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倪
“……”
这句话还真勾起了船上几人的好奇心,但是很快一人吐槽道,“那船的入门船票一人就要十五万洛卡币,太贵了,换算成我们那的钱,就是一人一百二十万。而且洛卡联邦物价也特别离谱,消费超高,我们要是有那钱去看脱衣舞,老大也不用被迫去卖艺了。”
一群人顿时心有戚戚焉地,开始互相大骂着这该死的对穷人极其不友好的洛卡联邦。
*
有意思。
贝双还在花船上看着这里的脱衣舞表演,主要看着随下头客人们的呼声,往舞台周围聚集得越来越多的灵魂碎片们。
这里客人众多,各种躁动的情绪此起彼伏,激烈的情绪念头,似乎对这些灵魂碎片也有了某些影响。
这时,又一轮新的节目开始了。
这一次的节目更加震憾,一阵密集的鼓点中,舞台直接像是进入了一波冷兵器的时代,很快,一群穿着各种飘逸古风服饰的美男子,手持着各种利器,一上场,他们就铿铿锵锵地打了起来。
“唰——”
打戏你来我往非常精彩,剑花刀旋,一个个身手不凡,不像是跳舞,倒像是真的比武拼搏,还没看到脱衣舞,下头的客人已经捧场地直接喝彩起来。
“啊啊好帅,尤其是银发的那个,这可太有复古感了,打得真漂亮啊,简直是艺术!”
“斯哈,虽然这不脱衣服也很好看,但我还是要谴责一下这个节目的不务正业,这可是一艘脱衣舞船!”
贝双听着身后的一声声赞叹,说话间,‘刺啦’一声,舞台上身手最好的银发男子一剑划过,顿时一位美男胸前的衣服被割裂开来,他那飘逸的衣服,顿时露出大片胸膛,还带了点战损的血色,顿时让不少人哇哦出声。
那名银发男子是这群舞者中最显眼的一位,身手看起来也最好,几番下来,他手中的剑舞得风生水起,唰唰唰唰,周围和他打的同台对手们,一个个招架不住,衣衫不断被划烂,露出胸膛,露出腹肌,露出大腿。
反倒是他自己身上的衣服最是整齐。
周围同台表演的众人似乎都看不过去,唰地撕去自己褴褛的衣服,露出整片带血的胸膛,在台下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刺激下,继续朝银发男子围攻起来。
“铿铿锵锵!”短兵相接,刀剑乱舞,但是这银发男子身手确实极好,在围攻中躲得很有技巧,来回闪避间,竟然都没怎么受伤,甚至衣服都没有划破多少,只是身上出现一些看不到皮肤的小口子,这让不少人发出失望的感叹声。
“咦,这男孩身手不错啊,比练过的还要厉害很多。”
安托瓦妮娜身边的女子风音又开口了,说话间就大气地给她看中的银发美男投了钱。
像风音这样更注重内在美的富婆姐姐,在这个夜场里显然还是少数,更多的富婆姐姐则是在感慨中收回了打赏的手,穿得太严了,没看头。
可能是受到周围感慨声影响,感觉到富婆姐姐们的不满和打赏的迟缓,台上银发男子僵硬了一下,最后还是凑上去,不再刻意躲闪地让自己硬挨上了几刀,唰唰唰,不一会儿,银发美男身上的衣服就划开了好几道,露出了汗湿的胸膛。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这最难搞的银发男子也开始战损,顿时引来一片兴奋呼叫。
“好!果然带劲!”安托瓦妮娜也很激动地拍了下身边的扶手,立刻给这拳拳到肉,刀剑有眼的表演大肆投钱,这种显然才是她喜欢的。
投钱的空档,安托瓦妮娜还又抽空回头和贝双交流一句,“姐妹我们来对了是不是,这趟不虚此行!”
“嗯。”贝双随意地点着头,认可安托瓦妮娜的不虚此行之说。
贝双注意到,随着周围大家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台下聚合的灵魂碎片们,似乎也开始有了些不寻常的异动。
“啊啊啊,打得太好了,看那腰,看那腿!看那汗湿的脖颈!!你们不要命啦,打这么好看!”
