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打瞌睡的田园猫
居然还有人给他送了一对双胞胎,一男一女,皆为绝色。
姜薄回来了,管家不会上赶着说这种小事,他先要汇报重要的事,姜薄听了一会儿就挥手让管家下去,“小事情你掂量着办,不必回我。”
管家应下,然后退下,美人这种是小事,现在将军不想听,那就不提,以后有机会再说。
这时双胞胎中的女子使了钱给看门人,进了姜薄的院子。
她长得绝美,衣裳单薄,弱柳扶风,姜薄的亲兵以为姜薄同意她来服侍,要不然不能进这个院子,于是检查了女子没有利器在身就放行了。
此时姜薄洗漱好了,正在温习朱露白的信,听得门响,抬头,就见一个陌生的绝色女子进来了。
女人眼波流转,面庞红嫩,见到姜薄后并未停步,而是步步生莲一般走来,用一把能让人酥了骨头的声音道,“将军,请允许奴服侍将军!”
她解开了罩在外头的薄纱衣裙,露出让人血脉偾张的曲线。
一股子幽香浮动,满室如春。
此情此景,换个人,怕是把持不住了。
姜薄眼神一戾,正要呵斥,女子居然近前,大胆伸手,触摸到了姜薄的衣襟。
姜薄把信件反扣,一把扫开女子,“何人让你进来的?!”
女人委在地上低声抽泣,宛如荷花花瓣上沾着新露。
姜薄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你看到了什么。”
这句话已经含着冰碴。
女人顿了一下,依旧哭泣,不过摇起了头,“奴,奴什么,什么都没看到……”
姜薄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走上前,扼住了女子的脖子,女人眼里闪过害怕和慌乱,双手握住姜薄扼住她脖子的手,无比可怜。
姜薄面无表情,收紧了手指。
不知过了多久,姜薄叫人,“来人。”
亲兵进门,却是一愣,地上一具女尸。
姜薄淡淡道,“把她扔出去,她怎么进来的,谁放行了,谁没看住,找出来,该如何就如何。”
亲卫低头,“是!”
很快收钱放行的人就被查出,直接杖毙,连姜薄的亲卫都受了牵连,被打了。
双胞胎弟弟哭着哀求想要自己收敛姐姐尸体,管事答应了。
弟弟给姐姐穿衣,看到她手心里的一个字,女。
再无别的了。
弟弟擦掉了这个字。
双胞胎被退了回去。
京城某处宅子里的一个房间,里面有数个男人,他们正在思考那个字。
“这是说那人有个女人?”
“从未见过啊,便是他府里看的严,咱们也安插了几个人进去,从未听闻府里有哪个女子是特殊的。”
“许是他藏的严实?”
“为何呢?他完全可以正大光明收入府里。”
“那女子身份有异?”
“再有异,也不过一个女子而已。”
“多留意吧,找到她,能利用就最好了。”
摄政王府,有探子一五一十汇报查探结果,“……这几人都往城东一处宅子而去,天亮才各自离开。”
姜薄神色平静,点了点头。
那些以色侍人的美人,胆大的确实有,因为进一步登天,退一步则不知沦落到何处,但这份胆大也有前提,那就是主人已经收了你,且纵容你。
姜薄并未见过她,她也不知姜薄脾气,就敢如此行事,这是不对劲的,调|教她们的人也不会这样教。
除非她得到的调|教和她的目的并不是单纯当个美人。
姜薄掌控边军多年,这种手段在他这里根本不够看。
他寻思,在朱露白回来前,京城里的牛鬼蛇神他得清理干净。
京城官员不是武将,他们难缠的很。
姜薄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此时朱露白已经在船上了,她雇了一整条船。
上了船,只要不晕船,那就比陆地上舒服多了。
朱露白不是个浮夸的人,她带了十二辆车,乔队长带的车也不多,所以雇的船也不是大船,中型船而已。
段玉生从未坐船远行过,一时间在船上跑来跑去,十分兴奋。
陆鹫沉默的多,但也多半在夹板上看风景。
朱露白也是,这些风景鬼斧神工,壮丽绚烂,看不够。
上了船,吃的是河鲜,不加多少料,那鱼汤就鲜美的不得了。
每一次吃饭,看着锅里的鱼,朱露白都在计算自己的刑期,如今生态纯天然,毫无污染,大河里的鱼类资源丰富,千百年后的珍惜鱼类,灭绝的或濒临灭绝的鱼类如今有很多。
船工们根本不会放过弄上来的任何一条鱼。
朱露白一边吃,一边觉得良心有些许不安,但不吃也不可能。
船行悠悠,如画美景,便是刮风下雨亦是别有意境,像如家中一般舒适是不可能的,但朱露白觉得很值。
到了大码头,船就靠岸停留补给,朱露白便也下船走走看看。
乔队长又鼓动朱露白写信回去。
朱露白,“……现在还方便吗?”
