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我拿到登基剧本 第64章

作者:半个水瓶 标签: 女扮男装 爽文 成长 穿越重生

  “姐夫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昭哥儿成才啊!”

  前面说多少句贺母皱眉不赞同,直到姚斌说了这一句,贺母眼泪哗的一下便下来了。

  她瞬间哽咽,道:“你姐夫临去前心心念念的就是昭哥儿,如今她考上举人也算是对得起她爹了。”

  捻着帕子拭泪,贺母哭的难以自抑,“可怜我那官人还没感受到儿子考上举人的感觉。”

  口干舌燥说了好半天的姚家舅舅舅母:“……”

  姚斌尴尬的拍拍姐姐肩膀,试探道:“要我说昭哥儿年纪已经到了,少年初识情滋味,难免控制不好,不妨给他定下婚事,成婚后人便长大了,懂得控制自己。”

  贺母噙着眼泪扭头看自己弟弟,“你说什么?”

  姚斌继续道:“二姐,文家有个姑娘那是样样都好,德言容功无一不好,你一瞧那姑娘你也喜欢。”

  “咳咳!”贺母清清嗓子,她擦干净眼泪,冷静道:“哦。”

  “那姑娘家中父兄是什么官职?你说是文家不会是弟妹娘家那个文家吧,那可不成。”

  贺母一扬脖子,骄傲的仿佛一只大公鸡,她嘴里不断道:“我儿可是今科解元,那是举人老爷,整个大晋你瞧瞧!有几个比得上我儿子的年轻人。”

  “更别说我们贺家那可是有底蕴的人家,他祖父曾为尚书,他父亲也是办过好差事的,被陛下恩封的侯爷。”

  “昭哥儿可是我贺家的三代单传,他的夫人就是贺家的冢媳,岂能是一般人家的姑娘担得起的。”

  贺母嘴角轻撇,这一连套发言不知道私下里练习了多久,就等着有人给云昭介绍婚事时拿出来砸人。

  也没想想这第一砸应在了她自己弟弟弟妹身上。

  她眼睛一挑,愣是把圆眼挑成了吊梢眼,十足的尖酸刻薄,“甭说什么文家武家的,要是配不上我们昭哥儿,我和我婆母是决计不能同意的。”

  被喷的找不到东南西北的姚家舅舅舅母出了贺家大门脑袋还是懵的。

  文氏纳闷道:“从前也没见二姐如此……如此尖酸啊,如今一瞧这模样简直是吓人。”

  “就算昭哥儿是个人人都爱的香饽饽,人家姑娘家也不是非要找罪受嫁到贺家啊!”

  上面两重婆婆,婆母还如此言语,岂不是叫未婚的姑娘家人人畏惧,毕竟瞧这样子嫁进来必不能好受多少。

  姚斌扭头看一眼贺家的大门,他道:“我二姐当寡妇当疯了。”

  文氏把嘴里那句话咽下去没说出口,她倒是觉得二姐这幅样子那么像她婆婆,拿着姚斌这这么个人当成宝贝蛋子一般,谁也比不上。

  ……

  贺云昭并未在意名声的变化,对男人尤其还是封建时代的男人来说,风流不算什么坏名声。

  何况贺云昭还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未婚男子,风流只会被人调侃,甚至迎来的是一些友人的挤眉弄眼。

  众人仿佛恍然才发觉贺云昭已经长大了,竟然也是一个能带着出去玩乐的年纪了。

  于是不少请帖纷纷而来,贺云昭一一写信拒绝。

  理由很简单,她要专心学业,准备明年的会试。

  萧长沣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安王宴请贺云昭的事,挑了一日傍晚上门,道是有话要说。

  进门后大刀阔斧往凳子上一坐,自己斟了一杯茶,他蹙眉关心道:“师叔可是被安王为难了?”

