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人类在星际人外世界的日常 第60章

作者:使魔幽梦 标签: 穿越重生

  耳边灌进的全是风声。

  红龙的声音融进风声一起灌进来。

  他听见花寻轻轻的笑声。

  “说实话,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你们很多行为很难理解。不然就是很粗鲁,不然就是很暧昧,和我的种族文化当中的互相交往差别很大,也让我很不适应。”花寻说:“但是后来我发现,我的文化当中也有一些动作,是你们看来非常粗鲁,或者非常暧昧的。”

  比如曾经在疗养院内有一个塞壬病人,他有一张很漂亮的面孔,但是总是冷若冰霜,没有任何表情。人类习惯和所有路过的生物笑着打个招呼,只要该生物对她没有明确恶意,她都会露出笑容。

  第一次对塞壬笑的时候,塞壬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但他并没有向抗拒其他工作人员一样远离,也没有试图把人类拉进水里,他只是很迷惑:“你为什么对我笑?”

  人类:“额,因为,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当时是本着一种开玩笑的态度回答这个问题的,但塞壬看起来更加疑惑了:“为什么你觉得我要打你?”

  那条巨大的尾巴在水里轻轻地甩甩,他用带着蹼的手托起人类的手掌,端详了一下,猜测道:“你是劣种恶魔或者混血血族吗?”

  花寻:“不是,我是人类。”

  “那想必你没有这两个种族恶劣的品性。”他说道。然后塞壬微微地仰起头,从水面上浮高了一些,脸上的表情算不上是一个笑容,但是比起他一贯的冰块脸也柔和了一些。

  他说:“我同意你的求爱,你可以继续试试其他的手段,看能否打动我的心。”

  花寻:......??????

  她当时简直被问号包围了。

  求爱?谁求爱?像谁求?求什么?

  朋友我觉得你误会了很多事情啊!

  她试图向塞壬说明不是这样的,我们人类只是觉得向别人微笑是一种表达善意的方式。

  我们只是爱笑啊!我们甚至死了都要“含笑九泉”啊!

  这和求爱绝对没有半点关系!

  但这在信息素不稳定的塞壬看来是对爱情的背叛,他震惊于花寻甚至没有彻底俘获他的心就将目光投向了他人,对他人露出了求爱的姿态。

  塞壬暴怒!

  “无论你的种族是不是可以拥有复数配偶。”塞壬说:“我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伴侣应当互相忠诚——我不原谅你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着他一把拉住人类往水里沉。

  花寻吓哭了,她落水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救救救救命啊埃利奥特医咕噜噜——”

  然后就是红龙破门而入,巨龙吐息把水池的水都烧热了,塞壬周身的温度很低,即便知道这是不可能胜利的战役依然故事的不愿松开锁紧人类的手。

  直到他发现花寻在水里并没有呼吸。

  塞壬:?

  塞壬:“你不能在水里呼吸?”

  花寻,疯狂点头。

  被重新送回岸上,埃利奥特医生拍她的后背让呛水的人类调整呼吸,而另一边,塞壬在水里表情无奈又不解。

  塞壬:“......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他说:“你甚至不能在水里呼吸,这样你都敢想我求爱吗?”

  花寻快哭了,她说:我真的没有!

  这只是她刚上班的时候众多事迹当中的一项。

  除此之外的炸裂事件还有:因为在身体内进行气体交换被人认为很粗鲁很没礼貌,觉得她是个随便把身体里的东西散布到公共场所的随便的人;因为全身只有部分皮肤生长茂密毛发,被人认为生长毛发的地方可能得了严重皮肤病,给她推荐医生让他去就诊;因为不太喜欢和自己同为人形的生物选择在异形生物地区居住,大部分人觉得可能患有(一个专业名词)。

  那种疾病是“水仙”的反义词,具体表现为比较厌世,比较讨厌自己,对自己以及自己的族群不自信等症状。

  包括但不限于上述事件。

  花寻说:“在这个世界我很难找到一个和我有相同风俗相同习惯的人,但是我是群居动物,我一定要在社会里生活才行。所以我觉得,偶尔尝试一下自己觉得新奇的风俗,也挺好的。”

  埃利奥特:“你不讨厌吗?”

  花寻:“没有我想象当中那么可怕。我只是比较怕疼,如果不那么用力的话,我觉

  得我应该不会特别排斥。”

  她说:“但是我没有信息素哦,临时标记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这样也可以吗。”

  埃利奥特:“......可以。”

  埃利奥特说:“我不怕疼,反正你也没有信息素,你可以临时标记我。”

第52章 你家里怎么有别人啊

  到执法大队总部的时候,戴达洛斯和文森特都已经到了,看起来已经等了一段时间的样子。

  艾利奥特把花寻小心的放在地上,收起翅膀,接过人类手里的外套。

  埃利奥特:“那我走了。”

  花寻:“好的,那我去陪尼尼。他这边完得应该会更早一点,到时候要不要我们等你一起回去?”

  埃利奥特:“......不用了。”

  他看起来有点遗憾:“信息素寻衅滋事可能要受处罚,估计会晚一点,你先回去吧。”

  哦,那好吧。

  三个A被弗雷德里希带走了。

  花寻向另一位执法队的队员咨询了一下信息素寻衅滋事和尼尼的在终端私自收藏违禁物品分别有什么后果,对方思索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

  那名执法队的队员说:“信息素寻衅滋事,如果情节不严重的话,在总部待一天就可以回家了,至于那位喜欢(一个特殊词语,估计是魅魔茄子的官方姓名)的史莱姆,别担心,他只要看完警示教育片,然后手写三页纸的心得体会悔过书就行了。”

  花寻:“额,好,谢谢您......”

