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穿书文艺杠精 第50章

作者:洛水伽楠 标签: 系统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能怎么看?他们就是来看宋知南怎么看的。

  这个新闻引起了大家的热烈讨论,那帮男人们终于知道他们为啥那么反感宋知南了,因为她在教坏女人。夫妻打架的那么多,以前咋就没听说那什么一剪没?咋她刚演讲完,就有女人开始一剪没?而且动手的女人本来是逆来顺受,是个老实女人,咋就突然变成泼妇了?要是没有宋知南手把手地教,她能想到这一招吗?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坏榜样的破坏力更是无穷的。

  有人写举报信举报宋知南,说她利用职权教坏妇女同志,说她破坏社会稳定和家庭和谐。

  孙主席接到举报信,无奈地叹口气。他的目的是进行家庭普法教育,咋最后还变成教人犯罪了?

  有人举报,他就得处理。孙主席考虑再三,最后决定让秘书王登去找宋知南谈话,给她做做思想工作,再指导她改变一下工作方法。。

  王登三十岁左右,是工会的笔杆子,能说会写。听说他做思想工作就没有失过手,能把你说哭了说服了。

  孙主席就是考虑到宋知南是个刺儿头,才派王登去。

第61章

  王登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 他先交给宋知南一份演讲稿,让她照着稿子再演讲一遍。

  宋知南大眼一扫, 被里面满满的老登味给熏哕了。通篇都是教女人要怎么当一个好妻子的,怎么维护家庭和谐的。

  宋知南问:“这稿子是谁写的?”

  王登骄傲的挺起胸脯:“我写的。”

  宋知南啧了一声,摇头叹气,拉长声音:“唉——”

  王登:“……”

  王登觉得对方这反应明显不是在夸他,不悦地问道:“宋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写得不好?”

  宋知南把稿子还回王登:“王同志,你写的稿子应该你去演讲。我的嘴讲惯了好东西,适应不了这种水平的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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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登听罢,一股邪火直往上窜。

  他压着怒火,一脸严肃地说:“宋同志,我也不想给你写稿, 但是领导布置任务, 我必须得完成。这是孙主席交给你的任务, 你也必须得完成。”

  宋知南正色道:“上次也是孙主席交给我的任务。”

  王登顿了一下,飞快地替领导找补:“孙主席上次的决定出发点是好的, 用心良苦, 只是没料到大家对你看法太多,导致负面影响扩大化。还有,你交上来的稿子跟你演讲的实际内容有出入。让你再演讲一回,也是让你将功补过。”宋知南演讲时临时增加了很多内容。

  宋知南:所以讲好了,是领导的功劳;讲不好是她的责任。

  宋知南不是官,但也有官腔。她不是老登,但也可以有登味。

  她一脸深沉地说:“王同志, 你这么说就大错特错了。你看问题太浅太片面了。就比如说现在这个事情,下面的人民群众在盯着, 上面的领导也在关注着,中间的干部干事们也在看着。当时是孙主席和厂委的领导一力主张我去演讲的,效果好时,功劳是领导的。现在有了那么一丁点的负面影响,你就跟我暗示,说负面影响是我一个人的。

  你让下面的群众、上面的领导、中间的同事怎么看?他们是不是得说孙主席担不起责任?以后孙主席下达任务,谁还敢尽心尽力?这不是损害孙主席的威望和名声吗?王同志,你这秘书当得不合格啊。唉,男同志果然就是粗心大意,局限性太大,想得不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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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登沉默片刻:“宋同志,你这话不对,你听我说……”

  宋知南继续跟对方进行魔法对轰:“你这话又大错特错。我哪里说得不对了?我说得非常对。当然,以你目前的水平和见识来说,你可能很难理解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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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登再次沉默了。他活了三十年,绝对没有见过宋知南这样的人。

  王登忍了再忍,继续问道:“那你说说,这位因你的演讲而被剪掉那什么的男同志应该怎么办?”

  宋知南反问道:“为啥别的男同志没被剪,就他被剪了?肯定是他做错了什么。领袖说过,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媳妇能无缘无故地剪他吗?”

