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丑就不配攻略病娇了吗 第52章

作者:荀欢 标签: 灵异神怪 天之骄子 东方玄幻 轻松 穿越重生

  顾隽踌躇道:“可是道长,你也知顾某并不通武,我、我如何能担此大任……”

  卫祁在道:“顾兄不必担心,此阵原理是借人阳气,虽说若有武力更胜一筹,但也并不需你一定会武。”

  他抬手一测顾隽腕脉,续道:“我见顾兄脉象旺盛,正为此阵合适之人。你只需站在我所设阵眼之处,拿好手中武器,全神贯注心中念咒即可。”

  顾隽一想方才与陈皮一同憋气时自己确实能憋许久,想来应当是阳气十足,但还是有些犹豫:“可以是可以……不过,”他扒住门边:“不瞒道长说,顾某自方才便想晕了,也还行?”

  卫祁在默了一默:“今日便争气些,过会儿再晕罢。”

  “……”

  乔吟望外,见那荫尸发狂过后正要逐渐逼近,连忙道:“事不宜迟,小道长快些教我们布阵!”

  卫祁在迅速为二人做好安排,沉声吩咐:“二位切记,无论如何,武器不可离手,此为联系阵法的重要之物。”

  乔吟抱紧怀中长琴,虽琴弦已断大半,但好在尚且能用。

  顾隽则一脸茫然,武器?他何来的武器?

  “需最衬手的物什,”卫祁在似知他心中所想,一指他手心从方才便一直握着的东西,道:“顾公子便用此物罢。”

  顾隽低头看了看手中羊毫,自我怀疑道:“这……”

  话音未落,面前便又被那道长不由分说塞过来几张无字符纸:“收好,以备不时之需。”

  安排妥当后,卫祁在眯起双眼,正对大门,与荫尸正面相对,左手施诀,右手拂尘高高举起,口中低声念咒,乔吟顾隽分布左右两侧,心中也随之默念起咒语来。

  卫祁在唇瓣急动,忽道一声:“起!”

  四周瞬间掀起一道阵法光圈,将荫尸所掀狂风卷入其中,使之位于呼啸中心。乔吟携琴铮铮两声,顾隽也以笔画符,二人一番动作后,同时间奔至道长所言左右阵眼之处,将手中所持之物缠绕上自道长拂尘中散除的银丝,向后用力拉扯。

  三人绕圈不断奔走,变换阵眼,银丝也不断缠绕,几乎瞬间便将荫尸外围包裹成了银墙铁壁,又犹如蜘蛛裹丝。

  阳气过度至光圈之内,荫尸受阵法捆缚,不断挣扎,厉声咆哮。

  见此阵有效,三人虽喜,可仍觉吃力,正当此时,忽听乔吟长琴处“崩崩”两声。

  卫祁在心头一跳,不好!武器在阵法间不得有误,可那琴弦竟在此刻断了两根!

  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乔吟那头面色一白,似是胸口一痛,唇间猛然吐出口血来。

  “乔姑娘!”

  卫祁在顿时惊呼一声。

  二人虽皆未松手,但阵法已有两处紊乱,顾隽正全心全神握笔念咒,并不知眼下发生何事,只觉面前银丝竟倏然间剧烈波动,他手中羊毫也随之急剧颤抖,眼看便要支撑不住。

  便在此时,远处空中忽飞来一柄长剑,一路斩断荫尸黑发,再刷刷两声,缠绕住拂尘银丝,稳稳立于阵法一端。

  顾隽先行一愣,继而大喜。

  是今今剑!

  只见叮叮铃铃间,一人衣诀翻飞,腾空而下,动作干脆利落,他发尾铜钱光彩耀眼,眉眼更是飞扬万分,将今今剑朝后一扯,压住阵眼,懒洋洋道:“你们便就这点出息。”

  顾隽激动得险些要热泪盈眶:“昨昨兄,你总算来了!”

  卫祁在则无心于这边,只远远担忧:“乔姑娘,你没事罢?”

  “没事。”乔吟抱紧长琴,回道:“对不住,方才因我乱了阵。”

  话音刚落,便听广陵王世子哂笑一声:“什么破阵。”

  他讥讽完,又道:“三阳?看你这破阵也玩不下去了,本世子便行行好,再送你两阳。”

  卫祁在一愣,两阳,除了他,还有谁?

