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和年代文大佬假结婚后 第27章

作者:玉胡芦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年代文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苏麦麦和姚红霞并肩走过来,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浅笑。这五个仔的家过得真有烟火气息,闹闹哄哄的,生动又鲜活,只是把个兰嫂子也操心的呀。

  姚红霞望向张营长健展的背影,心里涌起了羡慕,怎么好男人总是在别人身边,却不能在自己的身边呢?

  姚红霞这么想,口中便咋舌说:“真真羡慕呀,老公事业有成,夫妻成双成对的。”

  苏麦麦客观地应道:“羡慕吗,你看这些娃把咱们小兰嫂子缠的,一般人真招架不住。”

  姚红霞眨着描了眼眶的眼睛,猛点头:“虽说如此,但我羡慕的是他们的感情,要是感情不好,这五个娃也蹦不出来呢。”

  话说完,自己忽然意识到了话中的内涵,待嫁姑娘的脸上不禁染起红晕,开始春思萌动。

  其实已经不止一次春思萌动了,部队里那么多年轻官兵,哪一个都可以作为睡前思-春的幻想。

  但也只是思-春的幻想而已,姚红霞最想要的却是像贺副团那样隽贵英冷的军干部,有能力有气魄,有备受看好的前途和向往得到的爱情。

  所以即便她在部队幼儿园当老师的工作,可以让她有许多相亲的机会,但姚红霞轻易都不会点下头,总还想再等一等,既有职级又有展望的。

  偏偏她小姨苗素莲就看不惯她,今早知道姚红霞出来陪苏麦麦赶集,还在旁叨叨她道:

  “刚来部队那阵儿,也不见你这么爱打扮啊,对象也不打算踏实找,打扮做什么,存心招惹人眼球?”

  “三团连长你不要,说人矮,那个开军卡车的班长倒是个高,你又瞧不上他只是班长。你妈要是再催,那我就只能把你送回去了。”

  “还有少和人小苏姑娘接触,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他们夫妻好合,你再怎么学人家,他贺副团也不是你的。再说她可能有点问题,别怪我没提醒,你先离着远点。”

  姚红霞被揭老底一样面红耳赤,心里又惊愕小姨说的“有点问题”,小苏能有什么问题?细问起来,苗素莲却缄口了。

  但即便有问题姚红霞也不怕,她还偏要来观察观察问题在哪了,就当做是为了维护贺副团长而做的努力吧。

  姚红霞昨天已经在部队供销店买了上沪牌椰子香皂和塑胶手套了,手套被苗素莲看见,又训她:好的不学,这些娇气的讲究倒学上了,自来水是有毒咋的,沾一沾能把你怎么着了。

  此时,姚红霞瞧见张营长和兰青夫妻相携的一幕,忍不住探问道:“麦麦姐,你和贺副团是怎么就决定要结婚的呀?之前听说很多人给他介绍过,他瞧都没瞧上,一门心思都放在部队工作。”

  陈团长那次意图给外甥女说亲的请客,做得相当隐晦,外头知道的人没几个。

  并不知情的苏麦麦暗道:这就要归功于穿书者的优势了。

  如果不是她恰好穿书在这个紧要关头,她又哪里知道未来大佬贺衍正在被催婚呢,而她也未必在柳树镇通往军区的路上恰巧遇见他。

  所以她跟贺衍的结婚,实际是件两相受益的事——贺衍不必与原文中的护士邱小芳假结婚,避免被她算计出错;苏麦麦也教训了葛翠平和刘家一干恶人,日后还能从部队办理身份证,从此开启清爽人生。

  苏麦麦就答她道:“说来也是碰巧赶在时候了,贺衍母亲紧急住院,催着他结婚,我俩互相看对眼神,觉得可以就打报告结婚了。”

  她的言语中流露出一种自然悠然,好像与贺衍结婚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

  孰不知在旁人则是难乎其难。姚红霞叹息,心心念念的不如人家天时地利。

  回忆当时与贺副团的见面,那天晚上姨夫陈团长请了六七个干部来,堂屋里坐满了人,炒菜的油烟,电灯的光晕,孩子的吵闹,贺副团可能都没能留意到姚红霞“忙碌”的身影,更别说什么了解了。

  要是换到前些天,没准他一着急就能和自己结婚呢。

  真可惜。

  姚红霞走了神,见班车发动,便随口道一句:“那是麦麦姐运气真好,走,我们上车吧。”

  

