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司一九
谢漼的右侧脸颊上,留下了明显的一小片口水印。
谢漼先是怔了下,随即笑出声,伸手揉了揉谢璋的后脑,抱着他往里走去。
寻真觉得这是她来这后过得最热的一个夏天。
一踏出房门,就感觉要被烤化了,不过去了个厨房,汗哗哗地往下淌。
寻真挑出柜子里最轻薄、布料最少的衣服穿上,一整天都在室内活动。
谢漼来时,寻真正趴在床上看书,上身仅着一件月白色抹胸,下身则是一条短裤。
床边,摆着好几盆冰,丝丝凉气氤氲开来。
靠近床头的那盆半化的冰里,浸着几串葡萄,和一把细瓷茶壶。
寻真感觉又热了起来,刚想探过头去查看冰块的状态,一抬眼,便瞧见不远处的谢漼。
平时,她也不会穿这么少,尤其到谢漼休沐的日子,总会将自己收拾得整齐些。
今日实在太热,虽谢漼今天休沐,可自己这里与他的院子隔得很远,他过来要走许久,得出不少汗。
寻真想着以他那洁癖的性子,应该是受不了的,不会来了。
虽然现在的谢漼温和许多,但寻真还是不敢太过造次。
寻真把书放下,从床上坐起来,目光扫了一圈。
怎么一件外衫都没有。
无奈之下,只能穿着抹胸短裤下床,唤了声,“爷。”
然后快步走向衣柜拿衣服。
路过谢漼身旁时,寻真悄悄瞄了一眼。
谢漼身上热气腾腾,额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想来这一路顶着烈日行走,定是出了不少汗。
可他怎么不先去沐浴?
寻真感觉自己被谢漼的目光紧紧包裹住了,浑身不自在。
脚步也不自觉加快了几分。
下一秒,手臂被谢漼握住了。
那掌心的温度滚烫。
这么烫!
寻真简直要被这手的温度灼伤了,惊得原地蹦了一下。
谢漼被烈日炙烤了一路,自然燥热难耐,汗水早已湿透衣衫,黏腻感令他浑身不适,本应立刻前往沐浴,洗去这一身燥热。
屋内放置数盆冰块,谢漼却感觉不到任何凉意。
目光触及寻真的肌肤时,心底的燥热陡然加剧,胸中的火被烧得愈发热烈起来。
她的手臂光滑细腻,泛着丝丝凉意。
瞬间驱散了些许暑气。
谢漼只觉自己的脑子似是烧了起来,变得混沌不清,有些迷糊了。
寻真看着谢漼的眼神,刹那间感受到一股危险气息,刚想迈开步子,就被谢漼抱住了。
寻真忍不住挣扎起来。
倒不是抗拒谢漼的触碰。
而是他身上太热了啊!
跟贴了个火球没什么两样。
寻真的挣扎只是徒劳,谢漼轻易将她锢在怀中,往床边抱去。
却并未上床,只是坐在床沿。
谢漼声音沙哑:“真儿,莫要乱动,为夫只是太热了……”
那压抑的喘息喷洒在寻真的耳廓,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谢漼并没有过分的举动,只是时而轻抚她的肩头,时而又捏一捏她的手臂,从上至下,不放过她任何一处裸露在外的肌肤。
似只是借助她的肌肤来降温。
滚烫的大掌汲取那丝丝凉意,反复摩挲。
寻真上身的肚兜,背后仅用一根丝带系着,谢漼的手掌便卡在那根细带上,贴在她的背部摩挲。另一只手则在她大腿处缓缓抚着。
谢漼感叹道:“真儿身上怎这般凉快?”
寻真很快被他弄得一身薄汗:“爷要不要去沐浴?”
“沐浴后,应是不会这么热了。”
“沐浴解不了此热。”
谢漼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低低询问:“真儿可否能帮为夫解此热?”
说着,大掌穿过了那根细带,往更深处探去。
腰间抵上一物,寻真一个哆嗦,忙抓住了谢漼的手,呼吸也急促起来:“爷——”
谢漼的动作停住:“……真儿仍是不愿?”
寻真垂眼,轻轻嗯了一声。
谢漼注视她片刻:“好,为夫随真儿之意。”
谢漼松开了她,起身,前往浴房。
寻真抬头偷看一眼,那处明显支起,绷紧着。
方才谢漼起身时,擦过她的身体,即便隔着衣物,寻真也能感受到那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视线挪到谢漼脸上,密布汗珠,眼尾泛红,正竭力隐忍着。
等会谢漼应该会自己解决吧……
寻真不免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总觉得做那种事,有点不太符合谢漼的气质。
谢漼轻轻扫她一眼,也不介意自己这般狼狈的样子被她瞧见,哑着嗓子说:“真儿当知为夫忍着难受,莫再拿眼勾我。”
寻真:……
寻真立马转开了视线。
待谢漼从浴房出来,屋内又添置了几盆冰,寻真也已穿戴整齐,坐在榻上。
谢漼沐浴后,又恢复了那副清冷出尘、高洁不凡的模样。
与方才眼睛发红、欲求不满的样子,判若两人。
寻真突然好奇,他做那事,彻底情动之时又会是什么样?
以前,寻真不好意思看,总闭着眼。
现在想想,还蛮可惜的。
要是下次有机会……
寻真连忙挥散脑海中不太干净的思想。
晃晃脑袋,到底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漼冷不丁又问:“真儿在想什么?”
“方才为何那么看为夫?”
寻真:“……没想什么。”
榻上。
谢漼跟自己对弈,沉浸其中,也没管寻真做什么。
寻真一开始坐着看书,渐渐地,便放松下来,姿势愈发随意,怎么舒服怎么来。
直到她伸直腿,才突然回过神来。
好像踢到了什么……
寻真正要缩回,脚却被人握住了。
寻真看去。
几下,自己那越了界的脚,正被谢漼的左手抓着。
谢漼面不改色,另一只手捏着棋子,不紧不慢地在棋盘上下了几步,才掀眸朝她看来。
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脚。
谢漼挑眉,声音轻柔:“真儿如今,在为夫面前。”
“是愈发放肆了。”
谢漼虽这么说,寻真却并未从他语气中感受到丝毫压力。
便也冲他挑了挑眉,稍稍用力,将脚收了回来。
盘腿坐好。
谢漼那只手搁在腿上,手指间轻轻相互擦动,似是还在回味方才触碰她脚时的触感。
寻真视线往上挪:“爷,可否教我围棋?”
谢漼手一顿,看过来:“真儿不觉得围棋枯燥了?”
寻真:“嗯,平日有些无聊,能学样东西消磨时光也是好的。”
谢漼应了一声,抬手将棋盘上的棋子都拾起,放好,然后摆了一个常见定式。
“……白此举意在争势,以守为攻,逼黑应对……”
寻真听得认真,不时点头。
谢漼讲了几个布局演变后,稍作停歇,喝了口茶,“真儿其实聪慧非常,只看你自个上不上心。”
“若心里乐意,学起来必定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