  尚在思索,便听远处传来“刷刷”的踏雪声,似是谁在雪上拼命奔跑,终于气喘吁吁冲进院子,她气势冲冲,一身紫衣,头上珠花歪歪扭扭,个子虽娇小,怀里却抱了根也不知从哪捡来的、足有她半个人高的粗大柴火棍,一边吃力地朝这边跑,一面大声道:“来了来了,加我一个!”

  她极为卖力:“我也带了武器!”

  颜元今嫌弃地看了眼那寒酸的柴火棍,再看一眼抱着棍子动作滑稽的她,随意挑挑下巴,指了一边方向:“站去那里。”

  李秀色连忙照做,此处恰为顾隽身边,她不忘打招呼道:“顾公子,咒法传授我一下!”

  打她声势浩大地一来,顾隽便诧异地微微张大了嘴,眼下终于将嘴合上,带着对此女中豪杰的钦佩之情,忙将咒语一五一十交代了出去。

  李秀色抱着柴火棍艰难将银丝一绕,屏气凝神,心念咒语,只觉手间温热,阳气果真缓缓渡出,传至阵法当中。

  三阳变五阳,尤其那世子方位阵法内力雄厚,荫尸挣扎力度顿时小上一些。

  卫祁在感激不已:“多谢诸位!”

  颜元今冷哼一声,天知道他可半点没有相助这破道士的意思,纯粹是为了捉尸罢了,这五阳金钟阵确实是在破荫尸怨气前唯一之法。

  卫祁在稳住拂尘,沉声道:“世子,李姑娘,为何我已按你们所说,可荫尸怨气却依然未消?”

  李秀色也万般不解:“怎会如此,莫非辛家人对我们有所隐瞒?”

  颜元今却是挑眉,随即想起什么,将视线看向了一旁握笔的顾隽。

  顾隽见他目光,以为他是要关怀自己,便叹气道:“昨昨兄,不必挂心,我顾家祖辈这般隐情虽令我震惊十足,但也并非难以接受,我……”

  还未说完,却听颜元今忽道:“阿绣。”

  此言一出,阵法中正在挣扎的荫尸动作倏然一顿。

  顾隽“噫”一声道:“昨昨兄,怎的忽而唤起了我的小字?”

  他道:“你过去不是觉得这小字难听,素来不愿意喊么?

  “小字?”李秀色更是一愣:“顾公子,你小字换作‘阿绣’?是哪个‘绣’字?”

  顾隽答道:“是‘织绣’的绣。”

  李秀色讶然,那岂不是,岂不是和月阿柳当年给那个孩子偷偷取的小字一模一样?这也太巧了罢!

  颜元今续道:“我确实觉得难听,后来一想,顾太师也不至于这般才疏,所以才想来问问你,这难听的小字,到底如何来的?”

  顾隽也不知他为何问起这个,只道:“确实并非家父所取,只说当年我出生时于满月之日行告祖赐字之仪,却恰于祠堂中掉落一物,此物据说原为我高曾祖父当年珍藏之物,一直存于柜匣之中,在他去后数年,才搬于祠中。在我满月之日落此物,家父视为先祖有灵,定有寓意,果不其然,在其中发现一张布条,上头便写了‘阿绣’二字,家父便顺应祖先之意,认为是高曾祖所赐,才将我小字定为了此。”

  颜元今听完,似是了然,终于笑道:“果然如此。”

  李秀色也如醍醐灌顶,问道:“那物什……莫不是个布偶罢?”

  “正是。”顾隽奇道:“李姑娘如何晓得的?”

  李秀色讶然。

  那字条分明是月阿柳缝于布偶之中,布偶也应在她所生之子手中,为何会落到顾隽的高曾祖父,也就是顾惜之的手里?

  还什么存在柜中,成了珍藏之物?

  一个破布偶罢了,顾惜之绝不会这般珍惜,除非,除非……

  “——除非他心中有鬼。”

  广陵王世子声音在一侧响起,李秀色登时一愣,诧异朝他方向看去,心道,这人难不成还修了读心术?

  却见颜元今看笑话似地瞥这紫瓜一眼:“下回在心中想事的时候,记得闭嘴,莫要再自言自语出来了。”

  说完,便将头转回去,今今剑稍一发力,热气自剑端穿过银丝,直达荫尸面门:“月阿柳,你怨气不散,是因你并非郁郁而终,而是被人逼死的,对么?”

