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209章

作者:司一九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成长 正剧 穿越重生

  寻真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眼角余光瞥见谢漼出现在院门口。

  谢漼透过窗户瞧见两人身影,脚步一顿。

  范岂见寻真目光后移,也随之转身,见到谢漼走来,拱手行礼:“使君。”

  寻真也行礼:“使君。”

  谢漼微微点头,对范岂道:“长史,本州有事需与司水商议,你若无事,便先去忙吧。”

  范岂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待范岂走远,谢漼上前,语气听似随意:“你与范岂方才说什么?”

  寻真:“还没说什么,你就来了。”

  谢漼盯着她看了许久,似乎是在辨认她这一番话的真实性,而后缓缓问道:“你何时还与他见过?”

  寻真想了想,道:“前年年末,与潘竞一同来州衙时。”

  谢漼嗯了一声,没有再问什么。

第132章 “唤他”

  谢漼简明扼要地交代了后续工作安排:先熟悉州衙的基础事务,尽快摸清本州农桑、水利的整体情况。大约一月后,便要频繁地出差到各县了。

  寻真垂头,一一记录要点,待周遭没了声响,转头问道:“……还有别的么?”

  谢漼的目光落在纸上的字,见她看来,便挪开了视线。

  不多时,小吏抱来一摞有关农业水利的典籍、文书与账目。谢漼让她看这些资料,临走前留下一句:“若有不解之处,可随时来寻我。”

  大致翻了翻,寻真便开始拜访同事们。

  先去拜见别驾、长史、司马等州衙的重要佐官,到范岂处时,还被邀请坐下喝了杯茶。之后,去见“纪检”——录事参军。

  寻真向来爱卡点上班,以前在县衙,偶尔会失误,迟到一点点,典吏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记她名。

  但如今在州衙,还是得看看这位“纪检”的脾性。

  见了面,虽然觉得对方生得面善,寻真决定先持观望态度。

  之后,寻真又一一拜访了同级别的其他参军。一圈下来,只觉大家都挺和善,是好相处的人。

  州衙设有膳堂,正午,寻真便被同僚们邀着一同用餐。不过,这食堂饭菜实在差强人意。甄凌不在,寻真又抽不出空自己下厨,只能暂且将就,凑合凑合吃吧。

  为防睡过头,寻真还特意买了只公鸡。许是新宅子太静,这夜她睡得格外沉。

  早上睁眼,看窗外天光大亮,心咯噔一下,瞬间凉了半截。

  出去一看,那只鸡躺在窝里,睡得比她还香!

  寻真五分钟潦草洗漱了下,胡乱套上衣服,翻身上马便朝着州衙疾驰而去。

  还是没赶上。

  州衙卯时正,即早上六点,准时点卯。

  她足足迟到了一刻。

  而那位看似面善的录事参军铁面无私,无情地记了她一笔。

  要知道,迟到次数多了,可是会影响年终考核的。

  寻真瞄了一眼,那小本本上名字还不少。

  看来,这位纪检看似好说话,实则半点通融不得。

  寻真可不想折在考勤上,决定还是多买几只公鸡!

  此后几日,靠着六只鸡,寻真倒是再没迟到。

  只是鸡不懂掐点,有时候凌晨三四点就扯着嗓子“喔喔喔——”了,搅得她这五日都没睡好,就盼着休沐好好补一觉了。

  寻真完成手头事务,坐等散衙。

  忽有小吏来报,说是有好友前来拜访。

  她出了院子,见两男子并肩而来,不由愣住。

  是纪慎与潘竞。

  这两人,怎么会凑到一处?

  潘竞笑着唤她:“竞舟,这几日在州衙可还适应?”

  纪慎道:“竞舟,好久不见。”

  寻真让小吏帮忙沏茶,引二人至会客室。

  纪慎很快解了她的疑惑。原来他在京为官两年后,主动求调外任,此番赴任前返乡省亲,顺道来看她。到了昆山县才得知她已调至州衙,正巧潘竞也打算来找她,二人便结伴同行了。

  寻真:“原来如此。那今日我做东,请你们吃酒!”

