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画像
蔺时远问她:“怎么了?”
李楚仪超小声:“没怎么,就是想靠着殿下。”
蔺时远:“……”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 也顺便帮李楚仪倒了一杯,“饿了吗?如果饿了,一会儿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李楚仪摇头,“还没感觉到饿,只能算是不撑了。”
蔺时远:“……”
“你今天下午到底吃了多少个月饼?”
李楚仪想了想,“三个半。”
蔺时远蹙眉,“怎么还有半个?”
李楚仪嘴善如流,“不是有一个枣泥的分了殿下一半。”
蔺时远便没再言语。
李楚仪目光所及船边的河水,“殿下,这河里应该有鱼吧?”
蔺时远顿时有些怀疑,“你想钓鱼?”
李楚仪略微有些思量,“晚上可以钓鱼吗?”
钓当然是能钓,但晚上光线暗,河水看不太清楚。而且船是移动的,鱼基本不会上钩。但蔺时远并不介意这些问题,李楚仪既然想钓鱼,那就让她钓着玩。
蔺时远问船家,“有鱼竿吗?”
船家憨厚笑着,“这个真没有,平日里也没有客人在船上钓鱼。”
蔺时远只得对李楚仪哄道:“等过两天我带你去岸边钓鱼。”
李楚仪抱住蔺时远的胳膊,“好啊!我们一起去钓漂亮的小红鲤鱼!”
蔺时远说好。
鱼水桥很快便近了,远远望过去是很大的一座石桥。船家将小船靠岸,蔺时远先下了船,然后把李楚仪直接抱下来。
这会儿已经过了晚膳时间,街道的人多了,桥上的人也多。
益城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事,但战事过后,老百姓的日子该过还得继续过。桥上有很多卖东西的摊位,但都是一些最基本的吃食,并没有什么娱乐消遣。
李楚仪稍微有一点失望,因为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吃的东西……
两个人在鱼水桥上逛了会儿就走到了桥头,因为不饿,李楚仪什么都没买。但其实也无所谓,因为李楚仪原本也不是为了买东西才出来,她只是因为吃撑了出来走走消食。
这时天空朦朦胧胧飘起了小雨,蔺时远从桥边的店铺里买了把伞撑开举过两个人的头顶。
李楚仪鼓了鼓脸颊,“南方真是爱下雨。”
蔺时远不置可否。
天边漂浮的流云之上依然有浅淡的月色,只是月色被雨雾稀释,变得非常朦胧。
蔺时远问李楚仪:“还逛吗?”
李楚仪摇头,“路不好走,不逛了。”
蔺时远又道:“那我们还是坐船回去。”
李楚仪说好。
两个人依旧是包船,一锭银子,不准再坐别的客人。小船从鱼水桥往太守府的方向走,但这条河并不流经太守府附近,只到了西街就会拐弯,而太守府在东边。
蔺时远和李楚仪在西街下了船,然后继续撑着伞步行往东边走。
雨不大,却很缠绵。李楚仪伸出手去接那绵绵细雨,雨水打湿了她的手心,又从指缝中悄悄流走。
蔺时远问她:“冷不冷?”
李楚仪摇头。
蔺时远又道:“回府之后喝两碗姜汤。”
李楚仪把接雨水的手收回来,声音软软甜甜,“好呀,那我们一起喝。”
蔺时远浅浅弯了下嘴角,然后撑着伞继续跟李楚仪往太守府的方向走去。
这之后的第三天,京城那边传来消息,是王彻写给蔺时远的密信,段将军在邵洋那边击退了西月族,正准备班师回京。
蔺时远看完密信之后便安排了镇南侯与赵岩以及程君、陈泽继续留守,而他自己则带着李楚仪以及五千骑兵准备启程回京。
蔺时远与段将军就跟约好了一样,同时离京,又差不多时间同时回京。两个人心照不宣,其实都是忌惮手握兵权的彼此单独留在京城。
李楚仪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只好奇问蔺时远,“殿下,我们这次才出征不久,为什么要这么匆忙回京?”
蔺时远当然不会跟李楚仪说那些见不得光的朝堂之争,只不答反问:“怎么?你不想回京?”
李楚仪说:“有一点。”
蔺时远蹙眉问:“为什么?”
李楚仪抱着蔺时远的胳膊超小声,“回京后又要有很多约束,我不太喜欢。”
蔺时远没法改变京城里面那些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刚想安慰几句,李楚仪却又自己想开了,“不过,王府里面每顿饭可以吃六十八道菜,夏天有冰,冬天有地龙,还可以在后厨里面研究美食,好像也还不错!”
蔺时远:“……”
因为这趟回京并没有什么要紧事,所以蔺时远没走官道,而是带着李楚仪游山玩水,慢悠悠地往京城的方向走。
他们途径郊外就搭起帐篷过夜,虽然已是深秋,但南方比北方冷的晚,温度还算适宜。
李楚仪每天都很开心,白天游玩采了花,晚上就在帐篷里鼓捣插花。
但蔺时远就没这么闲了,他天生卷王,即便是游山玩水,每天晚上也会看看书,或者去议事的帐篷跟手下的将领开开会,总结总结年终报告啥的。
一路顺风,临近京城时,蔺时远也从骑马改坐马车,倒不是累了,只不过就是想陪陪他的小王妃。
蔺时远坐在马车里的软榻上问李楚仪,“回京后差不多就要过年了,有没有想要的?”
