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霜月无边
江蝉月:“这是什么新的play吗?”
auv~还整上您了,真叫一个地道。
还没等她开口打趣孟延年,电话那头突然换了一个人:“江蝉月,你现在在哪?”
江蝉月:“哎呦喂怎么突然叫我大名你以为你是谁……”
江蝉月:“爸。”
江晋安冷笑:“怎么了小兔崽子,认出你爹我了?”
一般来说,对着江蝉月自称我是你爹的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被她扇飞,但这个明显不行。
因为这个真是她爹。
江蝉月一下子就从床上坐起来了,乖巧地笑道:“啊哈哈哈哈怎么打错电话了,我记得我打的不是您的电话啊……”
难道她把电话打给了她爹?可是她刚刚还对着电话叫老婆啊!
她要毁了这个家吗!
拿开手机看了眼备注:189帅气男模,没错啊。
江蝉月把手机放回耳朵边:“老爸你怎么抢残疾人的手机,你这是爸凌你知道吗?”
江晋安简直气笑了,咬牙切齿道:“这是他亲手递给我的。”
孟延年在旁边不敢说话。
江蝉月心虚极了:“哎呀他怎么说给就给啊,真是不知道在干什么……”
江晋安:“我还想问你在干什么呢!!”
“你跟他怎么在同
一个酒店?你们都干什么了!”
江蝉月试图狡辩:“只是在一个酒店,不是在一个房间啊。”
江晋安:“你们出现在一个酒店这件事就不对!”
江蝉月:“那我跟全世界的男人还出现在一个世界上了呢,怎么办啊,要不让所有男的都去鼠吧。”
江晋安大怒:“你要毁了这个家吗?你爹我也是男的!”
“所以我跟他出现在一个酒店这件事是不是就好接受了一点呢哈哈哈。”
江晋安被东扯西扯的逆女气得七窍生烟,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你刚刚打电话叫他老……什么意思!”
他最终还是无法将那个称呼说出口,但是想必江蝉月也是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的。
江蝉月:“老男人,我喊的是老男人。”
江晋安:“以为你爹好忽悠吗?!”
江蝉月:“可以吗?”
江晋安:“不可以!!”
他深呼吸缓了半天,脑子清醒了一点,开始了缜密的分析:“你刚醒就给他打电话,还说他怎么不告而别了,说明你一睁开眼就发现他不见了,也就是说明他本该在你一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也就是说——你们昨天是睡在一起的??”
江蝉月:“因为我想给他看我的夜光手表。”
江晋安:“你还真当我好忽悠啊!”
气上头的老父亲下达最后命令:“限你五分钟下来,当着我的面狡辩!”
江蝉月:“好叭。”
还是没能糊弄过去呢(不二家笑容+挠头)。
五分钟后,江蝉月顶着不算整齐的头发下来了,在早餐厅环顾了一圈四周,找到了他们。
江晋安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不爽的气息,传说中在燕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举手投足间都有数不尽的王氏集团破产的孟延年,乖巧得像个鹌鹑一样在旁边为他倒茶,殷勤得就差站起来了。
日日不知道在吧唧吧唧吃什么,见状突然发出恍然大悟的智慧声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霸总小说里女主都父母双亡了】
江蝉月:“为什么?”
日日:【因为让霸总男主在老丈人旁边伏低做小写出来是有点不好看】
不知道霸总上门见家长用不用提茅台啊。
江蝉月:“……住脑。”
她挂起一个乖巧的笑容,慢悠悠地挪了过去:“爸,好巧啊。”
江晋安:“哼!”
他推过去一个盘子,上面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挂起一个和蔼到诡异的笑容:“先吃饭吧。”
吃饱了好挨骂:)
江蝉月:“我懂,吃饱了好上路。”
她默默坐下,默默地往嘴里塞东西,时不时发出几声凄凉的叹息,还不忘杵孟延年一肘子,让他也跟着装可怜。
江晋安看着他俩的互动,气不打一处来:“别以为装可怜我就会放过你们啊!”
他指指点点:“还跟他拉拉扯扯!放手!逆女我告诉你,你天天跑出去玩不回家,我能放你一马,你荒废家里的事业,我能放你一马,你在外面吃坏东西让自己过敏,我也能放你一马,但你记住,我是你爹!不是放马的!”
