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15章

作者:司一九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成长 正剧 穿越重生

  放现代,稍作改良,就是时尚单品。

  可惜在这里,室内穿都不行。

  寻真想着又叹一口气。

第10章 “来,为我磨墨。”……

  谢漼正在谢二爷书房中。

  谢彦成沉声道:“如今赋税苛重,百姓苦不堪言。长此以往,民怨必深,恐有民变之危患。缮之,你才思敏捷,对此可有妥善良策?”

  谢漼略作思索:“侄儿以为,当务之急乃是全面丈量土地,务使赋税征收皆依田亩之实际数量而定,如此方能确保税负公平,不使百姓蒙冤受屈。”

  “再者,需着力完善户籍之制,详尽明确成丁之数目,令纳税人口清晰可辨,差役摊派亦能合理公正,各户所担皆合其力。”

  言至此处,稍作停顿,继而又道,“可削减诸多繁杂苛捐杂税,仅留存如田赋、户税这般必要之正税,使百姓肩头重担得以舒缓。”

  “而从长远计议,当大力鼓励农桑之举,劝民勤耕细作,且积极兴修水利工程,疏浚河道,筑堤修堰,如此一来,百姓之产出自会丰饶有加。即便赋税稍有削减,亦能保国家仓廪充盈,财用不竭。”

  谢彦成静静聆听,频频点头,对这自幼亲自教养长大、聪慧过人的侄儿深

  感满意。

  然心中却又不禁泛起一丝惋惜之意。

  侄儿诸事皆优,德才兼备,仪表堂堂,唯那桩婚事处置太过草率随意,实难令人称心。

  吕家那姑娘,无论才情容貌、家世门第,与他相较,皆似云泥之别,实在难以匹配。

  至于西院那个伎子,更是身份低微,登不得大雅之堂,更不必提。

  念及此处,谢彦成轻咳一声,缓缓开口道:“缮之,你亦快及冠之年了,你房中之事,二伯本不应多嘴。只是你如今前途一片光明,圣上又对你格外赏识,二伯忧心于你,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于女色一事之上,需得更加审慎克制。切不可沉溺其中,否则于仕途之上必有妨害,恐将多年努力付诸东流。”

  谢漼神色平静如水,应道:“侄儿明白。”

  出了谢二爷的院子,行于庭院回廊之间,谢漼脑海中依旧萦绕着赋税之题,将方才所言之各项措施细细思量,逐一深入细化,斟酌每一处细节,谋划每一步施行之法。

  跨入静远居时,一篇关于赋税改革的策论已在心中勾勒成形。

  文思泉涌,如江河奔腾。

  书房,他径直走向书案,铺纸提笔。

  笔锋游走如龙蛇,洋洋洒洒,一挥而就。

  书写既毕,他神色专注,逐字逐句审阅一遍。

  片刻后,另取纸张,补写一段论述。

  终了,再次从头到尾审视一番,确认无误,方微微点头,将纸张收好,置于一旁。

  一晃眼间,暮色渐浓,腹中渐感饥饿。

  小厮承安轻手轻脚走进书房,问道:“爷,可要用饭?”

  谢漼搁下手中书卷,淡声道:“去清挽院。”

  谢漼想起二伯此前那番言语。

  二伯竟将他视作那等沉迷美色、玩物丧志之徒。

  于他而言,女色不过是生活中可有可无之点缀,如何能到克制不住的境地,更莫说因此而影响仕途前程。

  不禁轻轻摇头,唇角略略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谢漼一到清挽院,整个院子的人都忙碌起来。

  饭桌前。

  寻真立在谢漼一旁,手拿玉筷,为谢漼布菜。

  此刻已至戌时,现代时间就是晚上八点半,在古代,一般这个点都睡了。

  寻真两小时前就吃过了,早早躺上床,让所有人去休息。

  谢漼现在过来,害得她们都得加班!