  贺云昭缓缓抬眼去瞧他,有趣……萧长沣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她轻笑一声,道:“长沣怎么知道此事的,我还以为这是个秘密呢。”

  李晖自然不会到处说自己被拒绝的事,他拉拢文人还是低调进行的,苗博是他的人,曲瞻是为了维护贺云昭的声誉。

  至于那家院子里的人,惜瑶姑娘只敢说自己陪贺云昭喝过酒,言语间诸多脸颊绯红的动作,叫人浮想联翩。

  那么萧长沣是从何处知晓的呢?

  萧长沣顿住,手里还捧着茶杯,他低下头饮一口茶,道:“跟安王府打过几次交道,安王不算多狠厉的人,但是老安王可不容小觑,若是不小心惹了,可要处处防备着。”

  贺云昭一摆手,她道:“无妨,你多心了。”

  人与人果然是不同的,曲瞻在她面前藏不住话,她自然也将安王拉拢的事和盘托出。

  但是到了萧长沣面前,她竟然根本不会开口说出此事,看似说了几句话,可一句信息都没有。

  萧长沣不是蠢人,已然察觉贺云昭有事瞒着自己。

  他咬着牙,盯着贺云昭看了好一会才道:“老安王不是个好相与的,师叔即使不喜欢我也不要掉以轻心。”

  贺云昭温和笑笑,抬眼看着他道:“这是什么话,我何时不喜欢你了?”

  又是这种笑容!

  萧长沣时常会仔细去瞧贺云昭的神态,大部分时候,她如此温和的笑着,笑的清风朗月自在从容。

  能把面前一切急躁的人衬托的仿佛一个丑角。

  他道:“我是真心关心师叔,没有其他目的,师叔不必如此防备我。”

  贺云昭抬手点点自己额头,有些无奈,她此刻还真没防备萧长沣,只不过没说真相而已。

  她无奈道:“我只是喜欢笑而已,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密密麻麻的无形丝线似乎将萧长沣包裹住,他甚至难以呼吸,喉结滚动,轻轻道:“我……师叔,抱歉,是我激动了些。”

  “唉!”贺云昭叹口气,这就是她为什么不太喜欢萧长沣的原因,他成长的过程中一定吃了很多苦,导致他性格很敏感但又莫名强势。

  这样的人,你在他面前弱势他会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在他面前强势,他暗戳戳想着超过你掌控你。

  可要是你在他面前从容,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无力面对身强体壮的大人,让你似乎成了一个加害者。

  因为你根本无法对他的一切情绪感同身受。

  她抬眼看着萧长沣,“长沣,我只是与你就事论事,安王府如何我有自己的判断,感谢你的关心,我心领了。”

  她极少说这样直白的话,“你需要理解一件事,我没有任何理由承受你的情绪,你在我面前展现的一切都太别扭了,我可能没办法和你这样别扭的人成为友人。”

  随着她的话语,萧长沣的脸一寸一寸的白了,他紧紧咬着自己的唇。

  贺云昭是不太喜欢与人直白的闹翻,那样让她看起来不太体面。

  很好面子的贺云昭并不喜欢将事情在面前推到最极端的情况,她将笑容扩大了一些,嘴角多提了三十度,都要挤出苹果肌了。

  她真诚道:“你一定是受了很多苦才变成如今这样,你这样意志坚钢如铁的人一定能慢慢走出从前的阴影,我不与你做朋友是怕你自己心里不舒服我也累。”

  “但如果有一日你走出了那些阴影,还愿意站在我身边,那我们可以一起饮茶赏景、笑谈回忆。”

  萧长沣长久的沉默着,他看着贺云昭的面孔,那样的温和有礼,真诚待人。

  他的拳头紧紧攥紧,在这一刻,他更感受到自己的卑劣,他在这样的人面前是无地自容的。

  他回忆起见过的那些贺云昭的友人,他能做到那样的自然亲切吗?他能嬉笑着开玩笑吗?