江蝉月:“哈哈哈哈其实我觉得咱家开个马场也挺好的。”
江晋安:“住嘴!逆女!那我问你,你跟旁边这个男的到底是什么关系?lookinginmyeyes!回答我!”
江蝉月:“唔(二声)唔(三声)唔(一声)唔(轻声)。”
江晋安:“张嘴说话!逆女!”
江蝉月:“不是您让我住嘴的吗?”
江晋安:“少装傻,回答我!”
没办法,江蝉月只好承认:“好吧,情侣关系。”
虽然逆女终于听话地给出了准确的答案,但是江晋安感觉眼前更黑了。
他恨铁不成钢:“男人是死绝了吗!一定要找姓孟的!”
孟延年立马道:“我入赘改姓江。”
江蝉月觉得不妥:“那我们不就是同姓恋了吗?”
江晋安:“当着我面打情骂俏是吧,你爹我还没死呢!”
此时早餐厅的人越来越多,听到这边的声响,不少人都八卦地看了过来,似乎很想过来一探究竟。
江晋安环顾了一下四周,皱了皱眉,道:“你们俩跟我过来。”
江蝉月立马推着孟延年跟上去,几人来到一家餐厅的包间。
江蝉月顺手带上门,愤怒的父亲想起等会要打孩子不能让外面人听见,问了一句:“门关死了没。”
愚蠢的逆女疑惑回头:“门关是谁?”
江晋安脑子被气得嗡嗡的,皮笑肉不笑:“你要是再装傻,门关可以是你。”
江蝉月:“那我跟我妈地府团建,你猜谁没有被邀请。”
江晋安:“……”
都说儿女是父母前世的债,江晋安觉得自己前世一定欠了不少钱,造了不少孽,这才分配到这个小兔崽子。
江蝉月尝试安慰:“换个角度想,万一是你上辈子花了不少真金白银,才求到今世有我这样的宝贝女儿呢?”
江晋安轻声道:“还好我这辈子不做这种亏本生意,不然就没有江氏集团了。”
江蝉月:“0.0。。。”
日日:【那些句号是什么】
江蝉月:“我的眼泪。”
日日:【太假了爷爷不会相信的!】
没想到江晋安的神色松动了一下,竟是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遇到事情就装可怜。”
偏偏他就是吃这一套。
“唉!”他神色复杂地狠狠叹气,看了眼孟延年,“怎么就看上你了!”
江晋安扭头看向江蝉月:“非要在他们孟家挑吗!孟嘉贤那么不靠谱,不要就不要了,你竟然又看上他小叔了?他还比你大那么多岁!”
江蝉月低着头不敢大声说话:“其实只差了六岁的……”
孟延年轻咳一声,试图缓和气氛:“江伯父,其实年纪大也有个好处。”
江晋安:“什么好处?”
孟延年:“死得比较早,让您眼不见心不烦,死后遗产也都是她的。”
江晋安:“。”
他的头更疼了,看看江蝉月,又看看一脸诚恳的孟延年,手指在空中点啊点的:“我迟早要去问问医院,恋爱脑到底能不能摘除!”
江蝉月:“您想清楚啊,恋爱脑摘除之后,他就是无脑爱我了。”
孟延年:“现在也是。”
江晋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不要在窒息的东亚家长面前处对象吗?”
两人再次鹌鹑般低下头。
江晋安叹了不知今天的多少口气,对孟延年说:“你先出去吧,我跟她说会话。”
孟延年不敢有异议,带上门出去了。
包间内,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到桌上,一壶清茶散发着袅袅清香,乍一看是十分温馨的亲子时间。
江晋安恍惚觉得,自己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跟女儿单独相处,聊聊知心话。
江蝉月垂着眼睫很安静地坐在对面,见他不说话,默默倒了杯茶推过去,看了看桌子,又推了几块点心过去。
眼瞧面前的女孩还跟小时候一样,犯了错之后一边悄悄觑他的神色,一边从附近搜刮一些鸡零狗碎的东西推给他,似乎在说吃吧吃吧,嘴堵上了可就不能骂她了哦。
是从什么时候 ,她突然长得这么大了呢?
蝉月肖似她母亲,不管是相貌、体态,还是她身上不可一世的张扬,都像一个翻版且性格更鲜明的楚非梦,那一刻江晋安才明白,什么叫做生命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