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渝跃鸢飞
这会儿看冬烈的表情都有点恶狠狠。
骗子!!
殷勤备至、甜言蜜语竟然是为了套话,为了听她们详细地说训练时各种感受和经验!
冬烈爽快一笑,还冲她们打招呼:“嘿,今天怎么突然这样看我?”
女队员:哦,他还不知道真相,以为是伍霍伍队长告的叼状。
赶忙收回眼神,扯出一个笑容,然后扭过脸来。
得赶紧去封口!千万不能让冬烈知道真相了,要不然她们那点好感和心思岂不是都要被他知道了?想想就尴尬。
各有借口,纷纷都飞快溜走。
冬烈还有些错愕,又看向乔柳,明知故问:“怎么见我都跑了。”又带着点失落,“不会是因为我被批评吧,不讲义气。”
乔柳本就心思细腻,还是唯一一个后来主动关心原主的姑娘,她脸浅浅刷上薄红。
干巴巴找借口道:“没有,队长喊她们加练。”
冬烈顿时皱眉,脸上浮现不赞同:“贺胜兰简直是胡来!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这样加练是会出问题的。”
没错,偷懒一次说一次,凡是找借口不加练又说一次,说的次数能不多吗?
乔柳最崇拜的人就是队长贺盛兰了,她小声维护道:“队长也是为了我们好,她人很好的,上次还教我出弯道超越的技巧。”
“行吧。”冬烈别扭地哼了一声,做足了我大发慈悲才告诉你的样子,“她要是哪天左腿疼了,你就用我之前给你放松的手法给她按。”
说完好像有点脸上挂不住,又补充道:“你可不许告诉她是我说的。我可不是担心她,我是心系国家荣誉。”
本来乔柳只是听过笑笑,但被冬烈加了这么一嘴,倒是真往心里去了。
贺盛兰需要打封闭的腿伤不是凭空冒出来的,而是早早就埋下了隐患。
乔柳回去后还真没说,她觉得队长压根不会信,而且她哪里记得什么放松手法?好像是有次训练累得腿肚子抽筋了,冬烈给帮忙按了下,但谁会去记手法?
她在贺盛兰练完一组杠铃深蹲后,试着关心问了句:“贺队,腿感觉怎么样?”
“锻炼到位了,下次和教练商量再加点重量。”
这就是没问题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是不自觉关注贺盛兰的左腿。
***
冬烈带着装备,把如今仅有的几个室内冰场一一试过,选了一家冰的质感还不错的。
说要改技,当然不是随口胡扯吹牛。
他滑过雪,跳过伞,爱蹦极,玩过高山直降,在修仙世界仗剑飞跃天山,在海洋世界踩驭千米巨浪滑翔,是响当当的“大海的骑士”勋章获得者。
什么刺激玩什么,还全都是找万千小世界里赫赫有名、举世无双的人学的。
呼朋唤友,四处闯荡,好不热闹。
虽然没试过踩着刀刃滑冰,但运动总是有相通之处的嘛。
别看小小一块冰刀,滑起来风驰电掣,快时竟能比肩50km/h的车速。
冬烈得知这些后,就一直跃跃欲
试,忍不住想挑战一下。
“嘿,哥们,明天还包清晨场吗?”场馆大哥过来打招呼。
凛白的冰面上,黑衣紧身服的少年一蹬腿,嗖地一下飞速滑来,直接撞在加厚的海绵防撞垫上减速停下。
扶着防撞垫,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他随手一抹汗,畅畅快快地大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由衷赞叹:“爽快!”
他没想到,滑起来竟然如此舒服!
滑速一上来,眼前世界都好像被拉成线条般模糊的残影不断后退。
风从脸颊呼啸而过,寒冷的凉意冲刷着火热的身体,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畅快淋漓。
让人由衷地感觉生命在自由澎湃。
不过滑得太快,耳边都是呼呼的劲风,就听不太清人说话了,于是喝完水他又问了下:“刚才说啥了?我没听清。”
大哥笑着重复:“问你明天还包场不?”
“包!”冬烈一口应下,才起步,现在可连原主的速度都追不上。
“哥们,你这人对我脾气!”大哥问,“是现在给了,还是明儿来给?”
冬烈:“明儿,手上没钱了。”
包场可不便宜,即使是最廉价的清晨场,原主的小金库已经被他掏空了。
但他要练的速度,是不能和普通人共一个冰场的,否则一旦撞击,非常危险。
今天被喊回队里做统一检查。
冬烈才到训练基地大门口,就明显感觉到变化,管理更严格,防范意识提升了一大截。
这下,即使有人再想做点什么坏事,怕是也没机会了。
提交了尿检和血检的样本后,冬烈穿过人群,精准找到了冬国泰。
“爸!”
