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素咩咩
祝澜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抓住了公孙玉树的右臂,将他的袖子扯开。
那条枯瘦干瘪的手臂,就连肤色也与寻常人完全不同,变成了黄褐色,好似耄耋老人一般。
祝澜凑近一些,更加仔细地看去,方才隐约能够看清——
那并非是肤色的问题,而是公孙玉树的右臂上密密麻麻纹着许多米粒大小的文字!
“原来是灯下黑。”祝澜忽然笑了。
她来不及看清那上面写了些什么,公孙玉树已经一把抽回了手臂,向后连连退了好几步,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你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一句话,给祝澜问得都无语住了。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祝澜面色复杂地看着公孙玉树,十分纠结地开口:
“小伯爷,嗯……有件事情呢,是这样的。”
“下次有什么秘密不想说,在下个人建议哈,就一个字都不要说。”
“看出来了,小伯爷喜欢玩刺激的,喜欢看着对手接近真相却又无可奈何。”
“可我想说的是——”
祝澜扶额轻叹一声。
“古人云,反派死于话多,诚不我欺。”
“你这样的,真的很好猜。”
公孙玉树的脸一瞬间由白转绿。
很好猜?这女人说自己很好猜?
公孙玉树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
“好!你有能耐,你比我聪明!”公孙玉树破防地大叫起来,脸上开始逐渐蔓延出癫狂的笑容。
“哈哈哈哈……就算被你猜到了,你又能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对,证据就在我这条手臂上,难道你有本事把我这条手臂砍下来带走?”
“你敢吗?”
“你敢吗!?”
祝澜认真回答:“我不敢。”
“但我觉得宁月郡主敢。”
公孙玉树的笑容凝固了很短的时间,但又再次笑了起来。
“实话告诉你,老子手臂上的不是刺字,而是以特殊的染料所写,必须得身体之中有血液流动才会显现,若老子死了,或者你们把我的手砍了——”
“这上面的东西,谁都得不到!”
祝澜不知他这话真假,但民间多有秘术,也不排除有的刺字需要借助人体的温度才能显现。
但是没关系,她本来也不是真的打算砍了公孙玉树的手臂带走。
太血腥了,有辱斯文。
“你也别想动誊录的心思。”公孙玉树又“好心”提醒道。
“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侍卫死前不久一笔一划亲手所写,能与其在宫中留档的笔迹对照,所以才是有效的证词。”
“若是誊录,谁知道这是谁的从哪里弄来证词呢?”
“所以,若想将此事大白于天下,就必须我本人安全进京。”
“可腿长在我自己身上,你能奈我何?若要强来,可保不准本世子会不会一时想不开,以死相逼。”
公孙玉树的语气已经近乎耍赖,说罢大剌剌重新坐下,就想看祝澜能拿自己怎么样。
“所以小伯爷是不愿意主动随我回京的,对吗?”
祝澜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语气十分真诚。
公孙玉树冷笑一声,带着几分恶意,“你觉得呢?”
“明白了。”祝澜说道。
就在公孙玉树好奇对方接下来会用什么招数对付自己时,却见祝澜转身打开了房门,对自己做了一个手势。
“小伯爷,请吧。”
公孙玉树不明白。
祝澜眨眨眼睛,奇怪道:“腿长在小伯爷身上,你不愿随我回京,我又能如何?”
“既然如此,小伯爷就自便吧。若不愿回伯府,留下来吃饭也行。”
公孙玉树半信半疑地看了祝澜几眼,见对方不似开玩笑,便试探着向外走去,果然无人阻拦。
既然不为难自己,那他当然不会多留!
祝青岩与慕容静不知上哪去了,丁小邱正等候在外边。
“梁舟呢?”祝澜问。
“梁舟师兄说他带来的人不能离开应沧县太久,这里剩下的事情有你足够应付,所以他先带人回应沧县去了。”
丁小邱说完,望着公孙玉树离开的背影,又有些担忧地问祝澜:
“就这么放他走了?”
祝澜的唇角缓缓扬起一个弧度。
“他会回来的。”
“不仅会回来,还会求着我——带他进京面圣。”
(Ps. 今天3章,但明天开始要单更一小段时间存存稿优化大纲啦。宝子们囤文别把我囤忘了哈哈哈)
第386章 你的酒呢
祝青岩一直到了后半夜才回到府衙。
丁望远命人清理出了内院最大的一间厢房给她和祝澜住,厢房里面的床榻很大,足够睡下两个人。
房间里的烛光仍旧亮着,显然祝澜尚未入睡。
“回来了?”祝澜正在伏案写着什么东西,头也没抬,又问:“小郡主呢?”
“阿静已经回去了。”
祝青岩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她:“你早料到今晚阿静会来?”
祝澜想了想,“八成把握吧,但小郡主来或不来,公孙玉树今晚都没有胜算。”
祝青岩轻哼一声,“我看啊,你就是在赌。只不过运气好,赌赢了。”
“赌?我赌什么?”祝澜停下笔,有些好笑地望着祝青岩。
“赌那公孙玉树向北疆大营求援,来的是阿静呗!”
祝青岩挑挑眉毛,语气有些小得意,“那镇北王跟咱俩不对付,若来的不是阿静,而是镇北王派来的别的什么人,站在公孙玉树那边,岂不坏事了?”
“我这人不爱赌。”祝澜又提笔继续写了起来,语气戏谑,“赌狗终将一无所有。”
祝青岩瞧她这模样,心里又泛起嘀咕——
莫非祝澜能掐会算,算准今天来的一定会是阿静?
不信,她才不信!
祝澜头也不抬,就仿佛已经猜透了祝青岩的心思,淡定的声音传来:
“咱们的计划昨日便已经可以实施了,你猜我为何拖到今日?”
祝青岩摇摇头。
祝澜又问她:“今日是几月几日?”
祝青岩答:“十月初三。”
祝澜道:“每月初三,镇北王都不在北疆大营。”
“什么?”祝青岩将信将疑,“不在北疆大营,那他去哪里?”
“不知道。”祝澜实话实说,“但如此规律地外出,应该没那么简单。总之今日他必定不在营中,公孙玉树若要求援,只能找小郡主。”
“可关于镇北王的事情,你又是如何知晓的?难道是阿静告诉你的?可我从未听她提起过。”祝青岩皱眉问。
“你忘记上回在北疆大营,因为击破大祓,镇北王给我们摆庆功宴的事情了?
那庆功宴上,可被我打听出不少事情。”
听祝澜如此说,祝青岩忽然想起当时在庆功宴上,营中许多将领都饮了酒。
祝澜也喝得醉醺醺,还摇摇晃晃去给那些将领们敬酒,相谈甚欢,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祝青岩差点叫出声,“你那个时候是在套话?可你不是喝多了吗!?”
“我酒盅里装的是白水,如何能醉?”
祝青岩愣了一下,“那你的酒呢?”
祝澜抬了抬眸子,“你没发现自己酒盅里的酒越喝越多么?”
“……”
“…………”
“………………”
祝澜无视了祝青岩想要吃人的表情,目光忽然落在她的手上。
“咦,你戴个顶针做什么?对了,方才我找公孙玉树问话,你跑哪里去了?”
被问起这个,祝青岩顿时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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