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205章

作者:司一九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成长 正剧 穿越重生

  潘竞扯了扯她的衣服。

  寻真怀着歉意道:“我今晚家中还有事。”

  潘竞有些可惜,但还是不死心,问谢漼:“缮之,此番巡县,欲留几日?晚间可都有安排?”

  谢漼:“五日。并无他事。”

  潘竞便又问寻真:“竞舟,接下来四日,你哪一日有空?”

  潘竞都这么问了,寻真只好说:“后日有。”

  潘竞抚掌,定下日子:“那便后日了!”

  后日晚,潘竞在城中的酒楼定了包厢,三人一道进去。寻真和潘竞坐一排,谢漼坐在潘竞的对面

  潘竞给寻真倒酒:“竞舟莫要拘谨,缮之虽官阶高于你我,却是个谦谦君子,最不喜那些官场俗套。”

  寻真嗯了一声。

  又给谢漼倒酒:“缮之,咱们这位县丞啊,整日钻研农事,去年试种新稻,收成颇丰。若能推广,今年我县定能丰收!”

  谢漼颔首。

  潘竞道:“对了,还未正式与你二人介绍呢。”

  指着谢漼对寻真道:“这位是东都博陵谢氏五郎谢漼,字缮之。”

  又指着寻真对谢漼道:“这位是泗州甄善美,字竞舟,与我同岁,少你一岁。”

  谢漼接话道:“既然年岁相近,日后私下便以字相称如何?”

  “竞舟。”

  寻真被谢漼这么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掀眸看去,见谢漼神色淡淡,瞧不出心思。桌下,潘竞轻轻拍了拍她的腿,示意她。

  寻真垂眼看着桌面,硬着头皮。

  低低地唤出。

  “缮之。”

第129章 “切割”

  席间,潘竞与谢漼谈兴正浓,话题不绝,果然是多年挚友。寻真静静地听着,鲜少言语。潘竞又说起了他在边境五年放逐的经历。

  寻真已听过一遍,随意夹着碟中花生米,慢慢嚼着。

  话术都是一样的。

  心里不禁想,莫非潘竞见着一个人都要叨一遍他的“心酸往事”?

  谢漼:“……杨氏女如今已与萧敬旸和离,此事你可有所耳闻?”

  潘竞:“哦?我久离京都,倒是不知此事。”

  谢漼:“若你对她余情未了,倒不妨趁此机会……再续前缘。”

  这话题勾起寻真的兴致,抬眼望去,见谢漼神色正经 。

  有些惊讶,没想到谢漼私底下与好友相处,也会谈论这些男女情爱之事。

  居然还热心地劝人重归于好。

  潘竞听谢漼这么说,满脸惊愕,道:“缮之何出此言?”

  谢漼一顿,问道:“你对杨氏女无情?”

  潘竞道:“我与她就见了一面,哪来的情!”

  寻真忍不住插话道:“可我听说,你对杨氏情根深种,自她成婚后,你日夜难忘。见那世子有了新欢,左拥右抱,便替杨氏不平,才与他大打出手。”

  潘竞从未与寻真说过这些,一听这话,更惊了,问道:“竞舟,你从何处听来的?!”

  寻真只说是市井茶馆里听来,接着便将武岳讲的八卦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潘竞听得目瞪口呆,大拍了一下桌子。

  “谣言,全是谣言!”

  “谁对那杨氏情根深种了!

  他又转头看向谢漼,问:“莫非缮之听到的也是如此?”

  谢漼点了点头。

  潘竞气道:“我不过是看不惯萧敬旸当众强抢民女,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怎么就传成了为情争斗?”

  “这两者天差地别,世人竟如此曲解!”

  寻真:“子尚莫气。今知真相,我便愈敬子尚高义。”

  “见义勇为,此乃侠士之风,非儿女情长可比。”

  “你这义举,才是真正的君子风范!”

  “才叫真豪杰!”

