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后被太子觊觎了 第29章

作者:岫岫烟 标签: 宫廷侯爵 正剧 穿越重生

  此话一出,沈沅槿立时从头凉到脚,徐徐收回伸出去欲要推门的手,复又紧紧握成拳,唇瓣翕张,听见自己那仿佛浮在云端的微弱声音:“我若抵死不从,你会一并杀了辞楹她们吗?”

  陆镇并不正面回答,扯着嘴角道:“娘子既有此问,想来心中已有答案。娘子该当知道,这世上决计不会说话的,唯有死人而已;你若死在东宫,孤又岂能容她们在外胡言乱语。”

  话毕,兀自坐回罗汉床上,好整以暇地注视着沈沅槿,语气里带了些不耐:“孤的耐心不多,你若果真不惜命,也不在意他们的性命,现下便可自行了断。”

  不惜命,她怎会不惜命,这条性命来之不易,若是就此失去,谁知还会不会有第三条;何况这幅身躯才二十岁的年纪,她还有诸多想要去做的事……

  活着方有希望,她一定要活下去,也要陆昀能够活下去。

  贞洁从不在衣衫之下,她若为了这个去死,无端连累旁人,着实不值当;至于陆昀,天底下岂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就当是他们今生有缘无分罢。

  沈沅槿深思熟虑过后,渐渐冷静下来,抬眸看向陆昀,试探他的口风:“太子殿下大费周章地逼迫我与夫郎和离,可是存了欲要娶我为妻的心思?”

  是存了娶她为妻的心思吗?

  陆镇还未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自己想要她,见不得她是陆昀的妻,同陆昀亲近。

  如今她既提了出来,他便不可不想一想了;凭她的出身和临淄郡王妃的身份,自然当不得太子妃,旁的位份,他倒是不吝给她。

  陆镇沉吟片刻,轻描淡写地道:“待你我成了好事,你若愿意,孤可纳你为良娣。”

  莫说是良娣,便是太子妃又如何,她绝不会嫁给一个无耻下流、仗势欺人的恶棍。

  沈沅槿一早便料想到他不会有娶她为妻的心思,她要的也正是他的这句话,如此便可将话挑明了说。

  “我不会与人做妾。方才殿下只说了顺从于你,待我与夫郎和离后便放了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殿下应不会诓骗我一弱质女郎罢。”

  他不嫌她二嫁之身,愿以仅次于太子妃的良娣之位聘她,她竟还挑剔起位份来了。

  陆镇想到此处,不免觉得心中愤愤,登时面露不悦,失了耐心询问她道:“孤亲口所言,自当遵守。娘子可想好要死还是要活了?”

  沈沅槿闻言,没有接话,沉默许久后,终是下定决心,脚步艰难地走向陆镇,而后在他面前立住,动作僵硬地去解自个儿衣上系成结的带子,用自己的的行动告诉他答案。

  不多时,陆镇所有的目光皆汇于一处,女郎身上厚重的外衫褪去后,露出一件素白包边的里衣来,那诃子裹住的浑圆愈发凸显,呼之欲出。

  陆镇看得口干舌燥,不自觉地滚动喉结,嫌她解得太慢,旋即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轻而易举地搂抱住她,急急吻上她的唇,两手去扯她的衣带。

  里衣滑落,露出白皙的肩,妃色的诃子。

  诃子上刺着两朵纯白的兰花,无端叫他想起,女郎无声静坐时的清冷气质。

  陆镇指尖滚烫,胡乱摸索间,只觉所过之处,无一处不软,待诃子的找到系带,毫不犹疑地扯去。

  滑腻丰软,陆镇贪婪地拢了拢,勉强止住吻她唇的心思,视线向下。

  白生生的一片,其上的珠玉尤其惹眼。

  陆镇埋首,薄唇轻启,迫不及待地衔住那珠玉。

  时值寒冬,沈沅槿失了上衫,如何经受得住,饶是屋里燃着碳火,亦不免轻轻颤动。

  陆镇意乱情迷,再顾不得许多,张开两条壮实的铁臂托抱起她,大步往内殿走。

  舍不得离开她,陆镇整个人与她一同跌进锦被之中,轻车熟路地解下自己腰间的蹀躞带,绸缎的衣袍立时披散开来,坠落于地。

  沈沅槿处在下方,彼时只能看见他束着金冠的发顶,他身上的衣衫越来越少,很快便现出满是紧实肌肉的魁梧身躯。

  单是前臂就足有她的腿粗,宽大的手掌能握住她的半边腰,整个人像是比两个她还要多,叫人如何不心生害怕。

  心中恐惧,沈沅槿别过头,不敢直视他。

  陆镇沉迷于女郎的酥雪,暂无心思去看她面上的神情,将那用柔软绸缎制成的亵裤随意丢弃于地,抓了她的一只小手握在手里,继而向下。

  还未贴近,沈沅槿便被热气烫到,本能地往后缩,想要把手收回去。

  陆镇岂肯容她躲,强势地按下了。

  手指留了缝隙,拢不住。沈沅槿方才还只是恐惧,这会子已是魂不附体。

  即便她早已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女郎了,仍是叫他那吓得花容失色,长睫都在微微颤动。

  察觉到她在抖。陆镇动作一顿,支起下巴看向她,低低问了句:“害怕?”

