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名利
许金艺长得可爱,黑色的齐肩发被扎起,露出马尾般完美的弧度。她才二十出头,青春靓丽活泼开朗,再加上人美声甜,饭馆阿姨喜欢得不行。
女生“诶!”应了一声,笑眯眯地收下了这意外之蛋。
打包好了的饭菜被许金艺拎着回家了。饭馆中午人多,阿姨忙不过来,也没等她招呼,许金艺自己摆摆手付了钱就离开了。
她走后,一群工地的男人们成群结队地来到饭馆,点了几碗炒菜后,这些人便坐着等开餐。
“……昨日晚上八点,本市江城站出现‘永恒公交车’,据幸存者口述,相关机构整理出如下‘永恒公交车’注意事项。”
架在高处的电视屏幕上开始播放着一连串的文字。
“一、不得扰乱公交车秩序,影响驾驶员开车……”
工人们谈话的声音一顿,齐齐望向了头顶上的电视。
“诶,你们说这是真的假的?”
“肯定真的啊,都上新闻频道了,国家说的还有假?”
“这样子看,那不是以后都不能坐公交车了?”
有人掰开一次性筷子,闷闷地开口:“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不过碰到诡秘事件的概率能有多大?你买张彩票中大奖的几率都比它高!”
其他人想想近些年发生的事件次数,点头表示赞同。
“说不准,今年这就是最后一次呢。”
作者有话要说:
修错字。
第11章 惊叫鬼屋7
咸甜口的西红柿酱炒鸡蛋很好吃,汤汁酱香味十足用来拌饭刚刚好。蒜香排骨的肉很实诚,虽然只有两三块,但阿姨给她选的都是实顶实的入味。
辣炒鸡丁爆辣,紧实的鸡肉吃起来就很棒!娃娃菜炒得妞软,清清甜甜的十分符合许金艺的口味。
咽下最后一口饭,她心满意足地擦擦嘴,靠在沙发背上。
真的,只要有这么一口在,让她再对付十个【田斯德】都没有问题!
饭后休息了一会儿,许金艺收拾收拾以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游戏。
**
从村尾穿过长长的石板路,许金艺再度回到了村子中心。
纸扎店的支线没有NPC【方雯雯】的存在,难道对方去做水井鬼的支线了?
不应该啊,【田斯德】背上的明明是水井鬼,而【方雯雯】明显是和纸扎人对上了眼。
按道理讲,田斯德应该去做水井鬼支线,而方雯雯才是扎纸店的最佳人选。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正这样想着,许金艺的余光掠过一片白,她瞬间抬头一看,果不其然,纸扎男人就在漆黑小路的边缘。
一看到许金艺,纸扎男人移动的脚步就僵住了。
它已经彻底迈出漆黑小巷,而月光不像是经久不修的灯能够一闪一闪方便它逃跑,于是纸扎男人只能认命地看着许金艺朝它走来。
许金艺扬起笑容,自认为很友好地开口问它:
“你们之前送到张家的新娘,不是方雯雯,那方雯雯去了哪?”
纸扎男人:“……”
没抽帧一般的光源,它无法在许金艺面前行动。
许金艺:“……”
她从脑海里翻腾翻腾,找出了有关纸扎男人的设定,恍然大悟。
“行吧,我眼动给你补帧。”她眨巴眨巴眼,“写吧。”
在两人持续了大概五分钟的眨眼补帧后,许金艺终于得到了答案。
“柳娇娘…?”许金艺皱眉,“你说她半途抢走了方雯雯?”
柳娇娘就是水井鬼,可它为什么要抢走方雯雯?它的目标一直以来不都是男性吗?
她的耳朵微动,转身进入漆黑小巷,然后一脚把纸扎男人踹了出去。
纸扎男人:“…?!”
