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单铺
明杠因为是明牌,所以杠上胡相对容易,但赢家也就吃明杠这一家的钱。
暗杠杠上胡吃三家,但非常难。
因为你不知道对方是杠的哪个牌,万一猜错,那就是炸胡了。
陈丹丹不可置信地看着林遇梵:“大少奶奶,如果炸胡,是要赔我们三倍钱的。”
林遇梵非常自信:“如果我炸胡了,我肯定按照规矩给你们钱。”
“耿冬萍,是四筒吗?”陈丹丹急得都直呼其名了。
众人看向二姨太,二姨太尴尬叹了声:“是。”
姨太太们顿时歇气。
按照她们的玩法,暗杠的杠上胡,每个人给八番!
陈丹丹想耍赖:“我们打港币吧。”
打美金实在太肉痛了。
这话刚出就被二姨太给打回去了,“哪有这样的。你还守不守规矩了?”
三姨太也说:“没得让大少奶奶瞧不起我们。”
“我随口说的,你们那么认真干什么?”陈丹丹又撒了个娇。
深知韭菜也得一茬一茬割的林遇梵笑道:“打港币可以,那刚才我输的美元要折算成港币,大家重新算一算。”
众人知道大少奶奶不是活菩萨,都不好意思重新算。
若说之前输赢主要是依靠的运气,但这一把绝对是技术,大少奶奶如果没有技术,是不可能猜到二姨太暗杠的牌是四筒。
大部分人都这样,都慕强。
三个姨太太也不例外,虽然输了钱,但此刻大少奶奶在她们心里,简直是个眉清目秀的麻将女状元。
上午打了两个小时麻将,之后林遇梵陪王君瑶和刘芳坐车在山下逛了一圈。
云屏山靠海,但赵家花园的别墅是建在背海那一面的半山腰上,因为背海,所以平时不会有海风的侵蚀和袭扰。
山下有一条石板路小街道,街道两旁是砖木结构的土楼,街上有很多当地人在摆摊卖各种农副产品。
本地农民和渔民长期在户外劳作,大多黑瘦,做生意也非常精明,但卖的都是好东西。
她们买了一些本地产的土芭蕉和橄榄,还买了一些刚刚捕捞上岸的海鱼。
海鱼带回家,中午由厨房做了杂鱼苦瓜煲。
*
赵之敖一大早出去,快到傍晚的时候,回来看见他老婆和姨太太们在打麻将,有说有笑的,气氛这么融洽,他还挺意外。
晚上吃饭,以往赵之敖不在的时候,有祁云馨和二姨太两个能说会道的在,气氛会活跃一些。
但每次赵之敖在时,餐厅总是格外安静。
爱说话的人,除了说菜饭好吃,也不说别的了。
赵之敖倒没感觉,他问第一天去上班的弟弟:“你今天去报社上班,怎么样,邝总编给你安排了个什么位置?”
赵立翔吃着剥皮鱼,随口敷衍他大哥:“临窗的位置。”
“……”
本来餐桌上就够安静,赵立翔说完,连悄悄话都停下来了。
王君瑶赶紧转圜:“赵立翔你听不懂人话啊?你大哥问你,安排的是什么职位?”
“什么职位他还不知道?是他让人给我安排的工作。”
赵之敖:“这么不乐意我请人帮忙安排工作,这么有骨气,就自己去找工作,自己养活自己。”
赵立翔偏不:“两百块不到的工资,怎么养活自己?要这样,我还不如留在海城。”
“你要是这么想回海城,你随时可以回!”
赵立翔不说话了。
二姨太忙缓和气氛:“这剥皮鱼真好吃。是大太太和大少奶奶去街上买回来的,之敖,你吃吗?”
