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橙子煎饼
章秋说:“有的人呢,捡了别人不要的东西,就老老实实藏着掖着,把尾巴夹起来,得意什么?用脑子想一想,真是好事儿轮得到你?”
女生急眼了,瞪向余溪风:“你有本事你坐这里?你怎么不坐到房车里面去?是不想吗?”
因为知道没人信,所以余溪风诚恳地点了点头。
章秋乐了。
她确实是不想。
管家道:“好了,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走吧。”
女生说:“我有一套做美甲的工具,我去拿一下。”
“不用,我们会提供一切材料的。”管家上下打量了女生一眼,“你这身衣服也要换一换。”
女生脸挺圆,是那种带婴儿肥的长相。
见她实在天真,
余溪风最后说了一句:“你真的以为,他们叫你过去,是为了让你做美甲?”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女生的目光看向前边,那一列的车队看起来威武极了,每一辆房车都象征着食物链顶端的资源。
她诚惶诚恐,简直要喜极而泣。
完全没有把余溪风的话放在心上。
她义无反顾,欢天喜地跟着管家走了。
后边几个男人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中的暧昧意味,心照不宣。
第206章 落进了狼群里的羊
即便如此,这几个男人和其他幸存者的表情也是羡慕的。
同样是买卖,比较起来,卖给车队的人,价钱当然会更高。
至于女生愿不愿意,她自己也说了,她不是矫情的人。
等女生走后,余溪风问章秋:“你怪我吗?”
目前看起来,所有的幸存者,都在向车队上面的人摇尾乞怜。
祈求食物,祈求工作,祈求庇佑。
两人本来可以是车队的一员,可以过的比大多数人更舒服,而不是在这里压缩饼干配凉水。
是余溪风执意放弃房车,徒步走到这里。
“怎么会?”章秋摇头,“你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我相信你。”
余溪风没有再说话,只是握住章秋的手,交换掌心的温度。
余溪风道:“今天辛苦了,我守上半夜,你好好休息。”
他们足足走了一整个下午,可以预见,明天还有一整个白天。
章秋点点头。
吃完了压缩饼干,章秋便抓紧时间,靠在石头上,眯了一会儿。
明明吵闹非常,但章秋很快就陷入了熟睡。
走了这么一路,确实叫人疲惫。
余溪风从包里掏出一条毛毯,给章秋盖住肚子。
做完这些,她继续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前方传来骚乱和枪声。
车队里有人追出来,声音气急败坏:“抓贼,抓贼,有贼扎了我们的车胎,抢米了呀。”
有人在奔跑,跑的时候撞倒一大片。
大米洒在地上,一粒一粒的。
源源不断地有幸存者往里冲,加入到了捡米的行列。
那是米啊,一小捧,就可以煮成热腾腾的米饭。
光是想想,口水都要下来了。
萎靡的神经重新兴奋起来,肾上腺素飙升,让所有幸存者打了鸡血一般。
当场乱成了一锅粥。
被偷的这辆房车,轮胎坏了,走到这里,已经没有了可以更换的备胎。
这个时候先不说找一辆同类车型的难度,
也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备胎借用出去。
第二天,这一车人大包小包的,就出现在了幸存者的队伍中。
像是落进了狼群里的羊,
不到半天就被一抢而空。
这件事像是一个信号,又像一个开关。
幸存者与车队的关系越发紧张。
为了杜绝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车队的每一辆车,有人的出人,有食物的出食物,他们组织起来,推举了一位地位最高的作为会长。
配枪的保镖,将车队与幸存者们分开。
即便如此,车队的数量与幸存者的基数相比较,依旧远远不够。
车队招募了更多的幸存者,成为新的保镖。
保镖们拉出了一个长队。
大部份都是临时雇起来的。
前一天,他们还和幸存者们站在一起。
现在,他们被车队所驱使,拦在其他的幸存者面前。
从公子哥的房车上,跑出来一具赤裸的身体。
正是那位,昨天被管家带走的女生。
女生叫张小圆,昨天走的时候,眼睛还是亮晶晶的,身无寸缕,背上鲜血淋漓。
这一幕太过血腥与震撼,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张小圆的身后,公子哥站在车顶上,敞着睡衣,同幸存者们招手。
他朝远方扔饼干,砸到谁的头上,便哈哈大笑。
引起一阵哄抢。
这一回,争夺的人打成狗脑子,也没能突破保镖的围墙。
公子哥笑的直不起腰。
管家落后一步,站在他的身侧。
公子哥道:“你看他们,像狗一样,就差长根尾巴摇一摇了。”
张小圆蹲在地上,哽咽着哭泣。
哭声被哄抢声淹没。
章秋偏过头。
余溪风没什么表情,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唐刀。
“简直是畜生。”有人骂道。
“畜生什么?也有人说,“这不是她自己送上去的吗?”
“哈哈哈就是。”这话饱含酸意和恶意,“在房车里肯定是吃饱了。”
很快,没有人再将张小圆的事情放在心上。
车队启程了,幸存者也要重新启程。
就这样,两人跟着车队又走了一天。
已经能看到远方的城墙。
这城墙有很多年的历史,城墙以内,改朝换代。
如今,是北方基地了。
望山跑死马,眼下,只是看到城墙的一个点。
真正要走过去,还有很长一段。
能走到这里的幸存者,无一不是长途跋涉。
他们来自天南海北,讲起话来,什么口音都有。
他们经历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终于走到这里,目地的就在前方,有人控制不住情绪,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
然后擦擦眼泪,继续往前。
大部分幸存者一天只有一顿,不拘什么时候吃。
余溪风也没有显得额外加餐。
只是在赶路的时候,往嘴里含了一块巧克力。
巧克力在嘴中融化,甜味夹杂着微微的苦,在口里化开,余溪风感觉舒服了一些。
余溪风回头看了一眼章秋:“你还好吗?”
太阳并不大,却架不住要走的路实在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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