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霜月无边
叶慎看了一眼后座:“孟总,江小姐没有带走那条项链。”
孟延年扫了一眼被孤零零留在座位上的小盒子,摇了摇头:“无妨,下次见面带给她就是了。”
江蝉月下车之后才发现项链没拿,痛失八位数,心情比起早贪黑浇完了八亩地结果发现浇的是隔壁家地的老大爷一样绝望。
江蝉月:“他最好拾金不昧,把我的项链还给我。”
日日:【可是这条项链好像就是他付钱买的】
江蝉月:“放肆!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朕的,别说那条项链了,就算是买项链的人,也得洗干净了躺我床上!”
“什么项链?”江晋安从门内走出,“你想买新项链了?看到喜欢的就拍下来,今天有收获吗?”
江蝉月展示了一下那副笔触狂野的财神爷像:“有的,拍了一副财神爷,还有一个设计师的定制服务。”
江晋安看了一眼,笑了:“真有缘啊,这个设计师当初是被你妈妈资助的学生,很优秀,去了F国最顶尖的设计学院,现在在业内也算有点名气了。”
他拍了拍江蝉月:“挺好的,我闺女就是有眼光啊,你跟他聊会吧,我去处理点工作。”
江蝉月不解:“你这两天怎么这么忙?”
江晋安闻言一顿:“想把清明那天空出来……”
她明白了,江晋安应该是想去给妈妈扫墓。
她摆摆手:“去吧去吧,祭品我来安排。”
江晋安抹了两滴泪,欣慰地走了。
还没到晚饭的时间,江蝉月回到房间躺下,孟延年就弹了条信息出来。
【延年】:[图片]
【延年】:你的项链落下了。
【德国落榜美术生】:天呐这么拾金不昧你不要命啦,奖励你再给我转5200
【延年】:[向你转账:5200]
【德国落榜美术生】:[已收款:5200]
【德国落榜美术生】:好吧,其实我是逗你的,没想到你真的给我转钱了,不过还好你遇到的是我。
【德国落榜美术生】:要是别人的话,兴许就还给你了。
【延年】:那你是不打算还了?
【德国落榜美术生】:年轻人,就当跟我买个教训吧。
那头静默了一会,突然弹出了十几个个5200的转账,江蝉月目瞪口呆。
【延年】:那我多买几个,有送货上门的服务吗?
【德国落榜美术生】:有的兄弟有的。
【德国落榜美术生】:现在就能给你送。
【延年】:今天太晚了,明天吧,顺便把项链给你。
虽然不知道让她上门教训他是个什么癖好,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和大宝石能使江蝉月送快递,她很快就应了下来。
第二天,江蝉月坐上孟延年派来接她的车,今天开车的不是叶慎,但司机显然早就认识她了,笑着打了个招呼:“江小姐,又来玩啦?”
江蝉月点点头:“去给他几个教训。”
司机:“???”
司机惊恐地把江蝉月送到目的地,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
江蝉月第一次来孟延年的家,一走进院子就感到一阵熟悉。
跟孟家主宅比起来,这套房子显得有些简朴,面积不大,外墙和栅栏都能看出岁月的痕迹,是一套很有韵味的老房子。
令她感到惊讶的是,这套房子竟然跟她梦里男高小孟的房子一模一样。
她好奇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将每个细节跟梦里的景象比对,发现真的是惊人的相似。
“在看什么?”孟延年见她在外面呆呆站着不进去,转着轮椅出来了,“怎么不进来?”
江蝉月扭头就问:“孟延年你高中学校在这附近吗?”
孟延年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确实在附近,你忘了?”
江蝉月跟着他进了客厅,含含糊糊地说:“哦,忘了,做梦想起来的。”
孟延年不动声色地问道:“做梦?梦见我什么了?”
江蝉月:“梦见我把还在上高中的你堵在校门口揍了一顿。”
此时前来送茶的管家听见“揍了一顿”,惊恐抬头,放下茶就匆匆忙忙出去了。
司机站在门口对他挤了挤八卦的眼睛:你看我说什么!小姐要教训孟总!
管家:真的!她还说要揍孟总一顿!
孟延年闻言却笑了起来:“那高中的我有没有乖乖被你摁着打?”
江蝉月老脸一红。
不但没有,还把她摁着亲。
司机和管家探出两个头观察,看见不苟言笑的孟延年听到“揍你一顿”竟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而江小姐也脸颊微红面带娇羞……
他们摇着头退下了,可能这就是年轻人的情趣吧。
拿完项链后她并没有立马离开,因为胡若灵来给孟延年做今天的复健了。
看见江蝉月也在这,胡若灵眼睛一亮:“江小姐!来帮孟总复健吗?”
孟延年轻咳一声,对跃跃欲试的江蝉月道:“这对你来说太危险了,还是算了吧。”
江蝉月:“?哪里危险?”
