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使魔幽梦
诺亚没有纠缠,果断的离开。这一次他没有选择用双腿走出阿卡姆,而是在短暂的走出几步,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长风衣的腰带和扣子,在身后那对收敛的翅膀突然展开时,掀起的风让散开的衣袂一同狂舞起来。
花寻看见环绕于天使身侧的光,这一次它们没有那样爆裂的出现,柔和的环绕在天使的身边,像是光环,又像是另一条衣服的飘带。
“看来我们达成了合意。”诺亚在空中欠了欠身:“那么在下次见面之前,我们暂别了,小姐。”
天使飞走了。
花寻目送他的光点越来越小,确定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之后,忍不住说:“虽然这样观赏效果不错......但是恕我直言,这多少有点太装了。”
戴达洛斯没有理她。
他以一种不算严厉,但让人不知为何有点心虚和缩手缩脚的眼神注视了花寻一会儿之后,沉默的收回目光向前走。
本来今天他就只是在去工作之前过来看看,现在他要去工作了。
“既然婚飞结束了,那今天我的工作结束之后,我们应该就可以开始课程。”戴达洛斯目不斜视:“希望你能预留出相应的时间。”
......好客气啊。
花寻讷讷的,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是她觉得戴达洛斯看起来好像生气了。
第90章 我将处理家庭事务
想不明白的事情,最好的做法就是现在先不想了。
这种事情有的时候就像是找东西,找破头都找不出来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一下自己蹦出来,想问题也是这个样子啊,花寻并不是很容易钻牛角尖的人——相反!她是一个非常善于运用自己身边力量的人!
尼尼:“所以这就是你来寻找本智慧史莱姆的理由吗?”
他的颜色变得非常不满:“我还以为你是来履行自己的承诺的,之前你可是答应过我要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虽然午休的时间不是很充裕,但是你别想赖哦。”
怎么会呢!
花寻信誓旦旦:“本人类是最诚实守信的个体了,在这种方面是绝对不会对朋友抵赖的!”
更何况这也没什么可抵赖的,一切都是事出有因——感谢事出有因,这样至少能让这个思想看起来比较保守的人类是被迫接受这一切,也让花寻暂时免于承担突如其来的多偶、不是,多亲密关系者带
来的一些精神冲击和道德谴责。
毕竟这一切都事出有因,等到事情都解决之后,可能大家又会商量出一些新的措施来解决新的麻烦。
毕竟只要不去想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哈哈,既然如此的话花寻永远都不会去想那些事情的。
“等一下,本史莱姆还有一事不明。”尼尼光滑的身体上凸起一根触手:“这种事情其实可以算是家庭事务,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专门避开埃利奥特医生来找我呢?虽然我确实比他聪明啦,但是这种家庭事务不是应该家庭成员共同解决吗?”
至少尼尼认识的大家庭都是这样解决问题的。
“家庭事务”。
这个词语就像是某种奇特魔咒,每次出现都会让花寻悚一下,她一边小声求尼尼换个词语,一边说着“不要给别人的名声造成影响”之类的话,让尼尼更加困惑了。
史莱姆缓缓把自己捏成了问号。
虽然他很想就花寻的家庭关系进行一些探究,但是现在显然有更加要紧的烦恼需要解决,而且虽然花寻一直表现出一副“小事一桩,不解决也没什么关系”的样子,但是她明明就超在意,而且莫名其妙的心虚,简直就像那种搭讪了别人索要联系方式未果后自顾自在那边说着“也没有很想要啦哈哈”的人一样。
尼尼:“我的朋友,你真是一个不坦率的人类。”
花寻:“这种时候就不要再讨论我的性格了,你对此有什么见教吗?”
“虽然本智慧史莱姆对于感情方面已经是一个理论大师,但是......”尼尼颜色深沉的思索了一会儿:“没有,就算是大师也有难以理解的事情,确实很难懂呢。”
什么啊,原来连尼尼也不知道啊,以后都不叫你尼尼老师了。
尼尼:“等一下你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啊,你那个表情非常没有礼貌你知道吗!”
