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第23章

作者:宇宙第一红 标签: 甜文 复仇虐渣 轻松 穿越重生

  他受宋娇莺安排,特意来走一遭,宋娇莺叫他下药的人是一位出身低、性情差、爱流连青楼的庶子,结果中途药被北定王抢走喝了,这可如何是好?

  给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子下套,和给北定王下套,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前者就算被发现了,只要咬着牙不承认就行,也不怕被报复,后者却是全家都要跟着一起完蛋啊!

  孙公子害怕,惶惶的看向宋娇莺的时候,宋娇莺也瞧见了这一幕。

  她并未言语,只是低下头假装看不见,垂眸时,她搅着帕子,心中暗

  骂了一句“蠢货”。

  一点事都办不好!怪不得到现在都混不到一个官身!

  ——

  事已至此,只能将错就错,孙公子强忍着不安,送耶律青野到了客厢房前。

  按照计划,宋知鸢此时应当也晕倒在某一个客厢房的门内,孙公子当挨个儿推门去看看,将那位庶子送过去,两人成了好事,回头孙公子再带人来撞破此时,但现在,孙公子领着“虽说自己醉了但是看起来却十分清醒”的北定王到了客厢房前,自然不敢如此,而是老老实实地找了一间空厢房,将北定王送进去了。

  厢房并不奢华,只是普通的待客雅间,没有内外间,行进去就正对着桌案,右侧是一张床榻,左侧摆着屏风,用以临时更换衣物,角落处摆着青铜冰缸和一支飞鸟香炉,一线淡烟自鸟喙之中而升,撞碎在青铜冰缸的边缘上,又散于空中。

  盛夏的烈阳透过金丝云烟窗缎照进来,落在地上,烙印出了一道正方形的四方格印,随着格印挪动,可见岁月流淌,衬的此间静谧十分。

  孙公子进去之后,把“酒醉”的北定王摆在床榻上,随后如同被火烧了一样逃窜出作案现场,头都不敢回。

  他之前只管宋娇莺要了毒药,却不曾要解药,现在也无法去替这位北定王解毒,又因为太过害怕,只想着逃避,所以都不曾回头看一眼。

  厢房的门一开一关,孙公子跑的比过年时被宰的猪都快。

  而此时,厢房床上的北定王依旧沉沉闭着眼,像是已经昏睡了过去。

  角落里的香炉静静燃烧,冰缸中的坚冰缓慢融化,时光一点点溜走,北定王依旧稳如泰山。

  不急。

  诱敌。

  而北定王的“敌人”,宋知鸢,此时在做什么呢?

  好巧不巧,宋知鸢此时正在隔壁。

  从进到厢房中后,她倒在地上就起不来了,身体软的像是面条,在地面上拧成难耐的一团,她想找到一个姿势能让自己好受一点,但是不管怎么拧,她好像都缺了点什么东西,身体像是干涸了三个月的土地,理智被烈阳烤干,只剩下饥/渴的欲念,嗓子里冒出尖细婉转的嘤咛媚哼,她无比渴望,渴望一场甘霖。

  一场甘霖。

  她想要一场甘霖。

  理智被磨灭,最原始的欲在身体里勃发、放大,如同洪水一般将她自己淹没,她此刻如果是清醒的,也一定会被自己的模样吓到,她的完全被操控成了另一幅模样。

  宋娇莺恨宋知鸢都恨到了骨头里,她恨不得宋知鸢声名狼藉一败涂地,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笑料丑闻,她希望宋知鸢活都活不下去上吊而亡,所以那药里掺了三分嫉两分妒,还有五分的怨,就是半点不掺假。

  当时北定王说是饮酒,但实际上是“假饮”,反倒是宋知鸢,是结结实实的接了宋娇莺那杯酒,毫无防备的一口全吞了,这猛烈的药效烧上来,宋知鸢半点扛不住。

  厢房之中空无一人,宋知鸢踉踉跄跄的爬起来,抓握着木门,往隔壁走去。

  她的“水”在哪儿呢?

  ——

  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嘎吱”一声开门的声响传来,床榻之间的耶律青野呼吸更慢了几分。

  他不曾睁眼,听觉被放到最大,房间中的一切声音都入了耳。

  踉跄进来的脚步声,未关的门在原地“嘎吱”摇晃,粗重的喘息声,一步步接近,接近,接近——

  近到了床头。

  “噗通”一声,一道充满香气的柔软身体扑到了身上。

  躺在床上的耶律青野有一瞬间的紧绷。

  请君入瓮,待宰羔羊。

  做到这个份儿上就已经足够了,他现在就可以伸出手来去扭断她的脖子,但是,耶律青野突然对她升起了无限的好奇心。

  他想要看看,宋知鸢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这个淫/荡下/作、声名狼藉的女人,在用各种手段得到他之后,该是怎么样的得意与放纵?

  他现在就像是一只抓到了猫的老虎,在确定猎物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之后,便升腾出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太快吃了她好像没那么好玩儿,他更想看看这只胆大包天的猫到底能对他做出来点什么。

  随后,他感受到了潮热的呼吸,与柔软的面颊。

  热乎乎、软绵绵的脸蛋贴上了他的脖颈轻轻地蹭。

  这是耶律青野一辈子都没受过的感觉,他这脖子被刀砍过,被箭射过,被铁甲束过,唯独没被人用肉肉的脸蛋贴过。

  他很难形容那种感觉,筋骨骤然绷在一起,整个人都打了个颤。

  他被侵入了领地,他正在被进攻,但这又是一种毫不伤害他的方式,甚至,很、很——

  很有趣。

  在过去的这么多年里,从没有人这样触碰过他,柔软的身体带来很新奇的体验,就连她身上的脂粉气似乎都与旁的人不一样,格外好闻,他觉得、不,他的身体觉得这很有趣,这是他以往从未感受到的感觉。

