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几日春寒
姜婶是聪明人,明白秦舒是不想提张春凤,也就顺着秦舒话往下说。
回到姜婶家。
秦舒坐了一会儿,姜婶的手擀面就上桌了。
说是手擀面,其实更像油泼面。
青菜,其他调料垫底,煮好的面条放进去,最后在面条上面撒点辣椒苗,再用热油那么一泼,辣椒的香味瞬间激发出来。
上桌,筷子一搅拌,调料都附和在面条上,面条的劲道。
那味道绝了!
秦舒对着手擀面赞不绝口,把姜婶夸得合不拢嘴。
江旅长抱着君君回来,听到秦舒好不容易过来一趟,结果自家老婆子就给弄面条吃,正要吐槽又听见秦舒一个劲儿的夸面条好吃。
他那吐槽话就不好说出来了,改口说让秦舒有空的话就过来吃饭。
秦舒连连答应。
江旅长,姜婶,君君也都吃的手擀面。
秦舒吃完饭,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回县城了。
姜婶,江旅长也怕秦舒回去晚了,路上不安全,就没有出声挽留,而是让秦舒有时间的话就过来吃饭。
秦舒应声了下来,骑着自行车回县城。
她刚回到县里家中,前脚到家,后脚就下起了大雨,天色也一下子暗了下来。
秦舒添换了煤球,洗漱后,回到床上,听着外面传来的雨声,不禁想到在野外训练的牧野…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
京市京大医院。
普通单人间病房。
唐启国,唐正站在病床前,面色凝重?
病床上的舒如烨昏迷不醒,身上戴着各种监测仪器。
唐正想到舒如烨昏迷跟自已脱不开关系,心情沉重自责。
他深吸了一口气,侧目看着亲爸,“爸,医生怎么说的?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唐启国摇了摇头,“不知道。”
唐正问,“手术不是很成功吗?”
唐启国叹了一口气,“命保住了也是一种成功。”
唐正语塞。
他目光落在舒如烨面上,闭目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目光变得坚定,似乎已经做了某种决定。
下一刻,唐正声音响起,“我申请转业吧,他是因为我成了这样,我要把背后的凶手抓出来。”
唐启国有些意外的看着唐正。
唐正却没看他,视线一直盯着舒如烨。
门外突然传来舒母焦急声音,“扶卿,你冷静一点。”
唐启国,唐正也听出了是舒母声音转头看去。
两人刚回过头,病房门被猛得推开。
一个身穿深蓝色列宁装的男人踉踉跄跄的冲了进来,走向病床。
舒母紧跟其后。
男人模样与舒如烨有七分相似。
唐启国,唐正大概猜到了男人身份。
男人来到床边,看到宝贝大儿子昏迷不醒的躺在那里,如遭重击,脸色白了又白。
他颤颤伸出手,轻轻握住舒如烨手,“如烨!如烨!”
舒抚卿声音颤抖,嘴唇直哆嗦,“如烨……”
舒母看着这幕红了眼眶,泪花瞬间涌了上来。
她强忍着泪水,看了一眼唐正,唐启国,“是如烨的爸爸。”
唐正,唐启国见舒母要哭了,心里也不好“那我们就先出去了。”
舒母抬手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好。”
唐启国,唐正转身出了病房。
病房外一左一右各站着两个同志,一个是武.装部的,另外个是公安局的。
唐启国,唐正往一旁角落走去。
唐启国延续之前的话题,“转业回来?”
“嗯。”唐正停下脚步回头对上亲爸目光,“就进舒如烨待的那个分局吧。”
唐启国一口答应,“好。”
他又添了一句,“不过你还是得回一趟部队,按流程办事。”
“这个我知道。”唐正点头,“不过我回去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唐启国皱眉,“什么事情比回部队还重要?”
唐正道,“写感谢信啊,感谢我的救命恩人,她是公安感谢信挺重要的。”
唐启国反应过来,“哦,我说的是秦同志跟牧同志。”
“那是得写。”
……
病房里。
舒抚卿紧紧握着舒如烨手,红了眼眶,声音沙哑,“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这样!怎么就昏迷不醒了?”
第110章 你疯了吗!
舒扶卿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盯着余思念,“我之前都说了,他要是不愿意结婚就不结婚,你非要逼他干什么?逼得他不回家,整天呆在公安局,不要命的工作,现在好了,你满意了吧。”
余思念张口想要辩解,“我…”
辩解的话到了嘴边,又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舒如烨,愧疚自责瞬间翻涌上来,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又在眼眶里打着转。
“是。”她点了点头,泪水夺眶而出,“是我的错。”
她双手捂着脸,大哭起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我不该打他的。”
舒扶卿双眼瞪大,满目震惊的看着舒母,“你打他?”
舒母捂着脸点了点头。
舒抚卿情绪直接崩了,声音陡然升高,“余思念!你是疯了吗?”
他眼里充斥着无尽怒火,“他二十七了,他今年就满二十七了!二十七岁了,你居然动手打他!”
舒抚卿感觉肺都快要气炸了,指着舒母脑袋,“你…你…你怎么说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怎么就…”
舒母双手一把握住舒抚卿手,满脸泪痕的看着舒抚卿,“扶卿不能怪我啊。”
“是如烨说回来的不是我们的舒舒,你知道的,我对舒舒多么愧疚,这么多年我有多痛苦……”
舒抚卿听到找回来的女儿有关,浑身一僵,内心充斥的怒火也在以极快的速度消退下去。
这个女儿…他跟思念都是有愧的。
当初逃难路上,为了保住性命以及身上的机密文件,他们把刚生下来的孩子偷放到了一家农户门口,想到等把东西平安送到,就去接孩子回家。
可…没想到他们在回去接孩子的时候,那农户说没有看到孩子。
后面在他们逼问之下,那农户才说了实话,他们把孩子扔进深山里面去了,深山里到处野兽,怕早就把孩子给吃了。
他跟思念一直都以为孩子没了,没想到去年孩子突然拿着信物回来了。
“我…”舒母紧紧抓着舒抚卿手,“你知道的,我们对不起她。”
“我当时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就给了他一巴掌…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舒抚卿看着余思念那张泪流满面的脸,责怪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余思念实在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呜呜…”
“算了!”舒抚卿见余思念模样,心里泛起一丝心疼,叹了一口气,替余思念擦着泪水,“这件事上面我也有错,我一直待在外面,没能中间调解你们之间的关系,最后才成了这样。”
余思念摇头,“不,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
舒抚卿一把抓住余思念手,目光落在舒如烨面上,悲伤感情绪再次翻涌上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情绪强行压了下去,缓缓开口,“好了,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哭也没用了,如烨的医生是谁?我想跟他聊聊。”
“是陈学海陈医生。”余思念吸了吸鼻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整理好仪容后又才道,“我带你过去吧。”
舒抚卿极为不舍的将视线挪开,“好。”
两人出了病房。
舒抚卿看向站守在病房门口的两位同志,余思念出声介绍了下两人的身份。
互相打过招呼后,两人又才往陈学海办公室去。
陈学海办公室。
牧兴辰跟大姑父聊完天起身准备走人了。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着陈学海,“对了,姑父,奶奶说让你们这周要是有空的有空回去吃个饭。”
陈学海一口答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