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绛红
朝璃:“你就是不爱我了!”
……
接下来这俩人就吵了起来,司空玉想把祝遥栀放下来,朝璃不让,于是旁边那群狗腿子一会把祝遥栀放下来一会又把她提上去。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祝遥栀心中有千万句国粹但一句脏的都骂不出来,只能吐槽一句:“我服了你们,颠公颠婆!”
把她挂在船头上是男女主play的一环吗?!
她都快要被整吐了,这穿的是恶毒女配吧,真不是火锅里的千层肚吗,七上八下的。
谁懂啊,她真的很想荡过去把这两人的脑壳给踹飞。
都说了,不要惹读大四的吗喽。
当祝遥栀第九次被重新拉上去挂在船头,她憋不住了,张嘴就要破口大骂,但一张嘴她就猛地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这才意识到,江上起雾了,浓厚雾气把周围都笼罩起来,船上的人都看不清面容,灯火像是被水汽锁住,透不出一丝光亮。
她回想起今晚的主线任务是封印邪神,邪神……听上去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
于是祝遥栀说:“都别吵了,你们不觉得这雾有些诡异吗?”
司空玉和朝璃“你究竟爱不爱我”的争吵声顿时一收,司空玉伸手,掌心一簇火焰燃起,照亮了这一小片区域。
借着他掌心火的光亮,祝遥栀看到水雾中一块充当界碑用的石碑,上面写着几个字:榴花汀。
她忽然有些毛骨悚然。
——在这对颠公颠婆吵架之前,司空玉就对她说,他们已经到榴花汀了。
但为什么,这么久过去,他们还在入口的界碑这里打转?
司空玉也留意到了,他神情一凛,“都拔剑!这里不对劲。”
他们都祭出了本命长剑,右手执剑,左手结印,灵力光芒从每个人身上倾涌而出,交错凝成一个剑阵,七七四十九道剑影悬浮在周围。
还被挂在船头的祝遥栀:“我服了,所以没有人管我是吧。”
这时系统说:“正在向邪神靠近,关键道具合欢蛊已发放。”
祝遥栀下意识抬头看向水雾茫茫的江面,月光都被侵吞殆尽,前方一片未知的黑暗。
她的手心里凭空多了一张符咒,散发着轻微的灼烫感。
她的任务是给男主司空玉打入合欢蛊,然后邪神让整个剑阁覆灭,她也会跟着玩完。
唉,好不容易穿书当一回大小姐,她还不想回去当找不到工作的吗喽,哦,还不一定回得去,毕竟她在原来的世界里已经车祸去世了。
——所以,给司空玉下合欢蛊这种捞不着一点好处的蠢事,她为什么要做呢。
祝遥栀看着前方那片黑暗,缓缓眯起双眼。
她忽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要活下去就得自救,毕竟不努力,就会沦为颠公颠婆的玩物。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祝点阅的宝贝们天天开心万事如意!
专栏预收《错将反派当成炉鼎》求收藏,社恐帝姬x病娇反派,社恐训狗文学,文案如下:
社恐殷繁雪穿成恶毒女配,任务是对原著主角楼驳霜百般折辱,逼迫天之骄子黑化,杀了所有害他的人。
她以帝姬之权陷害,让龙傲天主角沦为狸猫换太子的卑贱出身,君王震怒,世人嘲笑。
他被废修为、断筋骨,囚于水牢后押上凤岐审判台。
雪满经幡,少年长发披散,染血面容艳如山鬼,殷繁雪居高临下地说:“我要你做我的炉鼎。”
她将一轮无暇明月踩进了泥里,她知道,楼驳霜一定恨极了她。
只是她的任务太过为难一个社恐:
任务一:辱骂他,在他身上烙下印记
任务二:披马甲玩弄他的感情,拯救他再毁了他
任务三:采补他,给他下情蛊
……
殷繁雪头皮发麻,内心抱头尖叫,她一个社恐话都说不利索怎么骂人?更别说后面那些更歹毒的任务
她生无可恋地做任务,
看着楼驳霜的黑化值飙升至爆表,
彻底采补完后把人推下山崖喂蛊。
然而,踏着白骨与艳血回来的暴君楼驳霜给她的不是穿心一剑,
而是捆仙索。
她被囚于金殿莲台,心想楼驳霜会以牙还牙地报复回来。
这时系统告诉她两件坏事:
第一,楼驳霜是大反派,不是主角,她认错了人
第二,楼驳霜本就是白切黑,爆表的不是黑化值,而是爽度值:)
那时殷繁雪才知道,楼驳霜面若观音心如蛇蝎,是个贪求他人痛苦的恶鬼。
她知道他越是杀戮越是笑得温柔,
她还知道这个疯子对她有瘾,面对她会身体敏感,语气兴奋地说:
“换我来送你入地狱,再予你极乐,好不好?”
