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荷风送
但因没有过比较,所以也不知道他具体多厉害。
今日听安国公这样说,她才知道,原他不但文采过人,连武功都是在朝堂上提得上名号的。
安国公是武将,曾领兵抵御在北境多年,他算是上过战场扛过大刀大枪的真将军。能得他夸赞,想必那本事不是虚的。
纵他是他舅父,但据叶雅芙对他的了解,若非是真得他赏识的,便是他亲生儿子,他也是不会多夸一个字的。
即便心中高兴,但叶雅芙仍说:“是舅父谬赞了。”
是不是谬赞,安国公心中清楚。虽喜欢这个外甥,但也不必一直夸他。
所以这会儿,倒是问起正事来:“你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说?”外甥媳妇从未找到过自己书房来,这是第一次。
据他对她的了解,知她素来是个挺有些胆识和魄力,也挺有主张的人。她若来寻,必是有来寻的原因。
听他问起,叶雅芙索性开门见山。
于是,把对红叶说的话,同样的说给了安国公听。
安国公一边听着,一边脸色渐渐暗沉下去。最后,直接“倏”的一下站了起来。
“可是真事?”他厉声问。
叶雅芙则神色认真,并大胆的直视着他的眼睛,严肃说:“此事千真万确。”甚至怕他不信,竟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来,“今日对舅父所言,若有半分虚假,我必遭天谴。”
见她并非虚言,安国公原就冷沉的眉眼更是染上了凝重的神色。
说实话,活到这把岁数,也走南闯北多年,什么样的稀奇事儿没听说过?可今日,却是头回听说这样的稀奇事儿。
什么话本子……难道他们所在的世界不是真实的?
这怎么可能……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第149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易容之术!
可这外甥媳妇的人品他是信得过的,她素来为人耿直,并非那等会花言巧语骗人之人。既她言之凿凿这样说了,必不会有假。
好!那就暂且相信她所言皆真。
“那话本子里,那个叫什么……冯裕贤的人,是主角?那本书,是围绕着他来写的?”安国公问。
叶雅芙再次肯定,然后又再一次强调:“我意外发现这个秘密后,整个人便似开窍了般,立刻清醒过来。之后,就是彻底与他割席,不愿再与他有任何的瓜葛和接触,然后就是好好照顾容秉,为他治腿,一起养康哥儿。”
“正因为有了我的改变,所以,如今那冯裕贤结局与书中所写大不相同。哦对了,书里还写,那冯裕贤高中探花郎后,只为结发妻子柳氏守一年多的孝,便娶……便娶了……”她知道若说出那件事来,这国公爷舅父肯定会很生气,所以
便迟疑犹豫起来。
见她明显有话说,却又吞吞吐吐,安国公立刻追问:“娶了谁?”
哪怕心里有准备,当听得她说出思瑜名字来时,安国公仍如暴跳如雷。
“天下男人哪怕死绝了,本公也不会把爱女嫁给他!做他的春秋大梦去!”虽日渐暮年,但因常年习武的缘故,骂起人来的安国公仍是底气十足。
安国公此话,倒是令叶雅芙忽然想到了什么。
有个什么念头方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再回去认真仔细去想,却一时又捕捉不住。
叶雅芙只能暂时作罢,继续说:“舅父应该没忘,当年表妹从南方其外祖家归京时,路途中,她为冯裕贤所救。也正因此,二人算结下了缘分。在那本书里,也有冯裕贤赶考路途中救了高门女这样的剧情,且那高门女正是思瑜表妹。且因书中是那冯裕贤考中的探花,一时间,其才华、名声名动京城,连安国公府也不例外。所以最后,才把独女嫁给他做的填房。”
话说到这里,叶雅芙忽然想起之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那个念头是什么了。
她在最开始就怀疑过,那样一本三观不正的书,会不会是作者自己的意淫之作。如今想来,越发是有那样的可能。
而冯裕贤,便是那个书写者。
正因书是他写的,所以在那本书里,他才会一路开挂屌炸天。
因为他自己给了自己主角光环,把同他亲近的、交情好的,都写得结局极好。而同他站在对立面的,或是他心中百般嫉恨、看不上的,都写得残的残死的死,下场十分凄惨。
但叶雅芙还有一点不明白,为何他们这一群人都会活在他写的书中,去遭他陛下赋予他们的罪?
他怎么做到的?
然后,叶雅芙便想到了金安寺的那位高僧。
若真是那高僧赋予的能量的话,那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可如今,要如何破解?
