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美人 第50章

作者:鱼非子 标签: 女配 快穿 轻松 炮灰 穿越重生

  淑妃见一切安排妥当,便将隐在山水刺绣屏风后的元滢滢唤出。她并不担心,侍卫见了元滢滢的面容后,是否会生出事端。两世的后宫生活,已经让淑妃的心肠坚硬如铁,除了元滢滢,她可以欺骗任何人,包括眼前的侍卫。一但元滢滢确认有孕,淑妃便会立即处理掉这个侍卫。她怎么可能留下孩子生父这么大的把柄,给她和元滢滢造成阻碍呢。

  因此,一定会死掉的人,让他看见元滢滢的面容,也并无不可。

  侍卫未见元滢滢时,便对她心有恶意。但元滢滢柔美的身姿,显现在他面前时,那双闪着水光的美眸轻颤,似是欲语还休,让人想要怜惜。

  侍卫只觉得心口砰砰直跳,他狼狈地垂首,避开元滢滢的视线。紧握的双拳,也不禁放松开来。侍卫不停地提醒自己:这是圣人的妃嫔,以此告诫自己,莫要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可他又难以克制地想着,自己日后要同元滢滢颠鸾倒凤,而元滢滢甚至会有自己的孩子。侍卫对元滢滢的不喜逐渐散去,变为对陆应淮的揣测。

  他想着,定然是陆应淮身子不可,才让元滢滢这般柔怯动人的美人,只能借其他人的身子,要一个孩子。

  思虑至此,侍卫对元滢滢怜意更甚。

  既定下了人选,淑妃便择了一良辰吉时,让两人会面。淑妃命亲信的太医,给元滢滢号过脉,太医只道这日承欢,元滢滢最易有孕。淑妃清楚,元滢滢性情胆怯,不愿同侍卫过多牵扯。她心底也不愿元滢滢和侍卫有太多联系,最好一次就能有孕,此后便再不见那侍卫。

  有关何娘子和越曜的传闻,越发离奇起来,甚至连两人何时成亲,都传的绘声绘色。越曜此次进宫,一是为了澄清流言蜚语,二是表明,自己已有良计,能够勘破旧案。

  冯英奉旨意,领着越曜在亭间等候。

  不多时,小太监匆匆赶来,直说陆应淮发了好大的火气,其余人都规劝不得,唯有来请冯英。闻言,冯英面带犹豫,正要开口。

  越曜淡声道:“冯公公既有要紧事,便赶快去罢。”

  冯英顺势道:“我这便唤其他小太监,前来伺候。”

  越曜声音清冷,拒绝道:“不必,我一个人在此地,也算清净。”

  他既然如此说了,又因陆应淮那边事情急切,冯英也不再劝,只脚步匆匆地跟着小太监离去了,徒留越曜一人在亭中。

  微风吹起越曜鬓边的发丝,拂过他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花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曜循声望去,只见一侍卫一女婢相伴而行,脚步匆匆离去。

  这皇宫之中,婢女侍卫之间互有私情并不算稀奇,越曜也不会做那棒打鸳鸯的狠心人,他淡淡收回视线,只佯装不知。

  侍卫一想到待会儿就要见到元滢滢,两人甚至要坦诚相见,一颗沉寂许久的心,不由得七上八下起来。

  侍卫出声询问道:“元大娘子可有什么话,要你嘱咐我。”

  女婢正是淑妃宫中的心腹,素来行事谨慎,听到侍卫所言,再看侍卫一副毛头小子的慌张模样,心中大概猜测出侍卫的心思,便压低声音警告道:“安静些,你只需听命便是,其余不要多问。你要谨记自己的身份,只需做好娘娘先前叮嘱之事便好,至于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女婢目光凛冽,直将侍卫脑袋里那些旖旎的念头尽数驱散。

  两人走后,独在亭子中的越曜却微拧浓眉,心中起了疑虑。这后宫之中,被称作元大娘子的,只有元滢滢一人。越曜想起元滢滢柔弱可欺的性子,便觉得是有人要陷害元滢滢。

  越曜口中说着麻烦,脚步却随着女婢、侍卫的方向而去。

  身为大理寺卿,越曜精通如何在跟踪旁人时,好生隐藏自己的踪迹。因此,对于身后有人之事,女婢和侍卫尽数不知。

  女婢低声吩咐侍卫几句,便转身离去。侍卫站在殿门前,想到这一扇门后,可能有的窈窕身姿,不由得喉咙微滚。

  他伸出手,正要推开殿门,脆弱的脖颈却被一股子大力钳制。

  越曜制住他的脖颈,将侍卫拉到一旁,目光幽深道:“是谁命你来的,为何要陷害元大娘子?”

