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来了就别走
他三指朝天,“在下对天发誓,所言句句属实。”
沈墨渊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纠结和犹豫。
好半晌,他开口对洛景年说道,“你且先出去候着,本王要同他单独说话。”
洛景年神色慌张,还想再劝,几个暗卫直接将他架了出去。
秦宽心里得意,估摸着这事已经成了一半。
待到包房内只剩下沈墨渊和他二人,他试探性的说道,“王爷,在下一片诚意,您日后定然会知晓。”
沈墨渊在屋内踱了几步开口,“水缸通古今,需要参与者之血做引子。”
秦宽只觉得新世界的大门被开启了。
竟然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之前试了那么多次依旧没有反应。
皇帝只给了他几天的期限,这次可不能再弄错,谨慎起见,他问道,“王爷,时辰可有讲究?”
既然是如此玄而又玄的事,没准需要月圆之夜亦或有别的条件。
“时辰倒是没有讲究。”沈墨渊视线一沉,“初次通古今,需要一海碗血。”
一海碗……
秦宽听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他素来连献血都不参加,平白流这么些血,实在有点心疼。
沈墨渊害怕他不信,掀起胳臂展示自己手臂上的伤疤,“这便是本王当时留下的。”
秦宽看都没看,已经笃信此事非虚。
毕竟,凉州王没有理由骗他。
看着秦宽离开清风楼,洛景年重新踏入房间,“演技不错,放在现代必定是个影帝。”
沈墨渊听顾苒苒说过拍戏的事,大概猜到影帝是什么意思。
他笑着说道,“兄长的演技也不遑多让。”
顾苒苒回来时正好听到二人对话,她嘴边绽开一抹笑容,“你二人又在互相吹捧。”
两个男人齐齐看向她,沈墨渊笑着说,“若是有机会,我真想去试试你们先前所说的拍电影。”
顾苒苒略一思索答道,“此事并不难,下次就带你去体验。”
反正蓝雨传媒现在还在自己名下,投资一部电影并不难。
……
另一头,翠微悠悠醒来。
她揉了揉眼睛,感觉有点头疼。
“方才发生了何事?”
第258章 龙出血
姑子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答道,“方才姑娘突然间晕了过去,可把老身吓坏了。”
翠微下意识摸了一下腰间的瓷瓶。
还好,都还在。
她没有再逗留,起身匆匆往回赶。
快到宫门口时,远远瞧见穿着太监服的秦宽猫在墙根。
对方很快就看到了她,上前质问道,“为何这般迟?”
他已经在这等了一个多时辰,真是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得了通古今的秘法,他必须亲自验证一下。
翠微连忙找理由赔罪,“秦先生恕罪,奴婢帮皇后办差,耽误了些时间。”
既然搬出皇后,秦宽不便多说,摆手道,“快些进去吧,本道还有要事处理。”
此时皇帝刚刚退朝回到御书房,刚准备批阅奏章,刘公公禀报,“秦先生在外头求见。”
安平帝手中动作不停,“传进来吧。”
最近他对于此人有些厌烦。
尤其是早上听几个大臣奏报,说各州县皆种上红薯,且长势良好。
这让当初花20万两黄金买种子的他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参见陛下。”秦宽进殿后行了一礼。
皇帝拿着朱笔,在奏折上写了几句后淡淡开口,“秦先生此来何事?”
秦宽感受到安平帝态度疏离。
他心中庆幸,还好今日得了通古今之机缘,不然用不了几天皇帝说不定就要治罪于他。
“陛下。”秦宽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本道特来贺喜。”
安平帝放下手中奏折,“何喜之有?”
秦宽笑意不减,“本道已然知晓水缸如何通古今。”
私会沈墨渊一事肯定不能说,只能说自己是自己参悟所得。
闻言,安平帝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此话当真?”
他心心念念盼望皆是此事。
昨晚还跟列祖列宗祷告,希望早日得到机缘,好一统四海,扬大乾国威。
秦宽笃定的说道,“待本道一试便知。”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他不敢想象自己今后的日子该有多风光。
用大乾古董换现代千亿财富不在话下,拿现代之物甚至可以统治大乾。
到时候别说是沈墨渊,就连皇帝也不必放在眼中。
唯有一点可惜之处,便是自己成了废人,否则皇帝的后宫佳丽,他都可以代劳。
“秦先生?”安平帝的声音将秦宽从白日梦中拉了回来。
他拱手道,“陛下,本道方才元神出窍,与师尊确认了通古今一事。”
安平帝将信将疑,旋转龙椅一侧的机关,密室门随之打开。
黑漆漆的水缸在点点油灯照耀下泛出冷光。
秦宽近前看了几眼,格外虔诚。
他对皇帝说道,“陛下,本道需要一把匕首和一个海碗。”
安平帝蹙眉,“要匕首和海碗何用?”
秦宽将沈墨渊所说复述一遍,“本道先前忘记,第一次使用水缸通古今需要以血为引。”
安平帝凝视着他,有些不可置信。
几息后,他将刘公公唤来,“去拿个海碗来。”
“另外,将吴尚书传来见驾。”
秦宽听到吴尚书也要来,心中有些不快。
这个老狐狸,也就是跟着皇帝比较早。
现如今他有了秘法,不愁没办法压制他。
不多时,刘公公领着吴尚书进来,手中还捧着一个青花瓷海碗。
吴尚书行礼后便立在旁边等待皇帝吩咐。
安平帝扯了扯嘴角开口,“吴卿,朕唤你来,是想让你也见识一下神迹。”
吴尚书看到秦宽就知道此事跟他有关系。
既然是在密室之中,想来是关于水缸。
他心中暗叫不妙。
想来对方是得了什么机缘,不然皇帝不会如此高兴。
安平帝从腰间拔出随身匕首递到秦宽跟前,“请吧,秦先生。”
秦宽双手去接,发现皇帝并未立马松手。
他不敢硬拽,只能悬在空中僵等。
吴尚书好奇,“陛下。看样子秦先生之法,需见血光。”
安平帝手一松,没有回答吴尚书的问题。
秦宽拿到匕首以后拔出来看了一眼,寒光乍现,令人胆寒。
别说,现代的献血和如今的割肉放血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前者一点都不疼,而后者光是想想都很吓人。
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秦宽在胳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疼,钻心的疼。
殷红的血渗出来,看起来有些可怖。
安平帝目不斜视的盯着,不想错过其中任何一个环节。
不多时,血液覆盖了碗底。
为了谨慎起见,秦宽准备将碗盛到漫出来。
如果因为少几滴血就无法召唤水缸秘法,那可就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