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使魔幽梦
为了践行自己的诺言,埃利奥特医生皱着眉头,对自己的门、还有办公室墙壁、窗户等,进行了一些加固和改造。
然后全疗养院最安全的地方诞生了!隔音、屏蔽污染、墙壁加厚到只有他这块墙向外突出、防火防冻防吞噬,几乎能作为宇宙毁灭时候避难的安全屋。
那可是埃利奥特医生的办公室!
他是个多拉贡!多拉贡啊!
这简直阿卡姆年度最佳笑话。
沧医生:呸,我迟早有一天攻陷他的办公室!
有的时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虽然这句话放在现在不太合适,但我们可以对其稍作修改,让它变得符合目前的情况。
不是一类生物,不进一个办公室。
比如沧医生,和他的实习生尼尼。
这两个人现在都死死的贴在门上。沧医生为了让长耳朵紧贴着门,甚至已经躺在了地上,表情凝重,仿佛在面对极其危险的实验。尼尼整个史莱姆都变形了,像一张饼一样贴在门上,试图或许一些因为交谈声产生的震动——要不是埃利奥特医生办公室的密封性太好,他估计早就从门缝钻进去了。
(沧医生的办公室门本来没有门缝,但是因为一些颇具个人特色的原因,他们最终保留了门缝这一设计)
“真叫史莱姆担心啊。”尼尼说:“不知道那个讨厌的歌利亚会不会为难花寻,他脑袋不好的。”
沧医生:“我也有点担心。”
沧医生,满脸风霜:“我感觉他可能又会故技重施,想要把一些奇怪的重罪栽赃到可怜的实习生头上。总之这个歌利亚不太正常。”
一拍即合,两个人又往门上贴了贴,看起来已经快要钻进门里了。
大白熊:......
鬼火:......
这两个人本来是偶然路过,但看到这种绝景,都忍不住露出惊恐又叹为观止的神情。
熊医生把鬼火稍微往远带了带,苦口婆心的说:“看见那种了没,以后少和这种不正常的生物一起玩,小心和他们变得一样变成变态。”
鬼火,欲言又止:“虽然......但是......好的,我会尽量不被影响变成变态的。”
门外的人因为听不见门里的动静抓耳挠腮,门内的人因为文化差异误会带来的震惊和尴尬脚趾扣地,再给她一点时间,或许人类就能用脚趾扣出三室一厅或者游乐园。
甚至因为带来的惊讶已经到了震惊、惊悚的地步,花寻半天都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她把那些资料重新发还了弗雷德里希,措了措辞,然后说:“我先确认一下,你们种族的婚恋观,以及对于‘合法伴侣’这个词语的定义是什么样的啊?”
弗雷德里希:“婚恋观往往与生物个体过往经历和种族习俗,作为该生物看待生命和生活的一部分,对个人生活质量和两人未来交往有至关重要的作用,你愿意了解我我很高兴,谢谢你花寻。”
他开始阐述歌利亚的生物历史。
这有点像你问别人“你贵姓”,然后他从女娲造人仓颉造字开始讲起。
总之花寻已经从最初的探究、“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到现在的“这个误会要不就这样吧,不解也罢”的心路历程已经不可考,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她觉得弗雷德里希的“身份推荐”和她理解的“求婚”应该不是一个东西。
反正目前能确定的东西有以下几点。
第一,歌利亚其实是孤僻排外的种族,当中少有活泼又好的个体,大部分都表现的像个阴暗批。
第二,执法队员能成为执法队员,除了能够以一己之力制服绝大多数歹徒,拥有过人的单兵作战能力之外,还有比较强的救助意愿——就像她刚到世界的时候接触的那几个魔族,虽然当时情况危险环境恶劣,但是他们依然选择带一个拖油瓶,并且事后没有要求自己支付任何报酬。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项。
歌利亚其实还挺有好奇心的。
他们对于感兴趣的东西会持续暗中观察。而她本人是一种独一无二的珍稀物种。
弗雷德里希可能是其中非常阳光开朗的个体,但是你也看出来了,他的思维确实有和常人迥异之处。
喜欢多偶、走婚、随机配对的种族比比皆是,甚至有种族见面礼仪是接吻,表达友好的方式是互相标记,因为觉得彼此信息素环绕是一件非常亲密的事情,花寻尚未听说歌利亚当中有此行为习惯,但是保不齐弗雷德里希对这方面有兴趣。
弗雷德里希:“这是诽谤行为!”
歌利亚精神抖擞:“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有了这种错误猜测,但是我本人品德高尚洁身自好,并且对聚众〇〇没有任何兴趣......要是你有兴趣我会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尽量不反对的。”
花寻:“......我没有兴趣。”
弗雷德里希:“那太好了,看来我们两个的共同点又多了一项。”
还是弗雷德里希:“我也觉得你应当尽量少或者尽量不参与这样的行为,多种族聚集在一起本来就有一定安全隐患,大型impart混乱的信息素刺激极易造成信息素失控,从而造成惨案
。每次信息素失控都伴随着伤亡,就算是我,在那样的情况下保护你恐怕也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不是这个原因。
而且为什么已经预设我们两个一起去参加大型impart了?原来这种活动竟然不只是会因为事故出现,还会作为一种特殊的“聚集方式”或“聚会形式”出现吗???
