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穿书文艺杠精 第143章

作者:洛水伽楠 标签: 系统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李群英笑道:“你南姨不喜欢猴子,咱不带她。”

  要文有些不太理解,南姨怎么会不喜欢猴呢?明明上次她还当猴子了。

  宋知南奋笔疾书,一气呵成,她修改誊抄完毕,就让宋冬宝给老周送过去。

  他可别再来了,别哪句话说错了,又欠下一篇稿子。

  老周一看稿子,不禁拍案叫绝。他赶紧拿到叫其他编辑一起欣赏。

  别的人不像老周这么看好这篇文。

  之前的实习编辑小刘已经转正了,他说道:“主编,我觉得宋老师这次的打击面太广了,上次她只是骂文艺青年,就引起那么大的震动。这次她是骂全体男人,这得引起多大的轰动?”

  另一个编辑小孙说道:“这文章不能流传出去,你们都知道我妈我对象都有暴力倾向吧?她们经常说我是庙里的木鱼,欠敲欠捶。这文要是被她们看到了,她们就有了理论支持。”

  也有人说:“我觉得这篇文章太片面,造成的社会影响也不好。”

  老周试着抛开男人固有的局限视角,站在更高一层往下看。

  “其实我觉得宋老师说得有道理。男人确实欠虐,我有一个朋友,他初恋把他甩了,二十多年过去了,他还一直耿耿于怀。他甩过的对象他压根就不记得了。为什么曹操会说出宁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他负了天下人他都不记得,但谁负了他,他会记得清清楚楚。”

  小刘和小孙一脸震惊:“不是,周主编,您也是男人呀。您怎么能不站在男人这边呢?”

  老周淡淡说道:“我的文学导师周树人先生说过,真的猛士敢于直面血淋淋的真相;真的男人,根本不在乎任何女人的怒骂,因为他从不代入被骂的一方;真的杂文大家,别说是同性,就连自己都敢解剖敢骂。这篇文章必须要发,咱们的销量又要增加了。”

  《男人为什么喜欢被虐?》这篇文章一发表出来,立即掀起了文化界的血雨腥风。

  老学究们气得老脸通红,“信口雌黄,一派胡言。”

  其他男作者也纷纷摇头:“太偏激了,太片面了,她怎么那么敢写啊。”

  报纸上又开始了新一轮对宋知南的口诛笔伐。

  宋冬宝看着报纸直皱眉头,这些报纸给不给姐姐看呢?姐气坏了怎么办?他恨自己文化水平太低了,要不然他也可以帮忙去骂。

  宋冬宝正在发愁,宋知南喊他把报纸送过去。

  宋冬宝只好抱着一叠报纸过去,他小心地劝道:“姐,你也别太生气,要不然,你把地址给我,我上门套麻袋把他们揍一顿。”这事他最在行。

  宋知南笑着说道:“冬宝啊,这是在首都,你要讲文明要法律,不能随便打人。”

  宋知南气定神闲地翻开报纸一看,猛地一拍大腿:“看,我说得对吧?这帮男人就是喜欢被虐,我一骂他们,他们就集体兴奋了。”

  身体的sm是捆绑鞭打,精神上的sm不就是挨骂了吗?这些人都是抖m。

  她说得完全没错啊。

  灵感又来了,宋知南铺开稿纸就开写:“我在进行一项关于心理、伦理方面的研究,请大家不要抵触。

  按照常理来说,身体和精神应该是统一的。也就是说,你喜欢精神上的虐,也就喜欢身体上的虐。

  一听到女人的骂声就兴奋不已的男人,基本上可以断定他也喜欢身体上的捆绑鞭打。

  各位男同胞们,你们跳得越高,越容易暴露你们自己内心的渴望。

  我的小说是一面镜子,它会照出你是谁;我的杂文是一面魔镜,它会照出你心中的魔。谁代入得越投入,谁心中的魔就越大。”

第150章

  不出意外, 宋知南的第二篇杂文再次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这次,不但有人骂宋知南, 还有人写信骂杂志社,甚至威胁他们,如果以后再发表宋知南的文章,他们就取消订阅。

  杂志社的编辑开始怕了,这可是关系到他们的饭碗。

  大家一齐看向老周,老周考虑许久,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我们是《杂文周刊》,主旨就是针砭时弊,抨击现实中的丑恶现象。我们有自己的风骨和坚持。如果个别读者一威胁,我们就妥协,我们本身就会成为笑话。不理他们, 爱订不订。他们不订, 有的是人订。”

  小刘担忧地问道:“可是主编, 销量要是真的大幅下滑咱们该怎么办?”

