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天师是猫咪 第286章

作者:甜竹 标签: 豪门世家 爽文 玄学 穿越重生

  一时间村中笼罩着低沉的阴云,不知道有多少村民诅咒张有福不得好死。

  甚至还有村民去张有福父母的坟头撒尿,吐唾沫。

  张有福听到这儿瞠目结舌,‘噌’得站起来:“他爹的,张望虎是这么说的?他真不要脸!”

  “当初我俩说好了,建设村小学的钱我来出,但我那时候忙于跑业务经常出差,顾不上看顾学校的建设,所以寻找施工团队以及购买施工材料的事都全权交给他负责。”

  “我就是想着在学校里读书的都是村民的娃娃,无论如何安全最重要,特意拨款预算增加,还强调他一定要盯紧了工人手里的活,不能让他们干歪了糊弄咱们村……”

  学校早就塌了,现在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

  张有福气得浑身发抖,咬紧牙关。

  这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那笔建设的村小学的钱,张望虎一定从中捞了一大笔,才会竣工出一个豆腐渣工程。

  最不要脸的是他还反手把这盆脏水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你们为啥不来找我?我先前回村迁坟的时候,怎么也没人来找我讲这件事?!”

  老牛隐忍落泪:“有福你是大老板了,天天上电视,身边都是保镖,我们哪里敢招惹你这种大人物……”

  至于张有福迁坟的时候,村里已经在乌金它们的掌控下。

  有张望虎那边的神秘的‘蜮’帮助,村里人别说向外寻求帮助,连见都见不到外人。

  张有福那时能碰到的村民,肯定都不是原装的‘村民’,皮下还不知是什么物种。

  一想到自己先前和一群怪物打过交道,张有福便一阵后怕,心想还好自己身边的保镖多,那些东西当时不敢对他做什么。

  老牛继续叙述,村小学倒塌后,村里的孩子便没学可上。

  最严重的是很多有伤员的家庭没有赔偿款治不起。

  在这种情况下张望虎说出一件事,他说自己知道隶属于侄子张有福的某矿脉,其实有一个封禁的矿区。

  从那里进入可以偷偷开采矿石,他声称自己有门路运售,能卖不少钱。

  他还说那些受伤的村民本就是受到张有福的牵连,卖他的东西赚钱,赚的是治病救命的钱,天经地义。

  这番动员和撺掇下,不少村民都很认可他的话。

  为了给还躺在床上伤情一天天恶化的家人治疗,他们才会铤而走险,去明显封禁了、有危险标识的矿洞中采矿。

  葛向雅的妈妈就是先前村小学的一名教师,也是在塌陷时为了保护学生,被砸成重伤的伤员。

  她的父亲是为了给妻子看病,才会加入采矿队伍。

  葛向雅的母亲被石板砸到的是头部和腿部,原本她父亲卖了矿有钱把妻子转到县医院,治疗并截肢后,已成功保住了一条命。

  人已经背回家休养,只等慢慢伤口养好,以后还能坐轮椅或者安装义肢活动。

  她父亲却又在矿洞中被砸死。

  待乌金顶替男人回到家中,对方的妻子第一时间敏锐察觉到丈夫的不对劲。

  故而它入侵村子的第一步,就是把那个躺在床上动不了的可怜女人给替换了。

  上学回家的葛向雅惊喜发现,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妈妈重新站起身,笑眯眯地站在门口迎接自己,她欣喜若狂地扑进母亲的怀抱。

  但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都已经换了芯子,早已不在人世了。

  等老牛的和张有福骂完几轮张望虎,虞妗妗才适时出声,询问道:

  “老人家,我想问你一件事。”

  张有福忙介绍道:“叔,这位就是解救村里大家的虞大师。”

  老牛支起身想用牛身给虞妗妗下跪,被身边的人制止,他说道:“虞大人,你要问啥?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诉你!”

  “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几年前附近哪个村子的人在大兴狩猎,猎杀附近山中的动物?”虞妗妗问。

  按照乌金的说法,它痛恨附近的村民是因为自己的同族,以及山中其他的动物族群,曾被村民们残忍杀害过。

  那种杀戮方式并不是单纯的猎食,而是一场完完全全的虐行和屠杀。

  大量动物被各种陷阱残忍地折磨了数天,才痛苦咽气,导致人和兽类之间仇恨不共戴天。

  她稍微一描述,老人就有了印象:“是有这么回事,几年前山中突然多了许多陷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少野兽落进去就是一死。

  连我们村的村民都有人半夜走路没看清掉进去,被扎伤了,还是他打电话给家里人,才被俺们找到捞上去。”

  “但我老头向大师们保证,那些陷阱真的不是我们小南村的人设下的!我们祖祖辈辈靠山吃山,虽然也会打猎,可绝对干不出那么丧尽天良缺德的事情。”

  老人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说道:

  “发现这件事时,村里连同周围的其他几个村子就召开了大会,经过对比山里头的陷阱,大家都怀疑山里进了盗猎者。

  因为那些陷阱的坑很深,钢刺也又粗又尖锐,布置一套费时费力,还不能一击毙命,附近几个村子的猎人根本就不用那些东西……!”

第118章

  从虞妗妗口中得知, 村子所遭遇的灭顶之灾,和当年凭空出现的捕猎者陷阱有极大的关联,仍是牛身的老者恨不得以头磕地喊冤:

  “老天爷, 我们冤枉啊!”

