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201章

作者:司一九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成长 正剧 穿越重生

  迎着谢漼的目光,寻真上前,一时语塞,只好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漼:“今晨。”

  谢璋抢着补充:“娘前脚刚走,爹后脚就到了!”

  寻真:哦……

  寻真抿唇,又问:“那你……何时走?”

  寻真问出口,谢漼没有回答,气氛明显冷了下来。谢璋察觉到了什么,停下吃饼,瞅瞅寻真,又瞅瞅谢漼,不安地在两人间来回打量。

  良久,谢漼起身:“这便走了。”

  屋内,甄凌正在准备晚膳。得知谢漼离开,她把寻真拉进屋,问道:“你赶他走啦?”

  寻真:“没有啊,我只问了句,什么时候走,然后他就走了。”

  甄凌:“这与赶人有何分别?”

  寻真没说话,甄凌犹豫着说:“其实,这般处着……也挺好的。你如今身份,不能再有姻缘了,既然他……还对你有情,何不……”

  寻真:“你在瞎想什么呢?若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我们两个都得完蛋。还有,你说他对我还有情,我看不见得。”

  甄凌:“若非在意,怎会每逢你休沐,都从苏州城赶来见你?”

  寻真:“算了,不说这个了。”

  寻真截断了这个话题。

  夜里,寻真洗漱完,敲门声响起。

  寻真披衣开门,见是谢璋,问:“何事?”

  谢璋嗫嚅着,唤了一声“娘”。

  寻真虽仍不适应这称呼,但还是由着他叫了。

  “进来说吧。”

  谢璋进来后,咬着唇犹豫许久,才小声问:“娘,你在生爹的气吗?”

第126章 “留…他一晚”

  寻真一怔,反问道:“没有,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谢璋搓着自己的衣服,小声道:“爹走时,似是很难过呢……”

  只能说,到底是亲父子,谢璋竟能从谢漼那毫无表情的脸上,猜出他的心思?

  寻真反正是觉得,六年没见,谢漼愈发深沉难测了。

  寻真:“是吗?你如何瞧出来的?”

  谢璋:“看爹的眼睛便知道了。”

  寻真哦了一声,对上谢璋忐忑不安的目光,不知该说什么,便又重复:“我没生你爹的气。”

  谢璋这才放下心来,展颜,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那孩儿告退,娘早些歇息。”

  谢璋得了甜头后,脑瓜子开始灵光了。

  谢璋渐渐摸索出与寻真相处的窍门。

  在寻真当值期间,谢璋发现甄凌每日寅时四刻前必去唤醒她,便主动向甄凌求恳,把这活儿抢了过来。

  清晨,寻真半睡半醒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唤自己,那声音很轻,不是甄凌的,寻真就没管。

  直到一只温热的小手贴上她的脸颊,轻轻推了推。

  寻真朦胧睁眼,眼前是谢璋的脸。

  他正趴在床边,眸光澄澈明亮:“娘昨日睡得可好?”

  寻真:“……小恒?”

  谢璋:“娘,我替姨母来唤您起床……”

  寻真有些臊,让小孩叫自己起床太说不过去了吧……

  但谢璋执意如此,每日乐此不疲,寻真见他当“闹钟”当得这么快乐,就不打击他的积极性了。

  寻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便每日散衙都带回些街边小吃。谢璋收到时,眼睛瞬间就亮了,欢喜得连耳尖都红了。

  寻真心想,这小孩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至于谢漼,几乎每逢寻真的休沐日都会来。

  寻真现在与谢漼相处,平平淡淡的,表面看似波澜不惊,寻真却总觉得气氛紧绷,哪里都怪,便变着法子错开见面时间。

  自上次“赶人”后,她傍晚回去时,谢漼已不在了。

  次数多了,谢璋忍不住问:“娘……您是不是在躲爹?”

