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刀
那须罗拿着蓝灵鸟带来的信纸,皱眉沉吟了三个字。好像又是谢扶光的谐音话。
她瞧过去。
那须罗与她对?视上,他眉头?一挑,“喂,汉女,你可知?道谢扶光这人??”
沈秀惊然。她没听错。他说的就是谢扶光,原来方才他们说的就是谢扶光,不?是楼兰语谐音话。是楼兰语的谢扶光叫法。
她问:“你说的是很?有名的那个杀手,谢扶光?”
“是。你最近可有见过他?”
“他不?是死了吗?就前一段时间在我?们这里死的,我?听别人?说的。”
那须罗:“他没死。”
“什么?”她愕然,“他没死?他不?是被?人?暗算死了?”
“暗算是假,他自己?弄出来的,故意……”说到这里,他发现他没必要跟她多说这些,只问,“你最近没见过他?”
沈秀惶惶然,“没有,你们要找他?”
“对?。”那须罗收起信纸。
谢扶光没死,他竟然没死!沈秀仿佛被?窗外的雷劈了几道。
他没死,她之?前白高兴了,白高兴了一场。她滞滞地弯着腰。
很?快,她又告诉自己?,不?要再想这些。她得放松,得平静下来。她又在心里给自己?唱歌,安抚自己?的情绪。
察觉到唱歌都有些不?管用了的时候,她尽力去想从前听过的那些笑话,让自己?开?心一些。
但?想着想着,她不?受控地又想到谢扶光。月摩珈和那须罗要找谢扶光。
他们找他做什么?他们是什么关系?若找到了他,她岂不?是也?要见到谢扶光,如果?那时候她还活着的话。
她拍拍头?,强行?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继续想笑话。
“以后写文章,不?能自称笔者。因为现在写文章,很?少有人?手写了。”
“那应该叫什么?”
“用键盘写的,就应该叫键人?喽。”
“那用手机写的呢,现在都用触摸式的智能手机写了。”
“那就叫触生。”
诸葛亮掐指一算,对?风说:“风啊,你向西刮。”
风破口大骂:“你才像西瓜!”
沈秀差点笑出声。她自娱自乐地想了好些笑话,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第45章
那须罗双手?放在腿上, 默默打坐练功。练着练着,他开始分神,无?法控制地?转向沈秀。
她靠在软塌上, 抱着膝盖,虚视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微微蜷缩弯曲背脊很单薄,她的骨架与其他汉女一样, 比楼兰女子的骨架略小。
因而看起来也更加脆弱羸弱,一巴掌就能将她拍碎似的。
他凝视她许久。反应过来自己在分神关注她, 他懊恼地?皱眉,赶紧收回注意力?。
她这蛊毒邪术真是厉害!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整颗心都牵引向她。
主?人也中了?她的蛊毒邪术, 主?人也会?有?和他一样不受控的反应吗?主?人比他意志坚定,应该受到的影响会?小一些?
他这般想?着,眉心拧得更紧。得尽快让她解开他们身上的蛊毒邪术!
他们会?很多折磨人的手?段, 能让人欲生欲死。他们只需用其中一个手?段折磨一下?沈秀,保证她会?求饶, 从而解开他们的蛊毒邪术。
但主?人只是口头威胁沈秀, 并未实施行?动。
他知道?主?人舍不得对她用那些能让人欲生欲死的手?段。他……他也舍不得的。一想?到她会?受苦, 他就很难受。
思及此,他再次咬牙, 这蛊毒邪术还真是厉害!能让他舍不得伤她, 只想?对她好。
他们调查过,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东陵老百姓。未学过武,也从未接触过蛊毒邪术。或许是她掩藏得得好, 所以才?查不出来她如何学得这样厉害的蛊毒邪术的。
她这蛊毒邪术厉害到连蛊王都看不出来任何痕迹。主?人去找蛊王时, 蛊王直接说主?人身上没有?任何蛊毒邪术的痕迹,并没有?中蛊毒邪术。蛊王看不出来, 也解不了?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蛊毒邪术。
蛊王还以为主?人是故意开玩笑?,在捉弄他。
那须罗也以为主?人在与蛊王开玩笑?。但见到沈秀的那一刻,他明白,主?人没有?与蛊王开玩笑?。
沈秀的蛊毒邪术,无?形无?痕,他甚至来不及反应与抵抗,就这样中招了?。
他凝心静神,不再去想?沈秀。然大?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去想?她。他再次凝心净神,但只是徒劳。
索性不练功了?,他吐气,强制自己去想?别的事。这么大?的暴雨,主?人也不等雨停了?再出去。不过他能理解,毕竟主?人想?快点找到谢扶光。
蓝灵鸟带来了?谢扶光的消息。谢扶光貌似出现在明静客栈。是以,即便下?着暴雨,主?人也毫不犹豫去了?明静客栈。
彼时,月摩珈扫视已经人去楼空的明静客栈。他走出客栈。
还未走出去,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凑过来,“哟,楼兰的小美人儿,来爷亲一个!来给爷亲一个!”