“好想上台去摸一摸他们的肌肉啊,可惜这艘花船还是素了点。”
身后这一道道此起彼伏的呼声中,贝双看到舞台周边大量聚集的灵魂碎片,似乎被灌注了某种行动力,像是影子又像是一团团蠕动的果冻一般,开始用力地想要往台上爬去,似乎是想要按照那呼声中所说一般,去摸摸台上舞者们的胸肌和大腿肌。
贝双:……
看看它们这么努力的样子,不是来到这里,贝双真想不到它们是为了这样的理由。
第62章 见效很快
现实世界。
第三军彭英的巡航舰上。
彭英正在看着审讯室里的苗佩。
听着审讯室里苗佩抖出来的乌家那些密辛, 彭英是越听越心惊,苗佩抖搂的这些内容,若是全给他查明了, 乌家就算不完蛋,也得伤筋动骨。
这苗佩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一些秘密彭英都没听说过, 若非问了问身后一些人,彭英都要以为苗佩是信口胡诌的。
要不是苗佩的身世来历已经查清楚, 彭英都要以为这是乌临某个颇受看重的私生子。
苗佩说什么改过自新,这种鬼话, 彭英是一百个不相信的, 彭英更觉得苗佩是被什么和乌家有仇的幕后黑手下了暗示, 或者精神控制了,想要挑他去和乌家斗, 拿他当枪使。
“少将, 他身上没有被控制的痕迹,精神力虽然稍弱了一些, 但是基本正常。”
彭英喃喃自语, “真是古怪。”
“是啊少将, 不过他确实和之前的苗佩有些不一样。”
彭英:“怎么说?”
“与其说他是被控制,不如说更像是内部的精神分裂,突然多出了一个新人格。不过苗佩没有什么家族遗传病史,脑部也没有病变的迹象, 也不是真的精神分裂。”说话的手下摇头道。
彭英皱眉, 倒还没见过这种情况。
纸一五五是一堆驱逐暗能量的机器粉碎过的灵魂碎片, 是各种机器都查不出来的灰尘,这些灵魂碎片融入苗佩的身体中,又被其记忆污染过, 自然不可能轻易被彭英的人看出问题来。
旁边一名士兵低声喃喃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该不是被苗佩或者乌家害死的人,怨魂缠身,附体来报复他们了吧。”
彭英耳朵尖,听见这话,立刻看向说话的手下:“怨魂附身?附体?”
这又是什么古怪的说法。
那名士兵尴尬道:“哦少将你不知道,你没去过北口镇吧?按北口镇那边的说法,像苗佩这种坏事做尽的人,会被他害死的人怨魂缠身,说不定什么时候阳气弱了,就会被鬼怪附体控制。”
彭英听得糊涂,搞半天才明白手下士兵讲得是什么游戏里的文化背景,顿时有些无语。
彭英一拍那人脑门,骂道:“我在说正事,你捣什么乱,滚边去。”
那被拍的士兵哎哟了一声,心道自己刚刚明明说得很小声了,不是你非要追问的么。
彭英看向另一名手下:“对了,乌家又来电了吗?”
那人立刻道:“没有,自从少将第三次拒绝了乌家的通讯请求后,他们已经有几个小时没有来讯了。”
彭英挑眉,心道乌家没什么动静的时候,恐怕就是在憋着什么别的坏吧。
彭英道:“让各方都注意点,预防乌家的人动手来劫人。”
彭英手下士兵正要领命,就在这时,有人注意到室内被单独关押着的苗佩,忽然又出现了异动。
“少将快看,他在做什么?”
彭英立刻转头看去,就见被关押在一个小房间里的苗佩,不知何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开始借着手指上的血迹,在房间的墙壁上涂抹绘画,就像是之前他们截获乌家这艘走私船时在苗佩屋里发现的血画一般。
当时问的时候,苗佩说是他觉得坏事做多了,总会遇到危险,出于害怕就画了这么一副画出来。
彭英不知为何,脑门突突跳了起来。
旁边人道:“少将怎么办?我们要不要阻止他?”