“把它们给我引走。”
‘它们’指的是张家散落在村子里巡逻的护卫仆从。
**
田斯德坐在小木墩上,他算了算时间,发觉连帽衫小哥已经离开快半个小时了。
回想起在石板大道上,连帽衫小哥的答复,田斯德陷入了思考。
‘噤’……这个字有什么含义吗?
是化名?应该不可能是本名吧!哪有人用一个字当本名的,还是这么怪一个字。
就算他当时没有戴眼镜,看不清连帽衫小哥的表情,但听他过了很久才回答这个问题,以及那一声非常轻微的叹息……怎么看,这个名字都不单纯吧!
可是“噤”到底有什么含义?
田斯德又陷入了思维怪圈。
他叹了口气。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
虽然连帽衫小哥一路上都表现得十分靠谱,但这个地方凶险可怕,田斯德也没法笃定连帽衫小哥能平安回来。
他又叹了口气,就这么一趟,田斯德都感觉自己心力交瘁。
……所以连帽衫小哥到底是怎么在这里多进多出的?
田斯德的思绪又忍不住拐到了“噤”的身上。
“——斯德?”
身后传来了轻轻的女声。
男生身体一僵,瞬间转身。
身后,穿着粉白色蓬蓬裙的女友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
“是斯德吗?”她谨慎地开口道,“我是雯雯。”
“雯雯!”
寻找许久的女友突然出现在身后,田斯德忍不住大喊一声:“你回来了?!我找了你好久,急死我了……”
他说着,越过木墩,想朝着方雯雯所在的方向走起。
突然之间,田斯德抬起的脚硬生生地定在空中。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问道:“雯雯,你的鞋呢?”
不远处的方雯雯赤脚站在泥土地上,娇嫩白皙的脚背上沾染了不少灰褐色的淤泥。
看见他停下了脚步,‘方雯雯’从转了下眼球,突然歪头一笑。她撒娇似的开口:“我刚刚不小心踩进水田,为了上来,鞋子都陷进去找不到了。”
“斯德,你能帮我去找找吗?光着脚好不舒服呀~”
田斯德紧攥拳头,强迫自己冷静。
这里是村尾,站在这儿连村子最靠近的房子都看不多清楚了。村子的石板路延伸出村,形成一条长长的泥土小路,路的两侧就是需要耕种的水田。
田斯德知道这片路况,不仅仅是因为他以往暑假也去乡里看老人家。更是因为……
“斯德,你怎么啦?”
‘方雯雯’开口:“快点嘛,光着脚好不舒服。”
更是因为,在连帽衫小哥说的故事里,张家的儿子张槐就是死在水田里的。
**
纸扎男人肉疼地掏出自己的小金库,请了几个护卫去吃酒,算是把它们引开一段时间了。
许金艺从漆黑小巷中出来,眯了眯眼。
现在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她决定前往村东头的柳娇娘家。
张槐村有两条支线,一个纸扎店线,一个水井鬼线。
柳娇娘就是水井鬼支线的主人翁。
“弱柳扶风柳娇娘”说的就是生前的水井鬼。
它家在村子的东头,小小的木房子,窗户还破了不少洞,风灌进去的时候就会发出鬼哭狼嚎。
柳娇娘生前是个美人。
透过破漏的纸窗户,还能看见梳妆台上脂脂粉粉。
许金艺走到这小小的院落里,十分熟练地在院子的柳树下找到有些发黑,满是铜锈的小匣子。
在扒拉着铜锁,转到“六月十八”以后,匣子应声而开。
里面放着一把铜黄色,有些生锈的钥匙,以及一只半缺的圆管口红。
许金艺拿起钥匙和口红,打开了柳娇娘的小屋。
刚一进门,许金艺便干脆地低下了头,一团黑影从她头顶擦过,吱哇乱叫地飞走了。
踏过腐坏的木槛,踩在已经冒出两三株杂草的地面,许金艺面不改色地来到梳妆台前。
模糊不清的镜子里反射出了一个女人的脸。
柳眉狐狸目,鼻尖一抹粉,嘴儿一张,“柳娇娘”细细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