第29章 刺痛是她的尖牙利齿,咬……

  去赶集的班车一会儿就到了二奎镇。

  柳树镇虽然距离各个军种驻地都较近,但二奎镇相比之下更大了许多。

  柳树镇靠近戈壁,二奎镇的镇后方向开车过去,则到了牧场和绿洲,因此物资更为丰富些。

  眼下改革开放三年多,正规的村镇集市已经允许自由摆摊了,只见集市上面有当地居民宰杀的新鲜畜肉,还有河里打捞的活鱼虾,价格实惠还不用凭票买。

  不仅有全身绿军装的陆军与家属来买东西,也有上身绿下身蓝的空军和家属,一个镇子看上去竟也人山人海的很热闹。

  苏麦麦从集市的这头逛到了那头,买了羊肚丝、一块熟牛肉、几只巴掌大的河鱼干。竟然看到有从南方运来的香蕉,她又买了一串,都放在了出门带的大篮子里。

  还买了两块厨房用的塑料桌布,这样就不怕吃饭的时候汤汁渗到木头里。原本想把卧室的棉麻桌布也买上,但没挑到合适的,准备明天去了市里再看看。

  姚红霞在二奎镇上班,平时想买什么都方便,今天她空着手,主要是陪苏麦麦来熟悉环境的。

  石材店就在她们幼儿园拐过去的第二道街口,苏麦麦看中了一款白底浅褐色边的瓷砖,和店老板商量好周二上午安排匠工到部队来贴墙。

  外部人员进出部队需要打“出入条”,苏麦麦周一要先到后勤处去开好条子,匠工们隔天才能进得来。

  逛完集市,中午她请姚红霞在一家饺子馆吃了羊肉饺子和炖羊汤。恰巧姚红霞遇见了同事,那同事要做新衣服,又陪她同事去扯了两身布料。

  今天出来的路上班车漏了油,平常三点半要开回驻地,等车修好,便拖到了四点半才回。

  车上坐满了挎着大包小篮的家属们,闹闹哄哄的,有的在讨论今天买了啥,有的在叨叨物价和斤两,有的在训娃。

  两人坐在中间段,姚红霞好奇地问道:“麦麦姐买瓷砖做什么?这不都是男人操心的活儿嘛。”

  苏麦麦答说:“贺衍工作忙,再说只是请匠工来贴砖,谁请都一样。我是想给厕所里的墙面贴上瓷砖,今后随便什么时候想洗澡都方便了。”

  姚红霞忽然想起那群嫂子们的调侃,说贺副团和小苏新婚燕尔,每天晚上轮流洗澡回屋,一整晚都不消停。还有贺副团很猛烈,叫出声等等的……她忍不住就往苏麦麦丰盈娇俏的胸脯和细腰上瞄了眼,苏麦麦露出的锁骨皮肤雪色泛光,瞄得她心里酸涩涩的。

  怎就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呐,还偏偏就住进了同一个家属院里。

  姚红霞一时间话便脱口而出:“要这样看来,麦麦姐是打算在部队住很久了……可是我以为,哦不是,是她们说……说你是什么,就以为你不会待很久来着。”

  后半句变得吞吞吐吐的,眼神欲言又止,蓦然地收住了声。

  姚红霞到底十八、九岁,脸上眼里藏不住事。苏麦麦这具身体虽才二十,可在另一个世界已经卷成了精,顿时听得警觉起来。

  八零年代初的人们对婚姻观念尚保守,更而且军婚还受到保护,没有原则问题,轻易是离不了的。

  她既已和贺衍结婚了,那自然是在他部队里随军的,不住部队难道打算离开?

  苏麦麦兀地想起在院子里吃麻辣粉丝时,孟嫂子说漏嘴的那句“糖衣炮弹”。

  这个时期社会逐渐开放,但在某些外部形势上仍然严峻,苏麦麦记得以前在论坛或ap上看的帖子,贴主回忆说小时候父母担心打仗,一袋一袋的往家里买粗盐,或者囤米面粮食。

  广播里也有经常宣传,在促进改开的同时,干部要提高警惕,保持为人民服务的初心等等。

  而所谓的糖衣炮弹,则指的是,要提防金钱、美色、权利、物质等各方面的伪装腐蚀和诱惑。

  苏麦麦扪心思考啊,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哪儿跟这个词扯上关系了。她在部队穿得朴素低调,就煮的几顿饭香一点罢了。

  她自然不晓得,家属院里有一个顶级八卦的柳淑芳,其无中生有的本事已经修炼到了登峰造极。

  她便没继续询问下去,只在心里寻思着,这事儿敏感,得赶紧找贺衍商量商量。

  班车开出去十分钟,有个嫂子忽然惊诧买的一只鹅落在了人家店里,旁的嫂子们着急回家看孩子,怪着她做事粗心。于是司机又在闹闹哄哄中,把车开回镇上一趟。

  直到了五点多钟才回到部队驻地,下了车,姚红霞要去供销店拿东西,苏麦麦就自己提着篮子往家属院走了。

  临近院子的小道上,看到张营长家的四仔儿小嘴巴油乎乎的,似乎吃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还拿起小手舔了舔,舔得两只手也油油的。

  张营长家的几个孩子生得是真讨喜呀,四岁的仔儿更是脸蛋圆圆,又白又嫩的。

  苏麦麦弯着眉眼和他打招呼:“张四仔儿,吃什么好吃的东西了?”

