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228章

作者:司一九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成长 正剧 穿越重生

  谢漼不答,寻真便催促道:“你不选,那我给你选,以后我就唤你——”

  谢漼打断:“那便第一个吧。”

  “好……漼漼!”

  寻真看着谢漼的表情,直乐,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寻真:“漼漼,漼漼,漼漼,漼漼!”

  谢漼似有些接受无能,眉梢微微一蹙,但瞧见她笑若桃李,又忍不住嘴角上扬。

  心道,能博真儿一笑,此名又何妨?

  夜里,谢漼进房,看见屋内的景象,脚步一顿。

  寻真刚沐浴完,着一身玉色中衣,青丝披散,发梢微湿,脸上还残留着水痕,烛火在她身上投下光影,朦胧又美好。

  只觉这眼前景致胜却人间无数。

  心被汩汩暖意充斥,纵是朝夕相对,夜夜都能见到这番景象。

  谢漼仍为这一幕不住心动,看得痴了。

  谢漼刹时便有了想要作画的冲动。

  寻真见谢漼呆立原地,扬起手,上下挥动着:“漼漼,快过来。”

  “……你傻站在那儿干什么呢?”

  谢漼唇角勾起,旋即朝她走去。

  走到一半,停住。

  好像突然意识到有哪儿不太对劲。

  杵在屋中央,凝神细思。

  寻真:“快点呀!”

  见他还不动,寻真便上前握住他的手,牵着往床边拉。

  谢漼顺从地跟着她走。

  坐在床沿。

  寻真亲了下谢漼的唇,直接把他按到床上,自己也躺下,枕在他胸口前,把他的手拉起来,放到腰间。

  做完一切睡前准备工作后,搂住他的腰,闭上眼睛。

  “困了,今天早点睡。”

  谢漼只走神了片刻,便被这般摆弄着躺好了,又是一愣,手圈紧了她,眼中渐渐漫出笑意。

  “今日怎这么早就睡了?”

  抬起手,抚着她的发:“真儿……方才见你浴后容颜,甚美,便想为你作一幅画。”

  寻真口中溢出一声含混的“嗯”。

  谢漼:“……真儿?”

  寻真又应了一声,声音更加微弱了。

  这么快便睡着了?

  谢漼低下头,见她酣睡娇容,心下微动。

  还未与她好好说上几句话,她便入梦乡,着实可惜。

  今晚月华如练,正该趁着这月色,为她画一幅美人图,而后与她耳鬓厮磨,塌间私语,才不负了这良宵。

  谢漼想着,低头吻她。

  细密的吻慢慢落下,从额头、眼、鼻,最后至唇。

  寻真回应着,数秒后,谢漼还不停,抬起手,掌心摁住他的唇。

  “漼漼,别闹。”

  谢漼心间一痒,初听觉得别扭,听久了,还生出几分欢喜。

  这般叠声唤他的名,别有一番滋味。

  寻真的手心一痒。

  被湿润柔软的东西勾着。

  寻真终于睁开了眼,仰头看谢漼。

  谢漼:“真儿,我想为你作一幅画。”

  大晚上的,都躺下了。

  还要画画。

  谢漼的创作欲望太旺盛了吧!

  寻真不想离开她的人形抱枕:“要不,明天再画?”

  谢漼:“真儿睡吧,不必管我。”

  谢漼最后还是起身下床画画去了。

  寻真躺在床上,看他挥毫,心中多少有点怨念。

  寻真看看看着,没等回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回州城后,谢漼便在她的宅子住下了,若有人拜访,偶尔回一趟刺史府。

  有了谢漼这人形闹钟,寻真便不需要鸡了,把鸡宰了吃了,每天都睡得特别好。

  二人上衙,一前一后,坐不同的马车去,这宅子幽僻,易遮人眼目,谢漼还会特意吩咐永望多绕些路。两人偶尔会在州衙门口撞上。

  蝗灾危机解除,寻真便又投身到水利中了。

  隔三差五出差,到各个县里安置水车群,建渠筑堤、授农艺,将“善美稻”的种子带到各县。

  一开始谢漼给稻子起这名儿,寻真还怕遭人非议,以为会有人暗地里嘲讽她动机不纯,沽名钓誉,没想到众人皆赞。如今稻种大行,她这小小八品官出尽了风头,州中官吏见了,都喊她“甄兄”,就连走在街上,都有不少百姓认出了她,叫她“善美大老爷”。

  寻真觉得太高调了。

  谢漼对她道:“名必有实,事必有功。你一心向民,这等赞誉,原是你应得的。若以赤子之功,目为‘沽名钓誉’,岂不令为民谋福者心寒了?”

  好吧,谢漼说什么都能扯出一大堆道理来。

  下半年,甄恒进入到了疯长期。

  几乎每旬都会往上蹿一点。

  正堂角落墙上的刻度越长越高。

  以前,寻真拉着甄恒刻身高,他还不情不愿的,看着那痕迹落在同一个地方,小脸就垮下来了,还需要寻真哄一会才会恢复神气。

  现在,天天主动在墙前站好,特别积极,看见标记位置往上升了,更是开心,用粗糙沙哑的声音对寻真说。

  “娘,近日我骨头总是痒痒的呢……”

  “昨晚我还梦见了,我竟变成一根青竹,一晚上长了好高呢!”

  到了年底,甄恒跟寻真一样高了。

  寻真很开心,对谢漼说:“我本还以为小恒从此长不高了,如今他长得与我一样高,便放心了。即便不再长,这身高也足够了。”

  谢漼道:“真儿对恒哥儿的期许如此低?”

  寻真瞪他:“你这意思是说,你觉得我长得矮?”

  谢漼一愣,道:“并非此意,真儿这身高正好,男女本就不同——”

  “打住打住!”寻真打断他,反问道,“若我与你生得一般高,你还会喜欢我吗?”

  谢漼想象那样的场景,默了下。

  真不知道,她脑子里这些个想法都是怎生出来的。

  总令他词穷语塞,不知何以对答。

  寻真见他不说,便指控他道:“原来你的喜欢是有条件的!”

  谢漼忙封住她的唇,吻得她气虚,道:“真儿又冤枉我!”

  “不管真儿是何模样,我心始终如一。”

  年底,寻真还做了个大事。

  甄凌有了成家的想法,寻真便着手开始招赘。

  先是去城里的每个武馆物色合适的小伙子,但这样挑起来麻烦,最后索性办了场比武招亲,热热闹闹地搞了半个月,许多外乡的年轻人都来了。

  寻真和甄凌坐在台上看,挑挑拣拣,讨论许久,最后定下。

  甄凌指着其中一人,脸微微红,在寻真耳边小声道:“就这个吧。”

  小伙子是昆山县人士,家中行商,在城中集市有一家米铺,家中儿子多,相貌都不错,好几个都赘出去了。

  这个是相貌最好的。

  小伙子刚满十七,身高八尺有余,身姿挺拔。

  长得好,体格健壮。

  完全符合条件。

  看过这些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们后,寻真再看到谢漼,心里不免有些落差了。

  小伙子们浑身冒着热气,朝气蓬勃的。

  虽然谢漼长得是很好,可毕竟年纪摆在那里了。

  还……中看不中用。

  虽然这么想他不好,但是……

  见寻真满脸愁闷,谢漼上前搂住她,柔声问道:“想什么呢?怎这般苦恼?”

  寻真瞅瞅谢漼,叹了口气。

  寻真:还是不打击他自尊心了,就只能自己默默吞下这苦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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