二姨太距离赵之敖的座位比较远,她夹不了菜给他。
王君瑶赶紧给儿子使眼色。
赵立翔没办法,只好夹起一条鱼放到他大哥面前的碗里。
赵之敖情绪平静无波,“给你两年时间,你要是做不出成绩,就来我公司从低做起。”
赵立翔喉咙里“哦”了一声,算是表达听见了。
其实王君瑶巴不得儿子去赵之敖公司上班,待遇会更好不说,以后在公司能有一席之位,分家都可以分到更多的钱。
但她儿子不乐意,她也没办法。
他们聊天,林遇梵也没插话,只安安静静吃着晚饭。
从上一世的信息可知,赵立翔在1950年去世的时候,还依然是港明报社的编辑,他是真心喜欢那份工作,才会坚持不去赵之敖公司的。
有梦想挺好的,不过赵立翔多少有些不知好歹。
晚饭后,林遇梵陪着王君瑶在花园里散了会儿步,回到卧室,看见红玉在衣帽间熨烫衬衣。
那衬衣一看就是赵之敖的。
林遇梵问她:“这个活儿怎么你在做?”
红玉笑道:“大少爷身边干活的佣人碰巧都发高烧生病了,关姐想安排别人来做,我说我会熨衣服,她就把活儿给我了。”
红玉老实,别人都是想着法子躲懒,她没事还主动揽活儿。
以前红玉是简素贞的丫鬟,林遇梵管不着,现在她既然跟了自己,林遇梵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她一些生存之道的。
“以后不是自己的活儿,不要揽,干的好没有功劳,要是把衬衫烫坏了,你还得赔。”
红玉愣了一下,旋即尴尬笑道:“太清闲了,我没什么事干。心很慌。”
她是担心自己没有价值,林遇梵会抛弃她。
林遇梵大概能猜到她的担忧,便问:“我听桂香说,你认识字?”
红玉:“以前在乡下地主家里陪着小姐读了几年书,会写字也会算账。”
“我明天给你找事干,你以后不要再乱揽活儿,在这个家里,你只做跟我有关的事,明白吗?”
红玉茫然点头:“我知道了。”
*
明天赵之敖要去广州办事,晚上他进屋比较早。
林遇梵半躺正在卧室的贵妃榻上听着广播里的《七侠五义》。
赵之敖坐在一侧,说:“你跟她们三个,倒相处的挺好。”
他是指三位姨太太。
林遇梵把那三位是当同事,而非情敌,没有重要利益冲突的时候,关系当然融洽。
她随口敷衍了一句:“一起打打牌还可以。”
“除了打打牌,还可以一起做做别的事。”说着,他捏住了她的脚,来回摩挲着。
做做别的事?
做什么事?
他怕不是有什么想法?
毕竟他四人行都做过了,不会真想着要五人行吧?
林遇梵想把脚收回来,却被他给握得紧紧的,放在他大腿上。
她当即拉下脸来:“一起做什么?”
他看出了妻子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以为她吃醋,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吃醋,赵之敖心底还挺舒畅。
他解释:“一起做些大家都高兴的事……”
逛街,烫头发,做衣服,都是可以的,就当做多了几个女性好友。
林遇梵没等他说完,就些微有点情绪地说:“你做梦!”
赵之敖:“!”
他老婆怕不是暗暗吃了一缸醋!
赵之敖直接把她拉了过来,像搂着娃娃似的搂在了怀里,轻声哄着:“一起做做别的事怎么不好了?有益身心健康。”
神他祖宗有益身心健康!
林遇梵狠狠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咬出印子来,她才说:“我的底线就只是一起打麻将。其他的,你想都别想。”
赵之敖被她这一咬给咬兴奋了,“那我就想想别的。”
说着马上付诸行动,在贵妃榻上,没等她准备好,一个翻身就杵到了里面。
这酸爽!
林遇梵攥起拳头打他,他也不躲避,动作更蛮了,她就知道,他不是个善茬。
前面她还能骂他几句,后面实在是声音都哑了,她才发现,自己越叫,他越来劲。
她咬紧唇不做声了。只是那惊涛骇浪般的起伏,差点把她灵魂都撞出窍。
他今晚肯定又吃药了!在贵妃榻上还不满足,后面在床上又来了一次。
幸好他明天去广州,要四五天才回,不然连着来,她可吃不消。
*
几天之后,林遇梵顺利拿到了房契,康年夫妻俩陪她去收房,顺道去贺家作客。
她一大早先去了贺家,在贺家坐着聊了会儿,她便和孙敬喜去外面逛街买东西。
“要坐车吗?”林遇梵问,赵之敖送她的车就在外面等着,现在她外出都只坐自己的车。
孙敬喜拿上手提包:“不用,走路过去,很 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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