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芝士油渍饭团
下一秒,阙语也来不及多想了。
她重重地摔倒在山坡边缘,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往下滚落。
山坡上的石子极其尖利。
哪怕阙语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依旧难免被划伤的宿命。
阙语咬牙,冷静地呼吸着。
她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想要尽力稳住自己下坠滚落的身体。
奈何这地方陡峭极了,阙语找不到支点停下来。
看着依旧拽着她的琳达。
阙语气不打一处来,十分干脆地用力一瞪。
这一脚,阙语用足了力气,踹在琳达肚子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从山上飞下来看热闹的小鸟,看见这一幕忍不住有些倒吸一口凉气。
女人发起火来,真是可怕啊……
不过也正是得益于这一脚。
琳达被踹到了陡坡旁一颗生长得极其扭曲的歪脖树旁,成功稳住了跌落的身体。
而阙语则十分利索地拉住了歪脖树的一根树干。
趁着身体停顿的一瞬间,阙语扶住了地面,找到了支点。
等彻底稳住身体后,阙语趴在陡坡上。
看着高不可攀的山顶,再看着底下的陡峭的山坡。
阙语摸了把脸上被石子划出的细小伤口,几乎要气笑了。
她看着正趴在歪脖树上喘着粗气,看上去进气不比出气多的琳达,忍不住冷笑。
“怎么,这是没力气了?刚才拽我的时候不是还挺有力气的吗?”
阙语站起身,摸了把手腕上被石子划伤的伤口。
好在她身上的背包并没有掉落,还牢牢地背在她身上。
阙语松了口气,从背包中翻出止血剂和纸巾,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伤口。
等缠上绷带后,阙语松了口气。
终于腾出了精力,开始处理不远处那位如同死猪一样趴着的琳达女士了。
在阙语近乎仇视地目光之下,琳达有些颤抖。
她小声的喃喃自语着,给自己开脱。
“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没站稳。”
没站稳?
没站稳你自己摔下去啊,你拉着我做什么?阙语翻了个白眼。
阙语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揉了揉疼痛的肩膀和后腰。
冷笑着朝琳达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个陡坡十分陡峭,所以哪怕是只距离琳达不到十米,阙语依旧走得很慢。
看着宛如来索命的厉诡,琳达忍不住有些发抖。
她强忍着疼痛,挣扎着扶着树干,想要站起身逃跑。
结果刚站起来,她就忍不住连连发出哀嚎。
阙语对此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
“我还没把你怎么样呢,你在这里嚎什么嚎?”
琳达疼得脸色苍白,几乎要说不出话。
她浑身颤抖地趴在地上,一脸哀求地看着阙语。
阙语皱眉扫视着琳达。
琳达今天穿得是一条牛仔裤,这种裤子十分厚实,所以腿上并没有什么伤口。
但是她的脚腕上却肿起了一个大包。
阙语看着挑了挑眉,缓步靠近。
虽然琳达现在的情况看上去不容乐观。
但是阙语确实有些难掩心中的幸灾乐祸。
“哎呦,您这是受伤了吗?”还伤的是脚踝这种地方。
琳达咬着牙,看着脚上的肿包,心中绝望。
在野外伤到脚简直等于失去了行动力。
尤其是她们现在还在这种陡峭的山崖之上。
若是她的脚踝不能恢复,那她能不能存活就只能看阙语的良心了。
但一想到自己之前故意,针对、孤立、甚至还拉阙语滚下坡的这些事。
琳达咽了咽口水。
她开始怀疑就算阙语真的是个大善人,在面对她的时候又还能剩下多少良心?
琳达抽了抽鼻子,有些茫然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一片荒凉。
如果被遗弃在这里,就算没有也野兽吃掉。
她也会迟早因为水源和食物不足出事。
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琳达,阙语有些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她蹲下来,看着瑟缩着的琳达,然后又看了眼她的脚踝。
阙语伸出手来,琳达立刻恐惧地将腿伸了回去。
因为剧烈的动
作带来的疼痛,让琳达脸色苍白,几乎有些支撑不住。
阙语挑眉,看来对方是不想要她的帮助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脚怎么回事。”
琳达看了眼阙语,语气生硬。
“不用你管,我自己可以。”
琳达出身好,家境也好,虽然平时经常干霸凌这种蠢事。
但是关键时刻,还是有点脑子里的。
在这种自己越是虚弱的时候,琳达越是不敢信任阙语。
平心而论,二人原本就不对付,若是她和阙语现在的处境刚好相反。
她很怀疑自己会不会在嫉妒心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况且,她的脚现在本就受伤严重,若是阙语在检查的过程中,故意下个黑手。
那她下半辈子估计是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阙语可不知道眼前这位姐们儿的阴暗小心思。
既然对方不让自己检查,阙语也懒得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阙语也累了。
她从背包中翻出自己早上吃剩的火腿三明治,靠在歪脖树上,津津有味地啃着。
若是不看环境的话,甚至会让人觉得她是不是正在吃着什么高级料理。
琳达低着头,抿着嘴给自己检查着脚踝。
她的脚踝此时正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歪曲着,并且十分红肿。
好在并没有骨折,只是脱臼了。
但在这荒郊野岭,她可找不到医生来给她做复位。
琳达眼眸一暗,心中一沉。
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山上的小伙伴们了,希望他们能循着山路下来寻找她的踪迹。
想到自己头顶上以及衣服上发臭的鸟屎,琳达低头摸着身上细小的伤口,感受着脚腕上传来的阵阵疼痛。
琳达终于有些憋不住红了眼眶。
她想包扎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
结果在摸到空空如也的后背时,她才反应过来。
她的背包早就在之前,为了翻找矿泉水擦拭鸟屎的时候,被她放了下来。
琳达闭上眼睛,听着坐在她身侧的阙语地细碎咀嚼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心中有些绝望,没有食物,没有水源,脚踝还受伤了。
这是天要亡她吗?
阙语自然能感觉到琳达的注视,毕竟她们二人离得极其近。
等啃完三明治后,阙语翻出矿泉水,狠狠地喝了两口,舒了口气。
然后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身边的女人身上。
“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琳达咬着牙,在讨好阙语和不说话得罪阙语之间,最终还是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我的左脚腕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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