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宙第一红
那滚烫的额面让她手指蜷缩一瞬。
宋知鸢的手慢慢往下摸,想去摸一摸他的伤口,又不敢,手指悬停的这片刻,她觉得心里堵得慌。
而正是这时候,躺在榻上的耶律青野缓缓睁开了眼。
他初初醒来,拧着眉咳了两声,将宋知鸢从那种压抑沉闷的心情中唤醒。
宋知鸢匆忙靠过来,问他:“好些了吗?我去看看药——”
“药由他们煎。”耶律青野微微拧着眉,一脸隐忍痛苦的表情,拉着她的手,道:“陪本王躺一会儿。”
兴许是因为他受了伤,宋知鸢半点不与他吵,他一开口,她便顺从的躺在他的身边,在他怀里窝着。
她骨架小,缩起来的时候是柔软的一小团,热乎乎的脸蛋贴在他的肩膀上,语调轻轻地问他:“是不是很痛?”
她的眼眸柔软,像是仲夏夜的湖面,水波柔软,月映光影,看着他的时候,里面似乎藏着无尽的爱恋。
耶律青野几乎要溺死在她的眼中。
他低头去吻她,她稍微一动,他就摆出来一副“受伤了完全不能反抗”的姿态,她就会自己凑过来让他亲亲摸摸。
太可爱了。
耶律青野忍不住逗弄她,叼着她脸上的肉来咬,在她耳朵眼儿里面吹气,捻起她平时不让摸的后腰软肉来玩儿,顺带伸手往下——
宋知鸢一瞪他,他就要咳血。
一来二去,宋知鸢便不动了,只当体恤这个可怜的病人。
耶律青野就像是寻宝一样,含着咬着没完没了,闹到最后,还哄着宋知鸢去坐。
宋知鸢震惊的瞪大眼瞧他:“你伤这般重,竟还想着这档子事儿吗?”
耶律青野眉眼一垂,抓着她的手慢慢引着她去摸,声线嘶哑道:“它很想你。”
男子骨骼坚硬,血肉滚烫,宋知鸢一碰上,面上都跟着泛起潮红色,羞恼的看了他一眼。
才多久没那样啊?连十二个时辰都没过呢!
这人平日里在外面人五人六的,怎么一到了没人儿地方就这样啊!
“我重伤死不了。”耶律青野眼里面像是燃着一团火,声线暗哑道:“但它要死了。”
“没有你,它就活不成了。”他抓着她的手狠狠地摁,
瞧瞧这话说的!
她本是不愿意与他这般的,他还伤重呢!可偏偏,这人在她耳畔软着嗓子哄来求去:“不会再加重伤势的,本王动一动腰,不起身。”
“鸢鸢,本王求你。”
“帮帮本王,帮帮它——嗯?”
嘶哑的声音落下,宋知鸢身上酥酥麻麻的闪了一瞬。
她受不了耶律青野这样和她说话,那样强大高傲的人,就为了床上这点事,居然能说出来这样的话来!简直,简直——
她先是动这只手,结果动着动着,他突然伸手去揉她的唇瓣,声线嘶哑的问她:“鸢鸢想不想吃?”
宋知鸢愣了一下,随后才明白他说的“吃”是吃什么,顿时恼羞成怒:“我才不要吃这种东西!”
“那让本王吃吃。”耶律青野便哄她:“过来,像是上次在你厢房中一样,你可还记得?那时候你直接——”
宋知鸢尖叫着捂住他的嘴:“不准说了!不准再提这件事!”
她一动,好似是伤到了耶律青野的痛处,他捂着胸口闷哼一声,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般痛?”宋知鸢被吓到了,撑起身子来,都不敢再碰他。
“嗯。”耶律青野垂下眼帘,似乎是因为痛楚,连眼眸都红了几分,只道:“罢了,你不愿意,本王不吃了。”
他说自己“不吃了”,宋知鸢反倒不好受起来了。
瞧瞧这个病人,都伤成这样了,她是怎么忍心拒绝他的呢?
宋知鸢犹豫半晌后,一咬牙,道:“给你吃。”
给你吃就是了!
她第一次这样的事儿,慢慢爬起来的时候,还瞧见他双目灼灼的看,顿感害羞,扯起来一旁的衣服盖住了他的脑袋,只露出来他的唇瓣。
“不准看了。”她一开口,声音软的像是要滴水,隐隐还有点发抖。
耶律青野就真的不看了,只听着声音,等着她用膝盖挪过来后,抬手死死的箍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
他的唇瓣是暗粉色的,后沾了水色,便润成了亮晶晶的色调,偏这人还不闲着,一边吃还要一边夸她:“宝宝好多。”
她听着他含糊的声音,只觉得浑身发抖,羞涩中又夹杂了几分奇异的满足感,后脊梁微微颤抖着,后背都窜起一阵爽意。
她不肯表露出来,只咬着牙骂他:“你,你——”
“你好讨厌。”
耶律青野的呼吸越发重,继续说那些讨厌的话,宋知鸢被哄的头晕目眩,红着脸往下退去。
他从头至尾都没摘下来脸上的纱衣,所以宋知鸢看到他面上的时候,竟然瞧见那纱衣都浸润湿透了,隐隐可见他其下的脸,他见到这场景,浑身的骨头都软了。
这人...
