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31章

作者:司一九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成长 正剧 穿越重生

  寻真回到屋里,用炭笔画出大概轮廓,慢慢细化。

  攀爬抓钩在纸上呈现。

  寻真捏着图纸一角。找人做,还是自己做?

  寻真把图纸塞进妆台下面的小抽屉里。

  月兰立在次间,盯着小丫鬟打扫。寻真唤了一声,招招手。

  月兰快步过来:“姨娘?”

  寻真:“我可以出府吗?”

第23章 “弱弱地举起了手”

  月兰愣了下:“姨娘要出门做什么?”

  寻真:“出门逛逛。”

  “姨娘,这府门可不是轻易能出的。若您真想出去透透气,非得夫人恩准点头才行。唯有夫人应允了,您才可随着夫人的轿子一道出去。”月兰道,“断没有自个说出去就出去的理儿。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啊……

  好吧。

  看来还是得翻墙。

  先把臂力练起来吧。

  三日后,寻真要去谢漼院子报到。

  寻真让月兰和引儿帮忙把胸垫加厚,直接缝在里衣中。

  避免再出现先前那种尴尬的情形。

  不过,寻真还是烦。

  夜里得侧卧,不能压到,不然早上醒来,衣服床褥全被浸湿,黏得难受。

  上次那女大夫明明说过,不哺乳的话,乳汁分泌会逐渐减少。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减少!

  真的很影响日常生活!

  书房中,谢漼问她这三天自学得怎么样。

  寻真:“会背了。”

  谢漼注视了一会她。

  寻真抱着书,挺直腰板,准备当场给他表演背诵《论语》全文。

  死记硬背,她是专业的!

  谢漼没按照她的剧本来,只看着她道:“真儿在强记这方面,倒有几分能耐。对于初学者而言,倘若尚未能洞悉其中真谛,单是能将之记诵下来,也算得上难能可贵了。”

  寻真点点头,阅读理解她真的不行。

  谢漼忽地抬手,朝她胸前伸来。

  寻真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眼中流露出一丝警惕。

  低头看看,原来谢漼是要拿她怀里的书。

  寻真连忙把《论语》呈上。

  谢漼神色

  莫辨,注视她许久,才从她手上拿了书。

  撩袍坐下,翻看起来:“当真是都记下了?”

  寻真自信满满:“当然。”

  谢漼随手一翻:“八佾第三。”

  寻真开始背,不慌不忙。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若潺潺流水,连绵不绝。没有半点卡顿。

  “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三家者以《雍》彻。子曰:‘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

  ……

  一字一句,清晰流畅,回荡在屋内。

  寻真背完,谢漼翻动书页,须臾,目光凝着一处,开口提问:“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前一问为何?”

  寻真卡了下壳。

  这套路,自古都有的吗?

  怎么跟语文卷诗词填空一个样,按顺序背不好吗?

  非要倒着!

  好歹寻真是有经验的。

  这句在第一篇,在心底快速默背一遍。

  终于想到了。

  “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背完这句,寻真手心都微微出汗了。

  谢漼身姿挺拔,正襟危坐。

  一袭深色长袍,衣袂垂落,纹丝不动,更衬出他周身沉稳的气质。

  手中擒一着本书,这架势,乍一看,倒真有几分严师的模样。

  对,他本来就是国子监老师。

  是懂怎么折磨学生的。

  谢漼:“‘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此中‘务本’之‘本’所指者何?‘道’又为何道?”

  “且论‘仁之本’于为学、为人处世中有何要义?”

  寻真一愣,尝试着回答:“本是做人之本,道是道理的道……?”

  寻真的语气就没刚才背的时候那么自信了,瞄了谢漼一眼,继续头脑风暴。

  “仁之本,在学习的时候,呃……要心怀、心怀……仁义。”

  “在为人处世中,也要心怀仁义……?”

  谢漼看了她片刻,道:“看来真儿如今只是会些死记硬背的功夫。”

  “诵读典籍之时,定要多加思考,细细体悟其中蕴含的精髓要义,切不可仅仅停留在口头的背诵上。”

  “否则这般死记硬背,即便能将经文倒背如流,终究也是徒劳无益的,于学问……”

  谢漼一顿,暗自摇了摇头,她一女子,即便在学问上有所进益,又有何用处?

  起初,他也不过是存了个念头,想着让她多读些书,知晓些礼仪规矩。如此,往后行事或许便能少些肆意妄为,也能被这书中的道理熏陶出几分温婉的书香气质。

  寻真:“嗯。”

  谢漼将《论语》置于案上,转身,已移步至一旁书架前。

  手指在书册间划过,抽出一本。

  他走回,将书放她面前。

  是《大学》。

  谢漼问道:“此书,你多久能背下来?”

  不是吧……

  寻真现在很想扇半小时前的自己一个巴掌,为什么要多嘴说全部会背了。

  应该装笨的。

  寻真眉毛耷着,满脸的不情愿,从他手上接过书,试探性问:“一个月?”

  谢漼看着她,道:“那便半个月,在此期间,《论语》的研习亦不可荒废,需知其中真意,切不可只停留在表面。”

  “可明白?”

  寻真低下头,磨了磨牙:“明白。”

  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多学点总是好的。

  谢漼讲起《论语》,时而引经据典,时而结合古今之变,讲解颇为深入,讲至关键处,便让寻真拿笔将要点记下。

  她毛笔字本就写得不快,跟不上谢漼的语速,只能匆忙拣着关键词记。

  笔下的字迹歪歪扭扭。

  思维扩散。

  圆珠笔的原理是什么?

  写着写着,手腕开始酸胀起来。

  她低头瞧了瞧纸上的字。

  一堆字相互糊在一起,墨色浓淡不一,又是从右往左写,更是混乱得让人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她现在还控制不好笔力,写不了小字。

  弱弱地举起了手。

  谢漼停下来:“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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