  在越曜看来,定然是元滢滢惹了旁人妒忌,使得她们用这等腌臜法子,毁掉元滢滢的清白。越曜想起,两人在一起时,娇小姐有时虽然会大胆行事,拉着他的手,或是靠进他的怀里,但却从未有过肌肤相亲。克己守礼,已经埋进了元滢滢的骨子里,她若是被人毁了清白,不知要如何要死要活的。

  想到元滢滢会以泪洗面的模样,越曜下手越发重了。任凭是最穷凶极恶之人,在越曜的威逼之下,也会吐露真言,何况面前之人,不过是小小一侍卫。

  侍卫本不愿供出淑妃,但越曜的手段狠辣,软硬兼施之下,侍卫吐露出只言片语。

  “……并非是想要诬陷元大娘子……不过是要给元大娘子留一个孩子……此事她是知情的……”

  听罢,越曜松开了手掌。侍卫瘫倒在地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受损,连发出一点声响,都显得格外艰难。

  越曜不是没有怀疑过,侍卫为了逃避罪责,在胡乱攀扯元滢滢。只是,他审问过无数人,自然能分辨出,侍卫所说的是真是假。正是因为他清楚,侍卫没有说谎话,他才觉得一时间茫然无措。

  越曜从未面对过这般棘手的事情,他怔怔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侍卫以为,自己说了实情,便能逃过一劫,转身便要离开。越曜眸色微沉,朝着侍卫走去,不过片刻,侍卫便没了生机。

  越曜虽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元滢滢。但他却清楚,眼前的侍卫是不能留的了。倘若侍卫能守住诺言还好,但他能因为越曜的威逼,吐露真言,明日便能对其他人说出实情。到时此事被有心人利用,元滢滢的处境堪危。

  而只有死人,才能彻底地守住秘密。

  越曜看着紧闭的殿门,轻垂眼眸,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便准备转身离去。

  从殿门中,却传来绵软轻柔的女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像诱惑人走进陷阱的女妖。

  “我……我熄了蜡烛,你进来以后莫要点灯。”

  越曜的心尖,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他此时无比确信,元滢滢果真如同侍卫所言,愿意冒险要一个孩子,一个不属于圣人、但足够让她在后宫站稳脚的孩子。

  随着殿门里的娇呼声,越曜的心逐渐沉入了谷底。他抬眸看去,眼底翻滚着晦暗幽深的光芒。越曜推开门,殿中一片漆黑,唯独床榻上因为有月光的照耀,显出几分明亮。

  而皎洁的月色,似一层如梦似幻的薄纱,铺满了元滢滢柔美动人的身子,勾勒出她曼妙的轮廓。

  心中的羞怯,让元滢滢不敢睁眼看向来人。她紧闭着眼睑,纤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柔软的唇瓣轻启:“你……你来了。”

  越曜低声应了。

  元滢滢等了许久,不见他有所动作,心中满是羞涩。但她想起自己对淑妃的允诺,还是怯声开口道:“你要记得,你答应过淑妃娘娘……和我,要留下一个康健的孩子。”

  听到这句话,越曜顿时气血上涌。

  待他反应过来时,他的唇瓣,已经紧紧贴在了元滢滢的朱唇上,拼命掠夺着元滢滢身子里的气息。

第57章

  那是和自己身子气息截然不同的炙热,朝着元滢滢铺天盖地般涌来。元滢滢宛如池水中的青荷,被绵密的雨滴轻打,身形摇摇欲坠,柔美的脸蛋上尽显凄楚可怜。

  当初只是轻轻一瞥,元滢滢记忆不清那侍卫的眉眼,但她依稀记得,那是个连抬首看她,也只敢停留一瞬的男子。

  可如今,细碎湿热的轻吻,落在元滢滢的脖颈。她比池中的青荷还要脆弱不堪,但却要承受狂风骤雨般的轻吻。淑妃忧心元滢滢的性子懦弱,会被小侍卫轻易拿捏,便再三嘱咐道,要她硬起心肠,若是小侍卫得寸进尺,便要厉声呵斥。