男人手?伸过来,要去摸月摩珈。
他还没碰到月摩珈,下?一刻,男人双腿一痛,直接跪在地?上。
沈秀托腮,一边观雨,一边放空大?脑时,门边一响。
一个陌生男人被摔了?进来。
男人满身酒气,趴在地?上,“饶命!饶命啊!我?是喝酒喝糊涂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月摩珈走进来,俯视地?上求饶的男人。
那须罗惊讶,“主?人,这人是?”
月摩珈没说话。
地?上的男人继续求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喝醉了?,我?不是故意要非礼您!谁知道?您不是女子啊,若是早知道?你是男人,我?就不……饶命,饶命啊!”
听到这话那须呵了?声。这人敢非礼主?人?真是好大?的胆子!不要命了?吗!
这边厢,沈秀听到浑身酒气的男人说的话,她厌恶地?蹙起眉。
这男人并不像醉酒的样子,这会?子说话说得挺利索的,哪里像醉糊涂了??
他无?非是借着醉酒的借口,行?龌龊之欲而已。还说不知道?月摩珈是男人,怎么,是女人的话,他醉酒非礼就是理所应当的?
真是恶心的男人,不对,这种人不配为人,是畜牲。
月摩珈对她道?:“我?说过,你若不解开我?身上的蛊毒邪术,我?有?一万种折磨你的方法。好好看着,我?会?如何折磨冒犯我?的人。”
他话音落地?,丢出一根蓝丝线,蓝丝线急速飞进男人身体里。
蓝丝线钻进男人身体后,跪在地?上求饶的男人浑身陡然一僵。
很快,他的面部完全胀红,每一根筋都鼓了?起来。
“啊!”他痛叫一声。
他浑身骨头仿佛都错了?位,痛苦地?哀嚎,却因为痛到极致,只能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饶命……饶命……”
他痛到扭曲狰狞,浑身不停地?打颤,仿佛受到了?极致的折磨。
“饶命……”他哀嚎着,错位的骨头被身体里的蓝丝线牵动,无?法形容的痛让他身体和灵魂撕裂开来,“救命,求求您饶了?我?……”
见他仿若在受极刑,痛到要死,沈秀面色发白。
过了?好半晌,剧烈的疼痛让男人已经无?法再承受,他从喉咙里挤出虚弱的话,“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他不再求饶,而是求死。因为身上难以忍受的痛苦,让他宁愿去死。
“求你杀了?我?!”他抓着地?板,用力?到指甲被地?板撅断,血从他指甲里渗出来,“杀了?我?!”
沈秀看不下?去了?,她转过身,整个背部都在颤抖。
月摩珈正欲让她转过来继续看着,但发现她在发抖,他止声,而后吩咐那须罗,“那须罗,带他出去。”
“是。”那须罗将男人拎走。
月摩珈问沈秀:“看清楚没有??”
她低声道?:“你尽管这样折磨我?,你这样折磨我?也没用,因为不是我?给你下?的蛊毒邪术。”
月摩珈沉默,眸光似雪。
沈秀低首,她已经做好被他折磨的准备。她一定要忍过去,一定不要像方才?那个假装醉酒的畜牲的一样,因为忍受不住痛苦向月摩珈求死。
无?论处在什?么样的境地?,她都不会?求死。她要活着,好好活着。好好活着才?有?回到现代的机会?。
月摩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低低埋着头,害怕又坚决。
良久,他只字未言,坐下?闭目打坐。
沈秀见他没有?要折磨她的意思,她坐回软塌。脑子里不停浮现出男人痛到扭曲的样子,她狠狠咬了?一下?手?指,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些画面。
不多久,天黑下?来。暴雨还未停。
到了?该睡觉的时间?,沈秀困意绵绵。屋里灯盏未灭,她借着灯影,去瞧排排打坐的月摩珈和那须罗。
他们像是在打坐,其实是在睡觉。练武的人,很多都会?以打坐的姿势入睡。
沈秀转过脑袋,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月摩珈掀开眼帘。他注视她许久,眸子里沁开冰雪,满目寒凉。
他一步一步走向沈秀,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
来到软塌前,他微微俯身,匕首刺向沈秀心口。
刀尖停在她心口上方,并未刺下?去。他拿着匕首,久久不动。
在他身后,那须罗手?上运着力?,随时准备打碎月摩珈手?里的匕首。
他知道?阻止主?人杀沈秀是背叛主?人,但他不能让沈秀死。幸而主?人没有?把匕首真正刺下?去。主?人心软了?。那须罗暗地?里松气。
次日,月摩珈没再提让沈秀给他解蛊毒邪术的事。
到了?晚上,月摩珈再次来到软塌前,匕首刺向沉睡中的沈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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