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苍久零
乔鹿对骆闻焕的?了解不多,只从系统那里知道他是四兄弟中智商最高、思维最清晰的?人。
乔鹿之前一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大概是?夸他比平常人要聪明,直到今天,她才真正明白这句概括的?真正含义。
“既然?大哥昏迷的?事不再是?秘密,那就让公关部出几个方案,试着转移媒体和大众的?目注意力。”
“我们骆氏会有三弟和四弟来处理,应该问题不大,至于乔家,如?果有需要我们这边也可?以提供支持。”
“不过是?一次小风浪,既然?决定要合作,我们就不要让内部出现问题,彼此信任才是?长久合作最重要的?基础。”
骆闻焕的?逻辑清晰,他没有复盘这次问题出现的?原因,而是?迅速给出了相应的?解决方案。
按理说,骆氏受到的?影响应该是?最大的?,他却能简单地一笔带过,遮盖住在?这次舆论中受到的?重创,哪怕是?联姻的?合作关系,也没有暴露出真正的?情况。
半真半假、半实半虚,像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即使在?极其劣势的?情况下,也在?寻找着突破口反败为?胜。
坐在?一旁的?乔鹿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因为?她根本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骆闻焕好像确实说服了乔老爷子,并且讨论出了解决这次危机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
“换一个联姻的?对象,”骆闻焕不急不缓地回道,“留有乔鹿和大哥共同出现的?证据不多,可?以说一开始她的?订婚对象就不是?大哥,这样?大哥的?昏迷就不会影响到我们两家的?关系了。至于换成谁,我们可?以再仔细商量。”
乔老爷子点点头,“不用麻烦了,就骆闻烨吧。”
骆闻烨过去?的?几个月里一直在?国?内,和乔鹿的?接触最多,也经常顶着骆闻煜的?身份和她出席各大场合,所以在?他们三兄弟里,骆闻烨是?最合适的?。
听到老爷子说出骆闻烨的?名字时,骆闻焕的?唇角微微抖了一下,眼神里的?情绪也跟着黯淡了些许。
不等他回应,在?旁边一直像透明人的?乔鹿却突然?开了口。
“不行!”
只要能继续享受当?下的?日子,乔鹿不在?乎被当?做物件一样?嫁来嫁去?,可?她不能接受嫁给骆闻烨,那个试图欺骗自己感情把自己当?傻子一样?愚弄的?虚伪小人!
“你以为?这件事是?你能说了算的??”乔老爷子的?声音没她大,气势却比她高出几丈。
乔鹿坚持道:“让我嫁给谁都可?以,但绝对不能是?骆闻烨!”
乔老爷子不想听原因,也不想知道原因,他只知道,骆闻烨是?最合适的?人选。
在?这个家里没有人能挑战他的?权威,他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绝对不能有人跟他唱反调。
“惹出这么大的?乱子还有脸提要求?真是?反了你了!”
话音刚落,他便抄起手边的?香炉朝她掷了过来。
如?果这张脸不能被自己利用,那他宁愿毁掉也不会浪费。
砰……啪!
香炉砸在?身上发出一声闷响,掉在?地上时撒了一地的?香灰。里面的?香末还没燃尽,洒落时溅起了不少橘色的?火星。
“啊!”
香炉落地时,乔鹿跟着发出一声尖叫。
那一下要是?砸在?身上一定很疼,可?她却并没有感受到火星的?灼烫和金属砸在?皮肉上的?震痛。
因为?有骆闻焕及时伸出的?手臂,替她挡了下来。
香炉砸在?了他的?手腕上,单薄的?一层衬衫没能保护到他的?皮肤,手臂上被溅出的?火星烫伤了几片深红,靠近手掌的?地方也被金属的?香炉柱子划破了一道口子。
猩红的?血珠一颗颗地从伤口渗了出来,连成一串后滴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
???
看?着他手腕的?伤,乔鹿一脸懵。
骆闻焕又?把她要说的?话给抢了。
分明他才是?被砸伤的?那个,被关心的?人却成了自己。
痛感来得有些迟,在?确定乔鹿并没有受伤后,骆闻焕才收回了挡在?她面前的?手腕,下意识地背在?身后,似乎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伤口的?血腥。
见骆闻焕的?手腕在?流血,乔母急忙叫来了家里回避的?下人们:“快,快带骆先生去?包扎一下伤口。”
趁着去?清理伤口的?机会,骆闻焕担心乔老爷子会再对乔鹿发脾气,于是?把她也一同拉去?了盥洗室。
佣人们按照吩咐拿来了药箱,先是?用碘液清理着伤口,再用酒精擦拭掉皮肤上多余的?褐色,动?作熟练又?仔细。
站在?一旁的?乔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的?伤口,一边用毛巾忿忿地擦拭溅到身上的?香灰,一边努力平复着心口的?气恼。
佣人:“还好伤口不深,要不就要去?医院缝针了。”
“我自己来吧。”
当?佣人打开那支烫伤膏时,骆闻焕主动?接了过来。
他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当?目光相触的?那一刻,佣人从他的?谦和的?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意思,于是?便识趣地离开了盥洗室,给了他们足够的?私人空间。
挤出一些淡黄色的?膏体涂在?手腕上,骆闻焕的?食指一边轻轻打转,一边用余光看?向了身旁的?乔鹿。
她不是?个会隐藏情绪的?人,对骆闻烨的?厌恶全部都写在?了脸上,可?是?在?记忆里,他们的?关系应该挺好的?。
不,不是?很好,而是?很亲密,躺在?床上的?大哥曾经和乔鹿是?怎么相处的?他不知道,但骆闻烨和乔鹿看?起来很像是?一对情侣。
“嫁给三弟不好吗?”骆闻焕随口问了一句。
这句话一出,乔鹿立刻像是?点燃的?爆竹一样?,反驳道:“不好,当?然?不好!我凭什么要嫁给他?!”