  “我们女同志一般心软胆小,若不是被逼得实在没办法,谁去干这事啊。

  还有就是,他只是被剪掉了一样东西而已,也不耽误劳动不耽误生活,还省掉了很多麻烦,我希望这个人能振作起来。大家不都说,男人都大气嘛,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

  王同志,你去劝劝这位同志,让他想开些,心胸放宽些。让他想想人家司马迁,被割了照样写《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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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登咬着牙说:“那你去劝吧,我劝不了。”

  宋知南严肃地说:“王同志,遇事不要找借口,要找方法。我们当干部的就要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以我看,这是个做思想工作的好时机。你好好想一想,这件事说明了什么?又反应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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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登语气生硬:“你自己好好想吧,我什么也想不出来。”

  宋知南安慰王登一句:“这也很正常,你想开点吧。那就今天的谈话就到这儿吧。”

  宋知南喜滋滋地跟王登告别,今天收获很大。

  能说会道的王登铩羽而归,碰了一鼻子灰,他回去处就运用熟练的语言艺术告了宋知南一状。

  孙主席一听,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这个宋知南果然是个刺儿头。

  他沉声说:“你去把她叫过来,我亲自跟她说。”

  王登得意洋洋地过来通知宋知南:“孙主席让你过去,他要亲自给你做思想工作。”

  宋知南面带笑容:“孙主席一定是想安慰我,他真是个好领导。”

  王登无言以对,年轻人就是自信。

  宋知南再次安慰王登:“王同志,你肯定被批评了吧?没关系的,你以后习惯了就好了。以你目前的工作水平来说,领导批评你是为了让你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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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登咬着牙说:“我谢谢你,你赶紧进去吧。”

  宋知南走进孙主席的办公室时,里面还有其他人,孙主席不主动赶他们,他们就硬杵着不走,八卦的渴望让他们暂时忘了分寸。

  孙主席面沉如水,威压阵阵。宋知南丝毫不惧地大步走进去。

  领导的脸就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上过班的人都知道,大家对领导就要像对待孙子一样宽容慈悲,哪怕他们再无理取闹,你也要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在闹你在笑,多么的奶慈孙孝。

  孙主席沉着脸对宋知南说:“小宋,我让小王给你做思想工作,你很抗拒?”

  宋知南冷静地说道:“孙主席,我没有抗拒。我觉得王同志可能没有完全传达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我之前的演讲是孙主席促成的,您的出发点是好的,效果也是不错的。只不过是现在出现了一点点瑕疵而已。您经常当领导应该知道,这世上就没有完美的事,任何事情无论你提前规划得多好,想得多周全,最后都会出现那么一点问题。我们无产阶级就是要不怕犯错,错误是通向正确的必然之路。”

  杠精值60。孙主席的杠精值比王登高一倍。宋知南双眼晶亮地看着孙主席。

  孙主席觉得莫名其妙,只能端着领导的架子继续往下说:“这个问题不是个小问题,它的影响很不好。”

  宋知南说:“我觉得这事的影响是有点不好,但我们也不必太过慌张。相反,它还有警示意义。

  它警示男同志一定要善良,要善待媳妇。你今天管不住自己家暴的手,明天你媳妇就管不住自己握剪刀的手。你一打,她一剪,你说还有完没完?大家好好地过日子不好吗?这也正应了我演讲里的那句话,警钟为谁而鸣?警钟就为这些男同志而鸣。”

  杠精值加60。

  办公室里的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孙主席用威严的目光看着宋知南,宋知南坦然无惧地迎上去,她再侧头看看大家伙,身体前倾鞠躬谢幕:“以上,就是我想说的话,谢谢大家。”

  孙主席只觉得脑壳痛,他无力地摆摆手:“小宋啊,你回去吧,演讲就停下吧。”

  宋知南:“好的,谢谢孙主席的鼓励。”

  宋知南心情颇好,脚底生风地离开了。回来的路上有人询问,她一律面带微笑地回答:“孙主席夸我讲得好,鼓励我好好干。”

  大家伙面面相觑:真的假的?

  这一下午大家伙的思想挺混乱的,有人说孙主席批评宋知南了,宋知南却说领导鼓励她了;孙主席面沉似水,心情不虞。宋知南面带笑容,平静如常。他们觉得这情况咋看咋不正常。

  宋知南:奶奶宠孙子就得这么宠,孙子任性胡闹,你就只管微笑。别人问你孙子好不好,你一律回答很好很孝。她虽然不婚不育,但她的孙子满天下,她是个慈祥宽容的好奶奶。

  宋知南微笑到下班,准时下班回家。喂猫喂狗做晚饭,吃完饭看书洗漱一条龙,她正准备关灯睡觉,就听见有人在用力敲门,黑米在屋里汪汪大叫。

  宋知南纳闷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找她,她穿好衣裳,拿着手电筒,在门里先问是谁。

  门外传来了宋知夏慌乱急切的声音:“是我,三妹,你开开门好吗?”

