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第156章

作者:宇宙第一红 标签: 甜文 复仇虐渣 轻松 穿越重生

  沸水滚烫,在二月寒冬间掀起来阵阵白雾,沸水全都倒入木桶中之后,帐篷内的空气中都仿佛添了几分湿润之意。

  宋知鸢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耶律青野靠坐在木床榻旁边,理所应当的等着她过来。

  他现在都残废的站不起来了,脱衣这种小事儿当然是要宋知鸢来。

  宋知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张面便越发涨红,连带着耳朵都跟着涨热。

  她慢慢的走过去,在床榻之前缓缓蹲下身,手指试探性的搭在了耶律青野的腰带上。

  耶律青野的腰带是精铁与牛皮所作,触手冰凉,手指摸到牛皮上的时候,能清楚的感知到那紧绷的触感。

  精铁是冷的,但是绸衣之下的身体却是火热的。宋知鸢已经太久没有碰到耶律青野了,乍一碰到他,她眼前有些发晕,蹲在原地都不曾动作。

  耶律青野等了两息,见她还没有什么反应,便抬起眼眸来看她,便声线嘶哑的问道:“在等什么?”

  不是爱他吗?爱他就过来碰啊。

  宋知鸢则在这时候抬起一张娇俏的面,似是略有些愧疚,盯着他看了两息,眼底里便含了泪:“王爷当真不怪我了吗?”

  她的泪短暂的唤起了耶律青野的良心,就那么两息,让耶律青野微微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帐篷内一阵寂静,耶律青野还不曾回应,宋知鸢已经自己扑过来,用力抱紧了他。

  她将通红的鼻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哽咽着说:“王爷真好。”

  耶律青野抱着她、微微抿唇,头一次略有一些心虚。

  但他的心虚也就是那么一刹那,他转瞬间就给自己找了个更好的理由,这都得怪永昌帝。

  当日的情形其实已经很清楚了,一切都是永昌帝搞的鬼,永昌帝想清除太后和长公主,所以才弄了个莲花座,最后直接导致局面失控,和谈失败,战事重启。

  若不是永昌帝搞这些东西,他怎么会去骗宋知鸢呢?

  也不知道永昌帝那头在做什么。

  ——

  北定王那头不好过,被北定王在心里连累怒骂的永昌帝在长安这头也不好过。

  永安身边好歹有个太后帮着出谋划策,但永昌帝身边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也不是没有,朝臣是有一批,但都是母后留下来的,东厂控鹤监虽然能干活,但也是母后留下来的,近墨者黑,他一个都不想用。

  所以他将这群人全部搁置、打压,架空,等着回头慢慢拔除,然后迅速提了一批新人上来。

  这一批新人,当然以万将军的其余麾下为首。

  万将军与他父亲是知己好友,这件事朝野众人都清楚,永昌帝自己也清楚。

  他能够感受到万将军对他的忠诚,爱屋及乌,他也愿意去提拔万将军的人。

  万将军这一脉自从李万花掌权之后就蛰伏多年,眼下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一众人迅速涌入朝堂中,开始掌握话语权。

  万将军这一脉掌权后的第一件事,却并不如小皇帝所想,去为小皇帝披荆斩棘抛头颅洒热血提携玉龙为君死,而是向小皇帝请愿,要求彻查万将军之死。

  就如同永昌帝为他的父亲鸣不平一样,万将军这一脉也觉得自己的爹死的不对劲儿啊!

  他们爹是个何其谨慎小心的性子!过去多年一直不曾惹祸上身,行事哪里闹出过问题?可偏偏,偏偏出了一趟长安就死了,怎么可能?

  那些去长安里的太监们都没死,他们爹怎么就死了?

  所以他们查。

  他们查来查去,查到了一个万将军的亲兵身上。

  当日万将军的私兵都被万将军带去追击太后了,结果有一个伤的要死起不来了,被扔到了军营里,反倒活了下来。

  待到这亲兵回到长安后,便将所有事情都跟万家人交代。

  他交代什么?交代他这一身伤!

  这一身伤从何而来!从东水军而来啊!

  东水军莫名其妙围了他们,放走太后,为什么?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什么“起火救驾”之类的话,能忽悠得了谁啊?

  当时万将军没想闹大,是因为他还有要务在身,多方考量一下,才选择“相信”小侯爷的鬼话,那时候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只以为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仇,记下来就是了,只等着日后报复。

  谁能想到他没日后了呢。

  他没以后了,万家人可不干了。

  他们得查啊!得问啊!得还万将军一个真相啊!

  而永昌帝其实不太在意“真相”是什么,他只是想要一把好用的刀而已,万将军是一把忠于他的刀,这才是他选中万将军的根本原因。

  刀是怎么折的,他其实不太在乎,眼下还要打仗,他不想内生事端。

  但是万家人不情愿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带过去,所以他们开始吹阴风。

  “这东水军今日莫名其妙救驾,明日就要莫名其妙走漏消息了!”

  “万将军为圣上而死,就是万将军留给皇上的最后一次警告啊!”

  “这东水军他不忠于圣上!”

  “早便听闻东水小侯爷与长公主不清不楚,这若是打仗打起来,东水军突然背刺我等,可如何是好?”

  “圣上三思啊!”

  如此一想,永昌帝也觉得该查。

  永安临走之前都惦记着要跟东水小侯爷成婚,这样想来,他们二人之间定有私情,现在永安去了廖家军,这东水军还能老老实实的给他卖命吗?

  永昌帝思来想去时,西厂人跳出来献计了。

  “不若以调查万将军一死之事的理由,将这东水小侯爷接回长安可好?”

  太监在出阴招这一件事儿上真是无人能比,什么计策阴险他们献什么,只听这太监道:“到时候,将东水小侯爷捏在手里,这东水军自然不敢作乱,等到战乱结束后,再查万将军一事,岂不正好?”

