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使魔幽梦
“文森特?”她忍不住提醒了他一下。
文森特:“嗯。”
花寻:“你走神了吗?”
文森特:“没有。会痛吗?”
他轻轻按压了一下伤处。
“现在还好,没有很痛。”人类说:“很快就好了,我没有那么脆弱的。”
最脆弱的生物向其他想要保护她的人不断强调自己并不脆弱。
三头犬嗯了一声。然后拉过花寻的手。
昨天她因为用手在地上乱画划出的小小伤口已经成了一条浅浅的白线。
检查结束,他最后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花寻的膝盖,把被拉到膝盖上的裤腿整理好。
文森特:“好,我们回去吧。”
说完,在剩下两位反应过来之前翻身上马,用手臂环住坐在前面的花寻,后背挺得笔直。
花寻:啊?
花寻有点惊讶的看向文森特,三头犬解释了一句:“我走累了。”
哦,哦......
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花寻懵懵的点头,然后往前挪了一点,说别挤着他。
戴达罗斯:“嗨呀,你还体谅他,怎么没人体谅体谅我啊。”
人马简直要气笑了。他蹄子在地上砸了两下:“滚下来文森特,你把老子当马骑啊。”
文森特平静又严肃:“这是污蔑,我绝无此意。”
“那你是找死啊?”
“我不相信我们的情谊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到。”
空气当中信息素浓郁起来,人马有点火了,要不是顾忌后背上还有一根脆皮雪糕,他早就大跳着把这狗东西甩下来来一波战争践踏了。
“别站着不动啊,咱们要回去了,戴达罗斯。”文森特声音平静:“你之前才刚刚说过想找个时间表达一下歉意,现在正是好时候。”
好家伙这么玩是吧?!
戴达罗斯舔了舔自己的腺齿:“......行。”
戴达罗斯:“别后悔,老兄,我可已经表达过我的歉意了。”
“哪有那么多废话。”文森特脚跟磕了磕马腹,然后真的像起码那样夹紧马肚子,拍了拍他:“走了。驾。”
这个臭狗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刚刚他要是敢拍他的屁股,戴达罗斯觉得自己一定会先把花寻刚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回来和文森特你死我活。
但现在,还不到那个地步。
于是马蹄哒哒,戴达罗斯忍辱负重的小跑起来。
马背上总是颠簸的,人类就算想努力稳住身形别挤到别人也很难做到这一点。
但文森特一直骑得很稳。
“没关系,你可以靠在我身上。”他说:“一直发力,等回到船上,你会全身酸痛的。”
花寻很为难。
她小声说:“我觉得这样很冒犯你。”
文森特:“我不觉得被冒犯。现在这样你也不舒服,我也很担心你,大家都难受。”
那既然如此的话。
后背靠在三头犬身上,全身的肌肉不用绷着了,花寻觉得突然放松下来。甚至文森特的手臂圈住她,连颠簸都不如之前那么明显了。他也很注意,动作之间有明显的回避,举止一点也不轻佻,花寻也没有感到被丝毫的冒犯。
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有力量真好啊。”她感叹:
“要是我也能像你们一样就好了。”
跑得快,跳得高,简直像超人一样......不对,他们不是人,应该说是像超级生物一样。
人类有些遗憾:“可惜我永远也没办法拥有这样的身体了。”
这确实是永远没有办法实现的愿望。
“没关系。”
戴达罗斯突然说。
“在我的族群里,关系亲密的人都可以算做一体。”他说。
“我愿意做你的关系亲密者,花寻。”戴达罗斯:“你可以拥有我的身体,把它当成你自己身躯的延伸,我也会拥有你的。而无论是你还是我,作为一个整体,我们的力量都获得了增强,变得更加强大。”
他说起此事的态度太过随意了,就像朋友之间安慰。
让花寻反应了好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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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标志出现在人类的脑袋附近,转了几圈之后,她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人马的态度坦坦荡荡,不,应该说太坦荡了,坦荡得让花寻觉得自己觉得有点奇怪的暧昧猜测显得非常不合时宜,甚至有点过于自我。说不定在人家的文化里,关系亲密者和她想到的并不是一个意思。
朋友,亲人,伴侣,这些关系都很亲密,甚至每天上八小时班,朝夕相处的同事都很亲密,亲密的人构成了族群,每个人即是自己,也是族群本身。
应该是理解错了。
人类又把自己说服了,并未自己有点龌龊的思想暗暗抱歉。
“谢谢你,戴达罗斯。”花寻非常感动,她摸了摸戴达罗斯的马背,那对马耳朵飞快地抖了一下。
文森特注意到人马的后背在人类抚摸时有一瞬间的僵硬。
人类的感动发言还没发完。
花寻:“戴达罗斯,我也愿意做你的关系亲——”
文森特突然用力磕了一下马腹,人马被激得猛地跳了一下,人类被颠起来,没说完的话被噎在了喉咙里。文森特把她往身上带了带,让她坐好。
戴达罗斯暴怒:“死狗,你找死啊!”
