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戎酒
洛笙浑身发胀,檀口?被男人手指撬开扣住时。
打死她?都?不会想到?,这么恶劣的事情,是曾经她?一直觉得清心寡欲、难以接近的萧楚淮做出来的。
她?甚至曾经一度以为,他做这种事,也该是清清冷冷的。
等她?彻底被折磨到?失去理智,才彻底被人放下来,双手解开。
洛笙以为结束了,她?手上没?力气,叫着萧楚淮,“眼睛……还看不见,帮我拿下来。”
四周安静了一瞬。
萧楚淮似乎在打量她?。
下一瞬身后?男人就这么抱着她?下了床榻。
洛笙没?明白?怎么了,双脚沾地就往下跌,却被及时拦住,她?跌跌撞撞地被扑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件上。
她?还反应了好久,这是什么东西。
伸手摸了摸,很熟悉。
直到?萧楚淮拆掉她?眼前遮住的黑纱,洛笙才猛然发现。
这是她?屋里那面大?铜镜!
往日都?是她?穿着漂亮裙子和买了新?的首饰过来配衣服的。
可,可现在……
洛笙慌忙又闭上了眼睛,萧楚淮是不让的,“笙笙刚才想摘,这会儿怎么不看了?”
“不好看。”
萧楚淮并不认同,他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去。
他看着洛笙压在铜镜上,长发散乱,撞在铜镜上,在这夜色之?中的镜面里,像是来勾人心魂的夜妖。
“笙笙很好看。”
被欺负成这样,才不好看呢。
他好讨厌啊。
洛笙现在宁愿萧楚淮是那个,她?怎么撩拨都?无动于衷的萧五王爷。
而此时萧楚淮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撕开那张冷惯了的面具,是被他压抑已久的恶念。
是生长在他血液里,和萧楚沉一脉相承的暴戾破坏性。
萧楚淮从养成了控制自?己的习惯时,就从没?有预想过有人可以打破他精心维持的平衡。
像是一个扔掉钥匙的箱子,这辈子都?没?打算再打开。
可这把?钥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洛笙摸到?了。
既然是她?处心积虑摩挲打开的,那由?她?承受——
非常合理。
次日拜别双亲,洛笙愣是晚了半个时辰,匆匆收拾好的时候,家里人大?半都?等在了前厅。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这可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家人们啊。
怎么也是不想在夫兄面前丢这样脸的。
洛笙生怕他们看出来什么,还未等开口?,萧楚淮先接过话。
“我昨日处理公?文,笙笙陪得晚了些。”
洛笙乖乖噤声。
哼。
他还算有点良心。
陶晗看他们这样,也算是放心,“殿下早早就跟我们支会过了,我们也才来没?一直等。”
“咱们自?己家没?那么多规矩,”洛展上前迎送,“只是殿下监国,还要陪小女回门,太辛苦了。”
“应该的。”
碍于萧楚淮今早表现还算是良好,洛笙还算是开心地出门。
她?看了看萧楚淮空荡荡的手。
而后?自?觉地伸手拉住。
萧楚淮身形微顿,垂眸看她?。
洛笙微微扬眉,一脸很懂皇室规矩的样子。
萧楚淮无声轻笑。
他反握住洛笙的手,轻捏了下她?柔软的掌心,扶她?上马车。
洛笙还端着自?己的仪态,规规矩矩坐上马车才松缓下来。
她?一进马车就看见被连窝抱来的阿福,“阿福你也差人带来了啊。”
“沉翦前两日抓了一只新?兔子,想着给它做个伴。”
洛笙点头,看见了其他小箱子,“你背着我又把?什么东西给收拾好了。”
洛笙凑上前,抱起?小箱子放在腿上,拨开锁扣,打开箱子盖。
紧接着她?手指忽然僵住。
只见箱子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她?之?前偷偷做的全部不可言说小衣!
放在顶上的就是黑色镂空绣花样式的小纱裙,除了必要遮挡,其他全部是透的。
当然不止这一件,她?做了多少?她?心里可清楚得很。
不仅如此,还有其他她?私藏的不可言说小话本、不可言说花油、香料。
种种!
一样没?落下。
洛笙对上萧楚淮的视线,顿时觉得脑袋发晕。
她?先发制人开始装傻,“你这是……从哪买来的吗?”
萧楚淮点头,“从一个很正经的小姑娘那里弄来的。”
这让前两日刚刚自?诩过自?己很正经的洛笙有些无地自?容,脸颊发烫。
萧楚淮还慢悠悠地补充,“不能怪我随意翻她?东西,是她?今早非说睁不开眼睛,要我帮她?穿衣服。找衣服的时候,恰巧翻到?了。”
“我有一个闺中密友,她?送我的,我平时都?不打开的。”洛笙支支吾吾了半天,故作端庄地扣上箱子,“而且很早之?前了,我其实都?忘了还有它们,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
萧楚淮好整以暇地看她?一会儿,“哪个闺中密友?”
“说来你也不认识。”
“人家送你的礼物,你都?没?试过?”
“她?闹我呢。”
萧楚淮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似乎相信了她?在说什么。
他仍是那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样子,直勾勾盯着她?,下一句出口?的却是,“那今晚,试一下能不能穿?”
第115章
皇宫中, 皇帝退了高热,醒来用?早膳时,问着, “这几日, 萧楚沉那怎么样了?”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唯唯诺诺地低头,只能如实招来, “派去的人, 都被太子殿下处理了。”
皇帝用膳的手一顿。
他深吸一口气, 嗓音浑厚氤氲怒气, “朕只是?让他监国, 他倒学会抗旨了?!”
殿内宫人纷纷跪下行礼, “陛下息怒!”
大太监躬身, “陛下息怒, 太子殿下一向仁义, 想来是?顾念手足,不肯坐视不管也在情理之中。”
而此?时, 被降为元才人的祯贵妃, 端着药碗进殿,远远听着这话眉眼微动?。
她?听见皇帝又咳喘起来, 连忙上前, “太子殿下初初监国,有些事情做得不合陛下心意也是?正常, 陛下这阵子需要静养, 该往好处想。”
她?说着轻轻伸手帮皇帝顺气。
皇帝接过她?手里的药碗,“就怕这孩子如今身居高位, 忘了如今朕还?是?帝王。”
元才人故意说着,“应当不会, 那久伴青灯古佛的宸妃娘娘不是?也回来了,定能好好教育他。”
皇帝冷嗤一声,“你是?不知道?,她?才不是?个?老实性子,她?能好好教孩子?”
他说到一半,猛然顿住。
萧楚淮在朝中办事一向是?妥帖,最是?听他的话,可如今突然逾越……该不会是?因为他把这事告诉了秦芷?
这事他是?暗中差人做的,想做成意外,瞒天过海。
倘若是?她?知道?必定生气。
皇帝轻握了握药碗,不安地将手中汤药一饮而尽。
元才人看见皇帝脸色变了,以为是?这多疑帝王开始怀疑宸妃挑唆,厌恶宸妃。
她?不屑地扯了下唇角,秦芷一个?废妃能回来就谢天谢地了,如今还?想借子登天真是?痴人说梦。
“陛下别着急,”元才人适时开口,“说来这几日太子忙着新婚,您也正病着,得养好身子再去找太子来教诲也……”
皇帝敏锐地听到了什么关键词,“什么新婚?”
元才人故作?讶异,“啊?陛下您还?不知道?吗,太子殿下换了亲。”
皇帝心下却愈发的慌乱。
他把本?该是?萧楚淮的婚事拿给了萧楚沉,又想要暗中除掉萧楚沉。
如今婚事被换回来,除掉萧楚沉的人也被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