  瞧瞧这计策让他献的啊!没点歹毒的心思都看不懂。

  先把小侯爷接回来,到时候仗要继续打,他们若是打输了,就要落罪给东水小侯爷,若是打赢了,回来还可以给万将军报仇,反正不管是赢是输,这账本他们都是赚的。

  永昌帝思虑片刻后,觉得也很有道理,便道:“去写一封圣旨,传召小侯爷进长安。”

  

第93章 万花怀孕鸢鸢,帮帮本王

  永昌帝觉得自己没做错。

  他当然没错了,他做这些都是为了长安啊!若不是东水小侯爷跟永安纠缠不清,若不是东水军明里暗里的去帮了太后和永安,他现在又怎么会去怀疑东水军呢?

  说来说去错的都是东水那帮人,今日有此结果,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这样想来,永昌帝便不再纠结,而是提笔写下圣旨。

  东水军如墙头草左右摇摆,为了保证东水军的忠诚,他只能牢牢把这位小侯爷攥到手心里。

  抓住敌人的命脉,不能有丝毫留情——这是永昌帝在这段时间里学到的教训。

  永昌帝下令之后,万家人自告奋勇,要亲自去北定王营帐之内抓人。

  这一封圣旨,便由万家人亲自携带而去。

  这一回,万家人不是孤零零的去的,他们还带了皇上亲兵,誓要将这位小侯爷缉拿回长安,他们拿着永昌帝给出来的圣旨,杀气腾腾的出了皇城。

  而万家人直奔北定军营而来的时候,耶律青野对此一无所知。

  他正在帐篷中抱着宋知鸢。

  宋知鸢这些时日似乎又清瘦了一些,原本就盈盈可握的小腰儿现在更薄了,一只手掌摸过去,就能摸出来一把骨头,上面儿连一圈儿肉都没有,只有单薄的皮贴着坚硬的骨。

  她扑在耶律青野的怀抱中,眼泪从她的眼眸中夺眶而出,润湿了耶律青野的绸缎衣领,轻轻抽泣的时候,她的身体都随之微微颤抖。

  耶律青野心疼的同时,也略微有些心虚,各种话在嗓子眼儿里打了几圈儿的转儿,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

  他哪里是轻而易举随随便便的原谅了她呢?他明明是要了她半条命之后,才肯原谅她的呀。

  只是这个傻姑娘根本不知道而已。

  耶律青野的目光在四周偏移了片刻,最后盯着浴桶干巴巴的咽了一口唾沫,喉结都随之上下一滚,才挤出来了一句:“你为本王试过药,本王便不与你计较这些。”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唇瓣一抿,又挤出来一句:“在此之前,本王也不是没做过错事。”

  这一行字儿从耶律青野的口中说出来,可是十分不容易,他如同挖膏药一般,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从自己喉管儿之内往出挖,道:“你我之间以前的所有错误都忘去,可好?”

  若是宋知鸢再敏锐一点、聪明一点儿,那她在这个时候就应该意识到不对了,耶律青野哪里是这么宽宏大量的人呢?

  旁人有一点儿对不起他的事儿,他都要把人家九族挖出来问一问,他大兄被人害了两条命,他一直苦苦追寻了十来年,还要将人家西洲郡守上下一府的人全都抓过来摁在帐篷里,他根本都不管人家郡守一家是否知情。

  他这种性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去和别人提要忘掉过去所有错误呢?

  如果他提了,那一定是他的错误比别人更大。

  但宋知鸢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甚至还感到了庆幸。

  她努力的骑跨到耶律青野的身上,整个

  人都挤在了他的怀里,把脑袋枕靠在他的肩膀上,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谢谢你。”

  谢谢你喜欢我,谢谢你救我,谢谢你原谅我。

  小花猫哭的厉害,又把耶律青野的脸哭湿了,哭就算了,还一边儿哭一边儿喵喵叫,粉嫩嫩的唇瓣,亮晶晶的舌头在耶律青野面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耶律青野如何能不喜欢她呢?

  耶律青野抬起手,粗糙的指腹在宋知鸢的面上划过,将她脸上的眼泪一点点擦去,最后怜爱的用手骨刮了刮宋知鸢的鼻梁,又用宽大的手掌揉乱她的头发,掐弄她的脸蛋儿,像是安慰一只真正的小猫一样揉捏她,声线嘶哑的说道:“莫要哭了,听话,以后本王都不与你争执了,嗯?”

  宋知鸢窝在他宽阔的胸膛之间,那张圆俏的脸蛋儿被眼泪浸润出了几丝潮意,海棠经雨胭脂透,泛着红的鼻尖与可怜巴巴的模样越发勾人。

  耶律青野掐着她的后脑,微微用力使她低下头来,用力吻上她的唇。

  这是他们第一次争吵,也是争吵以来第一次和好,彼此的唇瓣碰上时,胸腔里的情绪翻滚的越发凶猛,不知道是谁先向下倒去,总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俩已经衣衫半解的滚到了地毯上。

  耶律青野躺在下方,上半身的衣裳都被解开,古铜色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剧烈起伏,他的手捏着宋知鸢的腰,一声一声的哄她:“鸢鸢,帮帮本王。”

  怎样来帮他呢?他现在动不了了,当然是让他的宝贝宋知鸢自己过来。

  鸢鸢,帮帮本王。

  在他身前跪坐的宋知鸢同样衣衫凌乱,在翠色的官袍下是如雪一般白的肌理,盈盈一握的曲线在半开的衣裳下隐隐若现,听见耶律青野这么说,她那双水润润的眼眸羞涩的向旁处看去,不肯回答他。

  她才不要帮他呢,这种事她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