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27章

作者:司一九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成长 正剧 穿越重生

  应道:“是。”

  寻真眼巴巴地看着月兰将那盘红烧肉端走。

  谢漼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寻真望着他的背影,为什么感觉……谢漼是故意那么说的?

  寻真的嘴寡了两天。

  谢漼特地吩咐了,饮食务必清淡,月兰与引儿自是不敢由着她点菜吃。

  寻真说自己完全康复,两丫鬟死活不信,对她的要

  求置若罔闻。

  寻真苦着脸,看着月兰端上来的吃食:“天呐,又是粥,给点肉吃吧,月兰姐姐!”

  月兰耐心劝道:“爷说了,姨娘您还在病中,您自个儿又不晓得爱惜身子,我们定要仔细看护,万不能在饮食上出了差池。这几日,姨娘且忍耐些,病去如抽丝,需得好好调养,待病完全好了,到时自是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引儿亦在旁自责道:“上次都怪奴婢疏忽,让姨娘不慎吃下生羊肉,致使姨娘卧病在床,爷虽未曾怪罪,可奴婢心中着实难安。”

  月兰接着道:“姨娘就听奴婢的话吧!”

  “好了!我真的好了!”

  寻真直接下了床,原地蹦跳了几下。

  两丫鬟急忙放下手中物件,上前搀扶。

  谢漼步入房中,恰好看见寻真在床边蹦跶,脚步一滞。

  两丫鬟将寻真扶回床上,转身瞧见谢漼,福身行礼。

  谢漼:“方才在说什么?”

  月兰:“姨娘说……”

  寻真接过话头:“我说我已经好了,她们都不信。”

  “好了?”

  谢漼踏入院子,隐约听到此屋的声响,未及更换衣物,便径直朝着寻真的屋子而来。

  大周朝官服依旧礼,以颜色明品级,一至三品着紫袍,五品以上穿绯色,六品以下着绿……自一品至九品,色泽递变。

  谢漼身着正七品官服,深青色。

  圆领长袍,绫罗为料。领口及袖口,皆绣有精致的云纹。腰间束一革带,宽约二寸,带身以黑色皮革制成。带扣为精美的铜制,饰有小巧的兽面图案,打磨光滑,闪烁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脚蹬乌皮六合靴,靴面光洁,靴头微微上翘。

  整个人透着一股庄严肃穆之气。

  谢漼在床边坐下,目光落在寻真身上。

  寻真点头,左手自锦被中伸出,主动撩起衣袖。

  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手腕。

  谢漼的手指落下,搭于腕间,诊脉。

  寻真期待地望着他,那眼神好似在问——

  好了吗?

  片刻,谢漼抬眸:“脉象平和,已无大碍,自是可正常饮食了。”

  又道:“既已痊愈,便去换身衣裳,一同用膳吧。”

  寻真:“……好。”

  又得上班。

  谢漼更换了常服,坐于饭桌前。

  寻真站在自己往常的位置,正要为谢漼布菜。

  谢漼道:“坐下吧。”

  寻真:“是,谢谢爷。”

  目光扫过桌面,基本都是她爱吃的,总算能开荤了!

  这一声谢,倒是发自肺腑。

  用完饭食,谢漼唤她同往书房。行数步,发觉寻真并未跟上。

  回首看着她道:“来。”

  寻真踟蹰了一下:“爷……我能先去换个衣服吗?”

  “为何……”谢漼刚启唇追问,却似突然想到什么,目光自她面庞移开,落了下去。

第20章 “宠妾灭妻终究难听”……

  寻真侧过身,挡住谢漼的视线,捏了捏裙摆:“很快就好。”

  谢漼颌首:“去罢。”

  到了书房,谢漼依旧让她抄十遍《女戒》。

  寻真心里叹气,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等谢漼忙完一阵,寻真将抄完的作品给他看。

  谢漼接过,目光扫过,随后置于案几之上。

  “抄录如此多遍,可有记到心里去?”谢漼抬眸,声音平静无波。

  寻真:“现在已经会背了。”

  “哦?”

  寻真瞄他一眼,启唇背诵。

  此时书房内静谧无声,只有寻真清脆悦耳的背书声回荡其间。

  她身姿挺拔,双眸灵动,背书之时,声韵抑扬顿挫,如珠落玉盘,清脆动听。

  一气呵成,竟是一个错字也无。

  寻真背完,谢漼没什么表示。

  “爷,我没背错吧?”

  谢漼:“背得颇为流畅,且具韵律之感。”

  哎?

  被表扬了?

  下一秒,谢漼却说:“可我方才所问,分明是,可有记到心里去?”

  谢漼重复一遍,目光自上而下,注视着她。

  寻真双唇紧抿,并未作答。

  谢漼继续问:“女戒第五篇为何?”

  寻真依旧沉默。

  她虽低头,脊背却挺得笔直,如一支宁折不弯的翠竹,这般模样,较以往,竟是执拗了数倍。

  谢漼凝视她片刻,终是道:“罢了。”

  次日,她那张案几上的书换了。

  寻真拿起《论语》,听得谢漼道:“四书五经,若世间万象之境,映天理伦常,常读之,于个人品行塑造,大有裨益。亦可明德,立心。你今日且先从从论语习起,等我事毕,便向你讲解其中精妙。”

  寻真点头。

  翻开,好多句子都背过。

  看论语总比看女戒要好,寻真认真看起来。

  寻真以为谢漼只是说说,

  没想到是真的准备教她。

  待谢漼诸事皆息,他问道:“其间可有晦涩难懂之处?”

  寻真摇头。

  谢漼看着她,问道:“书中有言‘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然世路纷纭,义利之间,界限难明,若遇义利相缠之事,何以为辨?”

  寻真张了张嘴:“……不知道。”

  谢漼道:“君子之行,以义为先。义者,宜也,合于天理公道之正途。当遇抉择,先察其源。若利源不正,虽诱而弗取。若利可兴义,济众且善身,则斟酌而从。”

  “譬如行商,若以欺诈获厚利,虽财帛满仓,终失大义。而若能于利中取义,如济民之利,虽有小私,然无损于公义,亦可为君子之举。”

  “总以道义为衡,不为浮利乱心,审时度势,守正不移,使利为义佐,而非义为利役,如此可辨。”

  寻真:“……哦。”

  ……

  上了一小时课,脑子被知识点塞得满满当当,晕晕乎乎。

  她高考语文最差啊!

  阅读理解还是她最弱项!

  惠宁院。

  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拧出水来。

  “啪”的一声响,茶杯还未拿起,便摔在桌上,茶水四溅,溅湿了吕令萱的手。

  一旁的丫鬟忙扯出一方帕子,小心翼翼地为夫人擦拭。

  吕令萱的声音有些颤抖:“宋嬷嬷,你所言之事可千真万确?”

  宋嬷嬷:“夫人呐,此事断然假不了!小蝶都亲眼瞧见了,那贱蹄子在爷院里已住了十日有余,整日缠着爷不放。爷去书房,她都要巴巴地跟着,当真是毫无廉耻之心。尽使些下作手段……这要是误了爷的前程,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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