  沈沅槿眼眸微垂,心神不定地点头承认。

  陆镇观她这副惹人怜惜的柔弱模样,不禁心生疼惜,脱出手来轻抚她的鬓发,尽量用温和的语气与她说话:“既害怕,待会儿就乖顺些,才好少受些苦头。”

  他这话半点不像是在宽慰她,反而充斥着命令的意味,非但起不到安抚沈沅槿的作用,反而叫她越发厌烦于他。

  沈沅槿没有理会他,只跟块没有生命力的木头似的躺在锦被上。

  陆镇将她的襦裙堆叠至腰上,凝了许久,忽地伸出手去。

  沈沅槿极力忍耐,别过头去,攥住软枕的两侧。

  心中厌恶他,每一秒钟都是那样的漫长;钝痛袭来的时候,疼得她倒吸凉气、脸色发白。

  沈沅槿原以为自己能够坦然面对,可真当陆镇这样做了,她的心里还是觉得屈辱至极,眼中的热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掉,不多时便哭花了一张脸。

  女郎低低啜泣的声音传入耳中,搅得陆镇心生烦闷;他这会子进退不得,亦不好受。

  “乖,放松些。”陆镇温言细语地引导她,缓了又缓,终究不忍全然拥有她。

  即便如此,陆镇还是体会到了不可言喻的滋味,梦中的那些如何能与之相提并论。

  陆镇红了眼,握她脚踝,力道渐重,然而半刻钟未至,竟是败下阵来。

  对视的瞬间,两人都怔了会儿,沈沅槿先陆镇一息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何事,以为自己得以解脱,勉强止了止眼泪,抬起腰就要起身。

  刚刚发生的事,于陆镇而言,足可用耻辱二字形容。陆镇岂肯面对这样的自己,重又按下她的肩,再次牢牢禁锢住她的邀肢。

  沈沅槿见状,登时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地伸手去推陆镇。

  可想而知,她的这番举动,在陆镇面前无异于螳臂挡车,根本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帐中的温度不断攀升,热意翻涌升腾,沈沅槿压抑着声调,眼中泪意不断,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串子,漱漱而落。

  陆镇看了,心里莫名有些闷闷的,不自觉地抬手拭去她面上的泪痕,拧眉反问:“好娘子,我已是忍着了,怎的还是这般难受?”

  沈沅槿疼得额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只怏怏点头,却是抿着唇未发一言。

  观她气息奄奄,泪痕斑斑,攥着褥子的指尖都在发白,大抵的确十分难耐。

  陆镇不欲让她就此怕了他,横竖他只说顺从,未说明次数和日数,往后他要寻她的日子还有着呢,倒也不必太过心急。

  “娘子明日既还要见家中长辈,孤此番便发一回慈悲,轻放了你。”陆镇平声说完,果真退后。

  胀痛感缓和许多,沈沅槿这才匀出些心思去分析他嘴里的话是何意思。

  他为何要说此番?莫不是还想有下回?

  不待沈沅槿得出答案,陆镇便挪动的身子让她侧躺,压了她的腿,从后方贴抱住她,接着撩开她的发铺在枕上,大掌穿过她的手臂抚着前面的软玉,细吻她的脖颈和肩背。

  他的体格太大,身上太热,沈沅槿很快又开始出汗,煺间的异样感难以忽视,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发出声调。

  待此厢事毕,沈沅槿手心通红,眼睛哭得红肿,嗓子也哑了。

  陆镇命人送热水进来,草草清洗过后穿了裤子,而后取来一早备下清热消肿的药膏,再次净手,指尖取药替她涂抹。

  破皮的地方有些刺痛,沈沅槿轻轻嘶了一声,本能地向后躲。

  陆镇一把拽住她的腿,不让她躲。

  “娘子若想好得快些,便乖乖上药。”陆镇态度强势,语气听上去算不得好,沈沅槿咬着牙没再乱动,却又感觉到一团微凉雾气拂至肌肤上。

  陆镇上药的动作放轻放缓许多,似乎还在轻轻吹气,显然是为着缓解痛感。

  窗外的天色麻麻黑了,但因屋中燃着半人高的灯轮,不大能够感觉得到。

  沈沅槿将头埋在软枕里,在他手指上最后一处药的时候,咬住了下唇。

  她的微小动作俱被陆镇看在眼里,格外动了些心思,伺候她一回,取来一身干净的里衣里裤帮她穿好。

  他这处连女郎的贴身衣物都有,很难叫人不怀疑他是否也同旁的女郎在此处行过那事,这身衣物是不是旁人的...