  元滢滢依葫芦画瓢,想要装出一副强硬模样。但她刚启唇,还未说话,便从唇齿之间泄露出破碎的轻吟。那样的婉转柔怯,元滢滢眼眸睁圆,难以置信是从自己的口中发出如此惑人的声音。

  越曜一手掌控元滢滢的纤细腰肢,因着他在上,元滢滢安静地躺在床榻,元滢滢无法看清越曜半明半暗的神情,她从始至终,都以为和自己亲近之人,是挑中的小侍卫。而越曜,借着月色朦胧,他的目光微动,描摹着元滢滢的眉眼。

  越曜的心中满是坏心思,他不去戳破一切,坦白元滢滢自己的身份,只是顺势为之,让元滢滢以为,他是一个肆意胆大的侍卫。

  带着热意的舌,掠过元滢滢的耳垂,徘徊流连片刻,直叫元滢滢一张娇颜,仿佛变成了红纸。她早已经褪下了鞋履,露出白嫩柔软的足。

  足尖绷成一条直线,光滑莹润的趾也沾染了桃粉颜色。

  越曜突然伸出手,握紧了元滢滢的脚踝。他仔细摩挲,仿佛将元滢滢的脚当做了美玉,翻来覆去地把玩。

  元滢滢涨红着脸颊,再不去顾及唇齿中的轻吟,怒声斥责道:“你大胆,我要罚你,狠狠地惩罚你!”

  越曜俯下身去,唇瓣紧贴着元滢滢的耳侧,他压低声音,状似疑惑地反问道:“哦?那娘娘要如何罚我。”

  元滢滢听出他言语中的讽刺,她身为女侍,未曾承宠,还算不上陆应淮的光明正大的妃嫔。旁人只会称元滢滢一句元大娘子,却没有人会唤她娘娘。但面前之人,却口口声声喊她娘娘,莫不是在有意羞辱她。

  元滢滢的脑袋里,搜罗着自己所知道的最残忍的法子,再说出口来,试图吓唬越曜。

  “我要罚你的月银,打你板子,让人在众人面前丢脸。”

  这些是久在深闺的元滢滢,所能想出来的最狠辣的法子。

  但越曜听罢,却觉得她过于天真。越曜轻吻着芳香的唇瓣,他每次轻啄一下,便教给元滢滢一种折磨人的法子。

  “太过普通的法子,根本吓不到人的。你可以剥掉我的衣裳,押在烈日下面暴晒。”

  “将我浸入湖水中,直至昏迷过去,才可以命人捞出来。”

  ……

  他每说一句,元滢滢的身子便轻颤一下。仿佛被折磨的,不是越曜,而是元滢滢。

  越曜还未教导完毕,元滢滢已经颤着声音,让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越曜便不再说了,他只沉默着动作。湿润的唇瓣,流连在元滢滢细密绵软的肌肤。冰肌玉骨不外如是,唇瓣滑至最柔软处时,越曜身子一顿。但随即,他便下定了决心,不再如同往常一般,浅尝辄止,而是埋首继续轻吻。

  藕白的手臂,轻按住越曜的脑袋。越曜的发冠,被元滢滢伸手拨开,发丝尽数散开。十指在发丝之间穿梭,随着越曜的身子轻俯,元滢滢的柔荑,也从发丝落在他紧实有力的脊背。

  越曜擅武,他身为大理寺卿,总是能遇到心思狠辣的犯人,他们往往孤注一掷,若是不通武艺,越曜恐怕早就死在哪一个犯人手下了。

  他每日都不曾断过练习,因此身子分外紧实。元滢滢只是将手搭在他的脊背,便被上面的炙热温度,隐隐跳动的肌肉,弄得心头小鹿乱撞。

  元滢滢亲近过的男子有一,一是她至亲的兄长元时白。元滢滢只知道阿兄的胸膛格外可靠,其余什么念头都未曾有过。一是她曾经的情郎越曜,她曾依偎在越曜怀里,诉说衷肠,但这已经是元滢滢能做出的最为大胆之事。元滢滢只记得,越曜的胸膛宽阔有力,心脏的跳动声音,平缓安稳,没有因为自己躲进他的怀里,而心头乱跳。但越曜衣袍之下如何,元滢滢却是从未见过。

