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柚不加辣
虞秧咳嗽了两声。
“那不然,你去问旁的大夫?咳……”
谢迟微微皱眉,无奈之色浮现。
“你别说话了,躺着歇息。”
虞秧抬手,“我躺不住。项明去打听村子的消息可是回来了?让我听个下文。”
这点小感冒对她来说就跟蚊子叮似的。
她想了想说:“世子出去,我换个衣裳起来打套太极出出汗……”
“听个下文也就罢了,你还要打太极?”谢迟打断了虞秧,眉头皱得更紧。
“咳,”虞秧侧头咳了声,认真说:“小病小灾,家常便饭,我比任何人都惜命。”
说完,她见谢迟站在原地不走,于是直接就要掀被子,“行,就当着世子面换。”
谢迟一下背过身。
“虞秧!”
他喊了声,显然是被吓到了。
虞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世……咳咳……世子,穿着呢。”
谢迟快步朝外走去。
直到他合上门。
一直旁观的九秋才看向虞秧道:“小姐,世子好像有点生气。”
虞秧说:“没事。他这人少生气,其实偶尔发发脾气对身体有益。”
偶尔逗弄逗弄世子也挺有趣。
*
项明午后才带着他的消息回到了客栈。
他见虞秧裹着镶嵌白狐裘的斗篷,还有些呆滞,这才十一月,就穿这么厚了吗?
虞秧“哈秋”了声。
得到了谢迟幽幽的眼神。
打过太极后又出汗的下场,就是她的鼻涕更多了。
帕子都湿了一盆。
虞秧看向谢迟,扯了抹笑说:“嗯……神医说,鼻涕流得多,病就好得快……”
谢迟淡声道:“项明,备纸笔,我写封信去问季神医是否说过这般话。”
项明:“啊?哦。”
虞秧忙道:“我错了!”
她卖好地笑了笑,轻声道:“这次的病状,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许是身子好了,不经折腾了。”
过去,她确实是越痛越动好越快。
按她自己的想法是,她的身体不大一样。
原主是在做毒人时,喝下第一碗毒就去世的,她穿过来,重新激活身体,必然是使身体发生巨大变化,比如免疫力快速增强,毒抗性也变得更加厉害,因而她才会在后头四年的毒人生涯里都活得好好的。
所以越痛越动,就是在激活她的身体。
可能真的是因着她有了寿命,身体开始渐渐变作正常人了?
谢迟对虞秧过去的病状不大了解。
如今虞秧突然一病,他也有些无措,只能听从虞秧的经验。
但虞秧的经验,叫他更无措了!
这会说:“既是不经折腾,就先按着寻常人治伤寒的法子治。”
至于信,还是得写。
虞秧点头,“不打太极了。”
她看向项明,“项侍卫快说说村子的事。”
项明看了眼谢迟,见谢迟点了头,才说:“村子确实出了大事。那山洞里的人醒来后,先对了对梦,在发现梦都对上后,就都疯了,在地上一直磕头。柳家那个畜生爹不是被九秋掐死了,他们就都以为是柳二姑娘索命。至于柳老头和其他守洞的人,倒是喊了一通,但那些村人都更信他们看到的事情。”
看到蛟龙被砍的村民数十人。
所谓三人成虎。
这么多人都说一样的话,自然是感染了其他人,所有人都信了。
众人再一回村,听说昨夜雷雨,各村蛟庙都传出巨响,而后被烧,更觉是天神降罚。
项明说:“那巫师给用了些毒,把干的恶事都说了出来,这人坏的,借着蛟仙托梦之命,害死过不少女子,就连孩子也不少。加上昨夜那首诗中说的巫邪害人的话,那巫师直接就被暴怒的村民活活打死了。”
“后几个村的耆老村长聚在一处,重商蛟祭。”
“蛟祭还是办,但他们这次祭的是蛟龙为他们而死,打算用此节警示后人,记着蛟龙遗命:除愚昧,废荒唐,惜女儿,莫再错。”
“除此之外,他们还打算请僧人为过往祭蛟的女子超度。总之,祭人之风,在蛟湖县应当是不会再有了。”
他停下喝了口茶后,擦了擦嘴又感慨说:“老实说,我都没想到这事这么顺利,那些人竟然什么都没有怀疑。”
谢迟点头。
“确实出乎意料的顺利。”
虞秧接过九秋递来的热姜汤,默默抿了口。
诸事皆宜,还真是皆宜啊。
改旧俗这么大的事,竟然能办得这么完美……
她过去也不信鬼神。
但她这符,也太神了。
特别是那诸事皆宜符,太好用了。
可惜。
昨日里谢迟带了诸多北卫的人。
导致她送走岑诗桃后,得到的不是诸事皆宜符,而是两张“纳财符”。
她不缺钱,因而这符当下也有些用不上。
虞秧暗叹。
她抬头道:“对了,那离开的邱生和三丫呢?”
第39章 欺负包包头
在不远处安静坐着的墨鹰应道:“暗卫已经送他们去浮阳县了,邱生同意在客栈做伙计,苏县令会给他们落籍。”
虞秧说:“那也好。”
这一场烧,虞秧反复了三天才彻底退烧。
她在客栈歇息。
谢迟自个出去忙活。
闲来无事的虞秧便常去南卫那三人那转悠。
被马蜂叮成包包头的南卫大嘴男子武田也好了许多,只是脸上多疤,显然是毁了容,且因着马蜂的神经毒素,整个人还有些歪嘴流口水。
虞秧一进屋,就露出嫌弃的眼神。
武田气得口水流得更多。
“混蛋,你给我滚!!!”
虞秧含笑道:“呦,西济侯府的公子就是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啊?再说,这可是我的客栈,该滚的还不知道是谁。”
武田说着就要起身。
他瞪着另一边的莫鹏和荆挚。
“我要换客栈!”
荆挚抿唇说:“武公子,你要是换客栈,就没人给你治伤了。你这个毒,只有林公子有法子。”
武田一下憋红了脸。
“偏远蛮荒地,连个得用的大夫都没有,我要回京,小爷不干了!”
他看向一脸看热闹的虞秧,那眼神恨不得把虞秧千刀万剐。
“你这小白脸,等小爷回了京……”
“回了京怎么?找人来弄死我啊?”
“你就不怕我弄死你?”
“文人笔,犹如刀,西济侯府公子得岐源居士幼徒所救的事,我已经传出去了,满县大夫皆可作证,”虞秧轻飘飘道:“等武公子回去时,想来也能听到这消息。”
武田攥紧了被子。
“阴险……小人……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害我至此?不就是一条鱼,你是不是有病?”
虞秧笑说:“我心眼子小。再者,我可没害你,那马蜂窝是自个落你身上的,不过是你命不好罢了。”
“混蛋你说谁命不好我要疯了我杀了你!!!”武田气得直接将木枕丢向虞秧。
虞秧站在原地不动,那木枕直接被九秋拍了回去,砸在了武田眼睛上。
“啊——”
虞秧轻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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