  老周干脆地说:“不怎么办,等真下滑了再说。”

  杂志社除老周外, 其他编辑们全都忐忑不安地等着那个未知的结果。

  等到最新一期杂志出来, 销量统计表一送上来,大家不由得一惊:销量不减反增,这是怎么回事?

  老周也很意外,下班的时候,他顺便去附近的报刊亭实地查访。

  这一看,他还真找出原因了。原来买他们杂志的女同志很多,他一问报刊亭的负责人, 她们也说确实如此。买书买杂志的顾客以女同志居多。这一期的《杂文周刊》卖得特别好,一摆上来就卖完了。

  老周回去之后就把这个发现告诉大伙。

  大家一起惊呼:“原来如此, 那我们就放心了。”

  《杂文周刊》这下更有底气了,你威胁你的,我们刊登我们的。

  宋知南还完老周和李群英的稿债后,准备休息几天再闭关写作。

  闭关之前,她约了罗静林和格羽两个文友见个面。

  宋知南把两人约到家里,同时也叫上了李群英,四个人围在一起吃火锅。

  外面寒风呼啸,屋内温暖如春。大家有说有笑,气氛相当热闹。

  宋知南打量了一眼格羽,见她一脸疲惫,就说道:“你最近写作这么用功?要注意身体啊。”

  李群英不解地问道:“格羽你这么用功,怎么还拖我的稿?”

  格羽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罗静林没忍住,在旁边说道:“她这么累不是因为写作用功,而是因为她那个诗人男朋友。”

  接着,罗静林不满地吐槽道:“群英,诗人明河你也认得吧?他这人交游广阔,仗义疏财,家里时常高朋满座。只是这高朋总得有人招待吧?高朋散后,总得有人打扫收拾吧?你猜是谁在干些?”

  大家一起看向格羽,格羽不自然地笑笑,为明河辩解:“他这人就是这样,朋友特别多。他还要思考写作,那些杂事琐事只能我干了。”

  宋知南犀利地反问道:“他要思考写作,你不需要吗?他是诗人,你不是吗?”

  格羽摇头,“不一样的,我在写作上的才华很有限,只是比一般文学爱好者的水平稍高些罢了。”

  宋知南问:“这句话是谁说的?是那个明河说的?他们凭什么断定你才华有限?”

  格羽说:“也不只是他,他的朋友们也这么说。他的朋友中有一个叫扶光的,是当代诗坛的代表人物。你听说过吧?”

  “我知道他,他的诗我也看过,水平一般。”

  格羽惊讶道:“怎么会一般?评论家都说他的诗格局宏大,见解深刻,词句隽永。”

  宋知南说:“我觉得你的词句更隽永,感情更细腻。你应该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你的才华不应该耗费在那些琐碎的事上。”

  罗静林平常跟格羽走得更近些,感情也更好,便顺着宋知南的话说:“格羽,南姐说得对,你应该把时间和精力花在自己身上。你忘了南姐的那篇《不要嫁给文学青年》了,你当时还拍案叫绝,说骂得好。结果一转头,你也去爱文学青年了。”

  格羽像是被下了蛊似的,一个劲地为明河辩解:“不,明河跟那些人不一样。”

  李群英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格羽,你醒醒吧。你那个男朋友的问题很大。你跟男人在一起应该是状态越来越好,而不是越来越差。”

  格羽有点油盐不进,宋知南跟她交情一般,再说深了,就是交浅言深了,也只能点到为止。

  格羽在这边吃饭,还惦记着明河一个人在家没人管,刚吃完饭,她就匆匆告辞离开。

  她一离开,李群英就忍不住扶额叹息:“你们说她平常挺聪明灵透的一个姑娘,怎么一遇到感情的事就糊涂了呢?”

  罗静林面带忧色:“连南姐都劝不醒她,我也没办法了。”

  宋知南安慰她:“没事,可能是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过完这关就好了。”

  情关是很多女人的一大关卡,有些人必须要亲自过一次,才能汲取教训。也有的人需要过好几次,你拦也拦不住。

  罗静林愤愤不平地说:“那个明河明明各方面都挺一般,但崇拜他的女孩还挺多。格羽说她觉得压力很大,生怕别人把明河抢走了,她没有安全感,就拼命地对明河好。”

  李群英说:“都别说那个明河了,就连张玉冰那种长相的人都有很多女孩喜欢他崇拜他。明明咱们南姐的名声和才华比那些男作者强一百倍,怎么就没男的崇拜她呢?”