  小孩言语直白,毫无遮掩。

  让寻真尴尬了许久。小的都发现了,大的肯定也知道。

  寻真盼着年末,到了约定之期,谢璋便要回去了。

  朝夕相处下来,寻真对谢璋已不像当初那么排斥了,可谢璋在一日,谢漼便总是要来,时刻提醒着她过去的身份,总让她隐隐不安。

  临近年末,谢漼忙碌起来,要接见各地县令,对辖区内的官员进行考核。今年,寻真没与潘竞同去苏州城。

  谢漼一个月没来。

  寻真都放春节假了,谢漼还没来把谢璋接走。

  春节依例“元正前后各三日”休假,元正也就是正月初一,一共放七天。

  放假第一天,午后。

  暖阳融融,寻真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琢磨着谢漼的话。

  谢漼说的年末,该不会要拖到最后一天才来吧?

  “娘。”谢璋端着一盘刚出锅的春饼,放到寻真手边的几上。这是甄凌刚做好的。他听到动静便小跑着去端来,跑腿跑得格外殷勤。

  谢璋整日“娘、娘”地喊,寻真还是没有当娘的实感。

  寻真:“谢谢小恒。”

  谢璋抿唇,腼腆地笑:“这是我该做的。”

  寻真吃着春饼,目光凝在谢璋身上。

  谢璋坐在小竹椅上,双腿并拢,腰背挺直,吃东西也是斯斯文文,小口小口吃,见寻真凝视,即刻放下春饼,问道:“娘,孩儿可有不妥之处?”

  寻真摇摇头,心里嘀咕。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寻真:“没什么……”

  寻真看不出来,就不想了。

  春节期间,昆山县内年味盎然。家家屋檐下悬着大红灯笼,门上贴桃符,远远望去一片喜庆。集市中央搭着彩楼,整日锣鼓喧天,乐舞杂戏、祭灶拜祖,每日都有不同的活动。

  寻真爱看热闹,往年定会拉着甄凌到处吃吃喝喝,今年多了一个谢璋,为安全起见,三人便都不出门。寻真和甄凌闲着没事,就在院里捣鼓新菜式。

  整日宅在家中着实无聊,寻真搬出棋盘来解闷。

  说起来,她这围棋水平也就半瓶子晃荡,跟纪慎、潘竞他们下,十回有九回输,也就对上武岳,才能找回些自信。

  寻真:“小恒,你想下棋吗?”

  谢璋重重点了一下头,那认真劲儿,跟要下场考试似的。

  棋盘摆开,二人相对而坐,寻真见他肩背绷着,瞧着紧张得很。

  寻真边嚼着点心,边随意落子。

  反观谢璋,坐得板儿正,目光凝于棋盘,神情专注,每一步都深思熟虑,显然是下得十分认真。

  寻真见他如此郑重其事,如临大敌,忍不住说道:“我们就是随便下着玩儿,又不是考你围棋本事,不必如此紧张,放松些。”

  谢璋应了一声,可依然保持着高度的紧张,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

  然后,寻真很快输了!

  寻真震惊看着棋盘,一个没注意,怎么就兵败如山倒?

  输得过于快了!

  谢璋看着棋局,眸中迸发出光,看向寻真,挺了挺胸脯,像是急着要表现自己的样子:“娘,我赢了。”

  满脸求夸夸、求顺毛的样子。

  寻真看着他那高兴样儿,夸不出来!

  是了,谢漼说过,谢璋三岁的时候,棋艺就胜过很多初学者了。

  谢璋没得到夸夸,偷偷瞥向寻真,见她面露郁闷,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得意劲儿“唰”地就没了,心说坏了,自己好像办错事儿了,若是自己输了,肯定也会失落的。

  方才,不该急着要赢娘的。

  谢璋咬咬唇,小心看向寻真,说:“娘,我们再来一局吧!”

  谢璋已决定好了,一会不能一心想着要赢,表现自己了,让娘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寻真:“算了,不下了。”

  谢璋这脑子,好像是遗传谢漼的。

  寻真便从里屋拿出一个棋盘,替换了围棋:“我们下这个,跳棋。”

  谢璋好奇地注视着,咦了一声。

  寻真:“怎了?”

  谢璋瞅瞅寻真,面露赧色,似有愧意,犹豫再三,还是没说。

  寻真便开始给谢璋介绍跳棋的玩法。

  谢璋听完了,恍然:“原来是这样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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