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文娱 第176章

作者:林跃然 标签: 市井生活 成长 轻松 穿越重生

  还是这般大喇喇地寻上门来,想必也是有恃无恐。

  这让老江湖洪老爷也不由得越发的小心起来。

  所以才会有这一问。

  不然若是换个人,换个时间,早就让洪老爷大喝一声,乱棍打出去断手断脚了。

  卫绍平的目光落在洪老爷面上,粲然一笑。

  “听说洪老爷很不喜欢栖云城里的那个报社,发下话来不许书坊印它家的报纸,不知道传闻可是真的?”

  洪老爷心里格登一下。

  怕什么就来什么!

  之前就有人说了,好报纸这口的人在城里多得是。

  那是既有有钱的,又有有势的,三教九流,无所不有。

  他老洪干了这件事,怕是给自家招祸了。

  他一开始压根不信这个邪……

  但到了现在,是不信也不成了。

  又是铺子生意一落千丈,又是弟

  子们生计没了,如今可到好,这还有上门来算账的。

  洪老爷皮笑肉不笑地道,“这话就言重了,我老洪也不过是跟王家提了下,王家自己想差了也是有的……”

  唉,这种软和话,搁在十年前,那是打死也不可能从他洪爷的嘴里说出来的。

  如今当真是人老了,不行了呀!

  “怎么,少侠是为了报社打抱不平来的?”

  他是一点也没想到,对方还真就点了点头。

  “洪爷说的是,听说洪爷不想让报社开下去,在下却极喜那报纸,因此就想要来跟贵门中的好手较量一番,洪爷可敢应下么?”

  

第220章 准备花楼奇遇。

  万红楼中,灯红酒绿,歌吹处处。

  这万红楼,乃是栖云城里数一数二的青楼。

  楼中近百女娘,不说个个都花容月貌吧,也都是水灵鲜嫩的。

  而其中的一等女娘,就更是万里挑一的美貌。

  此时一等女娘桃蕊娘的闺房里,就是红烛高烧,瑞香袅袅。

  桃蕊娘坐在妆台前,顶着面上一个红肿的巴掌印,轻手轻脚地从妆台的梳妆匣子里取出了个小药瓶,从中挑出药膏,在脸上的红肿处,轻轻揉开。

  这清凉的药膏涂在脸上,倒是让灼痛之处缓解了些许。

  桃蕊娘不由得半侧了面,斜眼暼向绣帐锦榻上,睡的那一坨人。

  那人是个中年男子,正坦着圆滚滚的肚皮,睡得正香,还打着小呼噜。

  而那人身上的衣衫,却是散落在床榻周边,想见得数个时辰之前那般猴急急色的丑态。

  桃蕊娘大喇喇地翻了个大白眼。

  这个京城来的老货,就他那些装富贵却又时不时地抠门的作派,也能猜得出来,这大概是京城里哪个富贵人家里略有些体面的下人了。

  仗着栖云城这边离着主家远,他大摇大摆地摆奢侈享受,主家也不知道,而栖云城这边也没人识得他,因此就越发的狂浪放飞起来。

  毕竟如她们这样的一等女娘,要过一夜,少不得就得二十两银子。

  而这个京城老货,已经在她们楼里换了七位姑娘了。

  这老货虽然舍得出过夜银子,但让他花银子给姑娘们买个首饰水粉,那是极舍不得的。

  就是她们楼子里最会哄男人的花月娘,也不过哄着老货给她多买了几碟子点心,几盆鲜花而已。

  所以说一等姑娘们,真是没谁待见这人的。

  今儿这男人就挑中了她,真是晦气。

  她也是想得赚谁的不是赚,灯一关也都差不多么,就陪着笑脸,应付了小半夜,偏偏这男人不知道怎地就提起了栖云城里的话本。

  她不过就是提起了栖云半月报好端端地就停了,怪是可惜的。

  这男人就黑了脸,不阴不阳地问她,说她做这等皮肉生意的,居然也识得字么?

  识得字很稀奇么?

  栖云城里,可是大半的人都识字呢!

