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小狗创飞虐文 第182章

作者:风溪裙 标签: 时代奇缘 轻松 穿越重生

第105章

  跟他一样?

  邱嘉泊脸色阴沉得都快滴出水了, 想听听封逸言说的一样是怎么个一样法。

  封逸言却不再理会他,视线微移轻轻只看向露可, 狭长的眸子里涌动着说不出的情绪,半晌,唇角弯起一个笑:“风景真好,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好啊!”

  露可兴高采烈一口答应,比之前答应邱嘉泊要干脆得多。

  不过答应后她犯了难,她对舞蹈的概念比较简单,小时候封逸言办的生日宴都是小孩子的那种生日宴,没人会跳双人舞。

  所以她一听到跳舞,脑子里冒出来的就是她当小狗时那个舞狮踩点摇头晃脑的舞。

  可是她现在直立行走不太好跳啊。

  露可问系统:【我能不能双手着地趴着跳?】

  系统:【……】

  【我能不能电你?】

  它也礼貌询问。

  这时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掌突然握住了露可的手,随后对方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腰际, 轻轻搂住了她的后腰, 散发着体温的手掌隔着一层轻薄的衣料贴住了她。

  露可肩膀微微绷紧, 不知所措地仰头看他。

  不是要跳舞吗, 这是在干什么?

  系统黑线:【……这就是跳舞,把你脑子里的东西甩出去, 跟着男主的节奏就好,千万别给我趴地。】

  “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胳膊上。”封逸言说。

  露可摸索着照做, 先是搭在他的手肘。

  封逸言:“再往上。”

  于是露可再往上摸索了一点。

  被衬衫和西装包裹的胳膊强壮有力,能感受到随着她的摸索肌肉逐渐坚硬。

  封逸言垂下眼睛, 低声说:“脚踩在我的鞋子上。”

  露可照做。

  露可现在的脚还是赤着的, 她的脚非常漂亮, 足弓优美,脚趾莹白,指甲如同花瓣般轻粉,像是艺术品。

  这样一双脚轻轻踩到黑色坚硬的皮鞋上, 仿如玫瑰与枪械,对比鲜明。

  “开始了。”

  封逸言弯了弯眼睛。

  露可:“嗯!”

  随后封逸言轻轻哼起华尔兹的舞曲,就这么带着她在无音乐的环境中慢慢的跳起舞来,带着她前进后退、转圈,那双黑眸舒缓地凝视着她,比夜色更漆黑更温柔。

  露可被迷惑般仰头望着他。

  和暖的夜风轻拂,灯火辉煌的山庄里隐隐约约传来音乐声。

  冰雪覆盖的花园里,露可一袭水蓝色礼服长裙,白色卷发挽成发髻,仰着脖颈看她的男伴,睫毛卷翘,蔚蓝的双眸清澈如水。

  封逸言白色衬衫搭配黑色正装和温莎结,气质清贵,身形修长挺拔,黑夜似的眼眸带着微微的笑意,从未有过的温柔能让人酥了心肠。

  两人在铺着厚厚雪毯的草坪上跳舞。

  露可忘记了其他,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封逸言。

  她总感觉主人有一点……悲伤?

  不是难过,是悲伤。

  但又不确定。

  因为封逸言没有流露出任何悲伤的微表情,甚至还微微噙着笑,没有任何根据,就只是她的一种感觉而已。

  这股矛盾感把露可深深攫住了,让她完全忘掉了其他,就只望着封逸言。

  苦心营造的氛围为别的男人做了嫁衣裳,邱嘉泊气得额头青筋乱跳,再也维持不住风度,脸色阴霾地大步离开。

  就只是一支舞而已!连一支舞的机会都不给他,封逸言你真是好样的!

  邱嘉泊怒火冲冲。

  但无人察觉到他的离开。

  露可和封逸言的眼中只有彼此,他们踩着舞步从岸上跳到了溪水中,在微凉的溪水里跳华尔兹。

  水只没过了他们的脚踝。

  随着舞步,溪水被搅得发出水流声。

  “哥哥!”