李楚仪摇头。
蔺时远又道:“你不喜欢宫宴,那我们今年不进宫过年了好不好?”
李楚仪顿时有些惊喜,“真的吗?真的可以不进宫过年吗?”
蔺时远嗯。
李楚仪抱住蔺时远的胳膊,“那我不想进宫过年,我想跟殿下在王府里过年。”
蔺时远说好,“都依你。”
李楚仪心里微暖。
她是现代人,尽管她已经在古代待了很久,但还是不能适应那些规矩。她只希望跟蔺时远做一对寻常夫妻,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受约束,不必给谁问安,不必与谁虚与委蛇。
抵达京城是在三日后,刚好年二十五。李楚仪和蔺时远在瑞王府门口下了马车,然后又一起坐轿子去了内殿,一到内殿门口,李楚仪顿时就惊呆了。
毫不夸张地说,十人一排,整整六排宫人站在那里,每个宫人的手上都捧了一件宝物。
为首的宫人向蔺时远宣读圣旨,圣旨上面一通官话,但总结来说就是因为蔺时远征战有功,所以小皇帝大行封赏。
蔺时远面无表情地听着,而李楚仪则偷偷抬眸去瞅那一排一排地宝物,虽说蔺时远是“销冠”,但这年终奖也太豪了吧!
宫人宣读完圣旨,李楚仪守着规矩跟蔺时远一起叩首谢恩。
宫人连忙向蔺时远阿谀奉承,“殿下一举拿下了益城和许城,真可谓是奇功啊!”
蔺时远没什么表情,语气冷冷淡淡,“本王为陛下征战四方,不敢居功。”
宫人碰了个软钉子,站在那里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把嘴巴闭上,悻悻领了赏钱离开了。
李楚仪的目光一直粘在那些赏赐上不肯移开,蔺时远瞧见,言简意赅,“都给你了。”
李楚仪:“!!!”
“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
蔺时远:“……”
“那就别要了。”
李楚仪:“……”
“以后再也不理殿下了!”
蔺时远浅浅弯了下嘴角,“先用晚膳,等用完晚膳,让人把这些赏赐都拿到寝殿,你抱着睡觉都可以。”
李楚仪这才眉眼弯弯抱住蔺时远的胳膊,“殿下你真好。”
晚膳过后,蔺时远就先去了书房,王彻有一堆事情等着跟蔺时远汇报,一早就已经在等候了。
这次蔺时远和段将军同时出征不在京城,丞相可谓是上蹿下跳。他先是包揽了批阅奏折的大权,又给小皇帝进言,把禁军的四大首领都给撤了。
这四大首领有一个是蔺时远的人,有一个是段将军的人,丞相这么一撤,相当于把蔺时远和段将军安排在小皇帝身边的人给弄没了。
王彻有心想阻止,但官职比不得丞相,只能等蔺时远回京再说。毕竟,禁军的首领能撤就能再封,也不是多重要。
王彻询问蔺时远,“殿下,您看这事儿……”
蔺时远语气阴冷,“不用管。”
区区一个禁军首领而已,闹起来不合适。丞相老奸巨猾,搞不好反咬一口弹劾蔺时远有不臣之心。
蔺时远深谋远虑,从不意气用事。眼下还不是跟小皇帝撕破脸的时候,所以,一些不涉及底线的事情,蔺时远都可以当做没发生。
王彻心知肚明蔺时远的想法,连忙恭敬称是。
夜已深,蔺时远回到寝殿的时李楚仪已经睡了。他看到李楚仪抱着夜明珠躺在床上,睡梦里脸上都还挂着笑。
蔺时远继而走近拉过被子帮李楚仪盖好,然后才又扫了眼寝殿里其他的那些赏赐。
蔺时远从小就是皇子,自然不稀罕这些东西,但如果这些东西能让李楚仪高兴,那么它们就有价值。
蔺时远继而褪去外衣也躺到床上,然后伸手将李楚仪抱进怀里。舟车劳顿,一夜沉睡。次日蔺时远就给小皇帝上了一道折子,说他年底不进宫去参加宫宴了,想在府里休息。小皇帝没敢不同意,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准了。
蔺时远让李楚仪按照自己的心意装扮王府,装扮成什么样子都行。但李楚仪现在也知道分寸了,虽然她有一肚子新奇古怪的点子,但蔺时远毕竟是藩王,瑞王府毕竟代表的是蔺时远的门面。很多李楚仪以现代人的思想能接受的事情,古代人未必会觉得体统。所以,李楚仪今年倒是中规中矩,只吩咐了仆人和婢女按照风俗去采购喜庆的装饰品,然后规规矩矩地把瑞王府装饰了一番。
蔺时远刚刚回京,又正值年下,小皇帝特别恩准蔺时远连早朝也不必去了,在府里一直休养到过完元宵佳节再说。
蔺时远也有心想要陪着李楚仪,便与李楚仪一起待在王府里准备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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