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嫁纨绔 第144章

作者:元子 标签: 穿越重生

  大太监都快哭了,哭丧着脸道:“师大小姐,您可赶紧劝劝小王爷吧,这,这群青楼女子环绕宫门口又是唱歌又是起舞,说是要见着小王爷才肯回去,侍卫一动她们,她们便高呼非礼,闹的如今宫门口围满了人,陛下动了好大一番脾气呢!”

  师菡嘴角隐隐抽搐,瞬间明白了这些女子为何要在宫门口围堵了。喻阎渊是在以这种方式告知天下,他光明正大的回京了。若非心思坦荡,怎么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京?谋逆?勾结高家造反?如果他真是这等逆贼,这会儿怕是早就躲的十万八千里了,哪儿还有胆子回京?

  百姓们也都不是傻子,岷州一事中说不清的细枝末节,虽看着矛头直指景王府,可实则,喻阎渊越坦然,这矛头就越像是一刀子刺入棉花里。

  这手段——还真是符合他的性子啊。

  师菡朝着大太监点点头,微微一笑,就在大太监以为师大小姐要大发慈悲帮忙说教一二,谁料师菡却只看了他一眼,道:“景小王爷与这些女子又无瓜葛,难道皇宫侍卫都怕被人当做非礼,小王爷就不怕了吗?”

  “这…”大太监一噎,大抵是师菡语气不善,他忙收了话头,讪讪的跟在两人身后,也不知道到底谁是谋逆的犯人。

  皇宫,太极殿。

  大殿之上,老皇帝端坐龙椅,手里翻着那些弹劾喻阎渊的走着,玉阶下跪着浑身伤痕的高良,蓬头垢面,俨然受了刑,尤其是那张脸,青青紫紫的,估摸着是被人暗中报复了。

  高良身侧,夜斐然垂着头一言不发,这件事,七皇子殿下就像是全然游离在外似的,高家虽是他娘舅家,他却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就冲从宁州千里奔袭回京,自证清白这份果决而言,足显其聪慧。

  师德慢脑门冷汗的站在一旁,高贵妃则规规矩矩的伺候在老皇帝身侧,刚从宫外回来就被叫到太极殿,高贵妃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

  随着太监一声高唱,喻阎渊和师菡一同进了大殿,遥遥看去,一双璧人。只是喻阎渊身上的外衫不在,头上的银冠也被取了下来,更别提小王爷从不离手的珠子了。师菡衣冠整洁,面无表情的走在他身侧,恍惚间,只当是神人仙子下凡,气度万方。

  老皇帝一看见喻阎渊进来,还不等他行礼跪下,当即便抄起玉案上的奏折朝着下面的人砸了过去,骂道:“朕白疼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师菡在看见奏折砸过来的瞬间,眼神一沉,已然做好准备将奏折拦住。然而,纵使喻阎渊不躲不闪,奏折依旧砸歪了,连喻阎渊的脚都没碰到。

  老皇帝脸色一僵,颇为尴尬。

  反倒是喻阎渊,嬉皮笑脸的弯腰将奏折捡起来,看了眼上面的内容,嫌弃道:“陛下,这奏折写的不好,文绉绉的,洋洋洒洒几千字,居然还没说清楚微臣是谋逆还是想拥兵自重。”

  “混账!”老皇帝一看喻阎渊这副不着调的模样就来气,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也不好动手打人,于是心中怒气更甚,颤抖着手指着喻阎渊厉声喝道:“你竟然让王弼联合胁迫高家干出私自屯兵这种事儿,还挑唆他们谋反!你简直大逆不道!”

  师菡抬头看了老皇帝一眼,只觉得这老皇帝一定十分气愤,否则那撇胡子也不至于翘起来。

  相比起老皇帝的气愤,喻阎渊自始至终都淡定异常,被训斥一顿,反倒笑的更开心了。

  “陛下,消消气,有话好说。”

  小王爷火上浇油,不知悔改的继续道。

  眼看着老皇帝就要气晕过去,师菡忙上前道:“陛下,高将军都不曾与小王爷对峙,一面之词怎么能轻易相信?”