乔队长点头,“方便!”
你不写才是不方便。
朱露白对秋云和冬雪道,“乔队长好奇怪,一直让我写信回去,他一个镖师,和官驿的人即便熟悉,也不用老是催我写信啊。”
冬雪机灵,“出发前,姑爷好似找过乔队长,说是如果方便,就让乔队长帮着递信,想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朱露白就笑了,“海平真是……好吧,那我就写……唉,真不知道写什么好。”
有些人很会说话,但要下笔,就不知道写什么了,朱露白也是如此。
无奈之下,她就写每日见闻。看到了什么,吃到了什么,哪些地方的哪些习俗很有意思等等。
写完交给乔队长,乔队长如获至宝,赶紧送回去。
朱露白开始逛起了这座大城,靠着河流要道,南来北往商人多,这里很繁华。
商品甚至不比京城少。
这也很好理解,商人运货,每到一地都要交税,便不交税,也有很多名目收钱,送去京城,那出的钱更多,到了京城,没有销售渠道,也卖不出去。
只有大商贾才负担得了这些费用,然后把货运到京城加价卖出赚钱。
小商贾只能短途运输,因此京城也不是什么东西都有,特别有些不易保存的特产,只能在当地才能看到。
价格合适,朱露白就卖掉自己带来的货,再购买一些看得上的东西继续前行,赚个差价。
她的瓷器白糖都很好销售,出手了再买些其他货物,都不多,朱露白怕引来匪徒觊觎,货少,加上乔队长一伙镖师强悍,想要打主意的人就得掂量合不合算,多半是不合算的,那就放过了。
走走停停,大家都发现水面越来越宽了。
又在一座城市停留,朱露白居然看到了棉花,被种在花盆里当做观赏植物,大家叫它白叠花。
朱露白,“……”
她不缺衣服穿,也不缺好料子,皮毛,锦缎丝绸,上好葛布之类都有,细麻也有,她的下人就穿细麻的料子。
冬日里也有皮裘,也有絮丝绵的袄子,所以朱露白从未关心过布料,她只知道贫穷人家冬日会穿纸衣,厚纸挡了风便能保暖。
但棉花,棉布,后世铺天盖地啊。
朱露白如同嗑|药了一样满城寻找棉花,也就是白叠花。
秋云和冬雪问她,“可是娘子喜欢这种盆栽?”
朱露白,“……这东西有大用。”
前后找到了六盆,朱露白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发愁。
她要去泉州港,带着六盆棉花赶路这也太为难了。
乔队长凑上来,“那就走驿站送回去呗。”
朱露白,“这也行?不会弄死吗?”
乔队长打包票,“官驿不会!”
朱露白还有些犹豫,对于她来讲,有点担心自己的行为会侵占公共资源。
乔队长道,“正好官驿也有一批东西要送去京城,娘子的花不占地方。”
听到乔队长这么说,朱露白方放了心,把棉花交给乔队长去安排,还给贺管事写了信,要他找人好好照顾这六盆花。
乔队长觉得朱露白对着六盆花的重视程度远超对姜薄的重视程度,让她写家信,她总是磨磨蹭蹭。
还真是这样,朱露白觉得信里自己写的都是废话,被人看了也没关系,这六盆棉花可是正真的好东西。
发走了棉花,朱露白继续南下。
收到六盆花的姜薄又开始低气压了,因为这一回朱露白给她的信只有薄薄一张,连草稿都没有,一半内容还是叮嘱要好好照顾这六盆花。
姜薄恨不得把这六盆花当柴火烧了,磨了磨牙,还是让人好好照顾。
朱露白去泉州港就是想看看出海的船会不会带回来一些新鲜东西,若是没有,那问问船长,以后出去能不能给她带些回来,她也没想要别的,就番茄红薯土豆玉米花生这些,能带最好,不能也没办法。
朱露白可没想过自己出海去。
上辈子坐游轮是旅游是享受,虽然朱露白也没坐过,但在这里,坐船出海绝对是受罪,弄不好命就交代在海里了,她没想过要尝试。
不知不觉她出来都三个月了,辛苦是辛苦,但朱露□□神很好,秋云和冬雪也没有这么旅行过,也是看什么都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