有时候朋友之间就会进行一些没有意义也没有素质的打闹,花寻和尼尼之间的战斗最终也没有分出胜负,因为午休时间到了,他们要去上班——天哪,真是悲惨。
“为什么我俩这么贫穷啊。”上班之前,花寻最后说:“难道就没有那种安全、合法、没有任何副作用、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不少于一个亿的巨款突然一下就落到我的头上吗。”
“那太多了,恐怕落下的时候你脆弱的骨骼会直接被压扁。”尼尼一挺胸脯:“但是本强壮史莱姆就没有这种烦恼啦!要是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请务必告知本史莱姆,让我来为你分忧解难!”
从楼梯间出来,花寻和尼尼走向不同的工位,临走之前尼尼最后给了她一个建议,那就是直接去问戴达洛斯。
“你们是家人嘛。”尼尼说:“更何况,抛开这一点,这件事情对你也造成了一些影响不是吗?排除不利影响才能更好的生活,既然如此的话,直接去问不是最方便了嘛。”
尼尼:“还是说,你担心他对你使用暴力吗?”
花寻:“不会吧?我觉得戴达洛斯不是这样的人。”
那既然不担心这一点,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去问不就行了!
加油吧我的朋友!就像你之前那样坦率的去面对他们就行了!
这个史莱姆一边说着一边像个炫彩镭射灯一样做出信任的打气动作。
(路过的鬼火:啊啊啊我的眼睛啊啊啊啊)
花寻觉得他说的很对,不如就这样勇敢的怼上去吧!
......
......话虽如此。
花寻偷偷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戴达洛斯。
戴达洛斯实在是太高了,如果直接去偷看他的表情肯定立刻就会被发现,所以花寻只能悄悄的看看他的蹄子。
从平时习惯来看就能看出戴达洛斯是一位非常注重个人仪表的先生,虽然他可能不想文森特一样那么讲究,从座驾到配饰到今日喷洒的香水都要完美无缺,毛发永远要飘逸柔软,哪怕是落拓不羁都是因为今天走这样的风格所以显得不修边幅,连不修边幅的程度都严格控制。
戴达洛斯和他不同,他可能不会对于自己的外在下那么多功夫,但是工作习惯使然,他非常注重自己身体本身的状态,他不喜欢在身上放太多妨碍行动的小东西,但从毛发到蹄尖,所有部位的状态一定是最适宜的。
这让代达罗斯总是显得非常强干,因为他随时都可以以最顶尖的状态排除到他面前的障碍。
马这种动物,流线型的强壮身躯,有力又轻盈的腿脚,好像没有哪里是不美观的。可能不知不觉看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那个被注视的蹄子在花寻的视线当中轻轻点了点地。
哒哒
花寻立刻收回目光。
人在尴尬的时候通常都会假装很忙,比如现在。
现在他们正在戴达洛斯家,准确来说是在他家的房顶,这里被改装成为一个训练场,虽然这里不足以接受人马战士进行高强度的训练,但平时戴达洛斯在家的时候通常会在这里锻炼身体。
现在它有了另一个作用。
今天是戴达洛斯老师第一天上课,两人正在进行课前准备活动,他给了花寻一些看起来很像铠甲零部件的东西,让她想办法把这些东西尽可能多的装在身上。
这些东西像是纸片一样没什么重量,有的看起来像水管,有的看起来像一半弯曲的水管,花寻没太理解意思,于是戴达洛斯给她示范了一下。
“这是一种教学道具,把它们装在身上。”说着,他在花寻惊讶的目光中,随便把一段弯曲的零件挂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就像这样,别让它掉下去就行了,你想怎么装都可以。”
“你要认真观察每一块,用心去理解,尽可能让它们按照你认为最舒适、最安全、最有效的方式使用。”
花寻:不是啊这样有什么意义啊,它只是像一个挂件一样挂在那里啊......