花寻抹了一把脸。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累了。
“非常感谢你想我推荐这一身份,弗雷德里希。”花寻诚恳地说:“但是目前,我觉得我可能不需要任何人担任我的保护人这一角色。”
保护人?
弗雷德里希歪歪头,两只长耳朵签的那两根小羽毛也歪了歪,看起来没明白为什么她突然会提起这个词汇。
他看见人类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像幼儿园老师面对问“为什么螺丝不能吃”的幼崽一样,温和又包容。
花老师说:“谢谢你愿意保护我,并且为此次做出如此牺牲,但是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弱小到这种程度。在人类的文化里双方缔结婚姻是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不能草率的作出决定。”
感情基础啊、双方种族啊、身体强度和力量控制啊、健康程度和种族习惯啊,这些东西都非常重要。
更重要的是花寻没有信息素,她做不到用信息素和别人交流,也做不到自然的清除他人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
大部分人都会在意伴侣身上留下了别人的气息,这有点像“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而且大白熊医生给花寻敲响了一记警钟,他一掌干碎了机械外壳,花寻觉得所有生物都能把她随便干碎。
可怕,太可怕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不适合在星际找对象,要不就找个朵浑范本吧。
神交听起来安全点,至少不会把人rua碎。
弗雷德里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在空中抓握了两下。
他沉默了一会儿,面色依然沉静看不出情绪,只是两只原本精神抖擞的耳朵渐渐地垂落下来,最后像双马尾一样贴在后背上。
歌利亚平静地说:“之前我制服恶魔的时候你一直在哭,我控制了战场,战斗时避开了你,应该没有误伤。既然没有受伤,那说明当时令你感到痛苦的事物并不全是恶魔带来的伤害。”
弗雷德里希:“花寻,你在害怕我吗。”
人类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
“我不针对任何种族。”她说:“只是在力量程度超过可以接受的阈值的时候,我难免会感到害怕。没关系,这是我个人的问题,我会尽快主动调整的。”
她什么也没有回答。
又什么都回答了。
“......”半晌,弗雷德里希重新抬起头来:“我明白了。”
“异种族之间互相信任是非常艰难的,你没有感应信息素的器官,无法对我产生信任,我很理解,也完全接受。抱歉给你造成了一些困扰,因为关于人类这种生物的资料确实不太好找,我现在还没有找到更多了解你的途径。”
“但是没关系。”他说:“没关系,如果你不反感我,我还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来了解你,也让你了解我。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滥用暴力的可怕生物,这双手不会随意摧毁任何东西,但是在告知对方时,我必须以摧毁作为对方拒不配合威胁以及处理的最终手段,请你理解。”
弗雷德里希:“花寻,我并不是一时兴起,也并不是因为只想要担任你的保护人向你提出这项提议。我,花寻,我——”
咔哒
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带着热气的狂暴的风突然从外涌入,随着门渐渐打开,狭管效应消失,很快风平浪静。
但歌利亚并不平静。
他瞳孔猛地缩了一下,那双耳朵警惕的半支起来,爪子弹出,身体蛰伏,轻轻地把花寻扫到自己身后,手按在了大腿枪套上。
这是临战状态。
门外是埃利奥特医生。
嗯?他不是正在放易感假吗?
埃利奥特医生温和开朗,眼睛灼灼发亮,他笑着花寻打了个招呼,没有责备意味的说了一句“怎么随便把陌生人放到这里。”
然后那双眼睛看向了歌利亚。他倒是很有分寸,信息素只充满了这个房间,却鲜少有落到人类上,轻微的试探,小心的进退,这种程度的包裹并不足以称得上冒犯。
但依然碍眼。
让人发怒。
信息素如同岩浆,从这座暴怒的火山身上喷发出去。
埃利奥特医生保持礼貌:“滚出去。请。”
第31章 真让多拉贡伤心
为了避免执法队员和医生这种级别的战力在封闭空间内发生战斗,在两人稍微对峙了一会儿后,弗雷德里希选择了退让。
他做出一个举起双手的动作,但并没有从花寻的面前移开。
信息素交锋凛冽,红龙霸道惯了,信息素铺天盖地压过来的时候不管不顾的,已经能听见门外沧医生夸张的干呕声和尼尼“啊啊啊啊你敢吐我身上我就闷死你!”的尖叫了。
易感期在他身上的影响还没有消失。
红龙第一次使用拟态中和剂来度过自己的易感期,效果明显,他在生理方面已经达到了可以出门的标准,但是看起来他的精神洁癖还没有痊愈。
拟态中和剂是通过模拟可以配对的信息素来与易感期个体进行结合缠绕,并不是真正的信息素,但多拉贡显然对此接受极差,并且因此而感到十分暴躁。
“控制你的情绪。”弗雷德里希举着双手。
他看起来并没有十分夸张的强壮身形,整个人线条更偏向修长流畅,虽然做出了妥协的动作,但这位执法队员并没有选择把身后的人类让出来。
他说:“如果你始终如此激动,我不会离开这里。”
埃利奥特咧嘴:“用你说。”
偶尔在信息素极端强烈的时候,花寻也会闻到一点如同香水一样的味道。
现在就是这样。
信息素纠缠在一起是分辨不出来的,人类的鼻子还没有那么灵敏,两种香水叠喷花寻都闻不出来,更别说随时都有可能会变的信息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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