不好,任务全搞砸了她要死遁回家了谢谢。
*
后来系统跪求她回来阻止楼驳霜灭世,
她发现她的名字成了全天下的禁忌,
曾筑通天高楼只为成神的楼驳霜,亲手灭诸天神灵,毁三千高楼,一夜堕魔。
世人皆说,楼驳霜成了一条再也没人栓住的疯狗,掀起血雨腥风。
但谁能告诉她,恨她入骨的楼驳霜,为什么要娶她的牌位?
第2章 合欢蛊
黑夜中水雾弥漫,粘腻透衣。
还被挂在船头的祝遥栀尤其难受,她浑身湿漉,连眼睫毛都在滴水。
“好像下雨了……”朝璃喃喃,片刻后她惊呼一声,“不,这雨是倒着下的!”
祝遥栀被她一提醒,才注意到眼前的古怪——江水正在向天空逆流而上,水丝飘摇而起,拂过她的脸颊。
难以言喻的冰凉潮湿。
潮湿得她有种错觉,下一秒她的口鼻就要长出蘑菇来。
然后她就听到一个剑阁弟子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啊!!!”
那人手里的长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哀嚎起来。
——祝遥栀看到,他大张的嘴巴里蜿蜒出漆黑藤蔓,藤蔓顶部“噼啪”一声一朵花来。
像是鸢尾花,但花瓣猩红滴血。
那是个高大的男人,但此刻像是被这段花枝抽出了所有血肉,单单只剩下一具皮包骨的躯壳,直挺挺地倒了下来,砸在甲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其他人吓得面无人色,仓惶后退远离,刚才结好的剑阵溃散得分崩离析。
藤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生长蔓延,只是一眨眼,船头整片甲板上都是漆黑藤蔓。
然后又是一声惨叫传来,司空玉旁边的少年痛苦地弯下腰,他紧紧捂着自己的心口。
下一刻,鲜红血液迸溅开来,从他破碎的心脏里飞出一只幽蓝蝴蝶。
司空玉被溅了半身血,立刻拽下腰间的玉牌,一边快速退开一边说:“速速向宗门求救!”
有人试了,但只能绝望地说:“该死!弟子玉牌的紧急传音发不出去!”
朝璃浑身颤抖,连剑都几乎握不住,“怎么会这样……榴花汀,真的只是天灾吗?”
祝遥栀也有些被吓到了,但因为她被挂起来,所以下面那些藤蔓暂时还爬不到她身上。
“把掌心火都熄了!这些东西好像能看到!”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于是灵火暗淡下去,船头一片漆黑。
祝遥栀只能看到那只从心脏中破茧的幽蓝蝴蝶在半空中懒散地扇动翅膀,洒下细碎光芒,倏忽照亮方寸天地。
藤蔓在游走,发出窸窣声响。
还有浓郁不散的血腥气。
死亡,死亡,无法规避的死亡。
死于幽蓝蝴蝶,猩红鸢尾,骨骼被搅碎发出清脆声响,断肢如残花铺地。
四周很安静,近乎一片死寂。
祝遥栀能听到自己吸饱了水汽的粘腻呼吸声。
不,不对,除了她的呼吸声,还有无数藤蔓向她靠近的窸窣声响。
除此之外,她还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黏腻轻缓,像是有什么东西拖曳过甲板。
祝遥栀浑身一僵,她感到有什么冰凉的物体攀上她的小腿,游蛇一样灵活,在她身上缠绕。
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所以当那些物体缠裹上她的腰,她的手摸到了一片黏腻的柔软,还有一些怪异的凸起,在她手心留下轻微的吮吸感。
救命,这是什么玩意儿?
那几只在甲板上翩跹飞舞的蝴蝶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全部朝着她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