作者:渝跃鸢飞
他悲愤:“爸,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嗯,被你吃了。”
冬国泰表情不变,只是手上力道稍加了两分。
这点力道,直接把在思考“狗和良心”的冬烈刺激得“嗷”得一声悲惨嚎叫。
冬烈条件反射地想翻身挣开,却被一双手稳稳地按住,酸楚激得他直捶地。
“跑什么跑?按完上冰。”
冬烈:?
见冬烈一脸“我在心里大骂你”的咬牙表情,冬国泰忍俊不禁,忽然体会到了坑儿的快乐。
冬烈觉得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直到他自己再次被冬国泰推上冰场,他精神一振,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滑起来整块冰都不一样了,丝滑!
恢复了点力气的腿还是发虚发软,但不知是不是教训太过惨烈,肌肉都下意识拒绝那些小动作。
他一圈一圈慢慢滑着,感受着脚下细微的变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老小子,有点东
西啊!!
冬国泰瞧着他兴奋的样子,发现他刚被狠练一顿,转头自顾自就能傻乐起来,先是暗中松了一口气,又不由笑骂,“小混蛋。”
他当晚就欣喜地去找齐栋,来了一个“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两人兴致勃勃地来了个“如何训练冬烈”的交流会。
齐教练笑盈盈地听着,听老友一遍遍说着最近的高兴,明里暗里地把儿子做的事炫耀一通,他也不嫌烦,时不时还很给面子地找补夸上两句。
此前积攒许久的郁气、暗暗对不起好友的愧疚、被责怪“都是教练问题”的神伤都一扫而空。然后又一起兴致勃勃地商量着坑冬烈,哦不,训练冬烈的好办法。
每每说完,都忍不住畅快大笑起来。
***
冬烈感觉最近很不对劲!
总感觉后脖颈凉飕飕的,好像有刁民要害他。
敏锐察觉到哪里不对后,他痛心疾首,他爸的良心真的被狗吃掉、一去不复返了!
心痛完,转头他就暗搓搓跑去女队那边,加强了和“革命战友”的联系。
随着时间逐渐临近队内摸底测试。
队内的氛围变得有点紧张,还有点古怪,尤其在两队之间。
冬烈洗漱完,端着盆和毛巾回来,才走近自己的宿舍,不隔音的木门远远传出里面的声音。
“马上要队内测试了,我感觉我这次完了啊啊啊!怎么办啊队长!我会被总教练眼神吃了的!!”叶飞扬独特的声音在哀嚎。
“别太紧张,越紧张越是发挥不好。你后程降速问题解决得也不错,总教练哪里会吃了你?”伍霍宽慰道。
“不是啊,队长你不觉得女队那边势头太恐怖了吗?都在进步,我是坐牛车,她们有人是开摩托车,怎么比得上?!”
冬烈推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叶飞扬把脑袋埋进枕头里,折腾着头发和床铺,悲呼道:“要不要这么神?就那些扯大旗的书,冬烈他不会是玩真的吧?”
“那我之前骂的那些傻逼算什么?”
冬烈走进去,放下盆:“算你眼尖。”
叶飞扬表情一僵。
冬烈这是……反讽吗?
虽然被骂,但心情很不错的冬烈好心说了一句:“放心吧,总教练要瞪死的不是你。”
第10章 九十年代狂傲速滑小将10 少年自有少……
叶飞扬早就心痒痒了。
他也想坐摩托车式进步!想要像是得到武功秘籍一样飞升!!
但一直找不到机会。
难得冬烈肯主动搭理他一句!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眼贱就眼贱吧,他原来也确实跟瞎了眼没啥区别了。
甭管是不是讽刺。
叶飞扬扬起一个露出两排牙齿的狗腿笑容:“冬烈你这么说,是不是也有什么经验能传授我一下?要是能帮我免受总教练怒火之苦,你就是我哥。”
他还凑过来,殷勤地伸手试图捏肩捶腿:“之前是小弟有眼不识泰山……”
“退!你别来这套。”冬烈打断,他搓搓胳膊,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只是冬烈。
宿舍里伍霍两人也都觉得没眼看,十分想装作不认识这货。
叶飞扬本来也纠结,如今打破了底线,很是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劲儿,他心一横,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之前是我说话不中听。我这脑子,一看书就犯困,哪里弄得懂那些神神叨叨的什么乳酸耐受程度,血氧饱和度的?伍队都夸你聪明了,说你脑子活能从书里学到真东西,队内成绩上涨你立大功了……”
叶飞扬说着说着,感觉原本被他一通搅和还不错的宿舍气氛,一下又凝滞了。
抬眼一看,冬烈跟狗脸一样说变就变,脸色黑得像煤炭。
叶飞扬:?