  一听师菡维护的语气,喻阎渊得意挑眉,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只是满脑子装的都是师菡护着他的模样。

  他家阿菡,果真是最最好的。

  师菡被他看的无奈,只得侧过头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老皇帝此刻是顾不上了,只愤愤的瞪向喻阎渊,还没开口,就见师德出列,指着师菡便训斥:“放肆!陛下面前,哪儿有你插嘴的份儿?”

  师德是摆明了不想将国公府牵连进来,训斥完师菡,又立马朝着老皇帝鞠躬行礼,“陛下,小女无知,不知所谓,还请陛下明鉴,这番言论乃她胡言,绝非微臣授意啊。”

  他一句话,将师菡和国公府撇的干净。

  意思大概就是,你自己胡言乱语,别托着老子陪你一起送死。

  对此,师菡早已习以为常。反倒是老皇帝,虽略感意外,不过也不曾细想,轻哼一声,将视线落在喻阎渊身上,问道:“此事,你怎么说?”

  喻阎渊不紧不慢的侧过头,斜着眼睛打量了一番高良的惨状。

  这还是高贵妃在宫中得宠时的模样,肋骨断了几根不说,身上至少鞭刑少说有百下,看他那脸,估摸着是暗中有人下了黑手。喻阎渊稍稍一猜,琢磨着,想必是卫翡之那厮暗中干的。

  喻阎渊轻哼一声,语气倨傲道:“陛下,此等丑货,也配与微臣为伍?陛下冤枉微臣,微臣不服。”

第229章 混蛋,本王削了你

  “小王爷!你这是要牺牲末将自保吗!”高良的脖子上青筋暴露,一听喻阎渊这话,顿时气的半死不活的仰起头,死死地瞪着喻阎渊,好像这么瞪着就能给他瞪死死的。

  喻阎渊微微挑眉,不屑一笑。

  有些人,永远噙着三分笑,就像是戴了一层面具,你永远看不穿这副面具后,他的真实喜怒。诚然,喻阎渊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偏生他还生的极其好看,以至于他这一笑,颠倒众生,谁还能有心思管他喜怒哀乐?

  高贵妃吸了吸鼻子,一脸委屈的站在老皇帝身侧,哽咽道:“陛下,景小王爷身份尊贵,又得陛下宠爱,我高家卑微,活该受他欺凌至此。只是臣妾和高家受点委屈倒没什么,可他当着陛下的面儿都这般口出狂言,臣妾,臣妾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所以说高贵妃得宠,娇滴滴的声音,撒娇的语气,换做是谁,只需听她温声细语半句话,怕是身子都能软半边。

  然而,老皇帝却不动如山,脸色铁青,冷哼一声,道:“朕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谋逆是诛九族的死罪,就算是长公主,也保不住你!”

  老皇帝率先将话说明白,也就是不想此后长公主再来胡搅蛮缠,他说完,又看了师菡一眼,沉吟片刻,大抵是心中权衡了一番利弊,于是摆摆手,道:“师家丫头先在一旁,朕待会自有要问你的。”

  师菡不卑不亢,行礼后,站到了一侧。

  她刚过去,便听见师德咬牙切齿的低喝道:“混账东西!你若是敢拖累国公府,我定要你好看!”

  师菡咧开嘴角微微一笑,淡淡道:“随意。”

  “你!”