  心里怨念,面上当然不敢显露出来。

  谢漼目光落在寻真身上,见她举止端庄,心中暗自赞许,遂轻声开口道:“坐下一同用膳罢。”

  寻真也不客气,直接坐下。就当吃宵夜了。

  食毕,谢漼起身,踱步至庭院之中。

  他负手而立,仰首凝望夜空。

  此时已近月中,那一轮明月高悬天际,几近圆满。

  今夜苍穹澄澈如洗,无一丝乌云,亦无半缕清风。是赏月的好天气。

  寻真本想直接回屋休息,月兰扯扯她衣服,眼神暗示。

  寻真懂了,是要她等着,一会儿侍奉谢漼洗漱。

  寻真打了个哈欠,心想,来到这古代,作息倒是变得规律了。

  要以前,这个点还在刷题呢。

  寻真的目光落在谢漼的背影上,感叹,古代人也没什么娱乐消遣活动,这些个文人雅士,除了吟诗作画,大概也只能赏赏月了。

  谢漼衣袂轻拂,转过身来。

  寻真匆忙间调整身姿,还好谢漼没留意。

  谢漼吩咐丫鬟准备纸墨,迈向桌案。

  桌案上,雪宣已平整铺就。

  丫鬟上前,正欲执墨研磨,谢漼抬手,示意丫鬟退下。

  丫鬟们鱼贯而出,屋内瞬时静谧无声,只剩谢漼与寻真二人。

  谢漼回首,目光落于寻真身上,双眸如皎月,唤她一声。

  “真儿。”

  那声音仿若一缕幽风,轻轻拂过寻真耳畔。

  “嗯?”

  寻真正思绪飘飞,神游天外。被谢漼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

  说真的,她极其不适应谢漼这么叫她。

  怎么原身恰好名字跟她一样呢。

  怕她穿越没代入感吗?

  那双桃花眼注视她:“来,为我磨墨。”

  寻真应了声,走过去。

  解锁“红袖添香”成就失败。

  寻真不小心水倒多了。

  这要是直接把墨锭放进去,就满出来了。

  寻真拿着墨锭,面露尴尬。

  抬眸,对上谢漼的目光,解释道:“……那什么,严嬷嬷没教我这个。”

  谢漼不语,挽袖。拿起砚台,将其中多余的水倒入一旁的小碟之中。

  寻真犹豫要不要把墨锭给谢漼,让他自己磨。

  没等她纠结出结果,谢漼的手已经伸来。

  修长且带着微微凉意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手。

  寻真眼睫颤了颤,想挣脱束缚。

  谢漼手上的力道一紧,不容抗拒。

  “无妨,万事皆可从头学起,不必慌张。”

  谢漼的声音低沉而温和。

  他圈着她的手,研磨起来。

  墨锭在砚台中缓缓转动,墨香渐渐四溢开来。

  不多时,谢漼停下,松开了寻真的手,转而取过一支狼毫笔,笔尖轻沾墨汁,墨色在笔尖凝聚。

  “如此,这般便好了。”谢漼抬眸,望向寻真,“可记住了?”

  寻真垂首,手背上残留着几缕淡红色的指印,须臾间隐去。

  淡淡的雪松气息飘来,萦绕在她的鼻尖。

  谢漼的气息清冷而又独特。

  寻真的双脚好像生了根,被钉在原地。

  她望着自己的手,应了一声:“嗯。”

  谢漼起笔作画。

  笔画流畅,一气呵成。

  一幅《游子观月图》跃然纸上。画中,一位身着青衫的游子独立于明月之下,衣袂飘飘,仰头望月。

  谢漼外袍上,沾染了点点墨迹。

  谢漼举画欣赏,念了两句诗。

  随后,他提笔蘸墨,将诗句写下。又取了印章,在右下方盖章。朱红一点,缀于这墨色画卷上。

  “真儿以为如何?”谢漼问道。

  寻真站在一旁,歪头看。

  她当然是念不出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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