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芝士油渍饭团
阙语看了眼身后的莫祺然,好在没什么事,只是脸上有那么一两滴。
莫祺然先是愣了愣,然后才从衣兜中掏出一张手帕递给阙语。
阙语看了眼已经无力拯救的衣服,干脆选择了摆烂。
她拿起手帕,先帮莫祺然擦了擦脸颊。
看着这张可怜的小脸蛋,阙语忍不住伸手捏了两把。
她确定自己这回是真的心软了。
如果说之前阙语还能正大光明的说,我不在乎这个弟弟,随便他怎么样。
但是经过这档子事,阙语不得不承认,在她心中这位老弟占了不少的位置。
被阙语捏住脸蛋,莫祺然的脸蛋瞬间有些泛红。
阙语有些意外地收回手:“你脸红什么啊,我捏得太用力了吗?”
莫祺然立刻摇头,甚至都来不及思考,语气坚定。
“没有,没有的事!一点都不疼,你想捏就捏!”
阙语一愣,莫祺然的表现让她有些失笑。
看着正在单方面血虐南娅的天师钟馗。
阙语心中思索着,该怎么在不告诉莫祺然真相的情况下,和他相处。
“孽障!”
在钟馗的一声呵斥下,阙语才终于回过神。
只见钟馗怒目圆睁,嘴角向下抿着。
他黑脸上的络腮胡微微翘起,周身环绕的正气,几乎能让一切妖魔诡怪退散。
他手中的青锋七星剑上有着七颗犹如北斗七星的钉子。
它们开始不停地闪烁着光芒,并开始逐渐向着剑尖汇聚而去。
钟馗高举这青锋剑引入天雷,一击便狠狠地劈在尚在垂死挣扎的南娅身上。
下一秒,一股焦臭的味道袭来。
烟雾散去,看着几乎已经变成烤肉、血肉模糊的南娅,阙语松了口气。
她站直了身子,朝着站在不远处正在逐渐消散的钟馗身影行了个大礼。
”
感谢您……”
钟馗声如洪钟地回应了阙语:“驱邪除祟乃吾辈职责所在。”
说着,他还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法阵中央的那只鸟。
竺一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十分悠闲自在。
就跟没感应到他不善的眼神似的,
下一秒,钟馗的身影消失,变换回了原本的画像,飞回了阙语手中。
阙语看了眼手中的画像,十分小心谨慎地将其折叠好,放回了衣兜中。
看着地上尸首分离、浑身焦黑的尸体。
阙语有些嫌恶地踢了一脚。
竺一并没有阻止阙语的泄愤行为,相反,他甚至还饶有兴趣地欣赏了一会儿。
看起来他和南娅的仇似乎并不小。
“你,把她身上那个索链解开,然后把尸体和头颅丢到法阵中,交还与我。”
阙语对于对方这种高高在上的傲慢语气十分不满。
阙语能清楚的感觉到。
这个竺一哪怕之前偶尔会用一些“请”之类敬词,但却只是表面功夫。
像这种自恋的家伙。
估计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人在他心中全是地上的蝼蚁。
“你说交给你就交给你吗?我反悔了。”
竺一听到阙语这话并不慌乱。
“哦,您当然可以反悔,只是在这酒店中的其他人估计是要永远困在这里了。”
阙语一愣,她冲出暗室,从二楼的走廊外,向下俯视着底下的宴会大厅。
哪怕此时宴会的主人南娅已经死了,这些受她控制的人依旧没有恢复原样。
他们不止疲倦地旋转着,跳着舞。
哪怕脚下已经鲜血淋漓,依旧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阙语咬牙:“你不是说……”
竺一语气依旧傲慢且欠揍:“哦,我从没说过我说的都是真话啊~”
阙语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不能动手,不能动手,对面这家伙实力不明。
你光是对付一个南娅就已经够筋疲力尽了。
现在再对上这么一个混球,实在是不明智。
该服软还是得服软,阙语强行挤出一个微笑。
“麻烦您将这些人都恢成原样,然后,我再收回缚妖索,将南娅的尸体交给您。”
紫色羽毛的小鸟歪着头,盯着阙语看了会儿。
似乎是思索着阙语反水的可能性。
他扇动着翅膀,飞回到了暗室中的南娅的头颅之上。
似乎是在感应着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他飞了出来:“可以,但是得保留一个人,避免你反水。”
他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身影僵硬着走了过来,是聂邈。
“我从南娅的记忆中看到,你们两个关系匪浅,甚至还搞办公室恋情……”
“停!”
阙语迅速打断了他,有些愤恨地说道。
“我们是纯洁的上下级关系,你这家伙怎么还造黄谣呢!”
竺一目光审视地盯着阙语看了好几眼,很明显是不相信阙语的话。
不过这个问题并不重要,反正,讨论的重点不是这个。
竺一叼起自己身上的一根羽毛,洒向大厅。
羽毛飞过大厅中央,洒下的点点星光,楼下的众人这才陡然清醒。
因为长时间的舞蹈,这些人虚弱极了,几乎要晕过去。
尤其是穿着高跟鞋的女士们,脚下的剧痛让她们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里是哪里?”
“我为什么穿成这样?”
“啊!我的脚,好痛!”
……
阙语站在二楼走廊角落中,默默观察着大厅中的情况。
然后才看向依旧麻木地站在身后的聂邈。
她大概明白竺一的意思了。
阙语站起身,不情不愿地回到暗室中。
看着地上那句焦糊的尸体,阙语嫌弃地伸出手,收回了自己的缚妖索。
缚妖索在阙语触碰到它的那一瞬间,自动解开了束缚。
然后缓缓地缩小,变短。
就像是一根普通的装饰手链一样,缠绕着环绕上了阙语的手腕。
竺一明显很满意阙语的识相,它用力量环绕着南娅的尸体与头颅。
就像是在回收一件有点用处,但又布满脏污的垃圾一样。
嫌弃又小心翼翼地将其丢入了法阵之中。
“很感激您的帮助,如果您下次再无意中闯入我的梦境,我想我会对您温柔一点的。”
“啊?”
阙语有些怔愣,她挠了挠头,下意识地说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马赛克啊……”
很明显马赛克这个称呼让竺一有些愤怒。
它冷冷地盯着阙语看了半晌。
可惜由于它现在的小鸟形象,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
“你的姘头我已经恢复了了。”
竺一冷笑片刻,冰冷的目光划过位于角落中,动作僵硬,神情麻木的聂邈。
“阙语小姐以后说话还是要小心些,毕竟祸从口出。”
阙语同样回以冷笑,明显是对于“姘头”这个用词格外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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