  她现在只想快些离开此处,哪有挑三拣四的心思,扶腰下床,自个儿去穿外头的衣裳。

  陆镇会穿寝衣,可这女儿家外穿的衣物,他还不曾替人穿过,怕耽搁沈沅槿出宫的时间,便也没有去帮倒忙。

  两条腿软得厉害,沈沅槿强忍着不适转身离开,刚要推门时,陆镇那厢也已穿好衣袍,恢复到平日里持重肃穆的模样。

  陆镇凝视着她,指节分明的大掌裹住她细白的手背,垂首在她耳边轻声吐词,“孤只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休沐日,孤在崇仁坊玄风巷挂碧玉琉璃灯笼的仓华别院侯着你;郡王妃若不能带了和离书前来,孤亦不知御史台和刑部提人审问,是否会动用私刑。”

  话语中的威胁意味十足,沈沅槿视他为洪水猛兽,一心只想快些离开,想也不想地点头答应:“好。再晚宫里就要下钥了,我真的该回去了。”

  陆镇沉眸看一眼沈沅槿脖子上难掩的红紫痕迹,“好意”出言提醒她道:“回去换身领子高些的衣衫。”

  沈沅槿心里发毛,木讷地点头应下,待陆镇收回手后,将衣领往上提了些,接着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西次间的厢房内,辞楹早已等候沈沅槿许久,多次询问东宫的内侍无果后,甚至还起过出门去寻沈沅槿的心思,但却每回都会被人拦在门口,不让她踏出厢房一步。

  外头雪已渐渐停住。张内侍望见沈沅槿出来,这才让人去放辞楹出来,将桐油伞交还给她,另有狐裘和夹棉的衣裙一套。

  沈沅槿张唇就要拒绝那些衣物,然,她还未及出言,身后的素衣宫娥便上前一步同她耳语道:“药膏放在狐裘下。太子殿下特意嘱咐,郡王妃下回过来时,便穿这身衣裳。”

  那宫娥说着话,捧着那朱漆梨木托盘跟在她主仆身后,显是要送她至宫门。

  沈沅槿很不喜欢这种强按她头不容她拒绝的感觉,就好似叫人控制了人身自由一般。心事重重地走在冰天雪地中,腿间的酸痛疲乏无一不提醒着她今日在东宫所受的屈辱。

  辞楹向来心细,可谓观察入微,当下瞧出沈沅槿颇有几分奇怪的走路姿势,加之她又在太子殿中那样长的时间,隐约明白过来些什么。

  辞楹没有贸然开口去问,只是体贴地搀扶住沈沅槿,刻意放缓步子,陪她慢行到宫门处。

  杜若自然而然地将那宫娥代入沈丽妃宫里的宫人,与人见过礼后,看到托盘内那件毛绒雪白的狐裘,随口一问:“这狐裘可是丽妃赐给郡王妃的?”

  那宫娥没有搭话。

  沈沅槿岂能说是陆镇送的,没奈何,沉吟片刻,点头道了声是。

  辞楹在一旁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见她神情不大自然,越发笃定心中所想。

  杜若没有多心,直言外冷天冷,招呼沈沅槿和辞楹快些上马车。

  车厢内置了炭盆,杜若翻开火星子往盆里添碳,一直到马车停下,她二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杜若鲜少遇到她们如此沉静的时候,临下车前,打破了无声的状态,“郡王妃今日去了这好些时候,约莫与丽妃说了好些话罢。”

  沈沅槿心不在焉地敷衍一句,下了马车后,快步往府里走,吩咐人去浴房备热水。

  且说陆秩那处闻听沈沅槿回府了,因天色不早,倒不好将人叫人询问结果,姑且等到明日再做打算。

  沈沅槿在浴房内泡了足有两刻钟,忆及下晌的事还是觉得心有余悸,待擦干身上水渍换好衣物后,独叫了辞楹进屋。

  “明日一早,你去府外替我抓副避子的药方来,煎好后将药渣倒了,若是有人问起来,便说是我今日往宫里走这一遭吹了冷风受寒,吃些驱寒的药。”

  心中猜测终究不如亲耳听到来得震撼,辞楹面上满是震惊和心疼,怔怔道:“太子他,他...”后面那句“强迫了你”似是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沈沅槿轻轻颔首,给出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