  “若我没猜错,逼死你的人,便是顾惜之?”

第58章 御尘

  颜元今此言一出, 荫尸视线便骤然直盯向他。

  颜元今笑道:“看来是被本世子猜中了。”

  众人无不愕然。

  顾隽最先诧道:“昨昨兄,你这话为何意?”

  “这具体如何,恐怕要你亲自问它了。我只是在想, 你那高曾祖父缘何要将月阿柳塞了布条的布偶珍藏起来, 要知道, 那布条上缝的可是她偷偷给自己儿子取的小字。”

  顾隽一愣:“你是说……”

  “没错,”颜元今啧一声:“顾大公子,你这字可是白抢了你曾祖的那一份呢。”

  他说完,瞥过一脸惊讶的顾隽,又将视线转至荫尸身上, 朗声道:“月阿柳,我看你与顾惜之那荒唐一夜, 他并非不曾知晓, 其子由你所出, 他也并非被蒙在鼓里, 只是他不愿承认、甚至不愿接受你罢了,是也不是?我并非当事之人,不知你二人之间具体发生何事,但我知,你一怨顾夫人夺子,二怨子不知亲,三怨所爱之人负你造成今日局面,这第三怨, 在你心中比重最深, 是也不是?”

  两句“是也不是”问下,那荫尸猛然嘶吼一声,黑发突起, 似要再度奋力挣扎,然而这一回不似之前几番令银丝波动,反而因此举让阵法光圈愈发明亮,被束缚得也愈发牢靠,只挣扎两下,双掌便重重垂落下来。

  卫祁在双眼顿时一亮,心中恍然,难怪之前荫尸怨气不散,因他只知前两层,却不知这关键一怨。

  他当即屏息凝神,口中默念咒语,见荫尸手脚如被隔空捆绑般越来越紧,深知眼下正是时候,便忽从随身布包中掏出一方背面映刻十二星宿的重环纹铜镜,先在手心一掂,随后向上重重一抛,正停于荫尸头顶上空。

  他目光凛然,手中捏道诀,大声道:“‘众生多结怨,冤深难解结,我今传妙法,解除诸冤业’——月阿柳,汝怨已为人知,还请速速归降!”

  咒声停歇,镜中于刹那间照出如白昼般刺眼光束,顷刻将阵中荫尸笼罩。

  荫尸似痛苦不堪,不住仰天长啸,其声刺耳至极,令李秀色等人面色皆难看了一瞬。

  片刻后,声嚣渐歇。

  荫尸立于阵中,终于再一动不动,只稍稍仰头,眸子紧紧盯着头顶那方铜镜,黑发安静地拖在地上,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过虚幻。

  众人还未来得及诧异,便见半空那铜镜中白光骤然一闪,紧接着竟隐约现出了一女子的模糊背影。

  卫祁在眸中顿现惊奇之色,喃喃道:“原来此物竟真能有这般用途……”

  乔吟盯着镜中女子,讶道:“小道长,此为何物?”

  “御尘镜。”卫祁在道:“可在解荫尸之怨迷后借此镜现其前尘。”

  模样再普通不过的一面铜镜罢了,竟有如此奇效,李秀色心中不由感慨,卫祁在这小道士还真不愧是原书男主,武力值暂且还不算太高,但关键时刻倒是什么东西都能从他那破布包里掏出来。

  乔吟轻轻点头,又调笑道:“小道长有这般神器,为何藏着掖着,不早些拿出?”

  卫祁在微赧:“此物过去唯有师尊在照衡山长河村时用过一次,师尊故去后,这些年也未再见有荫尸出棺,御尘镜便一直在观中搁置。这次下山师傅恐早有预见,便临时将其塞我囊中。此镜唯有在解怨后可用,方才小道还未来得及便已被荫尸所伤,让姑娘见笑。”

  方解释完,忽见那镜中似正缓缓朝前的女子将脚步停了下来,而后慢慢转过了头。

  顾隽远远瞧着那张不过十三四岁的面孔,顿时惊道:“茵茵?!”

  “什么茵茵,”颜元今在一旁好整以暇:“是令高曾祖母。”

  顾隽愣了:“啊?”

  李秀色忙贴心替广陵王世子补充了一嘴:“真正同你有血缘关系的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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