如何从那书中的困局破土而出,回归到真正的世界中去。
结合自己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叶雅芙甚至大胆的认为,当一切拨乱反正时,或许他们的日子会比眼下的还要好。
叶雅芙心中一顿天花乱坠的想,却因只是自己猜测,并未得到验证,故也不敢轻易告诉安国公舅父。
她只继续说:“昨日冯裕贤找了我,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我想,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我也怕他是设陷阱给我钻,当时没敢答他话。但昨晚回去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才一早来找舅舅,望舅舅能给出个主意。”
安国公点头赞同她做法说:“你这样做是对的。”沉默思忖片刻后,又说,“你可以约他出来相见,但放心,舅舅会亲自候在暗中护着你。”
叶雅芙等的就是他说这个,于是立刻笑应:“我有舅舅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但叶雅芙也没立刻就去找冯裕贤,而是耐住性子等了几日。她是想着,若这期间冯裕贤主动来寻,说明他心里比她着急。
若他不主动来寻,能熬得过几天,就说明他心里是胸有成竹的。
叶雅芙耐心等了几天,也算是试探出了他此刻的心理。
见五日后他仍未再主动来寻自己,叶雅芙这才亲自找过去。
但找过去之前,自然是差人去了趟安国公府,给安国公送了信儿去。
而冯裕贤,似是料定了她必会寻来一般,根本不着急。这几日,也一直都悠闲的在家中作画、练习书法,修身养性着。
听得门外有人来禀,说是吴夫人找上门来时,冯裕贤手中笔一顿。顿了片刻后,薄唇微勾,复又继续方才动作。没让家丁去请人进门,而是直接吩咐人撵客。
那家丁似是也没料到家主会撵客般,微愣片刻后,到底也遵从了家主的吩咐办事。
“是,小的这就去说。”
别说冯裕贤如今无任何官职在身,什么都不是。就算还在朝为官,那比起吴家来,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这冯宅的家丁可不愿作死,更不愿家主的作死行为日后会影响到他,故对叶雅芙这个吴夫人十分客气。
“夫人,奴去禀告了家主,但这会儿家主身子略有不适,不宜见贵客。”
叶雅芙没下车,仍静坐车内。闻声,略诧异了下,但转念一想,又觉合乎情理。
冯裕贤他以为,如今一切,正都在他掌握之中。所以,他便拿起乔来,有想掌全局之意。
时至这一刻,叶雅芙反倒也不着急了,只说:“既如此,那你便回去告诉你家公子,就说今日这是打扰了。”说完,吩咐车夫,“时间还早,去一趟金安寺烧个香。”
车夫听吩咐立刻赶了车走,而冯家的家丁则也立刻跑回去复命。
冯裕贤看似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但却是对家丁回来复的命极为看重。见那家丁匆匆又跑回到身边,冯裕贤问:“人走了?”
家丁:“走了。”
“可说了什么?”冯裕贤又问,“可有什么反应。”
那家丁的确有认真把叶雅芙说的话记下来,所以这会儿,一字不漏的全部告诉了家主。
“反应倒很淡然……”冯裕贤喃喃,眉心却是轻轻蹙起,又念道,“去了金安寺?”
如今,不只是安国公等人在等金安寺那慧明大师,冯裕贤自也在等。
只是,自那年一别,得了本话本子后,他往后常去金安寺,却再不曾见过那高僧。
冯裕贤虽已参透一些事,但显然还有更多的并未参透。他心中也有诸多不解和困惑,更有勃勃野心。若一切真如他所料那般,那么,他也在等着那慧明大师再次出现。再助他一臂之力,促他改变现状,继续去过书里他为自己书写的那种生活。
参透一些事后的冯裕贤,反而比之前更想得开些。因为,他知道该如何改变如今现状了,他知道他此生并非是再如翻身的机会,他还有一个彻底改变命运的机会。
那就是,找到那慧明大师,让一切回到书中。
所以,此番听说叶雅芙找去了金安寺,冯裕贤难免也不镇定起来。他也怕叶氏背后有安国公为靠山,会比他先得到慧明的消息。
这会儿,他也等不及了,立刻吩咐备车。
而叶雅芙,则是并未真赶去金安寺。
方才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故意说给那家丁听的。让那家丁听到,就是故意让冯裕贤知道。
而她的车行至城门外后,便让车夫悄悄赶车到一旁大树下停下。然后,差了车夫去城门口处打探情况。
果然,过不多久,就得到了冯裕贤赶往城外的消息。
一切都在自己意料之内,叶雅芙更是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而且,见他如此匆匆模样,想必是很着急的。
若如此的话,她也算是抓到了他软肋。
突然的,叶雅芙有个计谋突然浮于脑海中。
她吩咐车夫赶车,掉头回京,然后往安国公府去。
安国公面前,她自是把方才所发生一切都说给了安国公听。
“舅父,关键之处还是在那个慧明大师身上。我看那冯裕贤似是比我们还要在意那个大师,就在想,那话本子……莫非同慧明大师有什么关系?”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那金安寺的住持胡须花白,看着样子便知是个耄耋老人。而这样的耄耋老人,却唤慧明为师叔祖,可见慧明大师虽看着年轻些,辈分和年纪上,却是比住持高和大的。
一个年过百岁的老者,却修得那样一副容貌,显然不是一般的人。
而这样的人,又是佛家之人。说他有能力做些正常人做不到之事,也是有可能的。
但现在,却是寻不到他人,不免有些着急。
安国公问:“你既来寻我,可是想到了什么主意?”
叶雅芙点头:“那位高僧我有幸曾见过两面,我想,那冯裕贤肯定也是见过的。舅父,不知您可认
识会些易容之术的人?我想找人易容成慧明大师的模样,再让其出现在冯裕贤跟前。“如此,便可套冯裕贤的话,知道些他同那慧明大师间发生的一些事。
第150章 第一百六十章他疯了般,几乎是要使出……
安国公很快明白了叶雅芙的意思,他沉着目光认真盯着面前女子看,一时心中倒也佩服她的智慧。
显然,就眼下境况来说,这是个极不错的法子。
目前寻找不到那慧明大师,那何不创造出一个慧明来呢?
见面前英伟的中年人一脸严肃模样的盯着自己看,叶雅芙忽而笑起来,因不明他此刻心中在想什么,多少也有些忐忑,笑问:“舅父这般看我做什么?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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