  而且,不止是简单的触碰。

  她对他上下其手,似乎是想解开他身上的衣服,但却不得要领,只能胡乱的扯松他的领口,又蛮横的探进一只手,甚至还低下头,在他的脖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对于耶律青野来说,这一口并不痛,但是却很磨人,因为她一口咬下之后,开始用牙尖磨咬、用唇瓣吮吸,小舌舔过的时候,耶律青野的身体为之颤栗。

  从不曾接触过的东西开始生根发芽,铁树碰到了春风。

  这种感觉很古怪,骨缝里像是一阵阵发麻,不痛,就是痒,却又根本抓挠不到,耶律青野甚至难以忍耐,骤然睁开眼。

  他分明没喝那杯酒——为什么会如此?

  但不管如何,今天这一切到此为止了。

  他该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弄死,将她的头颅高高挂起,这是她觊觎他的代价。

  而在他睁开眼的瞬间,正看见宋知鸢趴在身前的面。

  她似是饮多了酒,白玉的面泛着泠泠的粉光,犹如海棠醉日,眼眸中没有焦距,像是一只暴雨之下走投无路的肥美羔羊,眼尾湿漉漉,潮热热,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着他。

  她在渴求,且女人的本能告诉她,她渴求的东西,他正有,靠近他就会很舒服。

  她要靠近他,更舒服一些。

  看到她的瞬间,耶律青野有一瞬间的失神,喉咙中充满杀气的一句“犯我者当死”打了个转儿,嘶哑的挤出来一个“犯”后,竟是怎么都说不下去。

  “我者——”他咬着牙,又挤出了两个字。

  而在他说话的时候,她一直在看着他的唇瓣。

  暗粉色的,薄薄两片,竟然会动哎。

  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她像是猫儿盯着一块肉似得,凑上前来,伸出舌头舔一下——是什么味道呢?

  被舔上唇瓣的耶律青野浑身一震,连“当死”两个字都忘了,本能的抬手一推!

  宋知鸢软弱无力,当即被推到床下,“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她愣了两息之后,坐在地上嘤嘤开始哭。

  好难受,她到底怎么样才能好一点呢?

  ——

  女人的哭声又细又轻,像是猫儿一样抽泣,呜咽,这种声音落到耶律青野耳朵里,竟然让耶律青野有一瞬间的无措。

  他的唇瓣紧紧抿着,人还维持着推她的动作,连手臂都无法收回。

  他一贯聪明的脑子像是生了锈,用了足足两息才反应过来,此时的宋知鸢不大对。

  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耶律青野又用了几息,才用那发烫的脑子推测出来原因。

  她想要他的身子,却不能直接对他下药,她承担不起对北定王下药的后果,显然,她想制造一场误会。

  比如,她给自己下了药,回头醒来,完全可以说是“不得已”、“被人害了”之类的,用这种理由来开脱,既得到了他的身子,又能假装自己是个无辜之人,日后还能理直气壮地说“我也是被人害了”、“你与我有了夫妻之实就该娶我”之类的话。

  没错,就是这样。

  这个女人,为了得到他还真是用尽手段。

  ——

  耶律青野思索这些的时候,宋知鸢已经要被折磨死了。

  她的身体又痛又渴望,骨肉传来干涸的气息,她希望迎来一场暴雨,也渴望他身上的温度——但好痛。

  他打她这一下好痛。

  宋知鸢怯怯的、想上又不敢上,就那样哀怨又委屈的望着他,直到情/欲又一次翻滚上来,她无法控制的再一次靠向他。

  那张曲眉丰颊的芙蓉面,慢慢蹭到了他的膝盖上,喉咙中溢出来讨好的呜咽声,盛夏的日头透过薄薄的丝绢窗户落进来,照在她歪斜的领口上,光芒将女子娇嫩的肌理照出细密的光泽,像是一块润滑柔腻的羊脂玉。

  ——

  耶律青野的目光渐渐落到她身上。

  她的眼泪顺着她的面落下来,烫烧着他的手背,被泪水流淌过的地方像是起了火,在他身上肆意的烧灼,骨头与血肉开始震颤,耳廓中冒出嗡鸣,在无人知晓的地方,耶律青野的变成了一座正在动荡的城邦,因敌人的进攻与主人的迟疑而左右摇摆。

  她这样热烈,这样讨好,这样...显然是对他喜爱至极。

  这药效又如此猛烈,可见她根本没给自己留后手,如果他拒绝她,她可能会活生生将自己逼死。

  当然,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性命,他也不在乎她对他的喜爱,他只是,他只是...

  耶律青野的脑中囫囵的想,他只是什么?

  他是很想杀了她的,但他为什么下不去手?

  他似乎忘记了人该怎么杀,甚至突然开始思考起来自己是不是该温和一点,连带着脑中也飘过他们第一次真正的见面。

  她在树下,为了救一只被困在树上的幼猫,单手攀上枝丫去,又跳下来,将猫猫放走,橘色的毛,白皙的手腕,盛夏的阳光,红色的花枝,翠木长阴,微风过窗,拼凑成一个宁静的夏日,这画面一闪而过,最后又重新落到了她的面上。

  她也没有什么大错,她只是被他迷住了而已,少女痴迷,纵然有些许不妥当的地方,但他身为一个男人,也应该宽容些。

  他只是——

  他只是看在那只猫的份上,给她一点体面,让她不要死的那么难看而已。

  这时候,地上的宋知鸢慢慢的爬起来了。

  她又一次爬上来,第二次,对着耶律青野的唇瓣、这个“很好吃”的地方舔了下去。