  像她虽然家贫,早早地就被老子娘给卖进了楼子里。

  可楼子里的管事们,见她长相不差,便教了识字写画,诗词小曲儿等各种讨好男人的本事。

  是她不但长相好,这些吃饭的本事也学得好,这才能挤身一等女娘之列的。

  现在这老货,居然还觉得她不该识字?

  她便笑笑说,她打小就跟着师傅学了几个字,虽说看那些经诗子集不成,但看个报纸和话本还是绰绰有余的。

  也不知道这话是哪里戳中了这老货的痛脚了,这老东西直接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她当时又委屈又恨,真想把这又老又丑的货给赶出自己的闺房。

  可想到鸨母的手段,她还得忍气吞声,温柔小意地向老货赔不是。

  老货嘴里不干不净地乱骂了一阵,可也没耽误他办那事儿。

  这老东西,雷声大雨点小,不中用得很。

  这不,才不过眨眼的工夫,就睡成了这样一副死猪样。

  她敢打赌,这会儿她出去吃个宵夜再洗个澡,这老东西都不带醒的。

  想到这儿,桃蕊娘就索性起了身,披了件外袍,就出门去了。

  她去到楼子里的小灶房,要了壶热茶,两碟子点心,寻了个没人之处吃饱喝足,又闲逛了一炷香的工夫,这才回了自己的闺房。

  她一进门就觉得有些异样。

  那老东西睡着了以后,鼾声大作,呼吸之间,臭气熏天。

  她都早早地想好了,等老东西走了,就把被衾铺盖全都换了,再好生熏些香,这才能去一去老东西的味道。

  但房里的鼾声已经没有了。

  而那臭气,似乎也淡了许多。

  桃蕊娘愣了下,轻手轻脚地走到床榻前,挑开床帐一看。

  她的双眼蓦然睁大。

  床上被褥凌乱,哪里还有什么人?

  阵阵凉风从她身侧吹来,桃蕊娘惊悚转头,就看到窗子大开,风将帘幕吹得飘飞而起……

  桃蕊娘骇然后退了几步,一跤坐倒到了床边,足下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下,她低头一看,就是那老东西身上穿的袍子中衣和鞋袜。

  桃蕊娘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样才能不喊叫出声。

  那老东西消失了?

  如果是醒来了想要出去,也不可能不穿衣裳啊!

  可这人,无端端地,怎么就消失了呢?

  难道说,是光着身子,跳窗子跑的?

  可这老东西,怎么会提前跑了?

  据楼里其他姐妹说,这老东西计较得很,说是过夜,就必要过夜才是,一柱香的工夫都不肯吃亏的。

  桃蕊娘起了身,茫然地在屋子里寻了一圈儿。

  连老东西的影儿都没瞧见。

  她站到窗前,探头朝外看,廊里仍是半个人影都没见。

  老东西离奇消失了!

  桃蕊娘忽然想起一事,整个人瞬间惊跳起来。

  就趴到床下,去寻自己藏起来的私房。

  等从床底搬开一块砖摸出盒子又数了数里头的金银之物,一块也没少时,桃蕊娘是真正的迷惑了 。

  怎么回事?

  老东西是跑了?

  可这过夜之资,是已经付过了的呀!

  且不说桃蕊娘心里天人交战,是今夜就去寻鸨母,还是明儿早起再去寻……在万红楼后巷中,一辆驴车,已是静悄悄地起程离开。

  清晨时分,楼欣月跟贺先生,还有家里几个丫环一道,打完了两套健身用的拳法,这才洗了手脸开始吃早饭。

  楼家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早起锻炼。

  杨家老两口是早起打扫院子,在井里打水。

  楼欣月与贺先生,还有几个小丫环们,则打的是健身拳。

  而楼赛郎则是跟刘师傅练的那是真工夫。

  前段时间,楼欣月赶稿子忙的时候,都不一定早上能按时起床,自然这锻炼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如今无事一身轻,楼欣月的作息反倒是规律起来了。

  吃过了早饭,楼欣月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书房了。

  这一收拾,就收拾出来了一大包不大要穿的旧衣物,还有没啥用处的书册字纸之类。

  原无瑕上门做客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