  潘竞被寻真这么一夸,气便顺了,笑道:“知我者,竞舟也!”

  谢漼垂眼,喝了一口酒,道:“闻竞舟去岁亲耕,改良稻种,令粮产倍收。实乃利国利民之举。”

  “前日听你讲学,诸多见解独到,却也有几处存疑……”

  话题怎么就突兀地拐到政事上了……

  寻真看了眼谢漼,道:“并非产量倍增,不过是比寻常田地多收百里之四,稻株长得高大壮实,稻穗也饱满些。”

  “如今只是第一代稻种,还未稳定下来,得再种上几年,再观察。”

  “正如我前日所讲,不同的稻种相配,变数万千,可能育出好种,也可能长坏了。”

  “总之,还得等培育出能年年稳产的良种,才能放心分给其他州县。”

  谢漼问:“竞舟所种的稻种与寻常者,可有差别?”

  寻真答:“此稻种粒粒饱满如珠,个头都一般大,且极少有干瘪坏种,确是难得的良种。”

  潘竞:“那稻种的确比旁的要好!明日让竞舟带你去粮仓,亲眼瞧瞧便知!”

  谢漼颔首:“正有此意。”

  接下来,谢漼与潘竞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时间差不多了,便散了。

  潘竞见寻真偶尔也能跟谢漼聊上几句,很是欣慰。三人在酒楼门口分别。

  寻真喝了些酒,微醉了,便没上马,牵着马慢慢走回去。

  走了一会儿,便听有人高声唤她。

  “竞舟!竞舟!”

  寻真回头,见潘竞策马疾驰而来,玄衣猎猎,未及马停稳便翻身跃下,然后将缰绳缠在腕间。

  初春的夜风裹着河岸的野花香,带着几分料峭,拂过面颊。

  月光落在河面上,似一条流动的银色丝带。

  寻真:“何事?”

  潘竞牵着马,同她并肩往前走去。

  潘竞:“竞舟,你性子太过耿介。”

  “君子守正固然重要,却也得懂得通权达变。毛遂脱颖而出,靠的便是敢为人先。”

  寻真恍然,原来潘竞将谢漼介绍给自己,是这个意思。

  寻真:“多谢子尚。”

  潘竞弯唇一笑,“那我走了。”

  寻真点头:“嗯,明日见。”

  潘竞:“明日见。”

  潘竞翻身上马,马蹄踏踏,转眼便隐入夜色。

  远处停下的一辆马车也缓缓启动,碾碎一地月光。

  谢漼来昆山县巡查,便暂时在二堂办公。

  次日午后,寻真正伏案誊写公文,忽然听仓史唤她。寻真抬头望去,谢漼正立在门口,身影被日光勾勒出一道金边。

  寻真便立刻站起来,叉手行礼:“大人。”

  谢漼颔首,目光从屋内扫过,问道:“竞舟现在可有空?”

  寻真一愣,瞥见候在旁的仓史,立刻明白了来意。

  “自是有的,我带大人去粮仓。”

  县仓设在地势高燥、靠近河流处,门口有士兵把守,仓门为木质,外包铁皮,以防火、增强坚固性。

  仓史开了门,便站在门口等着。

  寻真领路,带着谢漼到最里面的一个廒间。

  “我田中收成的稻种便都放在此间了。”

  寻真打开其中一个粮囤的竹编盖子,从里面抓了一把稻种出来,掌心覆上一层金黄,粒粒稻种饱满如琥珀。

  寻真摊在手心,伸过去,向谢漼展示,道:“大人,你看,这便是我去年收获的稻种了。”

  谢漼微微弯着身子,盯着她的掌心,许久。

  仓房墙壁上那扇小窗吝啬地透进微光,凝滞的空气里浮动着陈年谷糠的气息。

  寻真感到一缕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扫过手心,指尖本能地蜷起,寻真收回了手,稻种簌簌落回囤中。

  封闭的仓房内,两人面对面站着。

  一时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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