他难道不是一直在说好话+夸冬烈吗?难不成他刚刚一个顺口说了什么骂冬烈的话?
不应该啊。
冬烈冷嗤一声:“我需要他夸吗?当队长了不起啊,就会装模作样,哄着人都向着他。”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说队长夸你,也不是,我是想说队长没这坏心……”
叶飞扬连忙解释,他一向口舌伶俐,竟一时都不知道该怎说才好。
伍霍头疼又无奈,也是下意识想解释:“冬烈。”
冬烈压根不听他解释,他才一开口,冬烈看都不看他一眼转头就走。
还留下一句回家属楼睡,“别逮着机会就找我爸告状,那是我爸,会向着你?”
叶飞扬跑出去追了几步,也没追上,还得了个“你和他是一边的”冷脸。
叶飞扬:“……”
伍霍:“……”
周围宿舍听到动静的队友:“……”
其实自打训练起冬烈提供的方法,即使冬烈欠揍得很,但大伙态度其实都有些松动。
仔细想想,原来他们觉得冬烈找借口偷懒,也许人家就是真不想强负荷下受伤。
原来冬烈那些“这瞧不上,那看不顺眼”的欠登儿样,人家是真瞧不上啊!!
看看他给女队指点的那些个训练方法,看看他自己大刀阔斧改技的样子,能瞧得起苦哈哈傻练的才怪了。
他们的后程耐力没有下大力气练吗?长跑都快要跑吐了。
松动归松动。
冬烈却依旧对伍霍那老样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他们受队长照顾这么久,心里都是敬重的。
两边一夹,这可不就难受了吗?
叶飞扬走回来,他压根闹不明白自己那句说错了,发现伍霍也满脸茫然。
他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问:“队长,你寻思寻思,你和冬烈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伍霍苦笑:“我是真不知道。”
他让大家都回宿舍里休息,“我会想办法弄清楚的。大伙都别担心了,散了散了抓紧休息。”
这问题如今已经迫在眉睫了。
从前他虽然也发愁,但也大度得没太放在心上。
但眼瞧着冬烈成绩一点点提升,日后参加更重要的国际赛事是必然的,队员之间需要默契和配合。
国内比赛相互是竞争对手,代表华国走出去,那可是要为国争光的。
所以,到底为什么冬烈会对他没好脸色、还冷不丁就冷嘲热讽的?
伍霍试图寻找线索。
还没什么头绪,队内测试如期开始了。
吴教练带着女队走了进来,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冬国泰父子俩一眼。
贺盛兰走在队伍最前面,昂首阔步,像一把钢'枪。
她后面跟着的队员们,目光炯亮,精神饱满,各个看起来都英姿飒爽。
这是女子短道队伍长期成绩强势带来的自信和气场,最近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冬烈!”杨青率先打了个招呼。
冬烈也大方地跟她们打招呼,顺便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革命友谊”
按理说,目前没有男女混合的短道项目,不需要男女一起排名比赛。
但对目前关注度不够,缺资源缺条件的短道队伍来说,按成绩分配资源最公平,无论男女选手都通过队内排名来竞争训练资源。
队内测试的规则也很简单,按正规比赛的模式进行预赛、半决赛和决赛。
冬烈主项是500米和1000米,1500米也能滑,更长距离就不行了,长距离不是这具身体的优势所在。
而伍霍则更偏向中长距离。
冬烈估摸了一下,如果运气好,他能在1000米和1500米两个项目上,从预赛到决赛,一共碰见伍霍六次。
运气不好,那只能碰见两次,在决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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