  又跳了一会后露可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封逸言扑倒,然后跟谋杀似的把人压在溪水里,幸好溪水不深,即使躺下脸也是在水外的,只淹过了封逸言的耳朵。

  露可趴在封逸言身上。

  华丽的高定裙摆像是光明女神蝶的蝶翼垂落,在月光下流动着迷人光泽。

  她揪着他肩部的衣料俯身逼近他。

  那张化着妆美到令人窒息的脸庞逼近封逸言,以星空为背景,美得如梦似幻,蓝眸比星辰更璀璨。

  “我为什么感觉你不开心?发生什么事了吗?告诉我。”她急切地问,蓝眸里的那汪星辰也在跟着晃动。

  封逸言:“没有。”

  “你有,告诉我!”

  露可急切地说,她依旧压在他身上,手揪住了他的衣领,一幅他不说就不让他起来的样子。

  封逸言躺在溪水里,昂贵的正装已经被浸泡得湿透,那张俊美的脸即使是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依旧白玉无瑕。

  一个逼问,一个沉默。

  两人僵持了很久。

  最终以封逸言狼狈离开结束。

  ……

  靠近茶花丛的回廊里,封逸言浑身湿透地坐在长椅上,半晌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湿透的烟和一只金属打火机。

  打火机的火石转动,发出轻微摩擦声响。

  身后传来皮鞋触碰地面的脚步声,脚步声略沉,暴露出主人压抑愤怒的情绪。

  邱嘉泊盯着封逸言的背影,他尝试过压下自己的怒火了,但是没有办法,他控制不住自己。

  酸涩嫉妒变成了助燃剂,那种滞闷感把愤怒燃得越来越旺,直至摧毁一切理性。

  他忍怒,声音从齿缝里挤出:“只是一支舞而已……”

  这些天的期待、准备,一切的心思被三番两次破坏截胡,直至付诸流水,他眼角猩红蓦然爆发。

  “他妈的只是一支舞而已,你连这点念想都不留给我?!!”

  杨雨果、陆哲远也来了。

  舞会大厅的灯只坏了一分钟,灯亮后他们就发现露可被邱嘉泊带走不见了,他们就在山庄里找,这会找到了这里,然后发现邱嘉泊似乎被截胡了。

  两人一个站在一边,都抄着口袋,脸色冷漠,没有丝毫要说和的意思,甚至还有点看好戏的感觉。

  面对邱嘉泊蓬勃的怒火,封逸言毫无所动,继续面无表情地继续点烟,修长的手指非常苍白。

  他抽了一口,扯了扯嘴角。

  “最后一支舞?”

  “对我来说才是最后一支舞。”

  邱嘉泊怀疑自己听岔了,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封逸言顿了顿后,才淡淡继续说:“我说,从今天开始,你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她了。”

  他转过头来,微凉的双眸似笑非笑地扫向身后站在不同位置的三人:“不用再掩藏心思,也不用再偷偷摸摸制造今天这样的意外。”

  “最好给我好好表现,我会在你们中挑个最爱护她的。”

  大腿上被露可咬过的疤此时烙铁般作痛起来。

  封逸言仰头望向星空,懒散的声音融入到夜风中,轻不可闻:“从今以后,我就只是她的兄长。”

  再也不敢了。

  这是从一块块噩梦拼图逐渐拼完时冒出的想法,是在帮露可挑选礼裙时就做好的决定,不会改变。

  他是噩运,会给她带来不幸。

  ……

  邱嘉泊怀着复杂的心情返回他造的黄金河,一路走来时心情很忐忑,既怕被杨雨果和陆哲远追踪,又怕露可不在那里了。

  等到了那里后发现溪畔已经空无一人。

  积雪在吸热融化,空气有些发冷,路灯投着清冷的白光,宽阔的溪面被月光和路灯照得波光粼粼,连鸟鸣声都没有。

  她不在这里了。

  邱嘉泊眼神微黯,被空落感攫住了心脏。

  或许今天就该是个充满遗憾的生日。

  他的运气实在不好,总是跟露可一次次错过。她或许会被杨雨果或者陆哲远率先找到,也可能被别的宾客搭讪,又或许去找封逸言了。

  “咚!”

  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类似石头被砸到水里的声音。

  他循着声音视线往左寻觅,有一颗大树挡在声音发出的方向。他沿着小径往前走了两步,发现那名女保镖就守在树后,见他过来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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