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邪神后始乱终弃 第96章

作者:一绛红 标签: 仙侠修真 相爱相杀 轻松 穿越重生

  唉,所以说,当初要不是为了活命,她也不想给邪神下合欢蛊,她也不想招惹上这样的怪物。

  祝遥栀浑身被浸在水里,泡着泡着倒也习惯了,当然,如果四肢没有被束缚住就更好了。

  但她的鞋子进了水,罗袜湿透黏在脚上,很不舒服。

  因为触手的缠裹,她只能小幅度地晃了晃小腿,绣鞋上的珠花蹭在那些触手上。

  少年邪神单手扣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折叠了按上来,居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动手脱下了她的鞋袜。

  冰凉的手掌将她的足收拢于掌心,残留的水迹沾染她的体温,触手也缠了上来,湿粘滑腻,挺拔有力的手指按着她的足底,也不知按了什么关窍,让她的腰身一下子酸软起来。

  “……”祝遥栀忍住没说话,只用鼻音哼唧了一下。

  轻巧的吻落在她鼻尖,尖牙磨了磨,“好乖。”

  祝遥栀心里有些发毛,感觉小怪物想一口咬下去。

  虽然这是在梦境里,但还是会痛的吧。

  但她现在也逃脱不了。

  “栀栀在这些时候总是很安静。”邪神隔着发带吻她的眼睛,“我想听你意乱情迷的声音。”

  祝遥栀:“……”

  对不起,做不到。

  她是哑巴她是哑巴她是哑巴!

  不过回想起来,之前解蛊的时候,她要么咬自己的手背要么咬邪神,确实没有怎么发出声音,也不回应,像条咸鱼一样躺着或被抱在怀里。后面小怪物总是会疼惜地吻她的手,把她自己咬出来的齿痕细细舔去。

  对比起来,邪神就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床伴,细致又温柔,不停地夸她浑身上下各处地方,不厌其烦地在她耳边重复:栀栀,我喜欢你,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好吧,在这种事情上她确实是块无趣的木头。

  而邪神说:“算了,栀栀这样也很可爱。”

  小怪物喜欢木头?好吧,邪神的性/癖她不懂。

  伏在她身上的邪神忽然说:“栀栀受伤了。”

  嗯?哪里的伤?

  祝遥栀有些不解,但一只触手顺着她的后衣领钻了进去,紧贴着她的肩胛骨。

  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她不自觉弓起身,然后就被邪神揽着腰抱得更紧了。

  她后知后觉,应该是是昨天和李眉砂打架的时候被划出来的伤,因为是在后背,她也看不见,就没怎么管。

  但现在,触手的吸盘贴上那几道伤口,一点点吮去血迹,带起细密的刺痛。

  祝遥栀猜想自己应该是皱起了眉,因为邪神的手指在轻抚她的眉心。

  “栀栀丢开我,却在外面受伤,他们就这么值得你付出这一切?”邪神伸手环过她的后腰,指腹隔着衣裳摩挲她的伤口,引起她细细的战栗,“那个满嘴谎言的男人,呵,还有合欢宗。”

  “为什么?我输给他们什么?”少年邪神忽然低低笑了一声,“哦,因为我是怪物。”

  “可是怪物好喜欢你啊,栀栀。”没有温度的手指一寸一寸摩挲她的面容,顺着下颚骨和脖颈线条往下,手掌覆在她心口,“一想到你喜欢的是别人,你的眼睛会只看见他,你会让他听你的声音,你的心脏会为他而跳动,我就想把他们撕碎。”

  “……”祝遥栀不理解,什么叫做她喜欢的是别人?

  这本厕品小说有什么男人配得上她的喜欢?没有!

  但她没空细想,因为她的心脏忽然被冰凉的手掌捏住。

  祝遥栀一惊。

  邪神的手穿过衣裳和皮肉直接伸进了她的胸腔,握住了她的心脏,“栀栀,要怎么才能钻进你的心?”

  并不疼,但心脏这种关乎生死的器官被怪物捏在手里,带来的惊悚感和危机感沿着脊柱攀上大脑,让她浑身冒冷汗,呼吸和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栀栀,你在怕我。”邪神轻声说,“人族趋利避害,自私自利,我的爱留不住你,但畏惧可以迫你停下。”

  祂的言语掺杂了空洞的愉悦:“栀栀,你的心跳好快,你面对喜欢的人,心跳也是这样吗?”

  “……”祝遥栀有些牙酸。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她是寡王,她是性冷淡,怎么样,满意了吧!

  小怪物总算放过了她的心脏,轻轻趴在她胸口听她逐渐平缓下来的心跳,毛绒绒的长发铺了她一身,细软发尾蹭着她的颈窝。

  她背后的伤也不疼了,估计已经痊愈了。

  祝遥栀听到了轻微的破碎声。

  冰凉双唇覆了上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细长的触手钻了进来,有什么粘腻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了她的身体里。

  “栀栀,我很快就会抓住你,这一次,你不会再有机会从我身边离开。”