  宋知南打开了门,用手电筒一照,就见宋知夏披头散发,鼻青脸肿。

  宋知南先让她进来,重新插上大门,这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你跟陈安华那个丑货打架了?”

  宋知夏哽咽着点头:“打了。”

  等到两人进屋后,宋知夏再也支撑不住,哭哭啼啼地说起了事情的经过:“我自从嫁到陈家,就没过过几天消停日子。他妈外表精明内里刻薄,他爸也不是啥好东西,老东西简直不像个男人,磨磨唧唧,小气扒拉,跟个老娘们似的。”

  宋知南打断宋知夏:“别什么缺点都往女人身上扯,男人磨叽就是磨叽,他怎么样男人就怎么样。”

  宋知夏顿了一下,没有跟宋知南抬杠,接着说:“今天吃晚饭时,安华爸妈一起挑剔我饭做得不好吃,我反驳了几句,这两个老东西就一起教训我,安华也站在他们那边。我气得连饭都没吃,就回屋去了。

  陈安华回屋后不但不安慰我,还说我不懂事,说我嫁到他们家是高攀,心里也没个数。我瞧着他那张丑脸,一股邪火就窜了上来,我高攀他大爷的,我长得虽说不上多漂亮,但也从来没人说我丑。我嫁给他这个丑货本来就是将就,结果反倒成了我高攀了。说好的结婚后给我安排工作,现在他们黑不提白不提,就那么一间小破房子,房子也不隔音,谁路过我们房前都得贴着耳朵去听听动静,我憋屈死了。”

  宋知夏絮絮叨叨,宋知南见她说半天没说到重点,就问道:“后来他对你动手了?”

  宋知夏擦擦眼泪:“嗯,我们俩吵着吵着就推搡起来,他先推我,我也还手了。当时我心里憋着火,又想起了林六宝和你的演讲,脑子一蒙,就鬼使神差地捏住了他的……”宋知夏说到这里突然尴尬地卡住了。

  宋知南点头:“捏坏了蛋?几只?”

  “啊?”宋知夏有些跟不上妹妹的思路。

  宋知南无奈地说:“我问你捏碎了几只蛋?两只还是一只?”

  宋知夏红着脸疑惑地问:“你 、你咋知道得那么清楚?”

  宋知南有点烦了:“我咋知道的是重点吗?我是在帮你梳理事情的经过。”

  宋知夏这才回过神来:“哦,应该是捏坏了一只吧,也有可能是两只,我也没注意。”

  宋知夏忐忑不安地问道:“知南,你说我会不会有事?林六宝剪断了秋实的那里都没判刑,我应该也不会判吧?”

  宋知南肯定地说:“放心吧,没事的。到时你就一口咬定陈安华嫌你在床上古板无趣不热情,硬逼着你搞夫妻情趣。因为你是第一次干这事,不熟练,捏得太用力了,就捏碎了。”

  宋知夏红着脸重重地点头。

  见妹妹语气这么笃定,宋知夏的心放下去一半。

  她还有别的担忧:“我干出这种事,陈家不会放过我的,我怕他们一家三口合起伙来打我,就赶紧跑了。我本来想回娘家,可是又觉得爸妈不会帮我,说不定还会帮着他们骂我打我。大姐家离得太远,我无处可去,就厚着脸皮跑你这儿来了。”

  宋知夏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妹妹在家受委屈时,她不敢帮忙。在两人面临下乡时,她结婚先跑了。现在自己受委屈了,又想起人家来。

  宋知南对宋知夏既无血缘上的亲情也无因心灵相通建立起的友情,两人算是一起勾心斗角过的家庭同事。她跟宋冬宝一样,都是她的棋子,将来对付宋上进那俩口子,他们俩有可能会成为她的帮手。以前她们有利益冲突。现在,自己脱离出宋家单干以后,两人之间的利益冲突会越来越少,甚至以后有可能会结成利益同盟。

  宋知南决定对宋知夏摒弃掉个人感情和好恶,单从大局和利益上考虑。

  想到这里,她继续开始洗脑策反大业:“唉,我单知道咱爸妈对我没感情,没想到他们对你也一样心狠。所以,在咱们家里,只要是女儿就都是外人,跟你乖不乖巧没有关系。”

  宋知夏没反驳,嗯了一声。

  宋知南继续质疑:“他们以前老说娘家是咱们的依靠,就是这种依靠?你在婆家受了委屈都不敢回去,这叫哪门子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