  或轻或重的轻吻,让元滢滢双眸茫然,她心中有些怅然,第一次见到的男子肌肤,竟然是这个不知姓甚名谁的侍卫。元滢滢有些莫名的失望,但却说不清到底哪里失望。

  元滢滢抽开手,让自己不再感受面前人的肌肤温度。她谨记着淑妃的教诲,孩子的父亲,只会是陆应淮,而面前的侍卫,不过是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

  但元滢滢的手掌,刚一离开,越曜便感受到了。

  往日里,他夜晚私会元滢滢,多是他主动迎合,元滢滢被迫承受。元滢滢的温顺柔软,令越曜爱不释手,但当元滢滢的手掌,抚着他脊背的一瞬,越曜才知道,他虽然喜欢元滢滢的温顺,但更欢喜元滢滢的主动。

  仿佛只有如此,两人之间有来有往,才能证明并非是他一厢情愿,元滢滢待他尚且有几分情意。

  越曜拉着元滢滢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间。他生的猿臂蜂腰,劲腰和宽阔脊背的触感,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

  劲腰绷紧,因着身子的晃动、轻吻的动作,而浮现出一层薄汗。元滢滢能感受到她的指尖触及汗珠,那浑圆的汗珠,在她的指腹停留一瞬,便颤悠悠地落下,正巧落在她柔软的小腹。

  内外交织的热度,已经快将元滢滢的脑袋烧晕。她忍受不了,越曜不停的轻吻,他好像不知疲倦,能够如此这般天荒地老地吻下去。

  但他身子康健,元滢滢却不然。

  元滢滢轻扬起身子,惹得越曜眉眼紧绷,声音发沉。

  元滢滢本想推开越曜,告诉他够了,她不想要他了。

  元滢滢心中浮现出委屈,她想要去找淑妃告状,说这个侍卫不是个好的,一直轻吻她,都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元滢滢要换掉这个侍卫,寻找一个听话温顺之人,做她孩子的父亲。

  但元滢滢一起身,月色便将越曜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庞,映照的清清楚楚。元滢滢身子猛然一颤,口中喃喃道:“怎么会是你……”

  惊涛骇浪,在两人之间翻滚着。

  越曜眉眼紧绷良久,才缓缓松开紧皱的浓眉,他安抚似地吻着元滢滢苍白的脸颊,试图通过唇瓣,给元滢滢的脸蛋涂抹艳丽的颜色。

  “从头到尾,都是我。”

  元滢滢伸出手想要推开他,依照她的绵软力气,本是不能推开越曜的。但越曜看她鬓发微湿,眼尾一抹姝丽的绯红,瞧着楚楚可怜。他思绪微动,想着此情此景,若是不让娇小姐如愿,恐怕她会气得昏厥过去。

  越曜便顺势离开。

  但两人衣衫不整,越曜的外袍褪去,脊背和劲腰布满了元滢滢指甲的痕迹。他不觉得痛,这些痕迹反而会提醒他,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让他可以频频回味。

  越曜站起身来,他拾起散落的外袍,披在身上。在穿戴衣裳时,越曜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他直直地面对着元滢滢,面容平静。先觉得羞怯的,是元滢滢,她轻轻垂首,不愿细看。

  越曜清冷的声音响起。

  “滢滢,你要知道,不只今日是我,以后日日夜夜都会是我。而且——只能是我。”

  元滢滢抬起一双美眸,直直地瞪着他:“你敢!我可是圣人的嫔妃。”

  越曜目光灼灼,几乎只凭借眼神,就能把元滢滢吞吃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