  祝遥栀还在想邪神给她喂了什么东西,但下一刻梦境轰然碎裂。

  她醒了。

  祝遥栀听到了流风回旋的声音,风中有什么东西展开了羽翼。

  喉咙里还残留着滑腻粘稠的感觉,倒不是难受,就是不习惯。

  她解开了覆眼的发带,上面一片湿痕,她眉心一跳,看也不看就塞进了手镯里。

  祝遥栀打量了一下四周,夜色昏暗,她躺在一顶轿辇中,装饰华贵,轿顶垂下的琉璃宫灯盈盈如一朵红莲。

  借着绯红灯光,她撩开轿帘往外看,夜色茫茫,星月离得很近,几只仙鹤托起轿辇,带着她不知道要飞去何处。

  白鹤飞来仙府邀,她应该已经受邀进长生宴了。

  祝遥栀并不着急,放下帘子又躺了回去。

  她比较担心邪神会不会过来抓她。

  但长生宴诡异莫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邪神要想找到她估计也没这么快。

  躺了片刻后,这顶轿辇终于落了地,祝遥栀戴好幕篱,就掀开珠帘走出去,一名姿仪出色的少年就对她行礼,“恭迎贵客,贵客请随我来,长生宴就要开始了。”

  祝遥栀不动声色地跟上他,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景象。

  各种奇花异卉绚丽多姿,白玉回廊曲折幽深,极目远眺也看不到尽头,一楼一阙处处锦绣,华灯璀璨,香风飘金箔,充满纸醉金迷的气息。

  祝遥栀看来看去,视线就不可避免地落到前面掌灯引路的少年身上,烟青长衫红鲤花纹,走得可以说是步步风情,几尾红鲤似在衣裳与肌骨之间穿行。

  隐而不露的勾栏样式。

  “物华山庄汇聚天下奇珍,贵客若是有什么看上眼的,尽管任意取用,”少年浅笑回眸,“当然,包括我。”

  “……”祝遥栀又开始牙酸,“不用了,带路就行。”

  “是。”少年低眉敛目,但仍然带着几分欲说还休的风韵。

  脚下漫长的回廊总算走到尽头,祝遥栀听到了水波荡漾的声音,轻柔曼妙的丝竹之声,还有绸缎摩擦的声响,夹杂着清脆的铃音。

  绕过几株大如人首的牡丹,祝遥栀踏着碧玉栈道来到一片广阔湖泊,烟波浩渺,中央的黄金台上不少瑰姿艳逸的少女少年正在低吟曼舞,周围停满了一只又一只的白玉船。

  远看过去,玉船黄金台犹如一朵盛放的莲花。

  少年将她引至一只白玉船上,跪下为她侍茶。

  这些白玉船看着精致小巧,实则内有乾坤,宽敞得堪称是一座宫殿,祝遥栀坐在铺了绒毯的软榻上,舒坦得只觉得从骨子里泛起一阵慵懒。

  她拿起桌上的金丝绸扇挑起嵌珠坠玉的帘子,可以看到台上歌舞的少女少年,每一个的样貌身段都是百里挑一,他们莲步生姿,如同枝头新绽的花一样开进白玉船里,被任意采撷。

  祝遥栀已经看到不少宾客迫不及待地把那些人拖进船里。

  一名眉眼画着瑰丽桃花的少年衔着一杯酒,临窗向她递来,凤目含春。

  祝遥栀啪地一下收起绸扇,窗帘就落了下去,把人挡到外面,那名少年也识趣地不再打扰。

  但她跟前还有一位。

  青衫绣红鲤的少年为她斟满茶水,也布好了菜肴,每一盘都精致而香味扑鼻。

  但祝遥栀可不敢吃。

  “贵客可惜我抚琴作伴?”少年召出一把冰玉瑶琴。

  祝遥栀:“不用了,你坐那,别动。”

  “是。”少年端坐,衣摆绽如青莲。

  祝遥栀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白玉船哪里都好,就是隔音效果有待加强,周围各种乱七八糟的声响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当然,很有可能是故意为之,这物华山庄如此奢靡,按理说不可能舍不得刻几个隔音法阵。

  祝遥栀简直忍无可忍,她都想捏诀施几个隔音法术,但她又害怕这里有魔修混进来,识别出她的灵息,只好作罢。

  简直坐如针毡。

  这时,祝遥栀听到了沙沙雨声。

  挺好的,下雨吧,快把这群欲/火焚身的人浇得清醒些。

  祝遥栀趁着下雨,再次挑起了窗帘。

  毕竟她被迫卷入这个悬赏,也得查清楚这个长生宴到底在搞什么鬼。

  结果一掀开帘子,祝遥栀都有些目瞪口呆了。

  绵绵细雨没能浇熄情火,只是浸透了台上人的衣裳,玲珑身段更加曼妙惹眼,甚至有些人都不遮掩身上纵情后留下的痕迹。

  越来越多的宾客把那些轻歌曼舞的男女拉进白玉船里,各种声响淫/靡得简直不堪入耳。

  祝遥栀放下窗帘,有些无语地说:“这就是长生宴?”

  没事吧,难道成仙成的仙就是**的仙?

  “长生宴持续半个月,今晚只是为各位贵客接风洗尘。”旁边跪坐的少年说,“贵客觉得如何?若有何处招待不周,还请明说,我一定让您满意。”

  竟然足足持续半个月……救命啊,那她岂不是要在这里坐牢。

  祝遥栀生无可恋地说:“我觉得这些人应该抱头蹲下,然后让我的死对头把他们通通抓去执法堂。”

  少年唇含浅笑:“贵客真是爱说笑。”

  祝遥栀双手捂耳朵,她真的很想遗憾退场,但她毕竟是来上班的,要是错过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就不好了。

  而且司空玉也在这里,要是司空玉中了什么美人计当场死绝,狗系统肯定怪在她头上。

  这些白玉船施了屏蔽法术,她看不清船帘后的人,所以就算祝遥栀想,她也没办法揪出司空玉然后火速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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