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218章

作者:司一九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成长 正剧 穿越重生

  寻真:“好啊!你要讲什么?”

  谢璋:“昨日儿读了本《玄怪录》,很有趣的。”

  谢璋讲起故事来,抑扬顿挫,声音清亮,还会转换声线,连书中晦涩的句子都背得一字不差。很有代入感。

  寻真听得入了神,不知不觉嗑完了整袋瓜子。

  结束后,寻真鼓掌:“好棒!”拈起一颗蜜饯喂进谢璋嘴里。

  谢璋含着蜜饯,脸又红了。

  寻真瞧着谢璋。

  谢漼确实将孩子养得很好。

  寻真勾勾手指:“小恒,你过来。”

  谢璋走近。

  须臾,谢璋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表情看起来有些憨憨的,“娘……”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寻真再度伸出手,捏谢璋腮边的肉,勾动着他的下巴。玩着他的脸。

  “真可爱……”

  男孩也不躲,两只大眼睛眨巴着,分外有神。

  谢璋走进谢漼的房间,还没缓过来,恍恍惚惚。

  到谢漼腿边,声音发颤,轻轻唤:“爹。”

  谢漼正伏案书写:“……嗯?”

  谢璋捏着自己的手指:“方才娘……”

  谢漼搁下笔,看向儿子,见他一脸羞涩雀跃的小模样,心中了然几分。

  谢漼顺着他的话问:“你娘怎了?”

  谢璋:“娘亲我了……”

  谢璋杵了一会,兀自回味了这几天娘对他的态度,眼眶渐渐湿润,仰着头,哽咽着对谢漼说:“爹,娘终于真正承认我了……”

  两行泪滑落,谢璋抬手擦去,又笑起来。

  是开心的泪水。

  待谢璋离去,谢漼望着案上没写完的文书,再静不下心,长长叹一口气。

  凭窗而立,唯见明月高悬,清辉满地。

  谢漼深知,恒哥儿多年来心心念念,渴盼母爱。谢漼亦曾忧心,若恒哥儿终不得偿,恐成一生心结。

  如今恒哥儿心愿得遂。

  而自己心中所求,可还会有圆满的那一天?

  夜里,谢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没有入睡。想起这几天与娘的相处,就开心。

  想着想着,小脑瓜便快速转起来了。

  娘对他态度转变,是从娘醒来后开始的。

  那时,他便隐隐约约感觉娘不一样了。

  所以才会忍不住哭了。

  谢璋又想,之前他问过爹,娘是生完他后,撞到头才导致失忆了。

  谢璋又联想到自己看过的传奇、志怪故事,一个猜测嗖地蹦出来——难道娘这次撞头,把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

  隔日,天一亮,谢璋便跑到寻真房间。

  坐在床

  边,等着她醒来。

  寻真一醒来,对上一张放大的脸,吓了一跳。

  “……小恒,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璋眼中含着歉意:“我吓到娘了?”

  寻真:“有一点点,没关系。”

  “娘,我下回再不这样了……”谢璋凑近寻真,小声说道,“我今天来,是有急事要问娘。”

  寻真:“什么事?”

  谢璋:“娘的失忆症是不是好了?”

  谢璋居然也知道她失忆,应该是谢漼跟他说的。

  不过……这小孩,怎么看出来的?!

  谢璋:“娘?”

  寻真迟疑了下,点了点头:“嗯,我想起来了。”

  谢璋眼睛骤然一亮:“原来是真的!太好了,娘的病终于好了!”

  说着,谢璋就站起来,激动道:“我要赶紧去告诉爹!”

  “等等,小恒!”寻真眼疾手快,抓住谢璋的手,“……小恒,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谢璋:“什么?”

  寻真:“先不要把我恢复记忆的事告诉你爹。”

  谢璋眼里写满了疑惑:“为什么?”

  这是好事呀,爹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寻真晃了晃他的手臂:“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爹的,你先不要说。”

  “好不好?”

第139章 “汗津津”

  谢璋鼓起脸:“那好吧。”

  寻真见他的脸蛋肉乎乎的,忍不住伸出手揉,上下搓。手感是真的好。

  寻真痊愈了,即刻投身到捕蝗救灾中。

  一日外出,偶遇范岂。

  范岂:“竞舟,你身子大好了?”

  寻真:“正想起来,还没谢你呢!听人说,那日我晕过去,是怀逸背着我回来的?”

  范岂:“说起来,也是我的缘故。若不是与你站得太近,也不会让你不慎摔倒。”

  寻真:“无妨无妨。”

  寻真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谢漼懂医术的事广为人知,要是范岂随便找个大夫来把脉,岂不是露馅了?看来往后,得万分小心才行。

  忙了一个多月,才把这波蝗虫镇住。周边县也遭了灾,告急文书如雪片至谢漼案前。好在早有防备,灾势尚可控制。只有吴县受蝗虫侵袭最重,寻真他们便一直留在这里。

  蝗虫繁殖极快,若不除掉虫卵,必成后患。

  寻真每日都带着一小队到处挖,通过观察土壤痕迹和草木受损情况,总结出一套高效的搜卵方法,一天能挖上千块虫卵!

  这日,寻真挖完蝗虫卵回来,灰头土脸的,便先洗了个澡。

  沐浴完,皂隶将膳食送至房中。寻真刚在桌前坐下,准备吃饭,就听见有人敲门。

  是谢漼。

  自打恢复记忆,寻真就不太能直视谢漼了。

  寻真心情复杂,有些局促地望着谢漼:“……有事吗?”

  谢漼立在门口,目光沉沉:“五月之期已至,可想好了?”

  这么快就到了!

  寻真心里一算时间,还真是。先是闹蝗灾忙得脚不沾地,接着又……恢复了记忆。就不小心把这茬事儿忘了。

  寻真:“……能否再容我一日?明日晚,我定给你答复。”

  谢漼没进屋,只低低“嗯”了一声,黄昏的光从他背后照过来,衣裳都被照得透亮,可脸却藏在阴影里,瞧不见眉眼间的情绪。

  他转身离去,背影很快融进了橙红的暮色里。

  谢璋见谢漼连日来神色沉郁,好几次都想对他说,娘都记起来了,让爹也开心开心,可想到与娘的约定,终究还是忍住了。

  到了约定时间,寻真去找谢漼。

  夕阳刚隐入地平线,天际染着一抹瑰丽橙红。寻真到时,谢漼正在案前书写,余晖斜斜穿透窗棂,投下斑驳光影。

  谢漼脸上,便落了碎金点点。

  寻真轻轻叩了一下门。

  那张如玉面庞缓缓转过来。

  寻真:“你还在忙吗?要不……等你忙完了再说?”

  谢漼放下手中笔:“现在说吧。”

  寻真蓦地紧张,心跳怦怦,往前走了几步,直视着谢漼道:“你随我去一个地方。”

  入夜后,两人出发。

  永望驾车,载着谢漼。寻真骑马在前领路。

  约莫一炷香工夫,到了。

  寻真将马系在大树上,往一边看去。

  谢漼下了马车,永望便架车离开,到不远处的路口为两人守着。

  小径荒疏,少有人踏足,野草长得疯,都快齐大腿高了,只留出窄窄一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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