  “没没,我没吃她东西呢。”张四仔认识苏麦麦,紧张得连忙把手往身后背,稚着声儿叫了“小麦阿姨”就跑走掉。

  苏麦麦好笑地走进院子,对门邻居马妹花正搛着一双大筷子,往门外探着头。筷子上油油的,还带着点儿孜然的味道。

  猛然撞见小苏跨进院里来,窘得立时拨拉起头发,左看右看的。

  苏麦麦边走边好奇道:“马嫂子今天煎鸡翅啊?”

  一早孟嫂子、周枣花几个家属就不约而同去供销店买鸡翅了,马妹花也特地早起去买来几斤,准备煎了等傍晚廖政委下班回家吃。

  听见苏麦麦问起,马妹花脸上遮掩几分尴尬,假做若无其事应道:“额,是、是啊。对了,我按着你的方式去煎,怎么感觉肉香是香了,就是味不够透呢?”

  苏麦麦问:“我在煎之前先用老酒和香料抹过,腌一个小时入味了才下锅煎的,你是不是忘了这一步?”

  马妹花经此提醒,果然还真没想到这一步。

  她见苏麦麦没问自己刚才在干嘛,总算放松下来,想起了正事:“对了,你不在这半天多,贺副团一口气打来三个电话,早中傍晚,次次都让人过来喊,我说你出去没回来。刚五分钟前食堂的伙计又才来过,你看用不用给他回一个过去?”

  这小夫妻俩感情真好,人才刚走,转头电话就一个接着一个。不像廖满仓那个陈世美未遂,去出个差十天八天的,连个屁都没有!

  苏麦麦听得狐疑,她跟贺衍明摆着是假结婚,大佬可不会单纯因为想念打电话。

  他才不懂惦记她呢,她清早醒来扑在他怀里,扑得荷尔蒙狂冒,结果咬了人胸膛一口,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大佬是寡情无欲的,心中装的只有事业。

  想了想,她便把东西往堂屋一放,转身去了食堂。

  部队的家属食堂和供销店都有公用电话,家属食堂距离近一些,但电话就在打饭的窗口旁,说话没距离间隔;而供销店则有个专门的格子,比较有空间感。

  不知道贺衍在搞什么,听马妹花说,他前两个电话是打到供销店的,刚才最后一个却是食堂的。

  把苏麦麦都给整着急了,到了食堂窗口,

  拿起话筒就照着他说的号码给拨了过去。

  *

  九旅的部队招待所二楼上,傍晚的霞光打照进窗子,贺衍坐在床前望着报纸。

  说望着报纸,是他显然没在意看报纸上的内容。修长手指压着纸页的边缘,眉宇间的熠光却飘忽甚远。

  这会儿同来的几名战友都下去打篮球了,贺衍原准备去,想了想又还是留下给苏麦麦拨了个电话。

  这栋招待所是很久前的指挥办公楼改建,因而每四个房间共用一个中间的客厅。刚好他们同来出差的几个都住在旁边的屋子。

  抵达九旅的当晚,只见各个房间的战友一个个轮流出去,一会儿又进来,换一拨出去。

  贺衍起初以为他们是去洗漱,他自己洗漱后便一直在翻阅笔记。直到了晚上八点钟,三团的营长才诧然道:“贺副,咋就没见你出去啊?别吵架了么,电话都不给小苏打了?”

  三团营长是粤省人,来北疆后普通话又受到东南西北各省战友的影响,尤其是影响力超大的东北口与粤普底子的相融,说话腔调逐渐进化得很醒目,一时间把所有人目光都吸引起来。

  贺衍听了解释才晓得,原来他们个个轮流出去是下楼给媳妇打电话报备的。这是部队已婚的不成文规矩,基本出差在外都必备要打的电话。

  他从前单身,去哪到哪都习惯一个人,没想过还有这种讲究。

  但一看挂钟,想来苏麦麦那个吃饱爱蜷窝的姑娘,估计都已经换睡衣上床了。她上床又不穿内衣,万一人供销店传话的是个男同志,被看到了他可不舒服,贺衍就忍着没打。

  今早九点多钟时,寻思着她已经起床,贺衍便给拨打了过去。结果供销店员工跑去喊话,回答说:小苏嫂子人出去了,不在。

  贺衍开完短研会,十一多钟再打了一个。供销店又回答说:邻居马嫂子说她坐班车出去了,还没回来。

  第三次,贺衍不好意思再麻烦供销店跑腿,便改往食堂的公用电话打。但都到这时候了,苏麦麦还没回来,她如果坐部队的班车早就应该到了。

  贺衍整了整洁白的衬衣领子,男人冷漠惯了的心里,头一回领略了牵肠挂肚的感觉。

  两道浓郁的眉宇微蹙,面色不自觉冷凝。他猜想苏麦麦会去哪里,她一个小姑娘在伊坤并没有朋友,还能待去哪里不回驻地?又担忧该不会是葛翠平那无良一家子,从哪打听到她的消息,又寻她麻烦了。

  正在此时,门上传来了轻敲声:“贺副团在吗?”

  是个清润的嗓音,贺衍下意识凛神,走过去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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