  毕竟是当着皇帝陛下的面儿,师德也不好太过,只能生生的咽下这口气,黑着脸别开头去。

  喻阎渊身形如松,坦然而立,对上老皇帝的冷眼,还不忘无辜的挑挑眉头,笑道:“陛下明鉴,微臣只想在京城里逍遥快活,谋逆这种吃力不讨好还要掉脑袋的事儿,微臣不喜欢。”

  “小王爷,”高良不等喻阎渊说完,便瞪着赤红的眸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怒道:“当日小王爷以我高家满门性命威胁,逼迫末将在岷州为您屯兵,这可是有您亲笔信为证的!况且,若非是您以景王府旧部势力威胁,末将怎会走投无路,冒死起事谋逆!末将好不容易借着谋逆之名逃出岷州抵达京城,得以面见天子,这才有机会将实情和盘托出!否则,这一生的清明就毁了啊!”

  ‘砰’的一声,喻阎渊抬脚便是狠狠的一脚踹在高良的肋骨下,登时,高良疼的死去活来,捂着被小王爷踢中的地方嗷嗷惨叫。声音宛若杀猪。

  喻阎渊翻了个白眼,鄙夷道:“你谋逆之时,本王人都不在岷州,如何胁迫你?没脑子的蠢王八!”

  “放肆!陛下面前,你竟敢动手!”高贵妃一嗓子喊出来,一道冷厉的目光瞬间落在她身上,那眼神儿,比冰刀子还要森冷。高贵妃嘴唇一哆嗦,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师大小姐如此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本宫说错了?”

  师菡冷冷的收回视线,朝着老皇帝微微颔首,道:“陛下,朝政大事,贵妃娘娘身为后宫之人,在此恐怕不合适。”

  “你说什么?此事虽然是朝政大事,却也是我胞弟之事,我不过是旁听,又不干政,有什么不合适的?”高贵妃这话刚说出口,老皇帝的脸色微微一沉,手指不动声色的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

  此时,一直没出声的夜斐然轻声开口,道:“还请母妃先行回宫,父皇在这儿,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您尽管放心。”

  短短几日不见,夜斐然似是变了个人,沉稳隐忍,懂进退,识大体。

  往日里的温润尽数不见,只剩下周身的狠厉。

  诚然,这才是真正的夜斐然,那个前世能够眼都不眨一下对亲兄弟赶尽杀绝的七皇子。

  “可是…”高贵妃还想再说什么,老皇帝一声冷哼,她连忙颤了颤身子,咬着唇,规规矩矩的朝着老皇帝行了一礼,不甘心的扭腰离开了。

  夜斐然见高贵妃离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情不自禁的抬眸去看师菡,然而,师菡早已垂下眼帘,一言不发。

  后宫不得干政,高贵妃既然出现在太极殿,显然是陛下应允的,师德和其他人都没说什么,唯独师菡冒着触怒老皇帝的危险也要把她赶走,无非是为了喻阎渊。

  思及此,夜斐然深吸一口气,手紧紧地攥成一个拳头,只觉得胸口格外郁闷。

  老皇帝抖了抖袖子,冷笑道:“看来,朕问的话,你是不打算好好回答了?”

  师菡面不改色,可心底早已乱做一团。以她对夜斐然的了解,他能如此放任高家胡来,一定有所倚仗。可他凭什么?

  正想着,便听见高良继续道:“陛下,您若不信,可亲自问一问,小王爷这些时日为何不在京城?又去了何处?做了何事?微臣就所说句句属实,愿以性命担保啊!”

  喻阎渊去南疆之事,即便是天下皆知,也不能承认。

  一个戍边大将军尚且不能平息的内乱,喻阎渊走了一趟南疆,短短几日就平息了,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南疆众将士,依旧以景王府小王爷马首是瞻。南疆乃边境门户,但凡有个差错,外敌入侵,攻破南疆之后便能长驱直入,京城危矣,更别提老皇帝的龙椅了。

  此事一旦承认,就相当于告知天下,只要他景王府相反,轻而易举——这也算的上是皇帝的逆鳞了。

  高家果然好算计。

  师菡深吸了口气,抬头去看喻阎渊,却见他站在大殿中央,恍若未闻的模样。

  闻言,老皇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看向喻阎渊,问:“朕也的确好奇,当日宣你进宫,便被你逃了,此后你又去了何处?嗯?”