骆闻焕涂抹药膏的?手指顿了一下,没有多问,只是?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才不要嫁给一个骗子。”
这句话一出口,乔鹿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们是?亲兄弟,肯定站在?统一战线的?,自己再怎么说骆闻烨的?坏话,他怕是?也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反过来说自己的?不是?。
不过当?乔鹿看?向骆闻焕时,他平静的?表情却像是?在?告诉自己,他是?中立的?,不会随意站边自己的?亲兄弟,只会评论真假对错。
骆闻焕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把尺子,只要站在?那里就代表着公正,让人不免得想要去?相信他。
不过乔鹿并没有把自己听到的?话说出来,她可?没那么傻,既然?已经被当?做的?棋子,她又?怎么可?能跟另外一只下棋的?手诉苦?只是?重复自己不想活在?谎言里。
一把将手里的?毛巾丢在?地上,乔鹿忿忿地道:“我宁愿嫁给一个不喜欢我的?人,也不想嫁给一个欺骗我感情的?人。”
其实不用乔鹿说清楚,骆闻焕也能猜到原因。
骆闻烨曾说过自己是?为?了稳住乔鹿,才会跟她逢场作戏,所以大概就是?乔鹿发现了他的?谎言才会选择远离他。
“目前只是?商量,还没完全定下来,”骆闻焕的?语气依旧平淡,结婚这件事似乎在?他看?来就像谈生意一样?简单,“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还有另外两个选择的?余地。”
自己和骆闻焰。
如?果不肯嫁给骆闻烨,那她只有这两个选择。
乔鹿不以为?然?道:“无所谓,那我就嫁给你啊。”
骆闻焕没想到她的?回答会这么干脆。
商业联姻原本就是?为?了利益,几乎不会有什么爱情可?言,对于乔骆两家来说,乔鹿更注定了只是?他们短暂的?联系,迟早会变成牺牲品。
可?她……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看?着擦拭干净的?裙角,乔鹿满意地呼出一口气。
其实,如?果是?在?一个小时之前的?话,乔鹿一定会选择骆闻焰。
他活得像太阳,而美丽的?鲜花离不开太阳光的?滋养,要是?能嫁给他的?话,自己说不定会过得很快乐。
可?当?乔鹿亲眼目睹骆闻焕以一敌多,一边在?乔家与?一大家人讨论解决办法,一边根据骆氏那边提供的?信息及时调整,甚至还可?以同时协调多个部门的?工作安排……
太强了,真的?太强了!
乔鹿很希望自己能拥有一个和他一样?聪明的?大脑,都说“近朱者赤”,要是?能嫁给他,说不定能跟他学到一点手段。
她很喜欢当?一只供人观赏的?花瓶,可?往花瓶里倒一点墨水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走到骆闻焕面前,乔鹿一本正经地问道:“那你呢?如?果我选择嫁给你,你会娶我吗?”
“我……”
乔鹿的?一句话,直接让字字珠玑的?骆闻焕哽住了。
看?向她纯澈到没有一丝杂质的?明眸,还有期待到有些微微上扬的?唇角,骆闻焕嘴唇微翕,几次想要张口回答,却都发不出声来。
他没想到乔鹿会问得这么直接,不过也是?能料想到的?,毕竟以她这样?心直口快藏不住事的?性子,确实是?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只是?,他自己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罢了。
于公,如?果她肯嫁,他就一定会娶,因为?这样?可?以让骆氏利用到乔氏的?资源。
而于私……
说实话,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即使在?第一次见她时,第一次她扑进自己怀里夺走自己的?初吻时……他都不敢生出这样?的?妄想,因为?他知道,乔鹿的?心里有着别人。
但是?现在?,他有了“想”的?机会。
“呀!你的?手!”
不等骆闻焕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乔鹿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他正在?流血的?手腕上。
他刚才在?擦烫伤膏,而被划破的?伤口只敷了一块消毒棉布,这么一会说话的?功夫,涔涔的?血已经渗过那层布料,透出了一片深色的?红。
乔鹿急忙拿起一旁的?纱布替他包扎,快速绕着手腕缠了一圈又?一圈,她只顾着把那片红色给包起来,也不管有没有贴紧,等到准备系上的?时候才发现包得是?乱七八糟。
骆闻焕也没有叫停,就这么静静地看?她把自己的?手腕包成了粽子,等到她发现松松垮垮的?一坨棉布包不上的?时候,才慢慢把纱布解开重新换了一捆。
骆闻焕没有怪她,只是?讪讪地摇了摇头,目光无奈又?宠溺。
就像是?看?着家里的?孩子站在?椅子上,卖力地清洗着衣服一样?,明知道她洗得不干净,也不忍打击她的?一片热心,只得最后自己再重新来过。
“还是?我来帮你吧。”
骆闻焕捋起袖子,用手指按在?那块棉布上,同时教?着她该怎样?包扎:“好了,现在?可?以缠了。”
看?似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过程,但对于从小娇宠着长大的?小公主来说,这却是?她第一次帮人处理伤口。
一圈,又?一圈……
为?了感谢他替自己挡下的?这一下,她的?动?作很认真,既不会包得太紧,也不会像刚才那样?松垮随意,而负责指导的?骆闻焕则像个敬业负责的?老师,手把手地教?着她最简单的?动?作。
“包好了!”
乔鹿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一叠纱布上,一抬头才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距离竟然?不知不觉间变得这么近,而骆闻焕的?目光也一直在?自己身上没有移开分毫。
四目相对,空气中那股酒精的?味道莫名变得有几分暧昧,骆闻焕看?自己的?眼神也多了些许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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