  “它寻仇寻错了人呐!!凭啥没有证据, 那群畜牲就要把账算在俺们小南村的头上?凭啥啊?!!”

  张有福单膝跪在地上, 听到牛头锤在地上发出‘砰砰’的碰撞声, 连忙伸手抱着牛脑袋、用手心去护:

  “叔, 你冷静点,别激动身体再出问题……”

  “我咋能不激动不恨呐?全村上下大几十户, 上百口子的人就这么没了!”老牛泣不成声:“我的闺女和孙子,斗了一辈子的老伙计们, 全都死绝了啊!!”

  半身绵羊的妇女浑身都在抖, 捂着脸哭泣:“我家的娃娃又犯了啥罪, 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 他们丧尽天良……”

  张有福情绪也有些克制不住, 他看向虞妗妗郑重说道:

  “虞大师, 那事一定有蹊跷。”

  “您就说我们市遍地是矿产,又发展重工业, 附近村里年轻的劳力无论是去矿上当矿工,还是去工厂冶铁打钢筋、去建筑工地……哪一行不比蹲在山上当猎户更容易致富?”

  “我年轻的时候, 村子里就没多少青壮年了,都跑去县城和矿上打工,更别提现在,就村里那些老弱妇孺留守儿童,哪有能力围猎野猪啊?!”

  眼瞧着老牛哭得要昏过去,一直低声啜泣的葛向雅也像是被吓到了,放声大哭。

  虞妗妗见状退出房间, 让张有福和其他负责的部员安抚他们的情绪。

  她走到审讯室门口,推门进入。

  屋里的野猪精几乎要维持不住人形,身上多个部位出现了畸变,半人半猪的模样很是诡异。

  饶是精怪,经历了两天一夜不眠不休的高强度审讯,它的精神状况也很颓靡。

  看到虞妗妗进来,它耳朵抖动片刻,又垂下视线一言不发。

  “虞大人。”负责看守兼审讯的分部成员站起身,神情拘谨。

  “怎么样了?”

  “油盐不进。”部员语气愤愤:“我们告诉它小南村的幸存者们并未屠杀山中的生灵,不怀好意的另有其人,它偏不相信。”

  虞妗妗观察片刻,轻嗤道:“怕不是不信,而是不愿接受真相,否则我们乌金大人岂不是从道德的制高点,一下沦为无故屠杀的恶徒了。”

  这句话狠狠刺激到萎靡不振的精怪,它猛然抬头,恶狠狠盯着虞妗妗,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昨日和天师府可以通灵的走阴人,专门向地府的阴司确认过,小南村那些死于你们手中的村民的灵魂都不翼而飞,并未魂归地府。”虞妗妗对其眼神视若无睹,继续说道:

  “无论是轮转大阵,还是种生基术,都不会吞噬生灵的灵魂,在你和那些速成的精怪身上,倒也没有杂斑的魂力、只有屠杀和食人后无法挥散的血腥和孽力。”

  “你们没有吞噬灵魂,你说那些村民消失的灵魂,能去哪里?”

  乌金语气阴沉:“那些人类,便是魂飞魄散又干我什么事。”

  “确实。”虞妗妗轻飘飘说道:“不过是小南村人的死伤造成的孽障,会尽数反噬到你和其他动物的身上。”

  “若幕后之人当真是为了万物生灵谋福祉,真的像它自己所说那么大义凛然,那么牺牲一小波同伴的性命也算值。”

  她轻视中带着冷郁:“可一个藏头露尾、搅动厮杀盗取生灵魂魄的腌臢之物,竟也敢自称神明?”

  “至于你们,不过是被当成刀使的一群替罪羊,临下地狱自身都难保还要为那东西守口如瓶,你还真是条忠心耿耿的好狗。”

  乌金表情扭曲,猛然起身向虞妗妗的方向,却被四肢牵制的锁链按回椅子上。

  虞妗妗最后看了它一眼,走出审讯室。

  她不愿在这种冥顽不灵的家伙身上耗时间,有这个功夫,不如再去找找线索。

  当她次日重回小南村,和调遣过来的天师府成员一起挖掘地底的尸体、并在村子里勘察线索时,接到了从看守乌金的分部打来的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部员强压着兴奋,说道:

  “虞大师,乌金开口了!”

  “哦?”虞妗妗手上的活儿停顿下来,夹着手机:“有吐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他交代了张望虎的行踪!”

  虞妗妗当即把手套脱下来,“等着,我安排一下山上的工作就过去。”

  她身后是调取上山的小型挖掘机队伍,以及数十名天师府的部员和负责挖掘的工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工作。

  原本平坦的小南村地面,经过一天的精准刨挖,眼下每隔一小段距离的土地上,就有一个深坑。

  远远看去密密麻麻,错落有致,如同一个巨大的蜂窝。

  一具接着一具的青灰色僵瘦的尸体从坑穴中挖出,是那些种生基的可怜村民。

  尸体来不及立刻运输到山脚下,只能临时放在地面上随处可见的担架上。

  被抽干了精血气运的尸身个个骨瘦嶙峋,又因为是活埋至死,濒死前的痛苦和绝望定格在那一张张布满泥土的脸上;

  大多数尸体大张的口鼻和耳道中堵塞,为了防止尸变,天师还在尸体印堂和天顶穴贴上了符咒,简直就像是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但凡胆子小一点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吓得睡不着觉。

  简单交接了一下手头的活,虞妗妗便下山,直接往定位的地方赶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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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山脚成功和几名部员会和,虞妗妗直切入重点:

  “张望虎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