文森特:“对不起,刚刚是我的错。”
他平静的道歉。
然后他在花寻耳边进行补充说明:“人马的亲密关系涵盖区域比较复杂,对于他们来说亲密关系是一切感情的聚合体,在个体上不会做特别区分。”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古时候对人马来说亲密关系是指一个人同时担任人马的挚友、崇拜者、老师、伴侣、主人、心理医生、宿敌、被崇拜者等多个角色。
当然随着时代发展,人马的观念也早就不是那样了。
但是亲密关系对他们来说还是一种非常重要的关系。
人马是不会感情区分的那么明显的生物。
等他把这一切都说完,才缓缓地把捂在花寻嘴上的手拿下来。
人类果然没打算继续把那句话说完了。
在花寻看来这就好像是别人看你难过让了一句“你可以把我当做最好的朋友”,然后你信以为真,到处宣扬“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多少有点不讲礼貌了。
三头犬的信息素掺杂进一些得意,戴达罗斯恨得咬牙。
这个狗果然一肚子坏水。
路程过半,文森特问了一句:“膝盖疼吗?”
花寻:“我没感觉到,这种淤青不碰是不会疼的。”
三头犬点了点头。
花寻有点好奇:“你们平时受伤了也是直接用治疗灯照射吗?”
三头犬:“不是。”
文森特说:“犬类的唾液能促进痊愈,受伤之后,如果不严重,并且是自己能看顾到的地方,自己舔舔,如果位置在后背之类的不方便的地方,我们的家族成员之间会互相舔舔。”
这倒是符合花寻对狼群的印象。
她开了一句玩笑:“那你有三个头,舔起来估计是普通的犬型兽人的三倍效率了。”
她听见文森特笑了一声。
接着,有什么东西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头顶。
“这个嘛。”文森特懒洋洋的:“你自己——”试试啊。
后半句没说出来。
人马突然一个大跳越过一块巨石,流体铠甲保护住花寻,但三头犬没有那么好运。
“怎么回事啊文森特。”戴达罗斯幸灾乐祸:“坐稳一点啊。”
文森特:......
文森特:“是你跑得稳一点才对,戴达罗斯。”
花寻再重新回到船上的时候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欢迎”。
引号不能省略的那种。
宣化芙看到她的第一眼震惊到手里的果汁都掉了,然后快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几秒后又窜出来——手里拿着她的手摇铃。
“败类!禽兽!肮脏!可耻!”她像是在念什么咒语一样,黄鼬激动万分,甚至一时间失语了,找不到更合适的脏话骂他们。她一把把花寻拉到自己背后,呲出牙:“你们两个简直疯了!......别害怕花寻,我拼死也会保护你的,绝不会让你在落入这两个禽兽的手中!”
戴达罗斯和文森特高举双手,示意自己已经投降。
文森特,没什么感情:“搞不好要哗变了。”
戴达罗斯,完全不在意:“能给人讲话的机会最好,不给的话就只能先让他们冷静一下再慢慢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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