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戎酒
可他本就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恶人啊。
封行渊将她伸过来的手反扣在他大腿上,捏着她的指骨,“公事公办,要摸手吗?”
鹿微眠哼唧着,“手而已,我不知道他会伸过来,他就碰了一下哪有摸。我的手都给你摸还不行吗。”
封行渊听着* ,她娇娇气气地又在撒娇,血液更躁了一点。
鹿微眠的手被他按得动弹不得,却又不见人被哄好,“好吧,那你松开我,我回家去洗手好了。”
“不用洗,”封行渊抓着她的手,却按向了炙热之处,“你知道吗。”
“山林中,雄兽对待沾染上其他雄性气息的伴侣,是要用自己的气息冲刷掩盖。”
鹿微眠听懂了他的意思,手指发僵,被他拉得更近了些。
手指深陷于另一只大手的包裹之中,精准无误地让她的掌心触碰到,紧握住。
手心手背都变得炽热。
他的眸光暗沉,深不见底,继续道,“直到再也闻不到其他男人的气息为止。”
鹿微眠微微偏头,不好意思看。
却被他扣住下颚,转回来,“看着。”
鹿微眠被他突如其来的严厉哑声,弄得尾椎发麻。
好凶啊。
不止声音凶,他包裹住她手背的力气也很凶。
和他平日里很不一样。
鹿微眠看不下去,偷偷移开视线,却听身前人悠然一句,“移开一次眼睛,加一个手指。”
鹿微眠起先是没听懂的,愣愣的看他。
“阿眠刚刚已经移开一次了。”封行渊说着,另一只手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她的小腹。
鹿微眠并非未经人事,在他触碰自己小腹之时,就明白了他说的加一个手指,是在哪里加。
她惊得后挪,按住他的手,“不要。”
封行渊低头询问,“不要,是不想要,还是不好意思要。”
他此时的眼神极具攻击性,鹿微眠不敢与他对视,但却又看不下去那处。
碍于那威胁,又不得不看。
鹿微眠很快浑身都涨红起来,坐立不安,“你欺负人。”
封行渊轻吻她唇角安抚,但说的话是,“就是很想欺负你啊。”
很想很想。
今天格外想。
封行渊恶劣地发现自己真的很爱看她被欺负得局促不安、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的样子。
鹿微眠雪腮鼓胀着,愣是不敢再次移开视线,眼睁睁地看着他欺凌自己柔软的掌心。
渐渐地从平缓到产生攻击性。
那就像是一把趁手的利刃。
凶悍可怖。
马车其实很早就到了府苑门口。
但停了很久,马车上的人迟迟没有下来。
下人们也就都安静地等着,许是主子们在商讨什么要紧事。
鹿微眠下车是封行渊亲自扶下来的。
她的手被清理干净,但她还是很不自在地藏在袖子里,生怕被人看见。
好在冬日里绒毛风领宽大,足以遮盖住她红得滴血的脸颊。
封行渊扶她回府苑,在众人眼里一切如常,只不过刚到房间门口,鹿微眠就被推了进去。
她站不稳脚跟,但是仍然被拥着往房间里走。
腰身被抵在门口不远的柜子上一次,身上的斗篷、风领、外衫都尽数落地。
鹿微眠在喘息的间隙阻止他的动作,“这是……白天,我们晚上再……”
在她的规矩里,青天白日,怎么能做这种事。
外面都是人。
但是封行渊却低笑一声,“那阿眠就要小点声了。”
鹿微眠瞪大了眼睛,被他径直抱进了内室里侧的床榻上。
其实他们的屋子足够大,分外室内室,即便是她在里面哭到嗓子哑了,外面的人都不会听到。
封行渊当时布置屋子的时候,就想过了这一层。
但鹿微眠不知道,惊慌失措地阻拦着他,“不行……”
“嘘,”封行渊握住她的腿弯,“别让他们听见。”
鹿微眠被这样一吓,愣是不敢出声阻止,手上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这样就轻而易举地被压制,被他攻陷弱点。
封行渊的手指缓慢试探摩挲着。
他还记得上一次检查她“伤口”时的触感,与那次无异。
大概是这次紧张,她伤口绷得更紧了些,一节指节就卡住。
他印象中,书里说除了外面有机关,里面也有,就是需要一点点探索尝试罢了。
当下里面的机关找不到,就先动外面的。
鹿微眠望着头顶床幔,像是溺水的鱼儿,很被动地寻求喘息的空间。
但却在他探到一处陌生的地方时,忽然攥紧锦被,轻咬唇瓣。
封行渊心下愉悦,“看我发现了什么。”
鹿微眠不知道他找到什么了,但是也咬着唇瓣不敢说出话来。
封行渊漂亮的手指撬开她唇齿,“咬我。”
鹿微眠薄唇被他卡住,也不咬他,憋得泪眼汪汪地时不时渗出些压抑不住的气息声。
封行渊轻“啧”一声,这样都不咬他,“好乖。”
就在鹿微眠以为他这是心软,不再折腾她的意思时,听到他一句,“更想欺负了。”
鹿微眠心口也跟着发酸发胀,像是心脏里都被什么充盈胀满,随着心脏搏动的频率一点点碰撞,然后逐渐加快。
那跳跃的频率让她头脑发昏,有些喘不过气来。
鹿微眠伸手去抓他,但是够不着,无力地在空中滑过,只能抓住他一只手臂。
“他为什么会觉得,我护不了你呢?”
鹿微眠反应慢了半拍,但意识到了。
封行渊竟然还是在说慕青辞的事情!
怎么就是哄不好了呢!
“你怎么……”鹿微眠嗔怪的话都没说完,就被他的动作激得浑身一抖,想要咬唇又被手指顶住牙关。
“我怎么了?”封行渊压低身形。
“说话。”
鹿微眠说不出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封行渊带着股狠劲,继续问着,“阿眠为什么会觉得只是被碰了手而已呢?”
“该不会是阿眠从前经常跟他碰手吧。”几乎是同时,第二根漂亮的手指也消失在温泉之中。
鹿微眠忽然像是被剖开命脉的鱼儿,心肺都被塞满,身形都剧烈地颤动一下,“你说,你今天说,我只移开了一次!”
“嗯?”封行渊眉梢微扬,尾音像是带了钩子,“我怎么记得是两次?”
待她是适应过后。
“或许还有,第三次……”
鹿微眠挣动起来,“救……”
“让谁来救你啊?”封行渊嗓音沉哑,蕴含危险气息,“慕青辞吗?”
鹿微眠拼命摇头,再也顾不得外面是不是有人,会不会听见他们青天白日里在做什么事情。
“夫君……放过我,要夫君救……”
封行渊微微敛眸,俯身含住她颤抖的唇珠。
他本能的安抚,但是又本性膨胀地告诉她一个残忍的事实,“可夫人这种时候越是这般害怕,我越想欺负你。”
他的行动,与他的言辞无二区别。
恶劣到无以复加。
鹿微眠用晚膳的时候,眼眶还是红的。
孙嬷嬷送上来晚膳菜肴,瞥见鹿微眠红彤彤的眼睛,还止不住地心疼,“姑娘昨日吓着了吧?”
瞧瞧,这休息了一整个下午都没有缓过劲来。
“今儿下午夫人和二少爷都来过了,听说你睡着也就走了,”孙嬷嬷一面帮她摆放着筷子,一面安抚道,“不过你也不用挂心,他们没别的事,就是担心,是来看你眼下身体如何。”
身体。
鹿微眠现在就是觉得身体还是有点胀。
像是里面有东西。
本来一个刚好,两个就胀了,还塞进去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