  散衙后,三人并肩朝着州衙大门走去。

  晚霞似锦,如锦缎铺展,偶有归鸟掠过天际,鸣声清越。

  谢漼脚步一滞,见那并肩而行的三人走出大门。

  酒楼包厢内。

  潘竞向来社交手腕了得,跟谁都能说上两句,三言两语便能与人大聊特聊。起初气氛倒也热络。可随着话题深入,潘竞便渐渐觉得自己插不进寻真与纪慎的对话中了。

  对纪慎来说,寻真与他同窗两年,又曾一同从苏州赴京赶考,更别提寻真还压中了乡试题,助他度过一道坎。这般情谊,早让纪慎将她视作至交,是能谈心的对象。几杯酒落肚,愁绪涌上心头,纪慎便将在京中的苦闷一一倾诉,眼中难掩落寞。

  寻真心想,纪慎性子内敛又敏感,瞧这模样,在京都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寻真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默默聆听着。

  纪慎倾诉完,心中的郁结倒是散了些。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还有外人在。心道,见到竞舟便忍不住,竟说了这么多,不禁有些窘迫,道:“让你们见笑了。”

  席间,潘竞听着听着,便也知道了,甄善美与纪慎不仅是同窗,还是同年,这般深厚情谊,旁人自是难及。

  而他与甄善美相识于县衙,还是上下级,相处时难免会有几分拘谨,暗暗想道,这般推心置腹的言谈,他们的确没有过。

  接下来,寻真与纪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而说起书院同窗时的趣事,时而聊到赶考途中的轶闻。

  潘竞难得安静下来,大多时候只默默听着,偶尔抿一口酒。

  结束时,夜已深。

  纪慎喝得有些多了,脚步踉跄,倒还能站稳,摇摇晃晃地朝楼下走去。

  三人在酒楼门口作别。

  潘竞上了马车,回去路上,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翻来覆去想不明白,便让车夫转道,去刺史府。

  到了刺史府,潘竞撩起帘子,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谢漼正要上马车,喊了一声:“缮之!”

  谢漼转过头来。

  潘竞走过去:“缮之,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谢漼:“有何事?”

  潘竞眼中有几分醉意,道:“有件事想不明白,特来找你说道说道。你这会儿可有空?”

  马车里探出一个脑袋。

  谢璋的脸在潘竞眼前一晃而过,还没等潘竞看清,那小脑袋又迅速缩了回去。

  谢漼颔首应允,掀开马车帘子,与里面的人低语了几句,随后对潘竞道:“走吧。”

  二人到附近的小酒馆。

  谢漼见潘竞神色郁郁,便问:“怎了,何事想不明白?”

  潘竞眉头微蹙,思量许久,吞吐着憋出这么一句:“缮之,若我与景桓之间的情谊更为深厚,你待如何?”

  谢漼倒酒的动作一滞,掀眸看他:“子尚何出此言?”

  潘竞抓了抓头发,话到嘴边又觉得难以启齿,闷头灌了一口酒。想来许是酒劲上头,自己瞎琢磨罢了,便晃了晃头,笑道:“无事,无事……对了,你方才瞧见我,怎的不惊讶?”

  谢漼:“散衙时,见你与竞舟一道出去了。”

  潘竞点了点头。

  另一边。

  寻真有点困了,却因谢璋说谢漼稍后会来,撑着没睡,可左等右等不见人来,便问谢璋:“你爹真的说了,他会来?”

  谢璋:“嗯,他说有公务要找你谈。”说完望了望天色,心里埋怨起谢漼来,怎这般慢,让娘等得累了。

  谢璋思索片刻后,便替谢漼拿定了主意:“娘,你先睡吧,我们不管爹了。我这就去跟永望说,让爹明日再来。”

  寻真:“这样真的行?”

  谢璋:“行的。”

  永望守在偏门,听了小主子的吩咐,面露难色,道:“恒哥儿,可爷特意交代,要留着门的。”

  谢璋:“没事,要是爹怪罪你了,你就说是我的吩咐。”

  刚要落锁,谢漼便来了。

  谢璋看见谢漼,多少有点心虚,瞄了他一眼便垂下了眼。

  谢漼:“如今恒哥儿心里只有娘了?”

  谢璋嘟囔着:“还不是爹来得太晚……娘都困得不行了,总不能让她一直等着吧?到底是什么要紧事,非得今晚说……”

  谢漼:“你去瞧瞧,若你娘歇下了,我明日再来。”

  寻真正在卧房桌前坐着,看闲书,听闻谢漼到了。

  出去时还想,谢漼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自她住进这宅子,谢漼还从未登门,今夜倒是头一遭。

  新宅子没有仆人,谢漼会定期派人过来打扫,谢璋来了,永望也会住在后院,随时听候差遣。有谢璋在,她跟谢漼之间,便总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大概永远断不了。

  寻真到大堂,在谢漼身旁坐下。等了许久,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率先打破沉默:“可是有什么急事?”

  谢漼瞳中映着跳动的烛焰,缓缓道来,让寻真根据几个县的实际情况,制定长期的水利发展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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