彭英拦下说要阻止的人:“不,看看他要画些什么。”
·
水夜城的脱衣舞花船上,呼声,口哨声,喝彩声,还在此起彼伏着。
情绪的能量,念头的聚集,强烈的定义……
贝双看着那些向舞台蠕动的灵魂碎片聚合体,不禁想到了自己那执着于给她做家务打扫卫生的小纸人,以及执着于要打坏人惩恶扬善的游乐园。
贝双隐约记得听谁说过,人在刚出生的婴儿时期,也没有你我的概念,成长中不断被告知了祂是谁,什么东西是祂的,什么不是,才渐渐对这个世界开始有了区分。
这些灵魂碎片似乎也像是普通的婴儿一般,只是它们连身体都没有,所以当没有人告诉它们,它是谁时,它们就散乱在世间,没有自我,当有人告诉它们它是谁的时候,它们有一些就会像这样为某个定义而凝聚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应该有很多鬼才是,为什么难以见到。
想想纸一三在现实世界里,一脱离躯壳就被打散的情形,贝双猜测,科技的进步可能让这个世界发现了一些鬼怪能量体的存在,也许这些鬼怪一开始造成了什么危害,所以信奉科技的未来人,研究出了某种手段来对付它们,甚至直接从源头上打散鬼怪聚合成形的可能,无差别地毁灭了所有正常和不正常的鬼魂能量体,才会导致这个世界上的灵魂,全都变成了散碎不堪的模样?
“嗯?”贝双心不在焉地看着台上大跳脱衣舞的美男们,一时兴起感应了下纸一五五的下落,才发现这么快功夫,纸一五五竟已经跟着走私船一起被捕了,不但被捕了,还把她给它灌输过去的乌家一些零星的秘密,都抖露了出去。
这种诅咒方式竟然真的有效……
见效速度似乎还挺快的。
很好。
那么就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贝双微露笑意,仿佛和周围人一样对舞台上的节目很满意似的,然后她拿出悬浮椅自带的记录板,开始在上头写写画画。
贝双笔下很快勾出了乌家那个走私船的大致摸样,着重写出了那艘走私船的T9名号。
走私船被抓获,那么为防走私船的消息曝光,乌家的人肯定要做出一些什么事来,贝双画了一些代表乌家的小人符号,在上窜下跳,攻击抓获走私船的巡警,然后这些小人一个个被贝双打上了叉,似乎失败死掉了。
……
就在贝双在颠倒世界的水夜城作画的时候,彭英的巡航舰上,被关押的纸一五五也逐渐完善自己的血画。
彭英的人看着牢房里的苗佩。
彭英皱眉:“他这画的这是什么?”
看懂的机灵人立刻给彭英解读道:“好像是在画乌家狗急跳墙,以及我们会遇袭的事。”
这种事确实是可以预见的一种可能,苗佩不画出来,彭英他们也早已经想到了,但是在苗佩画出来后,彭英看着这幅画再去想这个可能,心中却是油然浮现出一股古怪的感觉。
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好像原本只是可能的事,现在却大概率会发生了一般。
彭英正想着,就听手下一人咋呼道:“你们看,他在乌家袭击的人身上打了一个个叉,是不是在说乌家的袭击会失败?”
彭英看了过去,果然如此。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结果,彭英竟有中心头一松的感觉。
难道这苗佩真的能够预知未来吗?
·
随着又一个节目的落幕,花船上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好!”安托瓦妮娜拍掌喝彩,正要再打赏出去一大笔,回头就见自己带来的小伙伴在那低头写写画画。
安托瓦妮娜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脱衣舞不好看吗?你在画什么?”
贝双回应道:“挺好看的,没什么,随便记一些事情。”
安托瓦妮娜没看懂贝双在画什么,见贝双已经收起了板子,继续观看起表演,也不甚在意地继续打赏起来,兴致勃勃地等待着自己喜欢的美男来赠吻,还叫贝双也别老闲着,多互动一下,不然不是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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