  宋知南对此看得挺开:“很多男人,连女人有才华这个事实都不愿意承认,你还让他们崇拜?他们只会崇拜同性,对于女人,他们只想征服和占有。

  张爱玲说过:‘很多男人碰到有才华的女人,总想睡了她,而不是欣赏崇拜她的才华。’

  因为才华而被爱,那是男人的特权。我们女人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都不可能拥有。残疾的男作家能遇到真爱,残疾的女作家却会遭到家暴。

  更何况,还有更恶心的,比如说一个男人睡了一个女人后,不管他在身份阶层和才华上比女人低多少,他会觉得通过这一睡,自己就可以和她平和平坐甚至地位高于她。甚至还想在精神上指导她。

  男人觉得占有了女人的身体,就理所应当地占领了女人的精神。你们说这有多可怕?”

  宋知南的这番话把罗静林和李群英都给整自闭了。这真是一个荒谬的世界。

  宋知南笑着举杯:“都别沮丧啊,多大点事儿。男人的爱是多稀罕的东西吗?”

  聚会结束的第二天,格羽给宋知南打来电话,小心翼翼地问她能不能给明河的诗集写篇序言。

  宋知南明确拒绝:“格羽,如果是你的诗集要出版,我可以帮这个忙。但明河不可以,我跟他不熟,我也不喜欢他的诗歌。

  而且,我认为,天道能量守恒,凡是扶持男人事业的,一般都会被反噬。本来老天爷没给他好日子过,你硬要扶持他,相当于逆天而行。你最后有可能会被上天惩罚。”

  格羽第一次听到这番言论,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的南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宋知南决定不再劝她了,格羽也二十多岁了,还是个诗人,该有的智商和判断力她都有,如果她执意如此,别说一个文友,连她亲妈都拉不住。

  她愿意支持引导别人,但也不愿意过度干涉别人的因果,尤其是男女感情这一块,情况更复杂。她只能尊重并祝福。

  过了两天,红都电影制片厂的于红林第二次登门拜访,于红林今年25岁,北影导演系毕业,她跟胡导不一样,态度谦虚而诚恳。

  “宋老师,您的作品我全部读过,给我最大触动的就是《他的家,她的冢》。不夸张地说,那篇小说给了我当头一棒,它让我接受了我父母并不特别爱我的真相。奇怪的是,我接受了反而平静了。”

  宋知南面带微笑听着,时不时接上一句。

  于红林接着说道:“不过我觉得最适合改编成电影的还是《女人的风格》,这篇小说女主角性格鲜明独特,矛盾冲突多,戏剧性强,台词对白很有张力,语言幽默犀利。我觉得不用大力改编,只要尊重原著,不乱改,拍出来的电影效果肯定不错。”

  宋知南点头:“看来你是真的理解了我的作品。”

  两人聊了半小时的文学和电影。宋知南确认这个于红林跟胡导不一样,她懂电影,也懂点文学。

  于红林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就有些为难地报了价:“宋老师,以您在业内的名气和地位,我们理应给出更高的报价。只是,我们红都电影厂是个小厂,经费不足,我们只能给您1500元的改编费,我们想跟您再签一份电影票房分红的合同。”

  接下来,两人就分红比例进行谈判,经过一番拉扯,最终确定了10%这个分红比例。

  宋知南在跟红都电影厂签订正式合同以后,又赶了几篇稿子,分别给李群英和老周,同时告诉他们,自己要闭关写作大长篇。

  老周听罢虽然遗憾没法约稿,但也祝福支持:“行,你好好写吧,这段时间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出关时记得告诉我。”

  李群英雀跃地说:“我亲爱的宋老师,你一定要把这个长篇放到我们杂志首发。”

  宋知南没把话说死:“等我写出来再说吧。”

  宋知南想写一部大部头小说,以青阳市为主要背景,将女主角的个人成长与时代发展相结合,时间跨度将近30年,人物众多,尤其是女性角色众多,预计要写一百万字。

  名字就暂定为《青阳往事》,以后想到合适的名字再改。

  宋知南写的最长的小说也就十几万字,这部大部头让人感觉颇为吃力。那么繁杂的原料,如何取舍裁剪是个难事;那么多的人物,既要生动形象又要有代表性还不能重复,更是个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