胡若灵掩唇一笑:“孟总怕你累,毕竟他的体重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小数
字……行吧,那你就先别扶了,我把林谦渺喊过来帮忙。”
江蝉月大失所望,到手的男菩萨就这么飞了。
“但是!”胡若灵话锋一转,“我还是坚信治疗过程不能没有你的参与,所以江小姐你愿不愿意学习一下按摩的手法,来帮孟总按摩?”
孟延年警铃大作,当即想阻止,江蝉月眼睛一亮立马同意:“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按摩诶!能直接摸到大腿!
不等孟延年拒绝,胡若灵就带着人火速将他推进诊疗室安置在床上,然后喊来师傅对江蝉月进行教学。
师傅顶着一张厌倦工作的死人脸,有气无力道:“你好江小姐,接下来我将教你如何对被禁锢在床上的衣衫不整大胸帅哥进行把玩。”
江蝉月:“?”
师傅:“说错了,我将教你如何给双腿无知觉的孟总进行按摩。”
师傅:“首先,把手放在孟总的腿上。”
江蝉月把手啪地一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捏了两把,赞叹道:“你毛发管理做得真好。”
孟延年被她一巴掌拍得差点弹起来,闭了闭眼道:“要学就好好学,不要乱摸。”
诊疗室内,除了这三人以外的人员不知何时悄悄退了出去,还贴心地拉上了窗帘。
师傅看别人都下班了,心急如焚,连带着教学的速度也变快了好几倍,好在江蝉月记性不错,一步步学下来竟然没有出错。
看了一眼时间,急着下班的师傅把脚尖转向门口,腰扭着,脸却还看向江蝉月这边,以一个诡异的姿势问道:“你学会了吗?”
江蝉月点点头:“学废了。”
师傅也点点头:“你可以出师了,日后惹出事端不要把为师说出去就行,重复两到三次按摩半小时加油你可以的我下班了。”
话音还未落,面前人影早已不见,室内只剩下她和孟延年。
江蝉月摩拳擦掌,一把抚上他的腿:“江医生现在是持证上岗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孟延年轻笑了一下:“那就麻烦江医生了。”
或许是因为一直暴露在外的缘故,他双腿微凉,跟江蝉月手心炽热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那份热意刚刚贴上他的皮肤,就从皮肤相贴处带起一阵战栗。
江蝉月心中倒没那么多心猿意马,她仔细回想着教学步骤,在恰到好处的位置揉捏按压,舒展他双腿上略显紧绷的肌肉。
如此严肃的治疗现场落到孟延年身上却不是这样了,他只觉得有一双纤长有力的手在他腿上又按又捏,本该是微痛的力度,因为知觉的不敏感被弱化为酥痒,让他呼吸逐渐乱了节拍。
江蝉月听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下手一重,不出所料地听见孟延年闷哼一声。
江蝉越明知故问:“怎么回事”
他一把抓住江蝉月的手,哑声道:“你这是往哪摸呢?”
是正经按摩吗?
江蝉月看了看靠近他大腿根部的爪子,理直气壮:“人家医生就是这么教我的!”
孟延年鼻腔中溢出模糊的轻笑,语气似无奈又似警告:“你最好别乱来。”
江蝉月挣脱了手,在他腿上连戳了好几下:“要是我非要乱来呢?”
手下的触感非常好,江蝉月越戳越上瘾,甚至将魔爪伸向了上次没摸够的腹肌。
她平生最喜欢吃东西,吃火锅吃海鲜吃牛排吃蛋糕,还有吃帅哥豆腐。
孟延年先是尝试阻止,但她的身手比峨眉山的猴还要灵活,愣是没有抓住,最后忍无可忍,眼疾手快地把她往上一捞,大手在她腰身上一扣,把她禁锢住。
江蝉月没想到他突然发力,不小心带翻了座椅,砸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但她现在已经顾不上把座椅扶起了,因为她跟孟延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无法忽视的距离。
她整个人趴在孟延年胸膛上,感受着他胸腔上下的起伏,鼻尖堪堪擦过她的脸颊,激起令人心痒的热意。
江蝉月一下子脸色发红,讪笑道:“哈哈哈,你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
她挣扎着想要离开:“我不戳你了,放开我!”
不知道她扭来扭去蹭到了哪里,孟延年倒吸一口凉气,抬起禁锢着她腰的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还乱动。”
江蝉月的腰被他拍得一塌,脸一红,脑中闪过无数本在某凹三网站上看过的十八岁大龄儿童睡前读物。
她的语调不自觉地就变了调,多出几分少见的仓惶和无措:“你干什么!把我腰间盘突出都给拍回去了!”
孟延年闷笑一声,没放手:“这么说我还做了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