冬国泰回头,看到了眉目俊朗、精气神十足的冬烈,一双眼睛里染满了乌亮的少年意气。
他一时有些恍然,感觉好久没见到这样精神饱满、斗志昂扬的儿子了,好像也好久没听到这么响亮干脆、好声好气的一声爸了。
他正欣慰呢,果然挫折使人进步。
“爸,我没钱了,给我点钱花。”
冬国泰微扬的唇角僵住了,深吸一口气,绷着脸问:“你要钱做什么?”
“训练啊。”
冬烈瞅他:“总教练停了我的训练场地,那我肯定回家找我爸拿钱训练。”
“谁家都是这样,爸你说是不?”冬烈觉得自己很大度,还为国泰同志即将漏风的小金库献上灿烂的笑容。
既是总教练,又是当爸的冬国泰:“……”
第4章 九十年代狂傲速滑小将4 少年自有少年……
其实冬国泰绷着脸,是有点吓人的。
他做久了总教练,眉宇间威严深重,不但要求非常严格,而且一双眼睛锐利得像是鹰隼,有一种让人不敢对视的威严。
但冬烈不怕啊!
他非但不怕,还极具探索精神,跃跃欲试地想伸爪撩一撩虎须,看看这副威严面孔下藏着的丰富表情。
尤其是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冬烈胆抑制不住地兴奋胆肥儿了。
而且他敏锐地察觉到,这张威严虎皮下,好像藏着点囊中羞涩?
他顿时笑得更欢了,很是无所谓地说:“要不我回去找我妈要也行。”
冬国泰眉毛一挑。
冬母名叫秋国歌,当初介绍人也是瞧他们名字有缘分,一时兴起凑了回相亲,没想到,两个上进性子的人还真看对眼了。
秋国歌也是个要强又爱拼的女人,在家把持财政大权,在单位争做先进工作者,性子大气爽利。
且护犊子。
队内批评停训反省这些事,她都还不知道。原主要面子不肯主动往外说,冬国泰也没敢跟自家媳妇说,和许多东北男人一样,他有点怕老婆。
这一要钱,可不就说穿了吗?
看着冬烈一副“你不给我也无所谓”的贼兮兮笑容,冬国泰感觉有点牙痒痒,手也痒痒,他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亲生的,亲生的!
他思索片刻,才道:“钱不能直接给你,你看中了哪个冰场?我去给你包下清晨场。你想训练,就拿出好好训练的态度来。”
说着表情逐渐严肃起来,“我会定期去检查,要是还不成样子,也别包什么冰场了,老老实实给我陆训练体能练力量,什么时候像样了,什么时候批准你归队。”
他急了、他急了。
冬烈已经看出国泰同志小金库可怜的厚度了,全款都不够,还要搞分期这一套,啧啧。
他太善良了,顾着给老冬同志留点面子,就不戳心地拍拍他的肩膀,语气同情地说一句:“爸,兜里没钱就直说,也不丢人。”
唉,还是之前的印象太差了。国泰同志这是不放心,还激他呢。
冬烈黑亮的眼珠滴溜溜一转,想到那坑儿子的任务列表,促狭一笑。
冬国泰看着眼前臭小子好像憋着什么坏,但再仔细一看,又还是那副就知道跟他顶着来的臭表情。
“你看不起谁呢?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冬烈臭着脸说。
冬国泰点头:“那我等着瞧,你可别干三两天就嫌累趴窝了。”
这语气,这眼神,火气嗖一下就窜起来,冬烈气咻咻:“你这是什么眼神,有本事咱打个赌,谁输谁是孙子!”
冬国泰气笑了:“你本来就是我儿子。”他提出条件,“就拿伍霍平时训练成绩做标准。你要是输了,以后就老老实实听我的,别成天整那些虚头巴脑地偷懒。加练就认真练,挨罚就老实受着。”
还挨罚就老实受着?霸权主义!!!和老头子一个狗样!
“行!”冬烈一锤定音,撂下狠话,“等着瞧吧你!”
他转身就走,不给任何反悔的机会。
一出门,他就开始大肆宣扬。
宣扬什么呢?他跟国泰同志打赌,他要是成绩超过伍霍,总教练就叫他爷,不过这不好听,他大度地自降辈分,喊爸爸就够了。
这……但凡听到的人都呆住了。
这家伙居然没挨揍?总教练脾气这么好的吗?
冬烈宣扬完就脚底抹油开溜了,赌约已成,等他赢下,按照系统条例也会承认这条双方认可的约定。
他兴奋地搓搓手,不知道到时候国泰同志给他道歉,能不能完成那个默认以“好儿”为主语的“主动道歉,缓和父子矛盾”的任务?
***
冬父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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