她咬着下唇,这纱衣——
摘掉她不好意思,不摘掉,就这么湿漉漉的盖在人家眼睛上,更羞人,她只含糊的偏过脸,假装没看见。
而耶律青野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上已经湿透了,只抬起手去掐着她的腰。
她是没多少力气的,磨磨蹭蹭的坐过来,两下便动不得了,两条腿都跟着打抖,耶律青野轻轻抽了一口气,求着她道:“好鸢鸢,帮帮本王。”
平日里与他叫嚣的时候浑身都是力气,但真到了要用她的时候,她连两下都耍不了。
“你——”她面红耳赤,道:“你不要看!不要偷偷地摘掉。”
“摘不掉了。”耶律青野回:“湿透了,沾上去了。”
宋知鸢更羞了,她软绵绵的提不起来力气,打人也只是虚虚的打了几下,本想趴在他身上,又顾忌他身上的伤,思虑间,抖着腿斜跨而跪坐,抱着他的腿去撑着身子。
后续的事便都不记得了,宋知鸢两眼冒金星,他本是维持一个“重伤难起”的状态,但最后忍不了了,从床上翻起来,抱着她翻天覆地。
宋知鸢呜咽着去推他,想让他继续躺下,结果挣扎之中,把他胸口上系着的纱布给扯下来一截。
这一扯下来,叫宋知鸢瞧见两条剐蹭的伤痕,虽说都见了血,但皮肉完好,和她想象中的穿胸烂骨的伤势完全不一样!
“耶律青野!”宋知鸢尖叫起来:“你的伤!”
耶律青野哪里还记得伤?他连自己叫什么都要记不得了,还自顾自的演:“本王没事,本王就动几下——”
“你本来就没事!”宋知鸢扯着他的绷带,爆发出一阵尖叫:“你哪有那么严重!”
耶律青野眼见着事情披露,竟是一把将自己脑袋上顶着的衣绸拿下来,盖在宋知鸢脸上道:“鸢鸢看不见,鸢鸢看不见——”
湿乎乎的绸衣盖上来,宋知鸢尖叫一声,还没来得及骂人,便觉得一阵狂风骤雨扑面而来,然后便叫不出来了。
待到一个时辰后,这一场雨方歇。
宋知鸢早都没力气骂人了,瘫在床榻间,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什么别的东西,那绸衣也早不知道飞到了何处去,耶律青野倒是神清气爽,自己爬起身来,准备去外面拎两桶水进来。
唔——身上都是潮热的汗,今日便与鸢鸢一道儿沐浴好了。
耶律青野才刚从帘后出来,便听见帐篷外有亲兵来报,说是情报处的鸽鸟来送密函,除了密函以外,还有三封来自长安的信,是从韩右相和长公主那头发过来的。
密函与韩右相的信是他的,长公主的信却是给宋知鸢的。
——
密函是他自己手下的,多是与朝堂政事和四周战乱有关,自从战乱之后,他的情报网中途断绝,这还是第一回收到密函。
“进。”耶律青野便命人去提水,他则坐在案后,随手翻开密函来查。
彼时正是夜色,帐篷内的火光融融的烧着,他随手拆开密函。
送来的密函不过三封,一封是长安那头的,翻开之后,是写的长公主那头的事儿。
之前他将那位廖家二十四养子送到长公主府之后,就专门派人看住了这个养子——廖家军为了谋逆,筹备多年,他们一定在大陈各处都安插了棋子。
就如同太后有控鹤监、北定王有自己的情报网一样,廖家军也一定有自己的人手,这些人也一定在长安潜伏许久。
他们找不到,但廖家人自己找得
到,他需要揪出来这些人,所以他痛快的将人给了永安,否则,他是不可能真的轻飘飘的放过一个敌人的养子的。
就算是长公主也不行。
之前那几个亲兵被严刑拷打都没问出过一个字来,所以他打算换一个方式问,先放虎归山,随后一网打尽。
他离开之后,长安之中也一定有新动向,不知道这位廖家军的养子,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提到养子——耶律青野便想到了之前被他赶出去的那一位。
念头晃了一瞬,北定王的注意力又拉回来了。
密函上说,沈时行已经跟长安之中的廖家军暗探联系上了,但不知道为何,他们现在还没有对长公主下手。
眼下北定王的人正在时时刻刻盯着,只要稍微有动向,就准备下手将他们连根拔出。
耶律青野翻看过后,将这一封密函烧了,随后翻开下一封。
下一封来自东水。
信上说,东水小侯爷来了长安,现在正在长安之中。
东水——耶律青野还真对这小侯爷有几分熟悉。
北江跟东水一水相连,他们在海上乘船,难免互相打过交道,有一年,东水大灾,北江接受了一批东水的难民,后来这位小侯爷特意来北江拜访他,两人打过交道。
这位小侯爷确实是个有佛心之人,眼下长安局势复杂,这位小侯爷肯入场,外人可能会以为他是想在混乱的时局之中分一杯羹,但耶律青野清楚,这小侯爷一定是来救人的。
这人不会对长安产生什么威胁。
他将这一封信也给烧毁了,随后拿起最后一封信。
这一封信,来自西洲。
信上说,他要找的人即将到长安。
耶律青野面上餍足的神色渐渐冷下去,眼角眉梢上挂起了几分寒意。
他要找的人,西洲郡守,江城丰。
当初西洲动乱,江城丰身为郡守,察觉到了廖寒商的想法后,不敢与其一同谋反,干脆偷偷带着全家奔逃,一路兜兜转转,正好经过洛阳,即将回到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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