而且每一个部件有什么作用她也完全不知道......呜,戴达洛斯不会再公报私仇吧。
因为脑袋里还留存着这样的想法,在偷看别人被发现之后,花寻显得更加繁忙了。不过这种时候繁忙也不算是坏事——她一顿完全出于本能的操作,成功的把这些零件都装到身上了。
“很有创意。”戴达洛斯绕着她走了一圈,查看教具的留存状态,它们现在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在自助餐里只能拿一碗然后被垒得山高的蔬菜碗一样,并不完全是直接固定在花寻的身上,而是只在她身上固定了一少部分,剩下的挂在被固定的这一部分上——看起来甚至像是鳞片。
因为不稳定的姿态,花寻觉得她甚至都不太敢抬手,怕这些写东西掉下去。她问道:“这个有什么作用呢?”
“现在没什么作用。”戴达洛斯说:“非要说的话......给人一些心理安慰?毕竟在第一次上课的时候,如果身上什么也没有,个体非常容易陷入惊慌失措的状态之中。”
他开始和花寻拉开距离,向远处缓步走去:“而且我必须要说,虽然我们第一节 课还没有正式开始,但你显然没有听从我的指令。你没有认真观察,花寻,而且这些道具排列非常不科学,你花了很多时间来欣赏我的身体,下一次我希望你把这些时间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或者在更合适的时间做这件事,可以吗?”
花寻:......她觉得自己脑壳有点冒烟。
虽然羞耻,但是她还是说:“好的......对不起。”
“没关系,毕竟我们还没有开始上课。”戴达洛斯说。
他已经在距离花寻最远的地方站定了,花寻发现他们两个现在正好处在这个场地的对角线。
戴达洛斯:“在开始上课之前,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花寻:“额,还有一个,但是这个问题和课堂内容可能没什么关系,能说吗?”
戴达洛斯同意了。
于是花寻抓紧时间问:“因为之前和诺亚见过面之后,我感觉你的情绪好像突然变得有点糟糕,我想知道原因——当然哦没有强迫你回答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可以不回答,反正和我们现在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关系。”
她看见人马头顶的耳朵动了动。
保养得当的左前蹄敲了敲地面,戴达洛斯说:“你是故意在现在问的吗?”
“是的。”花寻非常诚恳:“说真的我很担心你因为情绪的问题搞我,我非常有自知之明,我经不起一点搞。”
非常诚恳。
或者说过于诚恳了。
弄得戴达洛斯有点无语。
“......我不会这样的,这很不专业。”他叹了口气:“这个原因,我们可以等今天的课程结束之后再慢慢详谈,但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件事情的主要原因并不是你。”
哦,那就好——虽然这样说好像有点不太好,但是谢谢,不是我那就好。
花寻松了口气,她有点庆幸的笑起来,身上挂的那堆看起来没什么用处的玩意叮叮当当。花寻问:“那你会对我手下留情吗?”
“手下留情?”戴达洛斯也笑起来:“当然——不会。”
“做好准备。”他扬起前蹄:“老师要过来了。”
第91章 人马战士身受重伤
战争践踏!
好家伙还以为一开始上来的时候不会有那么激烈的动作,没想到一开始就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人类没怎么见过这样的架势,长久以来她以为自己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群人外的突发情况,而且因为本人就在精神病院工作,在这个伤亡率甚至比观星船还要高的鬼地方,她本人早已被锤炼出钢铁一般的神经,已经不是刚上班的时候那个随便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僵直哭哭的没用的人类了!
花寻:我这双眼,已经见过了太多的离奇。
甚至可以说直面了许多死亡的瞬间!
毕竟这个人类已经可以轻描淡写直视被打得稀碎的病人,或者面无表情的看着好几块病人蠕动着把自己重新拼凑起来,她已经不再尖叫也不觉得掉san,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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