  还是花寻:“就是这些触手,您能控制一下吗?”

  这位队员是个触手怪,那些触手在和花寻向触手怪靠近的时候也爬向了她,甚至因为太过大力数量太多,把触手怪本人从原本行进的方向硬拽了过来。

  那些带着小小吸盘的触手现在就像闻嗅的小狗一样缠绕在花寻身上,摸摸这里,贴贴那里,吸盘从脸上离开的时候还会发出小小的“啵”一声,触手尖尖凉凉的,触感让人有点起鸡皮疙瘩。

  好在这个触手怪的触手并没有往她的领口袖口裤腰裤腿里钻。

  不然真的会有点像本子展开。

  该说不说,她的世界里那种魔法少女和触手怪的本子确实有不少,但是她不太喜欢这种本。她老觉得这种触手黏黏糊糊的,她不喜欢黏黏糊糊的(而且本子里的触手怪鲜少有长得漂亮的)。

  触手怪执法队员爽朗的笑起来:“完全控制稍微有点艰难,您可以自己把它扯掉,然后像这样。”

  她提起一个贴贴最起劲的触手,然后左右开弓,扇了这个触手好几个大嘴巴子。

  花寻感觉这个触手可能被打蒙了,但很快它就回过神来。

  做出一个蓄力的动作。

  然后触手怪和这个触手开始战斗。

  战斗逐渐激烈,甚至到了原本还在花寻身上的其他触手都要前去助阵的地步了。

  花寻叹为观止。

  她忍不住靠近了一个大鼹鼠队员,让自己尽可能远离这混乱战局,谨慎又小心的问:“她一直是这样吗?”

  大鼹鼠队员:“准确的说应该是她们。”

  毕竟触手怪除了一个主脑之外,每个触手自己都有一个可以简单思考的副脑,每个触手都可以产生独立的想法,这些想法汇聚在主脑,有时候还会因为彼此想法无法统一而吵架打架——就像现在这样。

  主脑可以强硬的控制每一根触手,但是这种强硬只能持续很少的时间,大部分时候主脑和触手们只能互相说服。

  大鼹鼠队员:“不过生殖腕是没有副脑的,它会完全遵从本能行动。”

  说完,他仔细观察了正在自己和自己打架的触手怪一会儿,然后放心下来:“放心吧小姐,她并没有放出自己的生殖腕来,不然你就可以告她X骚扰了。”

  花寻惊奇:“女性触手怪也有生殖腕啊?”

  大鼹鼠:“当然啦,她是alpha啊。”

  哦。

  骚瑞,我忘记了。

  她决定去看看尼尼,那个史莱姆被人带走观看教育警示片,但是花寻通过从门缝里观看尼尼的样子,她分析尼尼肯定不是二进宫。

  他起码三进宫四进宫了。

  房间里除了尼尼之外还有三个过来接受批评教育的人,有的还有点哭唧唧,好像对这被执法队员带来这里的事情感到非常丢脸和害怕,非常认真的一边哭一边观看教育片(这位朋友的脚边放一个小抽水泵,因为他的眼泪比较汹涌澎湃,不快点抽走会把整个房间都淹掉)。偶尔他还要往纸上写几个字,然后把眼球伸长到尼尼那边看看,看一下奋笔疾书当中的尼尼在写些什么。

  不,不如说除了尼尼之外,剩下的人都有点探头探脑的,想看看这种坐在房子正中央的史莱姆都在写些什么。

  因为——他完全不看警示片,整个就是在奋笔疾书啊啊!

  那个教育警示片,他连一眼都不看,整个姆就在那里人家给的桌子上埋头写写写,一张纸快速写完直接飞出去,然后写第二张。他虽然用了一种取巧的方法,把字写得比较大,字和字之间的空格留的比较充足,但是这个书写速度还是让人叹为观止的——啊!这个狡猾的史莱姆竟然还从自己身体里挤了点粘液出来滴在纸上,假装是自己悔恨的泪水!

  旁边坐着几个人,本来大家距离比较远,但越来越向尼尼靠拢,探头探脑去看尼尼智商都写了写什么东西。

  当他们快要靠到一起的时候,机械造物监督员就会发出一些非常可以响亮的运转声,然后几个人又会讪讪的分开。

  过一会儿又聚到一起。

  花寻整个叹为观止了!

  快速结束战斗的尼尼甚至还百无聊赖的欣赏了一下自己即兴创作的悔过书,对几处不太满意的修辞进行了一些调整。教育片还没播完,尼尼露出了淡淡的无聊的颜色(不敢太深,因为机械造物监督员在看他认错态度诚不诚恳)。

  但很快,他给自己找到了新的事情。

  他把自己写的三页纸吃了进去,用自己的史莱姆粘液快速给做了一个类似于塑封的密封措施。

  教育片播放完毕,尼尼的塑封悔过书也干透了。

  它们现在完全可以用来进行飞镖投掷,直接能扎进墙里。

  机械造物:“你知道我现在想说什么吗?”

  尼尼,颜色诚恳:“知道的先生,你肯定是想要问我到地址错了没有,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看这种视频了。”

  机械造物没说话。

  机械造物从身体左侧缓缓地伸出一个液氮喷枪,尼尼一看立刻颜色大变转身逃跑,校运动会十三名的矫健身姿恐怖如斯——但还是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