  喻阎渊抬眸,理直气壮道:“陛下,微臣不能说。”

  “不能说?还是不敢说!”老皇帝眯起眸子,显然已经到了快爆发的临界点。

  喻阎渊却依旧笔挺的站着,淡淡道:“这事儿说出来,怕您没面子。”

  “胡言乱语!你又想岔开话题?”

  “陛下…微臣出京游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回么,一路尾随着七殿下去了宁州,发现了件了不得的事儿。”

  站在一旁隔岸观火的夜斐然断然没想到,这种时候喻阎渊会把自己拖下水。他眼皮子一跳,厉声道:“休得一派胡言!我奉陛下之命去宁州贺喜,你休得胡乱攀咬!”

  “攀咬?”喻阎渊嗤笑一声,摇摇头,无语道:“你与国公爷认下的义女在客栈里又是搂又是抱的,本王还以为你打算双喜临门,要跟她奉子成婚给陛下个惊喜呢。”

  “你!喻阎渊!你胡说八道!七殿下和若若绝无私情!你休得胡言!”

  “喻阎渊!你放肆!”

  师德和夜斐然慌了,两人私下里无论达成什么交易,都是两人的事儿,可若是搬到台面上,那就是有结党的嫌疑,更何况,夜斐然乃皇子,秦若若是个什么东西?私通这种败坏名声的事儿,还是发生在皇家,老皇帝不要面子的啊?

  两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罪魁祸首倒是一脸坦然,抬头看向老皇帝,继续道:“陛下,微臣在宁州呆了些时日,王弼写信邀微臣前去岷州,微臣琢磨着,好歹也是旧相识,便去了。却不想到了城外,才知岷州封城,不许进出。此后微臣觉得事态不对,便派人溜进去打探,这才知道岷州反了。陛下若是不打死岷州谋反之人,真是对不住微臣这么辛苦跑一趟。”

  老皇帝神情变幻莫测,眸色深不见底,难窥喜怒。

  他沉吟之际,高良忽的笑了起来,又道:“小王爷伶牙俐齿,末将自是不敢多说。可小王爷方才说,你派人混进岷州城打探消息?既是封了城,你的人又是怎么进去的?莫不是,与叛军有勾结?哦,对,岷州刺史王弼本就是景王府旧部,当年得老王爷一手提拔,才有今日的威风。小王爷亲自驾临岷州,王弼岂有不躬身迎接的道理!”

  喻阎渊眉心紧蹙,暴跳如雷道:“你想栽赃本王?混蛋,本王削了你!”

  “够了!”

  老皇帝一声怒喝,眸子猩红的瞪着两个快要扭打起来的人,“私自屯兵,有你印鉴为证!岷州谋逆,又是你的心腹旧部!朕问你行踪,你又攀咬老七,朕真是宠了一只白眼狼啊!还不给朕跪下!”

  夜斐然扯了扯嘴角,压下心中得意,不动声色的瞥了喻阎渊一眼。

  后者面不改色的掀开衣袍,正要跪下,忽然,身侧,师菡走上前,朝着老皇帝行了一礼,道:“陛下,私自屯兵之事,仅凭小王爷印鉴,怕是不足为证。不过,微臣这里倒是有些人证物证,足以证明,此事皆是高将军所为。”

  “人证物证?”

  在场众人皆哗然不已,看向师菡的眼神儿都变了。

  喻阎渊诧异中带着几分惊喜,一眨不眨的望着师菡,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满脸宠溺。

  他家阿菡,总是能给人惊喜。

  老皇帝深深地看了师菡一眼,道:“证人?证据?呈上来!”

第230章 景王府谋逆

  师菡朝着殿外看去,不多时,春荣亲自押着三个男子进来。

  当看见三人的瞬间,不仅是高良,就连夜斐然都惊住了。

上一篇:大小姐有恨要做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