  从前他以为自己可以,但直到现在,他才终于发现他早就失去了那种能力。

  他艰难的开口吐出一个字,“好。”

  贺云昭松了一口气,她可真怕萧长沣当场闹起来,那她可丢人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淡淡的茶香飘荡在四周,她水墨画一般的眉眼和动人的神态能将人吸进这样的氛围中。

  萧长沣再次端起这杯自己倒的茶,没关系……他告诉自己……没关系……

  很快,很快……只要他恢复身份,一切就结束了。

  他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儿子,他是皇位的继承人,他将会是大晋的太子殿下。

  他能在贺云昭面前抬得起头,一切的精神上的性格上的差距将会被权力抹平。

  萧长沣抬手,他沾湿的小拇指轻轻蹭在贺云昭书房内的红木茶桌上,水渍一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空气中。

  一切都会被抹平……

  ……

  会试通常在乡试第二年的二月举行,因在春季,又称‘春闱’,即丑、辰、未、戌年。

  也就是说,通过乡试的举人们有大半年的时间准备会试,这个时间不可谓不紧,但是好在会试的内容与乡试相差无几。

  到了会试,参考的人就不只是京城和直隶地区的考生了,是整个大晋所有举人都能参加的考试。

  不过作为皇帝的所在地,京城的考生仍然有一部分隐晦的特权,即京乡试的解元郎是一定会通过会试的。

  通过会试之后,殿试不过是排名而已,不过再继续刷人。

  整个大晋最大的行政区单位是省,共有二十四省,也就是说每三年能出二十四个解元,而会试的进士名额是三十至四十人,最多时也不会超过五十人。

  所以解元保送进士这一特权仅仅属于少数地区,京城地区是纯粹的‘特权’。

  黔州和云岭是因其地区太过贫瘠,只要出了一位举人,那么会试的主考官会默认一定给这位不容易的举人保送进士。

  这也是相当于是朝廷对在那些十分穷困贫瘠地方的一点倾斜。

  贺云昭已经中了两元,她对第三元当然有想法,但此次压力之大她也清楚。

  京城之外的考生实力是一个比一个强,乡试之后便陆陆续续有富裕的考生来到京城落脚,一边备考一边熟悉京城的情况。

  贺云昭也曾连续两月在书院苦读,但丁老道:“你如今的在科考上的能力是已经没有可提升的地方了,能熟悉的都已经熟悉了,若说变数,那就是时务策,这事练不出来的,倒不妨出去散散心,多了解了解其他人的经历。”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只可惜你成长的太快竟不曾外出游学,且你……”丁翰章欲言又止,他是知晓贺云昭的心思的,这孩子因为背负着一整个贺家,权利欲是极重的。

  但这小孩很会藏,一般人是察觉不出她对权力的热切的。

  丁老也是朝堂上走过一遭的人,他曾经也手握大权,如今则是淡泊名利,但他能理解年轻的孩子们建功立业的心。

  他温和笑笑容,捋着胡子道:“小昭,你不妨出去玩一玩 ,并不会影响你都成绩。”

  贺云昭将信将疑,被这样一说,她似乎才察觉太阳穴隐隐的针刺半的疼痛,好似她太紧张了。

  她呼出一口气,“谢师父开导,明天我就出去玩一玩。”

  丁翰章满意的点点头。

  第二日,一群人聚集在乐坊,一连串上台的精彩表演叫人目不暇接。

  乐坊算是稍微正经一些的玩乐场所,比较素,还带着一些风雅的意味。

  贺云昭叫了一堆人出来玩,朱检、赵同舟、石芳典、程颐卿、孟庆元,当然也少不了曲瞻。

  曲瞻咬牙,腮帮子高高鼓起,他阴沉沉的盯着台上看一圈,又扭头看贺云昭一圈。

  最先开口的是赵同舟,他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酒来,“云昭啊!外人说你我都以为是诬蔑,这会儿一瞧,你小子一点不正经啊!”

  台上演正戏的时候贺云昭兴致缺缺,上来那些漂亮姑娘弹琴唱小曲的时候,看的那叫一个目不转睛啊!

  贺云昭心里大呼冤枉,她听不懂咿咿呀呀那些正戏,听小曲能听懂啊!

上一篇:影后的嘴开过光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